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寄體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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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盜墓臨時工!
    夜雖然動不了,但是他看著自己的手臂,一股熾熱感已經竄滿全身,這樣的被火烤的滋味他不是沒有嚐過,隻是那次他知道這種裝在匣子裏麵的小蛇,不同的匣子裏麵的蛇都不同,上次那種蛇沒有植入成功,這次可說不定,要是真的成為他附身的寄體,要是真的成為他大計劃的墊腳石,那麽夜將成為人類的罪人。
    夜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手指用力想握成一團,但是失敗了,白汣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白色的小蛇從白色變成紅色,就像吸足了血的螞蟥,猶如頭發絲一樣的小蛇變得圓鼓鼓的,最後它們一頭紮進夜的皮膚裏麵,順著血管向上遊走。
    白汣全身顫抖,她想動,但是就像被壓在千斤巨石下一般,她竟然連手指頭都無法動一下,隻能急得汗如雨下,眼睛惡惡地盯著暗,想把他生吞活剝一樣,但是那團黑氣環繞下的男人,絲毫不畏懼她的怒目毒視。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夜,他在等待,這個人到底是化成血水還是活下來?
    這個結果太重要了,夜的手臂上麵肌肉跳動著,整張臉已經痛苦得變了行,血管誇張地凸起,像馬上就要炸開一樣,猩紅已經蔓延的他的整個身體,終於他的手握成拳頭,他終於擺脫了暗的禁錮,但是擺脫禁錮以後的第一件事不是襲擊暗,他無力的摔倒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就像上億的螞蟻爬滿他全身,它們一口口啃噬著他的皮膚,他的肌肉,還有他的理智,雖然他受過無數次的傷,經過無數回在死亡周圍徘徊,但是他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無助,這樣……害怕……是的……害怕……
    他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個人躲在黑暗裏麵,一個人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連一聲痛苦的呻吟都沒有,他已經學會隱忍,學會獨自一人忍受。
    那團黑氣急速變矮,最後黑氣散盡,一隻毛發白中帶黑的青眼狐狸踱步到夜的身邊,它雙眼泛光地盯著夜,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死亡,那就說明,他的大計劃還沒有成為泡影。
    狐狸咧開嘴笑了一下,那種笑十分詭異,讓人不自覺全身發寒。
    白汣已經全身顫抖,她要打破這個禁錮,不然……
    狐狸邁著優雅的步子,一隻腳放在夜的身上,一團黑氣聚集在狐狸的腳掌上麵。
    狐狸嘴巴一張一合,說道“看來這次沒有賭錯,嗬嗬……”
    說罷,狐狸的毛發開始枯萎,身體開始萎縮,一個幾乎透明的人的影子從狐狸體內飄了出來,等影子完全飄出來的時候,狐狸徹底消失,化成一堆白色細沙。
    白汣雙手終於握成一團,她幾步跨到爺的身邊,喊道“不可以……不可以……”她的手揮打著影子,但是在接觸影子的時候,竟然從影子上麵穿過,那可真是靈魂呀。
    她雖然擋在夜的麵前,但是還是無法阻止,她無法阻止一個影子的動作,就像她無法捶打到它是一個道理。
    白汣隻覺得全身一涼,眼前的影子已經消失,再轉頭,那個影子已經照著夜的姿勢躺下。
    白汣瞪大了眼睛,怎麽會……怎麽會……夜已經變成那個大魔頭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搖著他的肩膀,喊著“夜,你醒醒,醒醒……”
    那個顫抖的身軀不再顫抖,皮膚不再猩紅,額頭不再滾燙,他慢慢睜開眼睛,他看著她,那樣陌生,他的眼睛環繞著四周,就像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對外界從滿求知。
    她搖搖頭,真的已經變成暗了嗎?不……不……她還是沒有死心,繼續問道“我是誰?夜,我是誰?”
