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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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飛機剛坐上車,宋硯西接到了鬱宵的電話。
    “硯西,出差回來了沒有?”
    “剛下飛機。”
    “晚上的聚會,你有沒有空過來?”
    先前為了避著白漣,近幾個月朋友間的聚會,他向來是能推則推。
    白家宴會白漣給他下藥的事圈子裏幾乎人人皆知了,這次聚會荊修遠應該不會再叫白漣來了。
    他也沒必要再為了避著白漣,推掉朋友間的聚會。
    “我晚點過去。”
    “六點半,老地方見。”
    “好。”
    “你最近和言熠有沒有進展?”
    宋硯西聞言,下意識看了眼旁邊坐著的楚言熠,稍稍壓低聲音回答:“沒什麽進展,還是老樣子。”
    “我想邀請他來參加聚會,不知道他是否願意來。算了,我待會還是打個電話問問他吧。”
    宋硯西頓了頓:“你不用給他打電話了。”
    鬱宵不解:“為什麽?”
    宋硯西:“……他現在就在我旁邊。”
    鬱宵微微頓住,隨後問道:“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他也在港城出差,我們碰巧遇到,今天就一起回來了。”
    “你把電話給他,我問問他晚上願不願意來。”
    宋硯西把手機遞向楚言熠:“阿宵的電話,他有話要和你說。”
    楚言熠詫異一瞬,接過手機:“阿宵?”
    “言熠,我們晚上在千味閣聚會,都是些你認識的人,你有空過來嗎?”
    鬱宵為人不錯,是個值得相交的人,主動邀請他參加聚會,是想讓他融入他們的圈子。
    楚言熠也有意和鬱宵相交,隻是剛才聽到宋硯西說今晚要去,他委婉拒絕:“抱歉,我今天有點累了,下次吧。”
    鬱宵也沒有強求,十分善解人意:“沒關係,那你好好休息。”
    宋硯西讓司機把楚言熠送到錦繡苑後,自己又去公司處理完幾個急件,這才趕去聚會的地點。
    荊修遠見他進屋,嘖嘖兩聲:“稀客啊硯西,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參加我們的聚會了呢。”
    宋硯西找了個位子坐下,掀起眼皮看他:“我為什麽要缺席,你心裏很清楚。”
    荊修遠頓了下,連忙訕笑:“知道你不想見到白漣,我這次沒叫他來。”
    “以後有我在的聚會,我都不想看到他。你若是叫上他的話,那你以後也別來了。上次你以自己的名義幫他約我見麵,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我不與你計較。修遠,你最好不要再有下次。”說到後麵,宋硯西的語氣已然變得淩厲。
    荊修遠身體微僵,扯了扯唇角,幹巴巴地說:“這不是他求到我這裏來了,我也沒辦法嘛。畢竟十多年的交情,不幫又覺得過意不去。再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以為……”
    “宋家這些年給白家的早就足夠償還當年的恩情,我現在和白漣沒有任何關係。”宋硯西聲音冰冷,淩厲的語氣咄咄逼人:“你要是再為了白漣做出欺騙我的事,就別怪我不顧念朋友情分。”
    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荊修遠連忙保證:“不會了,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
    宋硯西瞥了瞥他:“他那人心思不純,我勸你以後也少與他來往,免得被算計了。”
    鬱宵讚同:“硯西說得對。”
    一直埋頭幹飯的岑揚,突然抬起頭:“白漣真的有給硯西哥下藥嗎?”他指的是上次白家宴會的事。
    “白漣和我們大家認識十年了,我覺得他應該不至於做出給硯西下藥的事,有沒有可能是誤會,亦或者是……楚言熠誣陷他的……?”
    荊修遠話音未落,就被宋硯西冷冷的一眼掃了過去。
    “認識十年,你真正了解過他嗎?事後我讓人查過,如果不是楚言熠收買人把酒換掉,我就被白漣算計了。修遠,你要跟白漣往來,我不阻止,但我不想再聽到從你口中說出任何詆毀楚言熠的話。”
    宋硯西眼神淡淡地掃過他:“與其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還不如直接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荊修遠連忙食指抵著唇,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行行行,我閉嘴!”
