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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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紅樓]林家有雙姝!
自從薛蟠高燒不退那日起, 薛姨媽就一下子病倒了。
短短數日便硬生生熬出了些許白發,連那張素日保養良好的臉都在一夜之間垮了,突然就老了十幾歲似的。
好不容易人是退燒蘇醒了過來, 卻又變成這樣一副癡傻模樣,更叫人心力交瘁悲痛不已, 恨不得日日夜夜以淚洗麵,至今都還臥床不起。
況且,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薛姨媽本就不是心機多深沉內裏多堅強的一個人,尋常遇上點什麽難事便時常會手足無措坐立難安, 臉上輕易就會顯露出心事來。
更何況這件事又是如此非比尋常親姐姐害了唯一的親兒子, 這等離奇駭人之事放在誰身上都很難保持鎮定理智, 當場發狂拚命都絕非玩笑。
出於這種種顧慮, 薛寶釵才選擇隱瞞了下來, 本是不打算說出口的。
但,王夫人實在就是個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的螞蟥
她實在是難以忍受自己家被這個仇人如此予取予求,更難以忍受自己的母親被這個仇人蒙騙、肆意玩弄於股掌之上
“母親可還記得寶玉的那個幹娘,馬道婆”
實質性的證據自然是沒有的, 但整件事卻太過突然且蹊蹺,無論是開始還是結束,疑點甚多處處透著不同尋常, 叫人不得不疑心。
許久不見的馬道婆偏又剛好卡著點兒冒出了頭, 還刻意低調行跡鬼祟, 兩相結合種種巧合之下她已深信不疑。
但薛姨媽卻不信, 或許說是不肯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聽罷之後當即搖頭似撥浪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是我的親姐姐,是蟠兒的親姨媽,她有什麽理由害蟠兒必定是弄錯了”
“阻攔我入宮參選便是她的理由薛家的偌大家業便是她的理由
她怕我進宮會對她的女兒造成威脅, 怕我脫離掌控從此天高任鳥飛,更怕從此往後便再不能拿薛家當她自個兒的錢袋子使
所以她要想方設法跘住我入宮參選的腳步,她要折斷我的翅膀,她要將我們薛家攆入泥沼隻有這樣,她才能將我們一家都死死捏在手心裏,任她予取予求”
她家這一脈子嗣單薄,唯一的男丁就是她哥哥。
哥哥既是薛家偌大產業的繼承者,亦是她們母女二人的支柱,是薛家的頂梁柱。
一旦他廢了,其他方麵姑且不提,首先對她們母女二人的打擊就是巨大的,是絕對難以承受的。
不僅僅隻是感情方麵的難以承受,還伴隨著對未來的惶恐迷茫、種種憂慮顧忌。
屆時,無論是為了保住薛家的家業,還是出於對自家母子三人安身立命的考量,她們都勢必會更加依賴王夫人、更仰仗於榮國府的庇護。
那可真就成了別人手心裏的螞蟻,隨意想如何搓圓捏扁罷了。
“我也不願相信事實真相竟是如此聳人聽聞,可哥哥剛醒來那日,她惺惺作態的表演根本難以掩飾其心底深處的歡喜雀躍,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母親與她是親姐妹,自幼同進同出彼此知之甚深,不妨捫心自問,這樣的事果真絕不可能是她能幹得出來的嗎”
薛姨媽啞然。
她的親姐姐是個什麽德行她還能不清楚一門心思鑽進錢眼兒裏出不來的主兒。
打小便展現出了貪婪本性,那點子小聰明勁兒全都使在家中長輩及兄弟姐妹身上了,時常變著法兒地跟他們要這要那,隻恨不能什麽好東西都往自個兒懷裏劃拉。
如今回回她能給錢給得那麽利索,這也是重要不,應該說甚至是首要原因。
蓋因打小以來早就習慣了。
