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背後的那個人終於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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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慶山一臉驚恐,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電話,回到窗邊坐下。
這是一棟豪華的別墅,別墅的主人卻不是言慶山。
別墅一樓的茶室很精致,落地玻璃窗外就是精美的後花園。
茶室的主座上坐著一個老人,他正慢條斯理地泡著功夫茶。
“慶山,誰的電話?”
老人抬起眼皮兒,瞥了一眼剛剛落座的言慶山。
言慶山神色很是緊張地回答道。
“叔,是大力叔打來的電話。”
“大力?”
老人眼角一挑,眉頭微微一皺。
言慶山點點頭。
“想起來,我和大力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了……”
老人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他,就是言無忌。
上一任的言家莊莊主。
“無忌叔,大力叔問我言家莊的事兒,他是不是在香港聽到了什麽風聲?”
言大力向前傾了傾身,盯著言無忌那雙沉寂而顯得陰冷的眼睛。
言無忌慢慢地給言慶山麵前的小杯摻了些熱茶,沉思片刻,稍稍點了點頭。
“言家莊人多,保不齊會有人多嘴多舌,說到言大力的耳朵裏去。”
“……”
言慶山滿臉凝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麵前的言無忌。
在言慶山的心裏,雖然言無忌是自己的親叔,言大力是自己的堂叔。可是,言大力對他言慶山的幫助,特別是資金上的幫助,是言無忌這個親叔無法比擬的。
“言大力已經幾十年未回言家莊了,他在香港也賺夠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照理說,他是不會在意言家莊搬遷的……”
言無忌皺著眉頭,眉頭那顆黑色的肉痣在些許花白的眉毛中顯得很是刺眼。
“大力叔說,讓我不能動言家莊。”
言慶山又怯怯地說了一句。
言無忌幹瘦的臉龐上蒙上一層陰雲,雙眼微閉著,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他才猛然睜開雙眼,看著言慶山說道。
“慶山,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言家莊的搬遷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你明兒就去動員剩下的幾戶人家,私下多給些錢,讓他們盡快完成搬遷。”
言慶山聽言無忌這麽一說,點點頭,可是瞬間又有些為難。
“叔,其他戶都好說,他們無非就是在錢上想多要些,隻是那六祖奶……”
言慶山滿臉無奈地看著言無忌。
言無忌的眉毛微微地顫了顫,端在手中的茶杯也跟著微微地顫了顫。
“六奶奶……”
言無忌喃喃地說了一句,側過臉去,盯著窗外那片花園。
秋夜清冷,圓月明照,花園裏的桂花散著淡香。
“就讓六奶奶家住在那裏吧,把該給的錢都給他們家,不要為難他們……”
言無忌想了許久,給言慶山定了調子。
“叔,大家都搬遷了,留下六祖奶一家,這也不像話不是,再說了,規劃得那麽好的項目,邊上立棟老破宅子,上下都說不過去的……”
言慶山還打算爭辯幾句,突然看見言無忌的眼神一凜,頓時止住了話頭,呆呆地看著言無忌。
“慶山,你懂什麽!六奶奶一家是他們都不願意搬遷麽,是六奶奶一個人不搬而已。六房一家,誰敢違了老太太的意!”
“那……”
“那什麽!六奶奶今年多大了,你的工程項目工期是多少年?”
言無忌冰冷的話讓言慶山頓時心裏一驚,他已然明白了言無忌話裏的意思。
六嬸已經是近百歲的老人了,她還能活幾天。
不過,在言慶山的心裏,他隱隱地有些感覺很恐懼,一種莫名的畏懼在心頭縈繞。
六嬸能活多久,既不是六嬸說了算,也不是老天說了算,仿佛麵前的言無忌才是最後的主宰。
“明兒,你趕緊去把那片山梁給平了。”
那片山梁,就是言家莊守護幾十年的英雄崗。
言慶山麵有難色,卻又不敢多說,隻得點點頭。
“不要擔心!”
言無忌冷冷地哼了一句,犀利的目光盯著言慶山。
“明天會有公安的同誌陪著你去,你就大膽地幹,平了那座山崗,你剩下的工作就好辦了。”
言慶山沒敢多說,站起身,向言無忌道別,心情沉重地走出了這棟豪華別墅。
言慶山前腳剛走,從書房裏出來一個人,一個年輕人,端著一個紅酒杯子,慢慢地坐在了剛剛言慶山坐過的椅子上。
一身筆挺的西服,頭發梳理得整齊油亮,臉龐白皙,俊朗,鼻梁高挺,劍眉亮目。
“言先生果然好手段……”
年輕人輕輕地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衝著言無忌淺淺地笑了笑。
言無忌沒有理會,隻是聚精會神地擺弄著麵前的功夫茶,過了許久,才抬起眼皮兒,看了年輕人一眼。
“我能有什麽手段,不過是想著為言家莊人多謀些好處罷了……”
年輕人慢慢地把手中的酒杯放在茶桌上,雙手抱在胸前,雙肘撐在桌麵上,盯著言無忌的眼睛,眼裏滿是笑意。
“言先生,我在美國就聽過您的大名,上麵對你的評價非常高,剛剛三言兩語打發言慶山,我才真正地見識到言先生的厲害。”
言無忌眼神一凜,默不作聲,他瞥了一眼年輕人手指間戴著那枚戒指,又將目光移到一邊,悉心地擺弄著他的茶具。
“言先生一石二鳥,好手段!既可以借言慶山的手,推了英雄崗;又可以讓言慶山逼著言家莊的那幫老人……”
言無忌頓時眼角一挑,一股如劍般鋒利的目光掃在年輕人的臉上。
年輕人卻絲毫沒有畏懼,直視著言無忌的目光。
“你要的是言采東,言無雙他們的命……”
言無忌的臉色微微一變,緊閉著雙唇,目光毫不退卻地迎著年輕人的眼神。
“那幫老人不死,言家莊是不會亡的……”
年輕人幽幽地歎了一句,又端起紅酒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
“當年,你逼著你爹上了吊,讓言采東心存愧疚,把莊主之位讓給了你。以後的三十年動蕩歲月,你表麵上苦苦支撐,實際上你借著時局的特殊性,把言家莊的傳承幾乎斬得幹幹淨淨。”
年輕人淡淡一笑,又抿了一口紅酒,愜意一笑。
“等你覺得差不多了,就把莊主之位讓給了言慶山,讓那個隻知道錢的傻子一般的言慶山來完成你對言家莊的最後一擊!”
言無忌幹癟的嘴唇微微地抽了抽,卻還是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對麵的年輕人。
“我在未回國前,一直瞧不上言先生這種從未出去過的古板老舊人,今日想想,中華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我們要對付這個文明,實在有太長的路要走……”
年輕人的話很是真誠,眼裏也對言無忌滿是敬意。
“……”
言無忌還是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他。
“不過,我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不知道言先生能否告知一二?”
年輕人誠懇地問言無忌。
言無忌沒有回答,隻是端起麵前的茶盞,朝著年輕人微微一舉,輕輕地抿了一口,算是答複。
“言先生,應該是解放前出生的人,你怎麽那麽早加入了共濟會?”
言無忌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年輕人手指間戴著的那枚戒指。
“你戴這枚戒指,應該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