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這人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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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醫巨商!
    炎征回自己房間拿了兩盒一次性針灸針,第一次進入蕭鱗的房間。
    蕭鱗有點輕微的潔癖和比較高的陌生人厭惡感,所以之前在家她都關著自己的房門,生怕炎征進來。
    其實炎征一點都不想進去,因為,天知道進門迎接自己的會是拳頭還是鞭腿。
    這次既然是蕭鱗主要要求的,那就進吧。
    蕭鱗的房間是最靠東的主臥,白天時的采光極好。
    房間的布置同樣是現代北歐風,正中鋪著大絨毯,上麵一張時尚的矮床,兩邊都放著宜家風格的床頭櫃,除了一副電腦桌椅外隻剩兩排簡潔的大衣櫃。
    此刻,蕭鱗正躺在床上無聊地玩著手機遊戲,見炎征進來,連頭都沒抬一下。
    “你這張床不好,太低了,人會得濕氣病。”炎征在床邊坐下道。
    “切,你不懂。這種床才和設計風格配,什麽濕氣不濕氣的,又不是在浴室。”蕭鱗不以為然地道。
    炎征一根根扣著銀針道“長夏的濕氣重,這陣子早上起床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人渾身沒力氣、身體沉重?好像沒有睡好一樣?而且肚子也不舒服總感覺有股隱隱的悶脹感?”
    蕭鱗一愣,放下手機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炎征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麽難的,濕氣性沉重,在房間裏,自然是離地板越近就越濃咯。這個道理隻有我們華夏國的先人曉得,所以有膝蓋那麽高的華夏床才是最好的。”
    “既然這樣,那把你房間的那張和我這張換一下吧!”
    “我睡過的床你確定要睡?”
    “……”
    蕭鱗被炎征看穿了小潔癖的性格,隻好啞了火。
    “好了,躺平了,我要為你治病了。”炎征捏起一枚銀針道。
    誰知蕭鱗非但不躺平,還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悅道“你才有病呢!隻是平胸而已!”
    炎征也不生氣,笑道“平胸就是一種病。”
    蕭鱗不服氣地叉腰道“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炎征笑臉一收,鄭重地道“其實你真的有病。”
    蕭鱗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才真的有病!懶得和你吵,反正我每年體檢都健康的很!”
    她被炎征說的很鬱悶,本來嘛,多大的事,你說你能治,你就治唄,還非要說自己有病。要不是為了打掉炎征的囂張氣焰,她早就把這個氣人的家夥趕出門外了。
    炎征也不跟她廢話,突然出手,在蕭鱗的右手大小手臂的彎曲處猛地掐下。
    “啊!”
    一聲慘叫響起。
    “你個混蛋,找死啊!”蕭鱗怒喝道,一陣劇痛從被炎征拇指掐按的地方觸電般傳來。
    還沒等她說完,炎征早就放了手,然後再施前法,在她左手邊相同的位置處掐了一下。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蕭鱗這下是徹底地怒了,明知打不過炎征都要撲上去。
    “覺得怎麽樣?是不是感覺渾身都輕快了?”炎征看著即將發作的蕭鱗笑道。
    “嗯?……為什麽會這樣?”
    蕭鱗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如炎征所說,這幾天莫名其妙的無力感和腹中的悶脹感突然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曲池穴,位於肘橫紋外側端與肱骨外上髁連線中點。池,就是水匯聚的地方。因為大腸經的濕濁之氣聚集於此。我通過按捏來刺激這個穴位,就是要排出你體內的濕氣,濕氣一除,無力感和腹脹感自然就消除了。”炎征不厭其煩地道。
    蕭鱗一陣無語,炎征說的東西全部極度抽象,在她聽來近乎玄學,可效果又是這麽地迅速而明顯,和炎征接觸越多,她就越覺得自己的知識構架完全不管用了。
    “你說我有病,到底是什麽病?”
    蕭鱗之前還隻是聽她老爸說炎征的醫術如何如何神奇,雖然又看過炎征輕易讓孟小小當眾放屁這種奇事,但這些畢竟都是別人的感覺。
    可剛才親身體驗了炎征連針都沒用就解決了自身不適的神奇效果,蕭鱗對他的醫術甚至已經從懷疑轉向了佩服。
    所以她破天荒地放低架子向炎征問道。
    “腎脾皆虛,氣血失養。”
    “……聽不懂。”
    “這麽說吧,你這人太瘦了,很可能是學生時期讀書太用功,連續熬夜,又或者是曾經被特別恐怖的事情嚇到,導致傷了腎經。工作後三餐不準時吃,傷了脾胃。因為身體得不到足夠的氣血榮養,也就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蕭鱗聽著炎征給她分析,眼睛都徹底瞪圓了,嘴巴不自覺地張大。
    到聽完後,她已經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因為炎征分析地一點都不差!
    這還是人嗎?蕭鱗已經不敢確定了。
    “怎麽樣?我猜得對不對?”炎征追問道。
    “你是人還是鬼?”