    “吃飯吧,菜快涼了。”見氛圍有些凝滯,鬱宵笑著打圓場。
    岑揚配合說:“千味閣最近新換了廚師,硯西哥你快嚐嚐看口味與以前相比,有什麽變化。”
    吃完飯,幾人照例轉戰帝斯會所。
    宋硯西剛踏入大門,下一秒他就頓住了腳步。
    楚言熠和簡懷一起走了進來,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麽話題,簡懷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楚言熠也跟著嘴角微彎。
    會所的燈光為了顯情調,並沒調得很亮眼,楚言熠沒有注意到宋硯西,與簡懷徑直朝著二樓包廂而去。
    望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融洽氛圍,宋硯西隻覺得胸腔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衝撞著,撞的他心口生疼。
    他想去把楚言熠從簡懷身邊拉開,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可是他沒有資格,甚至害怕。
    害怕看到楚言熠淡漠的眼神。
    見他突然停了下來,鬱宵麵露不解:“硯西,你在看什麽?”
    宋硯西收回視線,答非所問:“你說我那兩年要是好好對楚言熠,他會喜歡上我嗎?”
    “硯西……”鬱宵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提起楚言熠,隻得輕聲歎氣:“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
    “即便你那兩年好好對他,”頓了頓,鬱宵繼續說:“但你把他當做替身是不爭的事實。”
    鬱宵的話像根尖銳的針紮在心口上,讓他感覺呼吸都疼了幾分。
    當時確實因為覺得楚言熠像心中的那人,才把他留在身邊當替身。
    擔心和楚言熠相處久了,會漸漸忘記心中那人,故意無視他,對他冷言冷語,不顧慮他的感受,也不尊重他。
    得知楚言熠與裴清越、容裕走得近,他憤怒的禁止楚言熠與他們往來,卻從沒去想自己為什麽憤怒,更沒把這種情緒往“吃醋”去想,隻理所當然的認為楚言熠既然賣給了自己,就是自己的所有物,自己有權掌控他的思想和行為。
    那時他從未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楚言熠。
    或許早已料到了,隻是他自己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宋硯西捏緊著拳頭,垂下眼,低聲喃喃:“是啊,我不該把他當替身的。如果我沒有把他當成替身,那兩年好好對他,哪怕他沒有喜歡上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把我當個陌生人。”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很多人總喜歡刻意去追求那些得到的人,往往忽略身邊人,當察覺到自己真正的心意時,身邊人早已遠離。
    擁有時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後悔莫及。
    鬱宵再次輕輕一歎,沒有說話。
    “咦,你們怎麽站在這裏,幹嘛不上去樓上包廂?”
    岑揚和荊修遠等人落到後頭,進來後見兩人站在那裏未動,他忍不住問道。
    鬱宵笑了下,隨便找了個借口:“在等你們。”
    岑揚絲毫沒有懷疑:“我們快上樓吧。”
    進去包廂後,宋硯西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有人倒了杯酒遞給他,他也沒有拒絕,接過便一口飲盡。
    對方給他滿上後,他端起又是一口飲盡。
    荊修遠發現了不對勁,湊到他身邊,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納悶著問:“硯西,你怎麽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這會兒心情怎麽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誰惹著你了?”
    宋硯西沒說話,手中的酒又往嘴裏灌。
    岑揚也忍不住湊到鬱宵身邊,向他小聲打聽:“哥,硯西哥怎麽回事,心情怎就突然變差了?”
    鬱宵瞥了眼宋硯西:“還不是因為楚言熠。”
    “啊?……”岑揚疑惑不已:“這跟楚言熠有什麽關係?”
    鬱宵有些無語:“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喜歡楚言熠嗎?”
    “硯西哥喜歡楚言熠?!”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大,惹來宋硯西冷淡的一瞥,岑揚連忙捂住嘴,湊在鬱宵耳邊問:“這事真的假的?”