這個姐姐的貪婪程度足以令任何人瞠目結舌,為了一己私利幹出點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也根本不足為奇。
血脈親情興許也隻能為其利益讓路。
仔細想來,除了蟠兒剛剛轉醒那日以及今日她來過,這中間幾天她何曾來瞧過一眼
無論是癡傻的外甥還是臥病在床的妹妹,她都不曾放在心上。
不知何時,薛姨媽早已淚流滿麵,仍搖頭喃喃,“蟠兒怎會是她害的不會的不會的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說著就掀開被子欲下床,沒成想身子實在太過虛弱沒力氣,以致整個人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薛寶釵慌忙攙扶,雙手死死掐住她不斷掙紮的臂膀,哽咽著咬牙切齒道“母親你冷靜些你去找她能有什麽結果她不會承認的
咱們非但無法叫她付出任何代價,反而隻會害了自己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叫她知曉了咱們的仇恨,憑她的狠辣必定會想盡一切法子先下手為強,屆時咱們一家三口就該齊齊整整共赴黃泉了”
薛姨媽僵住了,愣了許久,突然仿若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徹底癱軟,狼狽地哭成了淚人。
薛寶釵奮力將她攙扶回到床上,強忍著幾乎就要決堤的淚水,恨意凜然道“母親放心,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必叫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釵兒”薛姨媽回過神來,緊緊握著她的手滿臉驚恐慌張,“你想做什麽你千萬不能胡來啊,咱們鬥不過她的”
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又背靠國公府,親女兒還是聖上的新寵拿什麽跟她鬥如何能鬥得過
“釵兒你萬萬不能衝動啊,如今你哥哥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你若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可叫我和你哥哥該怎麽辦呢
不如不如我悄悄一把藥下去將她毒死了事若東窗事發暴露出來,大不了我豁出去一條命陪她一同下去,隻是那樣你哥哥就隻能靠你了”
簡單粗暴到簡直招人發笑。
但這卻是她這個不太聰明、更沒有任何權勢的母親唯一能做的了。
心裏一陣酸澀侵襲,方才強忍的淚水終究還是壓抑不住了。
“母親什麽都不必做,隻需假裝不知真相,努力保持鎮定平和與她來往,別叫她看出端倪來就好,其他的事我已有打算。”
未免母親擔憂胡來,她便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她不是一直想要我嫁給寶玉嗎那我就如她所願。”
先前她還隻天真以為王夫人是真的出於喜歡她、想要一個與自己同一陣營的兒媳婦罷了,但經過這件事後她才突然驚覺,對方真正看上的分明是薛家的財產。
眼下哥哥落得如此下場,薛家基本等同於已經落在了她的手裏,王夫人就更不可能撒手讓她跑了。
擎等著將她收入囊中,好一口吞下整個薛家呢。
胃口之巨大,當真是不怕撐死自個兒
薛寶釵不禁冷笑。
左右她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了,寶二奶奶這個位子她就勉強罷,隻希望她的好姑媽到時候可千萬別後悔。
這筆賬,她會慢慢地、一點一點討回來
“這”薛姨媽皺眉,好歹卻也是狠狠鬆了口氣,“你能想出這個法子,足以見得不會冒然不管不顧衝動行事,如此我便也放心了。
