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給的風浪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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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的別扭先生!
    我去到陸向遠的房間並沒有見到他半點身影,他應該去上班了。
    我收拾收拾也準備去上班了,離開之前給黑花喂了一點東西,還在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告訴陸向遠我晚上不回來,至於什麽時候回去取決於我媽什麽時候離開。
    宜集團的arty包下了ht整個酒店,的確,市除了這個酒店再沒有合適開市除了這個酒店再沒有合適開上檔次的arty的酒店了,dynasty倒是合適,隻不過沒有在市建立。
    酒店配帶著獨立大堂,這就是晚宴的主要陣地。
    我和陳翼屏女士去eenhoe做了一個全身造型。
    “陳翼屏女士,你今天很美喲。”
    “沐沐,你今天也不賴嘛。”
    我和陳翼屏女士相對站著,互相捧著對方。
    造型師,發型師和化妝師幾乎一致認為我和陳翼屏女士是姐妹,而不是什麽母女。但這個結論真是讓我傷心,畢竟說我媽年輕跟說我老是一個意思。
    我這堪比新生兒的肌膚怎麽可能會跟老字掛上鉤呢。
    我有些哀傷地說“你們簡直太不會說話了,一看你們的老板也不會說話。”
    “老板,你怎麽回來了。”化妝師i看著門口,眼神中帶著崇拜和驚訝。
    蔚然雙手操在胸前,冷冷地瞥了我們一眼,冰冷的聲音像是去遊過北極的寒潭“這位小姐好像對我們的說話方式有異議,我們eenhoe隻賣手藝,不賣各種情緒服務。不管我的工作人員是笑著還是哭著給你做造型,化妝,隻要結果讓你滿意,你就不能提出任何異議,要不然你就別進來了。”
    早就聽說蔚然是個冰美人,向來冷血無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i見氣氛有些僵,趕緊解釋“老板,是一個誤會,這位小姐不過是一句玩笑的話。”
    蔚然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向來護短。”
    “蔚老板連句對不起都不說,這道歉實在是不走心,不過我們今天有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聊。”我霸氣地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陳翼屏女士一邊走,一邊在我耳邊小聲咬耳朵“這個什麽蔚然的好像很高傲的樣子。”
    “所有好萊塢的明星都趨之若鶩的全能造型師,這樣的人不高傲就不科學了。”我並沒有將蔚然的惡劣態度放在心上。
    作為一個領域的神級人物她自然有不可一世的資本。
    陳翼屏女士不放過任何一個踐踏我的機會“這麽牛的確應該高傲,畢竟像你這種除了臉一無是處的人都已經這麽高傲了。”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都是看臉的。”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笑了笑,“當然這裏麵還除了某個人。”
    陳翼屏對我的某個人很感興趣“這個某個人是誰,我很不希望是那個你名義上的老公。”
    “不是他。”我順從她的心意說。
    陳翼屏女士的眼睛越來越亮,都快趕上兩個燈泡了“那你跟那個某個人是什麽關係,他有沒有成為我女婿的潛力?”
    “我們要是再不快點,就該趕不上art了。”我對陳翼屏女士的八卦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我們今天晚上再慢慢聊那個某個人。”
    陳翼屏用那種對付我爸的,隻有小女生才有的軟綿綿的腔調跟我商量著。
    我敷衍地點了點頭,其實一肚子苦水。
    我真是找死才跟她聊陸向遠的事情。
    我和陳翼屏女士趕到的時候已經算是最後入場的人了。
    既然在場的都是珠寶大亨,那麽自然是認識陳翼屏女士的,因為完玦公司最近遭受的一係列事情,所有人都對著陳翼屏女士指指點點。
    陳翼屏女士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閑言碎語對她來說,自動屏蔽?她都懶得啟動這個機製,微微一笑便過去了。
    我挽著陳翼屏女士的手彎,用滿是崇敬的語氣說“陳翼屏女士,你剛剛走的那幾步真是霸氣側漏呀。”
    陳翼屏女士自信滿滿地問“有沒有女王範兒?
    我對著她豎起大拇指“絕對的女王範兒。”
    “那就好。”陳翼屏女士一臉得意,像是一個得到誇獎的孩子一般,她高興完了便指了指人群中的幾個人,“這幾個人就是除了跟我們涼家世交的那幾個叔叔伯伯以外,最大的合作商。其他小公司取消合作就取消合作,但是這幾個人我們一定要拿下。”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行動了,著急地問“是逐個擊破,還是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吧。”陳翼屏女士給我分配任務,“給你一個難度係數最低的,看到沒有,那個快要禿頂的人,看著人很凶惡,但是很好說話,待人也比較溫和。”
    我感覺陳翼屏女士不是分給我一個難度係數最低的,而是分給我一個最醜的。
    我問“那你呢?”
