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寶寶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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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我一直睡眠不足,或許是在意前不久的的通靈夢,害怕未來會因為發生些不好的事。早上,搬來椅子坐在東麵的窗戶前,朦朦朧朧的睡了下去。
別人的夢可以讓自己忘掉現實的煩惱,我的夢卻讓現實變得更加煩惱。夢裏,我坐在一個空蕩蕩的大房子,地板上突然長處一個獠牙裸露的僵屍,它吐一口冷氣,向我撲了過來,盡管我已經閃躲,但是指頭還是被劃了一條口子。我一聲驚叫,醒過來,右手食指隱隱作痛,我仔細觀察,發現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看來是過於緊張,連自己都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情。“哎,看來我得去看看心理醫生,”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往洗漱間走去。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看一眼,是父親打來的電話。
“喂,老爸,有什麽事嗎?”
“我希望你盡快回紛陵,”
“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打算去洗漱,所以往洗漱間去。
到了洗漱處,打開水龍頭,放滿水,將臉沁入水裏,期待水的冰涼能夠將自己從魂不守舍的日子裏回來。
“寶寶,我愛你,”
“好熟悉的聲音,”我的頭快速撐出水麵,左顧右盼,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這裏是酒店,怎麽可能有其他人?”我搖了搖頭,準備離去。就在那一瞬間,我的頭恍如被什麽東西敲打了一般,發出疼痛。
不,那疼痛好比萬隻蟲蟻在腦子裏撕咬,痛還在持續,我開始窒息,慢慢往地下倒去。
“嗬嗬,”這是一個廢棄的兩層洋樓,兩個孩子在走廊裏嬉戲,快樂的笑聲飄逸在整棟洋樓裏,是那麽的幸福。
一個臉色蒼白,身穿白色長裙,手上抱著一個布娃娃的小女孩站在兩個孩子旁,就這般靜靜的看著他們玩耍。她突然轉過頭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我,一步步向我走來,我隻覺得周圍的空氣像被凍結了一般,呼吸困難,心率瞬間加速。
“噗,”
我從水裏撐出,大口的喘氣,我想,大概是太閑了,所以才會產生幻想,我看了看手表,距上班還有兩小時。
我換上運動服裝,打算跑跑步,放鬆一下自己。
我住在二十樓,如果為了鍛煉自己而走樓梯,別人會以為我有病,所以我選擇了電梯。
進入電梯,我選了樓層,按了按鈕,吐一口氣,就在這時我的頭突然又疼了。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電梯突然停止。
而此刻,密不透風的電梯裏,又傳出了那親昵的五個字,“寶寶,我愛你”。
突然,我感覺到有人將手搭在我肩上,我扭頭順著那雙小手看去,下一秒,我直接軟坐在地上。
因為,在我身後的,真是那個夢裏抱著布熊的小女孩,她一身白湛的衣服,不,她的臉全是白的,而且五孔都流著血。
她看著我,詭異的微笑。
我雙手胡亂拍打,想要將其驅趕,她卻一點也不怕我,而是一步步向我走了,口裏叫著:“寶寶,我是馨兒,你不要我了嗎?你怎麽可能不要我了呢?”她停下腳步,放聲哭泣,那哭泣聲,正如地獄幽靈,讓我的頭疼得更加厲害。
“咳,兄弟,醒醒,一樓到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隻見身旁站著一個大哥,這大哥我倒是認得,他是二十三樓的住戶,聽說是個經理。
???他走出電梯,口裏絮絮叨叨,“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在電梯裏睡著也就算了,口裏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真是見了鬼了。”
馨兒?我的腦子裏似乎有些印象,卻偏偏記不起來了,我想這和我小時候得病之前有關,所以我決定了,回家一趟,看看母親,還有問問馨兒是誰。
坐了一小時飛機,和十分鍾的計程車,我終於來到了家門口,我推門而入,到也沒有被人發現。
家總是那麽溫馨,到來的第一秒,我便像到臥室的大床上睡上一覺。我拖著行禮,往臥室去,掏出鑰匙打開門。我的眼睛瞬間濕潤了,我已經離開兩年了,屋子卻還像以前那般擺設,像以前那樣幹淨。老媽坐在我的床上,手裏拿著我兩年前的照片,看著窗外,在那裏發呆。從小,我的房間都是老媽收拾,因為隻有她知道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就比如說,我的窗口,秋天必須有菊花,春天必須有桃花。現在是春季,那花開得如此的鮮,我相信這是老媽剛換上去的。
“媽,其實你不必這樣?”我帶著悶悶的哭泣,說。
“傻孩子,你雖然出去工作了,但總有一天會回來。某一天你回來了,房間變得髒兮兮的,那該怎麽好?”老媽微笑的看著我說。
的確,我以前很任性,喜歡的必須得到。但是現在我已經改變了,比如說,我不會再可以在房間的窗口擺花,但是母親卻不會忘記我的習慣。
我不再想談這件事,但老媽手裏的木盒子吸引了我。這盒子上雕刻一個“紫”字,這是我最喜歡的字,所以我斷定這盒子是我的,但我卻從來沒見過。
“媽,你手上的木盒子以前我怎麽沒見過?”我好奇的問老媽。
“哦,這是馨兒還在世的時候你最喜歡的,後來馨兒重病去世了,你生了一場重病,好來之後就不想看見它了。這是你本來喜歡的東西,所以我就將它留了下來。”老媽看著我,一臉慈祥的說。
“馨兒是誰?”我問道。
“馨兒是你周叔叔的女兒,你們本來是指腹為婚的夫妻,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她過世之後,你重病痊愈就不記得了。我們擔心你心裏會有陰影,就沒有再提起,”老媽說道。
我接過老媽手裏的木盒,打開來,裏麵放著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裏,我和一個穿著白色裙子,抱著布熊娃娃女孩手拉手著手,笑得很開心,那時正值我換牙齒,沒了兩顆門牙,是那般的可愛。
盒子裏還有一張陳舊的白紙,白紙上寫著潦草的五個字,“我愛你,寶寶。”這是幼兒的筆記,隻笑我消極麵對人生,這麽久不敢想那段陳年舊事。
這次來得非常倉促,本來我也沒打算在家裏多留,到了夜晚,借口說是去看以前的同學,其實是往機場去。
剛下飛機,我又接到父親的電話,我本來不打算接的,可是又沒有什麽理由拒絕長輩的關心,於是接通電話。
“怎麽?家裏待著不舒服嗎?”
“沒有,我在這邊需要處理一些事,所以沒有給你打招呼,請給我一點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回去。”
老爸爽快的答應了,我呢,其實也是很想離開t市回紛陵,正好接著這個理由,辭職回去。一時間沉悶的心居然開朗了,不經意間,居然開懷大笑,還好當下無人,不然一定會被看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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