雖不好說將來結果如何,但寶玉對你來說卻也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了,原先我還挺喜歡那孩子的,隻可惜他是仇人的兒子。”
言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竟不是很樂意這樁親事一般。
薛寶釵卻道“我知曉母親難免恨屋及烏,心中膈應,但這是對咱們一家都最有利的選擇。
一來避免了與那位二太太的正麵衝突,可以留有足夠的時間餘地徐徐圖之。
二來咱們一家子孤兒寡母想要在京城立足屬實不易,若不然何至於這些年非得要寄人籬下人家那位老太太明裏暗裏攆過幾回了不知私下裏如何嘲諷咱們厚顏無恥呢。
如今哥哥變成這副模樣,咱們就更不能離開榮國府的庇護了。而一旦我做了這府裏的寶二奶奶,母親與哥哥自然也能心安理得地繼續住在這兒,咱們一家人守在一處比什麽都好。”
無論出於哪方麵的考量,嫁給賈寶玉都是眼下擺在她麵前最好的一條路。
別無選擇。
“難怪他受傷這幾日你總往他那兒跑,還親自給他做荷包做鞋襪罷了,你自幼便是個有主意的,知曉你不會衝動行事我便放心了。
這段時日姑且就說我病得過重了罷,別叫她再來了,我怕我忍不住壞了事。”
“一會兒我就打發人去請大夫。”
“那,她若是再來張口要銀子可怎麽是好咱們也不好跟她撕破臉皮,難不成隻能由著她滿足她”光是想想,她這一口氣就噎得嗓子眼兒快窒息了。
隻恨不能立即衝出去,將方才給的那五千兩搶回來才好。
還要將從前“借”出去的那些也全都要回來
何止是她氣恨不情願,薛寶釵也是一樣的。
那點錢財她們娘兒倆誰也不放在眼裏,但就是惡心,惡心得夠夠的。
感覺就跟活活吞了隻蛆似的,五髒六腑都難受得攪成一團,在身體裏一陣翻江倒海倍感不適。
若不是如此,方才她也不會那般情緒激動當場失態了。
但掙紮一番後,薛寶釵卻還是咬咬牙,忍著憋屈冷靜道“不能全給,也不能不給,母親隻自個兒斟酌著就是,總有一日我會將她欠咱們家的全都加倍討回來”
“太太這會兒可方便我有要事稟明。”
聽出來這是香菱的聲音,薛姨媽登時也就顧不上其他了,忙叫了進,張口就急道“可是蟠兒又鬧了”
香菱搖搖頭,有些歡喜地說道“是我母親找來了”
“你母親”
母女二人皆愣住了,這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才哭過。
“你不是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拐了嗎怎麽好端端的你母親突然就找上門來時隔這麽多年,想要找一個幼年失蹤的孩子無疑是大海撈針,她又是如何知曉你的去處的如何就確認了你是她女兒”
薛寶釵擰眉,隻覺十分荒誕離奇。
薛姨媽也心神一凜,“你如何能確定真假切莫被歹人哄騙了去。”
“她說是有人傳了信特意告訴她的消息,她雖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誰,但得了信兒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千裏迢迢從姑蘇趕了來,沒成想一見著我她便認出來了。”
香菱指了指自己眉心處的胭脂記,猶豫道“她看起來有些顯老態,不像是我娘該有的年紀,但是我見了她便莫名心生親切,且她所講述的一些幼時的事我也隱約還有些印象,想來應當不是假的。
況且,我也不過隻是個丫頭,有什麽值當旁人如此費勁吧啦來哄騙我呢頂多也不過是能賣幾個銀子罷了。”
想要拐賣姑娘換銀子,外頭鄉下多得是去處尋摸,實在是犯不著冒這個風險來得罪高門大戶。
其他的,一時間就更想不出能有什麽價值了。
薛姨媽已然心生遲疑,又問“她是一個人來的現下在何處”
“是一個人來的,這會兒正在門口等著呢。”似生怕她們不信,香菱又接著說道“她說我父親叫甄士隱,祖籍姑蘇,當年原是一鄉宦,夫妻二人年至半百才得了我這麽一個女兒。
