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抓獲左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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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很快交警的同誌就趕來了,勘察完現場,控製住肇事者,把事情定了性。
肇事者名叫劉聰,是富豪劉正義的獨子,當時喝了很多酒,屬於酒醉駕駛。
在那個酒駕未入刑的年代,隻能當作交通事故處理。
唯一的事故現場目擊證人是莫所長,他也被帶到了交警大隊,不過很快就被人接走了。
莫所長被帶到了一棟看似普通平常的小樓裏,這裏是上海國安部門的總部。
坐在莫所長麵前的居然會是袁克佑。
“誠毅,你怎麽看?”
袁克佑抽著香煙,眯著眼睛盯著莫所長。
莫所長臉色很是陰沉,不假思索地回答。
“謀殺,呂聖武是被他們謀殺的,目的就是為了滅口!”
袁克佑不動聲色,這當然是一起謀殺案。
“你說,劉正義的兒子也是他們一夥的?”
袁克佑皺著眉頭,低聲問了一句。
莫所長不敢肯定,沉思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來。
“如果他們不是一夥的,事情不可能這麽巧。我剛剛在交警隊也打聽了一下,肇事者劉聰美國留學歸來,紈絝子弟一個,平日裏就愛玩個車,也愛喝個酒,隻是……”
“隻是什麽?”
袁克佑眼神如刀一般掃在莫所長的臉上。
“劉聰十三歲就被劉正義送出了國,在國外呆了十一年,按基本的邏輯來講,青春期都在國外長大的孩子喝酒,也是愛喝些洋酒。可是,今天劉聰喝的酒是白酒,而且是中國的白酒,我聞過他身上的酒味兒,是茅台酒。”
莫所長把自己認為的線索講了出來,袁克佑居然用筆在麵前的筆記本裏記錄了下來,一邊記錄還一邊點點頭。
“你的提供的信息很有用處,我會讓人把這些信息交給上海公安局的同誌們。但是,現在還不能著手調查,要等時機……”
“等時機?”
莫所長有些不明白,頗為驚訝地看著袁克佑。
頭發花白的袁克佑板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神情凝重而又有些憂鬱。
“他們能夠當著你的麵把呂聖武滅了口,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你守在了那裏,而且不但知道你在,還知道呂聖武一定暴露了,隻能將他緊急滅口。”
“那證據呢?”
莫所長有些擔心,既然敵人知道自己埋伏在外麵,那取證的工作會不會……
袁克佑的眼神顯得更加陰鬱,他沉思片刻,冷冷地說道。
“證據還是取到了,所有的話都是呂聖武在說,左禪意即使做出回應,也是模棱兩可,絲毫不能證明他左禪意就是間諜!”
莫所長的心裏頓時一涼。
取證的工作是國安部門打入敵人內部的臥底在做,那位同誌耗費了好幾年的時間,今天取證他一定就在現場。
取證的手段是錄音,甚至是錄像。
左禪意實在太過狡猾,他無論在錄音裏,還是在錄像裏,都不做對自己不利的表態,即使把這些證據拿出來,也無法對他采取有效的措施。
莫所長突然對盧千陽稍稍地擔憂起來,不知道他的工作完成得怎麽樣。
盧千陽的工作完成得很完美,就在莫所長坐在袁克佑麵前的時候,他已經和左禪意坐上了一架貨運飛機。
隻不過,左禪意的雙手銬著冰冷的手銬,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白色紗布。
當盧千陽開著那輛黑色的公爵王車直奔那段蜿蜒曲折的海邊路的時候,左禪意開著車慢慢地沿著海邊公路駛了過來。
左禪意剛繞過一段彎曲的路段,突然看見前麵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一個人躺在地上,頭部伸進汽車地盤下麵。
汽車用千斤頂撐著,汽車的後輪胎被丟在路中央,很不巧,那個甩在路麵的車輪恰好攔住了來往車輛的去路。
左禪意把車開得更慢了,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緊張地看著四周,四周無人,無車。
“兄弟,麻煩你把輪胎移一下,過不去……”
車到跟前,左禪意搖下車窗,把頭伸出去喊了一聲。
“一會兒就好,一會就好……”
一個粗嗓門在車底下傳來,左禪意眉頭微微皺了皺,又等了幾分鍾,車底的人還是沒有動靜,除了陣陣“叮叮咚咚”的敲擊聲。
左禪意心裏有股煩躁,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沒有說話,悄悄地拉開車門,下了車,既然對方不方便,那就自己幫忙把輪胎移到邊上吧。
就在左禪意彎腰的那一瞬間,他朝車底瞟了一眼。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和一張微笑的臉,正對著左禪意的腦袋。
盧千陽非常敏捷地從車底鑽了出來,槍口一直穩穩地對左禪意。
左禪意的眼角微微一顫,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他也認出了盧千陽。
“盧隊長……”
“左教授……”
兩人打招呼的聲音都很冷,冰冷。
“盧隊長,你在和我開玩笑?”