    那雙冰冷的眼睛掃過白汣,白汣全身一涼,頓時三魂少了七魄,她愣愣跪在地上,一時不知道這麽辦,眼淚在眼眶裏麵咕嚕嚕轉著,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淚水一個勁流了出來。
    “白汣!”他不冷不熱地吐出這兩個字,然後一下坐了起來,白汣頓時會過神來,她一把抓住夜的手,喃喃道“你還是夜吧?你還是夜吧?”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問的是你還是夜吧?而不是你還是夜嗎?這兩個雖然都是疑問句,但是前者是對他還是夜的渴望,而後者隻是單純的詢問而已。
    她滿心期待的就是他還是夜,是夜。
    “嗬嗬……你竟然打破了我的禁錮,這麽說來,你還是受到了那位的影響。看來上天對我不薄呀!”
    白汣全身一顫,頓時如五雷轟頂,他不再是夜,他是暗!是那個千年不死不滅的妖怪,是妖怪,是要破壞人類平衡的妖怪。
    白汣後退兩步,一下撞到一個女人身上,她定眼一看,不可思議地喃喃道“念晴……怎麽是你?”
    念晴死魚眼一般的眼睛盯著白汣,她咯咯笑了兩聲,然後一手把白汣推到在地,半個身子匍匐在她身上,她狠狠說道“怎麽不會是我?”
    白汣一直盯著念晴,她還是無法相信,一個願意舍棄生命救她的念晴,才分開幾天時間,她竟然又幫著別人來殺她。
    “是他逼你的?”
    “不是,是我求著他利用我,同樣是念晴,為什麽被拋棄的就是我?”念晴瘋狂地吼叫著,她的憤怒扭曲了她的的臉,她不再是念晴,她現在比魔鬼更可怕。
    白汣掙紮了幾下,根本沒有辦法從她的身下出來。她的心裏更加肯定,這個不是念晴,念晴沒有這麽大的力氣。
    反正她也打不過她,白汣竟然趁著念晴不注意,手迅速附上念晴的臉,她使力拉扯著,隨即她一臉震驚,這個不是念晴,但是也沒有戴。
    他突然想起念媽對她說的話,念媽的意思是這個世間不止一個念晴,而且另外存在的念晴,對於他們來說是敵人。
    她一路想想,在山頂初遇的念晴,腐洞裏麵見到的念晴,還有現在的念晴,恐怕都不是真的念晴,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有這麽多念晴?
    白汣突然感到身上一輕,念晴已經趴在離她幾米遠的地上,嘴裏黑紅的血吐了出來,暗向她伸出一隻手,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他說道“你要是早點明白,或許曆史就得改寫了,其實每一個念晴,是真的也是假的,真真假假,恐怕連她的親媽都分辨不出。”
    白汣忽略那隻手,自己從地上站起來。
    暗的手直接伸向白汣的脖子,白汣向後一閃,一隻手呼向前去,正準備給他一耳光,但是就在她的手離他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她又全身僵硬,再也動不了。
    暗一把扯下她脖子上麵的白玉笛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裏麵一大一小兩條血絲,靈活的血液隨著暗手掌的翻動而左右搖晃著。
    突然他一隻手緊緊握住白玉笛子,嘴角閃過一抹殘忍,白色的粉末從他的指縫飄落,他說道“老朋友,再見!”
    白汣瞪圓了眼睛看著飄落的白色粉末,怎麽可能?他竟然徒手捏碎了白玉笛子,不是說裏麵住了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嗎?為什麽那個可以出現三分鍾的超人不出來和他幹上一架?
    白汣放下酸軟的胳膊,她看著暗的眼神有些無奈,現在還有什麽可以阻止他?
    暗很欣賞白汣此時的表情,他得意地一笑,然後緩緩說道“你是選擇跟我合作,還是和我對抗以後,被迫跟我合作?”
    白汣張了張嘴,她還沒有來得急回答,一團火紅的火焰飛過她的眼前,她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已經被轟掉了半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