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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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人都送去房間了,您還不上去嗎?”周鼎摟著懷裏的小鴨子,笑得一臉曖昧。
“他太髒了。”
龍哥語氣淡淡,指間夾著的煙頭在昏暗的包廂裏忽明忽暗,周鼎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透過他的聲音可以聽出語氣中的鄙夷和不屑。
“白漣可是我們圈子裏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從不亂玩。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到現在應該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龍哥目光陰沉地盯著指間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我說的是心,不是身體。”
“心?”周鼎一時不明白,隻好問道:“既然您嫌他髒,為什麽讓我把他叫過來?我還以為您是……”對他有想法。
龍哥冷酷又嗜血地勾著唇:“我嫌他髒,但並不妨礙我把他扔給手下弟兄們玩。”
周鼎越發不明白了,小心翼翼地問:“龍哥,白漣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您?”
龍哥沒有說話,意思卻不言而喻。
周鼎琢磨著說:“白漣前幾個月才回國,跟您素不相識,他是怎麽得罪您的?”
龍哥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他害死了我弟弟。”
周鼎驚訝不已:“您弟弟是哪位?他是怎麽害死您弟弟的?”
龍哥嗜血的眼眸冷冷地掃過他,其中的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周鼎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龍哥,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白漣送到您手上了,那我欠下的賭債是否能一筆勾銷?”
“可以。”
“謝謝龍哥。”
……
白漣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下意識想翻身,全身仿佛被車子碾壓過般,痛得提不起一絲力氣。
他睜開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照亮了房間。
空氣中摻雜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奇怪味道,床單髒亂不堪,地上淩亂地躺著他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滿身淤青紅痕的身子,像爛泥一樣癱在髒亂不堪的床上,牙齒擠壓著口腔內壁,發出的聲音粗糲而沙啞。
不小心牽扯到嘴角的傷,更是引得引得臉頰一陣酸痛。
白漣轉動眼珠子,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雙眼無法聚焦地盯著看了會兒,閉上眼睛,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昨晚被那幾名男子折辱的畫麵。
他緊咬著唇,眼淚止不住的從臉頰上淌過,嘴裏殘留著的味道,令他一陣作嘔。
“周鼎——”
要不是周鼎的話,他不會變成這樣。
不!!!
歸根究底,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楚言熠。
要不是楚言熠勾引宋硯西,算計離間他和宋硯西的感情,他依舊是宋硯西心尖上的人,哪裏會被人欺辱至此。
白漣用力地咬著唇瓣,眼神裏裹挾著滔天恨意,恨不得將楚言熠剔骨削肉,讓他不得好死。
包括周鼎和龍哥,以及昨晚欺辱他的那幾個男子,都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在心裏一遍遍地咒罵完那些該死的人,他掙紮著起身。
每動一下,全身就如散架般的疼。
背後某個不可言說之處,更是撕裂般疼。
白漣放棄坐起身,慢慢挪動著身體,伸手去撿地上躺著的手機。
隻可惜手機離床有點遠,把半邊身子都探出去了才勉強夠著。
然而他這一動,身後的傷更是疼得他頭皮發麻。
將手機開機後,幸好還有10%的電,足夠他打電話了。
打完電話讓白子瑜給他送套衣服過來,他就趴在床上慢慢等著。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房間的門鈴被按響了
他艱難地起身下床,彎腰撿起地上的被單裹住痕跡遍布的身體,顫抖著雙腿一步一步地挪去開門。
本以為是白子瑜送衣服來了,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卻是譚懷承。
譚懷承穿著一身藏青色西裝,修身的設計襯得他身材比例很好。
看到譚懷承的那一刻,白漣瞳孔驟然收緊:“怎麽是你?”發出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鋼鐵,沙啞又難聽。
譚懷承視線在他破了皮的嘴角上停頓少許,一寸寸地掠過他的身體,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白大少昨晚過得不錯啊。看這房間的淩亂程度,昨晚怕是有好幾個人吧。他們下嘴可真狠啊,跟狗一樣,在白大少身上弄出這麽多痕跡。”
提起昨晚,那些不堪的回憶再次湧入腦海,白漣唇瓣咬得發白,極力保持鎮定的臉上浮現出幾道裂痕:“你來幹什麽?”
譚懷承把手上提著的袋子露出來:“給你送衣服啊。”
白漣緊蹙著眉:“我明明是讓子瑜送衣服過來,怎麽會是你?”
譚懷承越過他走了進去,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語氣輕佻:“你打電話的時候,白子瑜正在我床上。你讓他送衣服,可他太累了起不來。鑒於你是他哥哥,而我現在對他的身體還沒失去興趣,就大發慈悲的替他跑這一趟嘍。你若是不願意穿的話,我可以馬上帶走。”
白漣雙腿打顫地挪步過去,拿過他手上的衣服往浴室走。
扶著牆壁走了兩步,他又回頭道:“子瑜怎麽會和你在一起?是你威脅他的還是逼迫他的?”
白漣體力沒有恢複,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譚懷承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身體外露出來的痕跡,眼神曖昧而露骨:“威脅?逼迫?白大少怕是把自己弟弟想得太純良了。”
白漣並沒察覺到他的眼神,嗓音沙啞地質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子瑜主動爬上你床的?”
“前不久在酒吧遇到,他自己要跟我走的,之後就一直賴在我那裏,連學也沒去上了。白子瑜長得不如你和楚言熠,我對他本沒什麽想法,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對於那種主動送上門來又不用花錢的人,你說我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白漣本就蒼白的麵色越發難看:“不可能的,子瑜不是那樣的人。”
“看來白大少對自己的弟弟真的不了解啊。”譚懷承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譏笑:“你弟弟床下清純可愛,床上風情放蕩,可真是個尤物,比會所的小鴨子還放得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