打我三歲那年失蹤後,他們二人變賣家產遍尋不著,沒過多久我父親便也受不住打擊,說是一日出門便跟著一僧一道走了,自此再未出現過,隻餘她一人苦苦支撐四處找尋。”
有名有姓說得有鼻子有眼,聽著的確不像是假的。
尤其提到那一僧一道,叫母女二人忽而想起來一些陳年舊事,更覺多信了幾分。
相互對視一眼,薛姨媽就說道“既是如此你便叫她進來見一見罷,好叫我們替你仔細問問瞧瞧,免得你年紀輕不經事,再稀裏糊塗被人哄騙了去。”
香菱頓時如釋重負,笑道“我知太太和姑娘心善,向來待我極好,我這就出去叫她。”
乍一見著來人,母女二人皆驚了一下,可算是理解香菱方才那句“不像是我娘該有的年紀”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隻見她滿頭白發,清瘦的臉龐上遍布溝壑,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瞧著像是七十好幾的老人家,竟比賈母看起來還年長些呢。
按著香菱方才所說,夫妻兩個年至半百才有了她,如今應當是六十出頭的歲數,可看這副模樣想來這些年應當過得十分煎熬吧。
同樣為人父母,薛姨媽一下子心就軟了,眼看她顫顫巍巍要跪下磕頭,慌忙道“老人家快別如此,真真是折煞我了。香菱、釵兒,你們扶著別叫她跪了,快坐下說話。”
然而封氏卻還是堅持磕了個頭,“方才英蓮都與我說了,這些年得虧太太和姑娘收留她照顧她,才免了她顛沛流離之苦,這份恩情合該是要記一輩子的。”
這話卻說得薛姨媽有些臉紅了。
哪裏是薛家好心收養了她,分明是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兒子當街搶了她回來。
若不然,這丫頭興許已經做了人家的正頭娘子
聊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母女二人就徹底相信了封氏的身份。
薛寶釵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地問道“您老可是想接香接英蓮回家去”
苦尋這麽多年,加之自己的身子也已到了這般田地,封氏自是想要帶著女兒回去享受天倫之樂,故而如實點頭應是。
薛姨媽卻眉頭緊鎖不讚成道“我知曉你們母女重逢不容易,可香菱既已做了蟠兒的屋裏人,便萬沒有再離去的道理,將來她究竟是另嫁還是不嫁
叫我說,反正你們家也隻剩你們娘兒倆了,祖宅田地等家當又早已賣得精光,倒不如索性就一同留下來安心住著。”
女兒已經跟了人家兒子,這是封氏萬萬沒想到的,一時間就陷入了掙紮之中。
她已是這把歲數,身子又殘敗不堪,也不知還能有幾個年頭好活,屆時便隻剩女兒孤苦伶仃。
若要說嫁人,那恐怕也嫁不了什麽好人家。
正經人家都不會要一個已經破了身子的女人做妻子,小妾興許還勉強,可若是如此又何必非得去給旁人做小妾留在薛家豈不更好還省得遭人嫌棄。
“英蓮,你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薛寶釵問道。
“我”
香菱,應當說甄英蓮。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隨母親離去。
臨走前,特意帶著小禮物一一拜訪辭別了姑娘們。
來見林家姐妹時,可巧她倆正捧著水果撈吃得香。
奶白色的牛乳中浸著五顏六色的各種水果,上頭還有零碎幾塊冰鎮著,遠遠兒地便已聞見一股香甜味兒,待湊近了更是受不了,隻勾得人滿口生津。
“你倒會挑時間。”林黛玉笑盈盈地瞅了她一眼,道“再去取一碗來給她,弄快些,若不然一會兒她那哈喇子都該要掉我碗裏了。”
誰知甄英蓮卻忙擺手,“不必給我拿了,我吃不了這樣冰涼的東西。”
林黛玉愣了一下,旋即明了,改口道“那就上一碗甜湯罷。”
甄英蓮紅了臉,低下頭不吭聲了。
見狀,林碧玉的眼神微微閃了閃,捏起帕子擦了擦嘴,而後握住她的手輕歎一聲,“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沒成想你的身世竟這樣坎坷,著實令人唏噓。
