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請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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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氣喘籲籲地爬上山崗。
    領頭的是言家莊的主人,言慶山。
    “三爺,三爺……”
    言慶山跑到跟前,彎著腰,喘了一口粗氣,滿臉通紅。
    言采東黝黑的臉龐很是平靜。
    “慶山,你怎麽來了?”
    言慶山原本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慢慢地直起腰來,剛把手搭在文重山那塊無字碑的碑頭上。
    隻見,一邊的言無雙眉頭一皺,揮起一巴掌,拍在言慶山的手背上。
    言慶山連忙把手往後一縮,訕笑地看著言無雙。
    “無雙叔,你老人家就是對我有成見。”
    言無雙一臉厭惡的神色,既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言慶山一眼,竟然慢慢地轉過身,背對著眾人。
    “三爺,您老人家怎麽跑到這荒山野嶺,亂墳崗來了?”
    言慶山滿臉堆笑,看著言采東。
    言采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靜靜地看著言慶山。
    “三爺,咱們回吧,這裏風大。”
    言慶山又對言采東說道。
    “晚上,我在聽雨齋定了席,專門給您老人家接風。”
    “聽雨齋?”
    言采東微微地點點頭。
    “好吧,咱們回。”
    他又想了想,仿佛想起了什麽。
    “慶山,你每天都忙,就不用管我這個老頭子,我讓盧隊長和你無雙叔陪我就行了,晚上我們一起去聽雨齋。”
    “好,好!”
    言慶山頓時臉色一喜,連聲叫好。
    “那慶山就去好好準備,恭迎三爺、無雙叔和這位盧隊長。”
    說完,他對言無雙的後背哈了哈腰,又對盧千陽笑了笑,轉過身,又朝崗下走去。
    看著言慶山下山的背影,言采東歎了一口氣。
    “言家莊落在這個人手裏,隻怕……”
    言無雙陰沉著臉,慢慢地轉過身來。
    “三叔,你老是不知道,我們言家莊這幾年,就毀在他言慶山手裏!”
    言采東微眯著眼睛,看著那群人下山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無忌怎麽會把莊主的位置傳給他呢?!”
    言無雙有些忿忿不平。
    “無忌這孩子心裏有股怒氣,總認為他爹死得冤,而且就懷疑是咱們言家莊害的他爹……”
    言采東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三叔,二叔言義為的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忽然,言無雙問了言采東一句。
    言采東一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過了半晌,他才拍了拍盧千陽的肩頭。
    “走,小夥子,咱們去見一個人。”
    盧千陽一臉疑惑,盯看著言采東,想了想,點點頭,又扶著言采東往山下走。
    言家莊的青石牌坊下,那兩輛車還等著。
    言無雙的外甥女站青石牌坊下麵,正昂著頭,看著那石柱上精美的石雕。
    “姨父,你們下來了?”
    三個人的腳步聲驚動了左冷月,她回過身,一臉微笑地迎上前來。
    言無雙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言采東。
    言采東明白他的意思,滿是皺紋的臉上笑了笑。
    “無雙,你先回吧,晚上早點去聽雨齋。”
    “三叔,我就不去了吧,你老知道,我和那小子不對付。”
    言采東幽深一笑,擺擺手。
    “要去,要去的。你不去,反倒漲了他的囂張氣焰!”
    言無雙有些無奈地點點頭,歎了口氣。
    盧千陽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扶著言采東坐了進去,然後朝言無雙笑著招呼了一聲。
    “言局長,那我就……”
    言無雙一臉漠然地衝著他揮揮手,看著盧千陽上了車,啟動汽車,絕塵而去。
    “姨父,他們……”
    左冷月在一旁怯生生地說了一句,她應該是個精明的女人,一下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
    “走吧,我們先回家。”
    言無雙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把拉開車門,坐進車裏。
    左冷月瞟了一眼那斑駁、破落的青石牌坊,心事重重地上了車。
    這條路並不好走,到處坑坑窪窪,盧千陽開著車並沒有多快。
    “老爺子,咱們去哪?”
    盧千陽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言采東。
    一臉黝黑的言采東閉著眼睛,仿佛已經入睡。
    “一直開,直到第三個岔路口向右。”
    言采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第三個岔路口?
    盧千陽在腦海裏轉了轉,那是去宋家村的路。
    早上言慶君開這輛車送他來的時候,他特意注意了一下。
    那個岔路口立有一個路牌,路牌上寫著——宋家村。
    老爺子去宋家村幹什麽呢?盧千陽在心裏嘀咕。
    “千陽,我很好奇,好奇你為何為什麽不問你師父?”
    言采東突然問了一句,隻是他依舊閉著眼睛。
    “問我師父什麽?”
    盧千陽這倒是好奇起來了,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句。
    “問你師父為什麽選你,問你師父為什麽一定要讓你來執行這項任務?”
    言采東閉著眼睛,說得慢條斯理。
    盧千陽盯著前麵的路,想了想,過了許久才回答開口。
    “老爺子,我師父是一級公安英模,五十歲不到。他說下就下了,肯定不會是犯了什麽錯,違了什麽紀。”
    “我雖然沒有問過師父,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在辦一件大事,一件可以讓他即使脫了警服也在所不惜的大事!”
    “什麽樣的大事?什麽樣的大事……”
    盧千陽喃喃地說道。
    “師父退下來有段時間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大事。直到師父昨夜才和我露了底,我們不是要抓普通的賊,也不是要破普通的案件……”
    盧千陽一邊開著車,一邊自言自語,既好像是在回答言采東的問話,又好像是在告訴自己。
    不知道什麽時候言采東那雙眼睛慢慢地睜開,悠悠地盯著後視鏡裏盧千陽的那雙堅毅的眸子,眼裏滿是欣慰。
    “其實,你師父三年前就選定了你。”
    “哦?”
    言采東淺淺地笑了笑。
    “那顆翡翠算盤珠子,他給你了吧?”
    突然,言采東問盧千陽。
    盧千陽一愣,想了想,原來那個鐵皮煙盒裏的翠綠珠子是顆算盤珠子。
    “是的,三年前就給我了,我也不知道那有什麽用?”
    “什麽用?”
    言采東神秘地笑了笑,抬起粗糙如老樹皮的手,拍了拍盧千陽的肩膀。
    “會有用的,有大用!”
    盧千陽不再問,既然有用,那它就一定會有用,隻是現在那顆珠子已經還給了老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