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章一 命運之惡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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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白,名曉,我的產生,是一個甜美的愛情故事,也是因此,我隻算半個有錢人。
    二十年前,我的母親,聞名於世的白氏集團董事夫人不過是個農村裏來的有理想女孩,可偏偏與白氏集團大公子相戀,經過了不知多少磕磕碰碰,最終結為夫妻。
    我出生,或為不幸,因為一直以來都伴隨著家人的擔驚受怕。我的生日,是雙年雙月雙日雙時雙分雙秒,也就是周易算命者所說的純陰之命,更為奇葩的是,聽得一個老先生說,我是純陰之體,專克主家之人,但我的家人並不相信那一切,所以還算有個美好的童年?
    純陰之體雖不是賤命,但也絕非好命,專門招惹一些它世陰靈和邪惡者。聽母親說,在我出生那日,便遇上了小鬼索命。還好命不該絕,沒有死去,反倒換了幾年平安。
    五歲時,我生了一場大病,多番治療,皆無功而返。所以隻得聽算命先生的話,將我送到舅舅家寄養。這說也奇怪,到了舅舅家,我的病就好了,隻是我失去了一些本來應該有的記憶。
    陰命之人,常受禍害,記得那年我八歲,和幾個夥伴到村口的小河邊洗澡。
    本來一切順利,可不知怎麽的,突然感覺有人拉了我的腳踝一把,我整個人都便往深水區去。還好夥伴們機靈,將我拽出水麵。這一次雖然沒有要了我的小命,但是我的腳踝處多了一道劃痕,一道像是被指甲嵌入之後拉傷的劃痕。
    這一次經曆之後,外婆便對我嚴加看管,也是從此,我再也沒有到河裏遊泳過。
    時間一轉眼便來到十六歲,我已經是一個大孩子,離開了舅舅家,來到家所在的城市上高中。
    每次隻要想起母親,我都會獨自一人坐在陽台的護欄上,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星。
    我們的宿舍樓,是在學校之外的,聽說是學校購買的舊樓,而這棟樓,以前是一個醫院。一樓有停屍間,聽學長們說,半夜起來,會聽到人的哭泣聲,不過那又有誰把他當真了呢?必竟誰也沒有見過這世界上有鬼。
    一開始,每個夜晚都很平靜。可持續了大概一個月,到了農曆十五夜晚,也是星期五的夜晚,月亮非常圓,月光照得人難以入睡。
    我又想起了母親,所以下床來到陽台上,掏出脖子上母親為我求的護身符,一手拿著坐在護欄上,靜靜的看天空。
    突然間感覺到眼睛有些酸痛,我揉了揉眼睛,餘光掃在操場上的花壇裏,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體恤衫的女孩在哪裏采摘花朵。
    “奇怪了,男生宿舍樓怎麽會出現女孩,”我在揉了揉眼睛,看向花壇,確實沒有,搖了搖頭回到宿舍。
    第二日,門外的吵鬧聲將我叫醒,我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往陽台上走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當我走到陽台上,才發現宿管大爺一把拉住一個同學,說那同學摘了他種的月季花。那個同學卻不肯承認,就這樣僵持著,最後宿管大爺非得要叫那同學班主任。
    這個古老的國度總是因為一些雞毛小事大吵大鬧,我們每個人的無法避免,我也不喜歡看熱鬧,所以搖搖頭返回臥室。
    剛進臥室,我驚呆了,我的洗涑杯裏居然插了一束月季花。
    “肯定又是楊洋那混蛋,偷了宿管大爺的花還讓別人背鍋,”我心理有些開心,但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這一個星期,楊洋並沒有來過宿舍。
    門被推開了,楊洋拍了我一下,道:“兄弟,看上別人家的姑娘,需要送花缺錢你和我說一聲,幹嘛要去偷別人的花呢?”