    “我去搞定一個難度係數最大的。”陳翼屏指了指那個滿臉胡茬的男人,“去掉一個最低分,去掉一個最高分,那些平均難度對於我們這麽美的兩個人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這個男人我認識,黃生。老涼曾經接到他涉黑的消息,帶著人去查他,但是最終老涼沒有有效的證據,便隻能任由他的家人將他保出去。
    再後來這個人竟然要求跟完玦公司合作,陳翼屏女士知道這件事,當然不肯跟他合作,但是各位董事不樂意。陳翼屏女士雖然是董事長,但還是不能一意孤行,隻能讓他跟完玦公司合作。
    雖然我也非常不齒跟這樣的人合作,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公司的資金流動需要他這樣的大合作商資金注入。
    “老媽,有什麽事,知會一聲,我殺過來。”我抱了抱陳翼屏女士,又在她臉上吻了吻。
    陳翼屏女士一點也不領情,戳著我的腦袋,說“靠武力有用,我早讓你爸把這件事給幹了。”
    “那好吧,他身邊好像還帶著女人,天下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古人誠不我欺,特別是你還比她美,小心點。”說真的,我不放心她一個人。
    陳翼屏女士有些飄飄然“沐沐,這可是我第一次從你的嘴巴裏得到這麽誠實的讚揚,現在知道我比你美了吧。”
    我堅決不承認“我是說你比她美,別隨便篡改我的話,我不認。”
    “別貧了,趕緊的幹正事去。”陳翼屏女士說完便推了我一把。
    我走向那個快要謝頂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一定要找他,我可是不想見識這麽有傷美感的人。
    現代技術這麽發達,買頂假發有很困難嗎?
    果真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醜的男人,隻有這樣的懶男人。
    我始終邁著輕盈的步子,安念說我穿著高跟鞋,昂著下巴走路的時候,步步生風。
    陸向遠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陸向遠瞥了一眼我露在外麵的香肩,皺了皺眉“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所有人都對我們萬眾矚目的時候,你沒看見?”對於陸向遠的明知故問,我有些氣惱。
    陸向遠又問“你現在是要去哪裏?”
    我臉上笑意盎然,不明所以地問“這個跟陸總有關係嗎?”
    陸向遠臉上染上薄怒“你說你愛你的媽媽,可你媽媽就是這麽愛你的嗎。隻要與吳總有生意往來的人,誰不知道他好色如命,她還讓你去犧牲色相。”
    我媽之所以說這個男人相對來說好對付是因為他好色,好色的男人實際上就是最蠢的男人。但是陳翼屏女士並不是像陸向遠這樣想的,我跟在她身邊好歹是有些時日,如果保護不了自己,我都不敢承認自己是她的女兒了。
    “陸總,話別說得那麽難聽,他好色也得好得到才行。”我傾身靠近陸向遠,俯身在他的耳邊,“況且就算我是被誰推去犧牲色相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陸先生,你說對不對。”
    說罷,我便盈盈笑著走開,好在陸向遠沒有再阻攔我。
    我從從我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手上托著的盤子裏取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那個謝頂的男人“吳總,我能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嗎?”
    吳總身邊站著的幾個人估計都是跟他的生意有往來的人,紛紛眼神曖昧地看著我,問他“吳總,你是在哪裏認識的這麽美豔的女人,可真是豔福不淺呀。”
    吳總眼中的狎昵沒有絲毫掩飾“涼小姐,好久不見,越發明豔照人了。”
    我溫和卻疏離地問道“夫人呢,還好嗎,今天怎麽沒有跟你一起來?”
    我和陳翼屏女士對付□□的人都有一套,所以陸向遠隻覺得讓我去對付好色的人是讓我犧牲色相,他不知道的是犧牲色相和犧牲尊嚴來看,我涼沐潯最難舍棄的其實是尊嚴。
    吳總的事業全是因為他夫人的爸爸才做起來的,以前算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他的夫人品相不佳,身材肥碩,嗓門更是比高音喇叭還要粗獷,脾氣一來就是火山爆發。
    上次我和陳翼屏女士一起去談生意的時候,他老婆估計是聽說陳翼屏女士風華絕世便跟著一起來了,最後發現她女兒,也就是我比她更加風華絕世。
    於是就將矛頭對準了我,損我的時候那真是字字珠璣。但是最戲劇化的是我和她你來我往,最後卻成了朋友。
    所以我想這次撤資,她老婆一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