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嚴家和劉玉書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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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嫂沉默片刻,重重地點了點頭。
    “夫人,其實你早就知道金桂枝在九龍城寨的具體位置,你不告訴徐先生和方先生,是擔心他們會出什麽岔子。”
    珍嫂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劉玉書沒有直麵回答她,隻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要對付大公子,戴雨濃,我不行;要對付金桂枝這種女人,他們大老爺們就不行囉……”
    一口正宗的北京口音,讓開車的珍嫂很是吃了一驚。
    在她的記憶裏,劉玉書好像從未用過這種口音。
    深夜的路上,空無一車,汽車行駛得很快。
    前麵不遠就是九龍城寨,一座層層疊疊,如同山寨一般的吊腳樓,每棟樓都仿佛像鴿子籠一般地堆集在一起。
    這是香港著名的貧民窟,也是香港最難管理的地方。
    九龍城寨裏幾乎沒有法律,外麵的警察也幾乎進不來,上一個能夠從容進入九龍城寨的警察是總華探長嚴雄。
    自他以後,警方就再也未進去過了。
    那棟巨大城寨如同一座高聳的怪石山峰矗立在那裏,上麵三三兩兩地亮著燈,又如同厲鬼的眼睛一般,閃爍著盯著外麵的一切。
    車停了,停在一條不太寬闊的石階前麵。
    向上的石階彎曲向上,兩邊破落的木樓幾乎將整個石梯掩蓋住,下麵最多隻能並排走兩個人。
    “夫人,還是我陪你上去吧。”
    珍嫂轉過頭,看著劉玉書。
    劉玉書臉色一沉,犀利的雙眼把她一瞪。
    “好好在這裏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上來。”
    說完,劉玉書推開車門,下了車。
    珍嫂默默地坐在駕駛室裏,車燈雪亮,照著李玉書嬌小的身軀,她慢慢地抬腿順著台階向上走去。
    青石台階並不寬,台階上散落的垃圾不少,什麽啤酒瓶子,罐子;包過油餅的廢紙;發黃的報紙;還有一些平常見不得光的廢棄物件……
    劉玉書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健,她慢慢地往上走。
    其實,她知道,當她踏上第一步台階的時候,左右兩邊的木樓裏就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
    若非她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估計藏在暗處的那些人早就出來。
    若是徐天和方城他們進來,絕對不會如此安靜,更不會讓他們信步上前走了這麽長的距離。
    終於,在一處轉角的小平台處,劉玉書剛走上去,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嘴裏叼著一支香煙,濃妝豔抹。
    “哎喲,這是哪家的奶奶啊,這麽晚了來我們九龍城寨。”
    女人一手夾著煙卷,一手抱在胸前,豔紅的旗袍在黑夜裏顯得如同鬼魅一般。
    劉玉書站定,微微地籲了一口氣,沒有看那個女人一眼,隻是左右看了看,二樓閣樓的窗戶開著,一個幹瘦的男人探出頭來,眼裏滿是警覺的目光。
    女人見劉玉書沒有搭理她,有些惱怒,臉上剛剛掛著的奸笑頓時消散不見,她緩緩地伸出抱在胸前手,朝劉玉書的頭上探去。
    “喲,這根簪子看著還不錯,謝謝老人家這麽晚還給我送來……”
    女人的手還未碰到那根簪子,隻見劉玉書的手一揚,把女人的小臂一抬,順手快如閃電地拔出發髻上的簪子,反手一戳。
    鋒利的簪尖直戳女人的麵門,離那女人的眼珠還不到一分的距離。
    那女人頓時驚嚇得如冰雕一般,不敢動彈。
    “嘩,嘩……”
    台階兩邊的門忽然打開,從裏麵湧出四五個人來,男人女人都有,他們立即將劉玉書圍在中央。
    劉玉書臉不變色,如刀般的眼神盯著那個妖豔的女人,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我是來送東西的,隻不過不是送給你……”
    “那你是送給誰的?”
    身後,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
    劉玉書緩緩地轉過身,正是剛剛從二樓閣樓窗戶探出頭來的那個幹瘦的男人。
    男人的臉窩陷進去,眼珠突出,皮膚發暗。
    “嚴雄讓我來給桂祖送件東西……”
    一句話頓時讓那個男人的眼睛睜得更大了,臉龐上更是閃過驚訝無比的神色。
    嚴雄是誰,九龍城寨的老一輩人都還記得;那桂祖……
    那桂祖即使是九龍城寨的人也是知道得不多,當然劉玉書知道。
    桂祖就是金桂枝。
    “你……,你是誰?”
    男人有些支吾,連忙收斂起眼裏的凶光,很是驚愕地問劉玉書。
    看來,劉玉書賭對了,這個男人,一定知道金桂枝。
    劉玉書冷冷一笑,緩緩地放下握著簪子的手。
    “嚴雄見了我,都得喊我一聲嬸兒……”
    男人更加驚愕,他剛要開口,忽然從石梯上頭緩緩地下來一個人。
    全套的白色洋服,一條黑色的領帶,頭發花白,梳很齊整,臉龐俊朗,細紋密布。
    手裏玩弄著一個打火機,芝寶打火機。
    “來的可是玉書嬸子?”
    劉玉書順著聲音看過去,滿臉平靜。
    他,是嚴雄的堂弟。
    很多年前,她見過此人。
    嚴良。
    劉玉書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盯著慢慢走到跟前的嚴良,點點頭。
    “想不到嚴家老六出息了……”
    嚴良臉上細密的皺紋輕輕一展,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來。
    “玉書嬸子,良六子好多年未去給嬸子請安,您老可得多包涵啊……”
    劉玉書看著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心裏一陣厭惡。
    此一時彼一時,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當年嚴家老大嚴雄有求於蘇垂簾的時候,兄弟二人沒少往半山別墅跑,蘇垂簾死後,嚴雄遠遁泰國,嚴良就再未上過門。
    “良六子,嬸子最近幾年安得很,也不用你請。”
    劉玉書語氣很冷,嚴良微微地愣了愣,卻還是臉掛笑容。
    “聽嬸子說,是我大哥送東西來,我上個月才去見我大哥,他怎麽沒給我說啊……”
    嚴良那雙眼睛透著奸詐的笑意,圍著劉玉書走了一圈,看著劉玉書那雙眼睛問道。
    劉玉書輕哼一聲。
    “良六子,有些事情,嚴雄和你說不著,嬸子也和你說不著!”
    說完,劉玉書就要往台階上繼續往上走,剛剛那個打扮妖豔的女人猛地站在台階上麵,雙手叉腰,一臉惡狠狠地盯著劉玉書。
    “嚴六爺沒發話,你還敢……”
    女人的話還未說完,隻見那劉玉書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把她往下一拽,順手一摔,右手揮起手中的簪子從她臉上一戳。
    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在九龍城寨響起,那女人雙手捂住眼睛,使勁地在地上翻滾。
    淡淡的月光下,劉玉書手中的簪子插進女人的右眼眼窩裏,女人滿臉鮮血。
    “良六子,帶路……”
    劉玉書看都沒看地上的女人一眼,隻是輕聲地對嚴良說了一聲。
    嚴良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邊上的男人正準備上前,卻被他一把攔住。
    別人可以不知道劉玉書,他嚴良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