    “花不是你帶來的?”我有些疑惑,問道。
    “若是我要撩妹,自然去花店買花,倒是你個窮小子,偷了花還賴人,當心遭雷劈,”楊洋說著,跳上床呼呼大睡。
    楊洋是個嘴很臭的家夥,所以幾乎沒甚朋友,不過和我倒有些臭味相投,一個富家子弟裝窮人,一個中產家庭小子裝富裕。我從未和他發過火,必竟他是一個今日罵你罵的狗血淋頭,明日又會裝孫子的家夥。
    “你說,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鬼?”我拿起一本國語教科書翻了兩頁,突然想到昨夜看見的那個女孩,便開口問楊洋。
    “鬼,在哪?”楊洋從床上彈了起來,靜靜的坐了會,又躺了下去。
    這隻是個小插曲,我過得也算平安,隻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每天早上醒來,我的洗漱杯裏都會多一束新鮮的花。
    轉眼又來到了十八歲,離畢業季還有一個學期,這時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楊溪。我們在懵懂的青春裏談了一段戀愛,雖然說不是那般的刻骨銘心,但是我卻久久不能忘懷。
    畢業後,我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哦,應該是本科都沒有上,但又不想拿著舅舅給的錢到大專裏去揮霍,所以自己在城市裏找了一份塑膠廠的工作,不說能給舅舅寄多少錢,但最起碼能夠養活自己。
    也是因為這份不起眼的工作,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夜,我被迫加班,到了十二點,才匆匆的從塑膠廠往租房處去,走到一個比較陰暗的巷子,我被一個女孩攔了下來。她拉開僵硬的麵容對我微笑,卻讓我不寒而栗,她的笑實在太詭異,就如恐怖電影裏的陰靈笑一般。
    “你為什麽會怕我?”她感覺奇怪,問道。
    “三年前我見過你,而這三年裏你一點也沒有發生變化,你說我能不怕嗎?”我反問道。
    “你說的不錯,我是陰靈,但比起那些藏在醫院裏挖空心思要奪你性命的陰靈,我已經算好的了,”女孩說道。
    “雖然她吸你的陽魂陰氣,但她卻沒有害你性命,要是沒有她,恐怕你早已經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楊洋從巷子另一頭走來,此刻的他打扮的相當怪異,身穿黑色夾克衫,手拿散發著隱隱綠光的怪異武器。
    “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我是一個度陰師,專門遣送亡靈入冥界的使者,我之所以沒有遣送她,是因為我不能對你二十四小時保護。宿舍樓的厲鬼相當凶殘,盯上了你絕不可能就此罷手,聽我的,辭掉你手頭的工作,到我的酒吧去,”楊洋繼續說道。
    “我的命是賤命,不需要時刻保護,如果你要幫我,那就多去幫幫那些不該死的人,”我拒絕了楊洋的好意,轉身離去,他並沒有追來,但我感覺到有一個人在跟著我。
    我的住所是城市貧困區的一座小宅,磚瓦結構的,牆很破舊,那關起來的木門,貼著一張完全看不清樣子的門神。木質的窗戶,那漆了綠漆的木條已經變了顏色,木門上套著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鐵鏈上鎖的是一把大鋼鎖,由於已經許久沒換,所以退去了靚麗的顏色。
    我走進,掏出鑰匙準備打開門,正是此刻,遠處射來刺眼的燈光。這裏平時很少有車經過的,今日怎麽會這麽巧,倒是讓我遇著了車。
    車來到我身旁,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打仔細的打量我。我卻看向了他的車,一輛寶馬,我這一身最大的夢。
    “你就是白曉?”黑西裝男問道。
    “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我說道。
    “有位老先生想見你,”黑西裝男道明來因。
    “他既然想見我,就自己來,”我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我會講你的話轉達給他,但是他的腿腳不利索了,我覺得你還是去見見他吧,”黑西裝男想了想說道。
    “對不起,我和你不熟,請恕我直言,每個人的自我防禦心理都很強,如果你在糾纏,那麽,我會找警察來處理,”我懶得理他,開了門,進屋去。
    他在門外站了很久,想來也很糾結,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第二日早晨,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簡單的洗涑了一下,便準備去上班。我打開門,站著門口兩人,不對,確切的說是站著一人,和坐著一人。
    站著的人正是昨日我見的黑西裝男子,坐著是一個老人,他骨瘦如柴,臉上幾乎沒了肉。
    老人見了我,微微一笑,從黑西裝男手上拿過一個白色帶子,他推動著輪椅來到我的跟前,將白色的袋子遞給我,道:“這是路口買的肉包子,聽阿海說你每天都吃,所以給你帶了一份。”
    “謝謝了,”我接過肉包子,打開來咬了一口,道:“窮人每天所吃並不一定是他們所喜歡的,隻是迫於無奈而已。就比如說我,明明不喜歡吃肉包子,卻要假裝吃得津津有味。”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請恕我直言,我不會原諒誰,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怪過誰,也沒有誰欠我什麽,”我將肉包子吃完,對老人說了一句話,準備去上班。
    忙碌了一天,我回到租房處,簡單的洗了個涼水澡,便開始睡覺了。在迷迷糊糊間,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口去。
    “醒醒,”我朦朧中聽到楊洋的叫喚,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門口,心裏一驚。楊洋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宿舍厲鬼已經開始鎖魂了,若是你在不跟我到酒店去,我可不敢保證你哪天回橫屍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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