左禪意慢慢地直起身來,盧千陽也站了起來,一邊往走,一邊用腳費勁地把剛剛卸下的輪胎挪了挪。
“左教授,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盧千陽還是滿臉的笑容,另外一隻手從腰後摸出一副手銬來,走到左禪意的跟前,把他左手銬住,把左禪意一推,推向左禪意的車邊。
“上車!”
盧千陽喝了一聲,左禪意剛要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又被盧千陽狠狠一推。
“上那邊!”
那邊,自然是指副駕駛座位。
左禪意沒有絲毫的反抗,默默地走到副駕駛車門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站在車門外的盧千陽把手銬的另外一頭鎖在車門扶手上,關上車門,快步回到駕駛室裏。
車鑰匙還未拔出來,盧千陽啟動汽車,油門一踩,汽車一溜煙地往前奔去。
“盧隊長,你這是違法的。”
左禪意很鎮定,冷冷地對盧千陽說道。
盧千陽笑了笑,點點頭。
“是啊,我違了法。非法拘禁,非法使用警械,搶劫他人財物,如果你再誣告我一項暴力脅迫,那就夠我喝一壺,不但要剮了這身皮,還得進去蹲幾年……”
盧千陽一口氣把自己的“罪行”說了遍,卻說得輕鬆愉快,倒讓邊上的左禪意愣了愣。
“左教授,你好好坐著,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你的罪,你認罰,我的罪,我認罰。”
盧千陽又笑了笑,汽車風馳電掣地往前奔去,目的地是上海附近的貨運航站樓,那裏有人接應。
突然,遠遠地開來一隊警車,警笛聲聲刺耳,警車後麵還跟著一輛救護車。
坐在副駕駛座椅上的左禪意臉上頓時一喜,他的左手被銬住,右手卻能活動自如,他猛地搖開車窗,剛要把手伸出去,嘴也剛要張開大聲呼喊,卻猛然覺得腦袋一陣劇痛。
盧千陽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著手槍,槍柄狠狠地砸在左禪意的頭上。
“你喊,你喊救命!”
盧千陽惡狠狠地瞥了一眼左禪意。
左禪意頓時疼得彎下腰,低下頭,右手縮回來抱住腦袋,殷紅的鮮血從指縫裏噴湧而出。
“你喊啊!”
盧千陽又給了左禪意一槍托,黑洞洞的槍口杵在他的耳朵上。
“老子隨時可以一腳把你踢出去,回去也好交差,說你拒捕想逃,自己跳車摔死,大家都省事!”
左禪意疼得連叫喚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這個警察和其他人不一樣,下這麽重的手,完全無視警隊條例,他是真幹得出來出格的事情來。
那一隊警車從盧千陽的車邊呼嘯而過,左禪意才抱著腦袋蜷在座椅上呻吟起來。
“你……,你要付出代價的!”
左禪意的嘴裏陰冷地蹦出一句話來。
“代價?老子從來沒想過什麽代價,抓住你們這群gui兒子,付出什麽代價都值!”
盧千陽狠狠地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滿頭鮮血的左禪意,聚精會神地開著車,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在盧千陽的心裏,他還是有些一絲絲隱隱的歉意。
畢竟,這左禪意是左冷月的父親,左冷月是自己的同誌,該如何向自己的同誌、戰友解釋呢?
可是,這是盧千陽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既要安全地把左禪意帶到目的地,又不能在路上出半點紕漏,更不能讓左禪意向他的同夥示警,不用些手段,不好辦啦……
還好,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達機場,順利地登了機、起飛。
除了左禪意受了傷,一切都很順利。
盧千陽坐在左禪意的對麵,這是一架貨運飛機,客座座椅很簡陋,也不多,飛機上除了盧千陽和左禪意,還有兩名國安的同誌。
四個人都沒有說話,盧千陽的頭靠在窗邊,雙手抱在胸前,睡著了,發出低沉的鼾聲。
左禪意陰沉著臉,他清瘦的臉龐也側向窗口,看著船外那層層疊疊的雲海,陷入沉思。
他一直在腦海裏回憶著自己和呂聖武見麵的每一個細節,他們之間說過的每一句話。
沒有問題,不會有把柄!
左禪意很篤定,他很自信,隻要自己避得過審訊,國安是拿自己沒有辦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