    鬱宵露出有些無語的表情:“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岑揚嘖嘖搖頭:“那倒不會,我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白漣不是硯西哥的白月光嗎?他出國後,硯西哥都能包養楚言熠當他的替身,現在怎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鬱宵早就知道宋硯西的白月光另有其人,聽到岑揚說白漣是宋硯西的白月光,他也沒有要告訴岑揚實情的意向。
    “硯西哥心情不好,是因為楚言熠不喜歡他還是楚言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頓了兩秒,岑揚又猜測:“楚言熠該不會是喜歡那個簡、簡……懷吧?上次,我就感覺楚言熠和他關係不一般,在楚言熠家時他自然的仿佛在自己家。”
    鬱宵更加無語了:“你都看出楚言熠和簡懷關係不一般,怎就看不出硯西喜歡楚言熠?”
    岑揚摸著鼻子嘿笑:“白漣是硯西哥的白月光,又是救命恩人,我才一直以為硯西哥不會喜歡楚言熠。”
    “……行了硯西,”荊修遠壓住宋硯西端杯的手:“天涯何處無芳草,楚言熠不喜歡你,是他沒眼光,你又何必為了他喝悶酒。”
    宋硯西目光沉沉地揮開他的手,身體靠上沙發椅背,抬手捏了捏鼻梁根:“修遠,最後提醒你一次,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一句關於楚言熠不好的話。”
    聽著他冷厲的語氣,荊修遠連忙道歉:“知道了,硯西。”
    與此同時,隔壁包廂。
    “你說宋硯西的白月光其實是你,小白蓮才是你的替身,而你做了自己的替身兩年?!”
    聽了楚言熠的話,容裕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嗯。”
    見楚言熠點頭,簡懷也微微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容裕慢慢消化掉這個事實後,開口問:“得知狗男人的白月光是自己後,你心裏有什麽感想?”
    “惡心。”楚言熠睫毛半垂著,遮住了半個眼睛,也遮住眼中的情緒。
    容裕不解:“為什麽覺得惡心?難道得知自己給自己做替身,比給小白蓮做替身還讓你難以接受?”
    “大概吧。”
    看出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容裕端起杯子:“來,簡哥,我們喝一個。”
    簡懷笑著和他碰了碰杯,抬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容裕喝酒向來豪爽,一口氣一杯酒就下去了。
    簡懷見狀:“你喝慢點,這可是混酒,喝快了容易醉。”
    “你就放心吧,這麽多年我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哪有那麽容易醉。”
    容裕又拿起混了洋酒和啤酒的混酒給自己倒上。
    在夜店時,他經常這麽兌著喝,主要是這種喝法醉得快。
    畢竟去夜店的沒幾個是純粹去玩的,大多數都是借著酒勁兒和人勾搭一番,酒意上頭後,就自然而然的酒後亂性了。
    容裕拿起酒杯又和一旁的楚言熠碰杯:“白漣和白子瑜的事,你聽說了嗎?”
    楚言熠放下杯子,用紙巾擦了擦嘴邊的酒漬:“他們的什麽事?”
    “白子瑜和譚懷承攪和到一起了,白漣前兩天住院了。”
    容裕說完後打量著楚言熠,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得大為詫異:“難道這事你已經知道了?”
    楚言熠點點頭:“我要對付白氏,自然得讓人關注著白家人的一舉一動。”
    “那你知道白漣是怎麽住院的嗎?我聽說他是因為某個地方裂開發炎才住的院。”
    這某個地方不言而喻是指哪裏。
    楚言熠微蹙了蹙眉頭:“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本來這事根本沒什麽人知道,巧的是白漣住的那個醫院,是我一個狐朋狗友家開的。昨天他喝醉了,就不小心把這事給說出來了。他說以白漣那個地方的受傷情況來看,應該是多人運動。”
    簡懷微微訝異:“白氏現在搖搖欲墜,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白漣身為白家大少爺,應該不至於這樣放蕩吧?”
    “我也不相信,可我那朋友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胡編亂造。還有人看見他住院前的晚上,去過極樂會所,在那待了一晚。第二天出來時,他精神萎靡,走路一瘸一拐的。極樂會所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那裏魚龍混雜,淫亂不堪,裏麵什麽樣的事情都能發生。白漣從極樂會所出來後的當天下午就住院了。對了,聽說他還和周鼎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