    “別鬧!對不對?”
    “我不治了!你這人太可怕!”蕭鱗不可控製地打了個寒戰,然後跳起來把炎征推出房間外,還鎖上了門。
    她之前認定炎征治不了平胸的堅定信念已經徹底動搖,要是讓他治好了,以後都要看他得意洋洋的臭臉,所以蕭鱗在恐慌下寧可把炎征趕走了。
    “你早晚會求我治的,嗬嗬。”炎征可惡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求你個頭!”
    次日,錢塘下起了雨,不適合外出。
    炎征依舊早起,去附近早餐店買回了豐盛的早餐,蕭鱗則樂得睡起了懶覺。
    在他回來時,蕭權也正好起了,兩人也不吵蕭鱗,自己吃了起來。
    “蕭叔叔,你今天要派宋誌辦事嗎?”炎征嚼著油條道。
    宋誌就是蕭權的得力助手。
    “怎麽,你要他幫你跑腿嗎?他這周的任務就是輔助你建立中醫部,今天肯定在忙不知哪一樣事務。”
    “哦,那就算了,我看他對錢塘比較熟悉,本來想讓他帶我去驗驗貨。”
    “你的意思是還要實際考察下名單上那些中醫的水平?”蕭權立刻反應過來道。
    “對。為了保證日後的中醫部能一炮打響,剩下這50多個人裏,還要篩一下才能用。光看資料也看不出更多的了。中醫這個職業,一定要看實際醫療效果說話。”
    “不錯,是要這麽挑,那就辛苦你了。我去給你拿名單。”
    蕭權轉身回房,把已經處理好的中醫名單交給炎征,上麵詳細寫了醫生們的行醫地點和時間。
    炎征吃完飯就把記著中醫名單的好幾張紙放進背包裏,然後走到蕭鱗的房門前,試著扭了扭。
    出乎意料,房門並沒有上鎖,看來蕭鱗昨晚後來又把鎖開了。
    這是要自己叫她吃早飯的意思嗎?既然如此,那就……
    炎征先去找了根雞毛撣子,然後小心翼翼盡可能不發出聲音地打開了房門,再輕手輕腳地走到蕭鱗的榻前。
    房間裏開著空調,床上美人隻蓋了一條小毯子,一雙沒有老皮也沒有繭子、潔白可愛的小腳正睡相很差地露在毯子外麵。
    你有沒有試過在睡夢中被人吵醒?
    有的話,被吵醒後是不是很想把吵醒你的人暴打一頓?
    炎征拿起雞毛撣子,惡作劇般地在蕭鱗的腳底板上掃了好幾下,然後在她狀如瘋虎般從床上跳起來前,果斷扔下作案工具,逃命去也。
    炎征在小區門口打了輛出租車,先給他300塊錢,告訴他今天租他一天的車,先付定金。
    睡眼迷茫的司機看到錢也不困了,十分精神、滔滔不絕地和炎征瞎扯起來。
    “師傅,這些醫院哪個離這裏最近,你就先開過去吧。”炎征把寫著一堆醫院名字的紙張遞給的哥道。
    長臉的哥看了兩眼道“錢塘第二醫院離這最近,我這就開過去。”
    的哥一邊開著車,一邊好奇地道“小夥子這是看病人去嘛?你這跑的地方可真夠多的啊。”
    炎征其實很頭疼和這類好奇心濃重又很喜歡拉乘客東聊西聊的的哥打交道。
    但是出於禮貌又不能不答人家,隻好道“不是,我是自己去看醫生。”
    的哥轉過頭一臉奇怪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炎征一眼,沒有說話。
    炎征一陣惡寒,知道這的哥想什麽。
    正常人哪有一天之內跑上十幾個醫院看醫生的啊?
    這位長臉的哥肯定是以為自己得了什麽舉世罕見的疾病了,所以才要這麽折騰。
    炎征也沒法跟他解釋啊,於是正好得個清靜。
    炎征在醫院門口下了車,要了的哥的名片後就徑直向醫院的中醫的門診部走去。
    “黃鶴,男,39歲,江南省中醫學院畢業(現江南省中醫藥大學),大專學曆,後師從國家級名中醫連建偉……尤其擅長用純中藥治療脾胃病,在針灸上也有相當的造詣,對各種內科病都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炎征拿出那張記錄著錢塘第二醫院幾位名中醫的紙看了起來。
    “大專,學的東西精,這個好。跟的師傅也不錯,最難得的是還會針藥並用。現在會針藥並用的中醫可真是不多了啊。”炎征對黃鶴下了第一輪評價,評價不錯。
    炎征走到中醫脾胃科的門診前,共有三個房間,旁邊兩個房間都隻有4、5個病人,而中間的房間非但已經在裏麵擠了10多個人,而且外麵還零散排著20多個人。
    現在才早上9點,中間房間的門上掛著銘牌,正是“黃鶴”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