好在如今母女團圓,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往後必定否極泰來,享福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也不知是不是自個兒做賊心虛,甄英蓮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似的,連忙偏頭不敢與之對視。
林黛玉又問“果真決定跟你娘返回姑蘇去了薛家那邊願意放人”
“太太和姑娘皆是心軟心善之人,還特意賞了我一些銀子呢。
不過我們就不打算回姑蘇了,一來家產早已變賣,回姑蘇也沒有任何意義,二來我娘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此番千裏迢迢趕來已是吃了不少苦頭,何苦再叫她折騰一番。
索性就決定在京城找個住處也罷,興許還能再來看看太太和姑娘們。”
“這樣也好,你們孤兒寡母的上哪兒去都叫人不放心,留在京城總歸還有個照應。”林黛玉鬆了口氣,笑得很是開心。
林碧玉也道“黛兒說得不錯,孤兒寡母最是容易受人欺負,往後若遇上什麽麻煩也別怕煩擾人,上門來說一聲就是。
既然你家太太和姑娘賞了你銀子,那我可就省下一筆了,倒是當初從揚州來時帶了不少補品藥材,且叫人挑一些你帶回去罷。
你娘年紀大了,這些年為了找你也吃盡了苦頭,身子必定虧得厲害,回去慢慢調理吧。順道兒你也跟著蹭上幾口吃,不必舍不得,這些玩意兒我最是不缺,吃完了我再給你送去。”
甄英蓮感動不已,一個勁兒千恩萬謝,最後走時東西多到自個兒都拿不下了,另辛苦幾個丫頭幫忙才得以解決。
次日一早,封氏和甄英蓮母女二人便搬離了榮國府,走得甚是匆忙。
幾個小姑娘念叨了幾日,便也漸漸拋開了去,雖有不舍,卻到底也為她高興。
日子仿佛一下子就平靜無波起來,就連姐妹二人所擔心的事也並未發生。
自打那日離宮之後皇貴妃就再沒了動靜,既不曾有任何後續,也不曾再打發人來請,瞧不出究竟是怎麽個打算。
隻隱約聽聞她好似愈發病重了,情況不太妙。
私下裏,林黛玉不禁還歎“也不知皇貴妃究竟能否熬過這個坎兒,瞧著怪嚇人的。”
“不好說。”林碧玉淡淡回道,心下卻明白,恐怕凶多吉少。
一則毒物長期侵蝕身體,致使五髒六腑無一幸免皆已徹底淪陷,髒器損毀衰竭極其嚴重,恐怕華佗再世也未必敢拍著胸脯保證什麽。
二則連她都能把出皇貴妃的真實脈象,宮裏的太醫莫非都是吃幹飯的
顯然不可能。
她更傾向於是有人堵住了太醫的嘴。
換而言之,這是有人成心不想叫皇貴妃活。
宮裏究竟誰能有這樣大的能量
康熙。
毫無疑問,頭號嫌疑人就是康熙。
但她不能理解,康熙有什麽理由要害皇貴妃的性命
即便是忌憚所謂的佟半朝,頂多防著別有佟家血脈的孩子出生就是了,何至於連皇貴妃的性命都容不下
沒了皇貴妃還會有下一個佟氏女,這是不可避免的,堂堂帝王不至於連這一點都想不通,所以何必呢
除非是兩人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深仇大恨,否則她實在想不出康熙對皇貴妃下手的理由。
當然了,若不是康熙下的毒手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得多能耐的一個人啊
“姐姐是在擔心皇貴妃娘娘嗎”林黛玉歎了口氣,滿懷惆悵地咕噥道“想想也是,皇貴妃娘娘那件事是幹的不地道,但先前她對咱們姐妹二人的疼愛卻也不是假的著實叫人心緒複雜得很呢。”
林碧玉目光微沉,並未回應這話。
又過了幾日,常來接她們的那位嬤嬤終於還是出現了。
“娘娘她狀況愈發不好了,想再見一見姑娘。”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