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刀帝出,江湖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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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一譚春水,被楊治撤底攪渾,這一場布局,各方爭奪月餘之後,終於收官,楊家寨成為當之無愧的贏家,廬山商會收益也是頗豐,慕容家在南康一帶的商業,有四成入了廬山商會收中,三成被楊家寨收取,其它三成,被梁記米行,豐裕酒行等大小勢力瓜分。
隨著宇文化及到來,南康的局勢逐漸安定,楊治一封拜貼送到太守府中,二人終於正式麵見李功。
李功終於知道當日之事的背後推手是誰了,隻是這個時候的李功,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了,他在官場上的靠山早已經不在,如今又是宇文家掌權的時候,宇文化及這個宇文家少爺的身份,實在將李功嚇得夠嗆,他的那房小妾,再加上他的官麵顏麵,總還是大不過他項上那顆長了油的腦袋,李功再三思量,終於咬咬牙,將這些恩願壓下,向楊治投誠。
李功投誠之禮很簡單,已經混到軍營中的匡邵斌,被李功一聲令下,破格提拔成了副都督。隋朝太守的權利極大,再加上南康地處江南,離京師又遠,又是中品郡,李功在南康,幾乎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他的命令,卻是無人敢有異議。
至於匡邵斌那邊,楊治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在楊家寨大寨主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近三個年頭的匡寨主,沒有了太守和總督孫湘的掣肘,隻要給他時間,楊治相信匡邵斌能夠將南康的兵權盡數握在手中。
楊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將南康諸事理順,不日便要踏上歸程。
在南康一待便是五個月,這一去便隻待他日起事之時,南康這個地方,楊治自問隻怕不會再來了,宇文化及和匡邵斌等人勢必是要留在南康了,即然要走,和老部下的一頓酒宴自然少不了。
考慮到廬山商會和楊家寨的盟友關係,楊治這一次,決定將廬山商會也一道請了,同時受到楊治邀請的,還有從臨川帶隊而來的崔家寨李芸。
呂芸這次到南康行事倒很是低調,在南康也呆了快三個月了,平日裏也是甚少露麵,隻是如今要回去,楊治請貼下到,呂芸也不好薄了楊治的麵子。
天壽四年二月二十三,楊治在李莊設宴,宴請眾人。隻是在宴會一開始,卻是生了一些波折,這呂芸和溫雅居然認識。說認識有些不對,溫雅看到呂芸時足足楞了數秒,臉上淚流成行,雙膝跪地,口中直呼師父。
武林中人對於師承看得極重,溫雅叫呂芸師父,楊治絕不相信,這是溫雅認錯了人。呂芸也是足足楞了數個呼吸,終究是長歎一口氣,上前將溫雅扶起,師徒二人也未向眾人打身招呼,轉身直接出了大殿。
楊治眯著眼看著二人離開,皺著眉頭不知道想著什麽,沈未語也是一臉的擔心,與楊治不同,沈未語卻隻是擔心溫雅的安全,並無其它,宇文化及見楊治不語,低聲道:“公子,這呂寨主不簡單啊。”
楊治冷笑一聲,卻並未說話。這溫雅素來活動在山西太原郡一帶,隻是近些年從江湖中失蹤,再出現時才在南康境內,而呂芸是臨川崔家寨的二寨主,這兩人成了師徒,楊治總覺得這裏麵大有故事。
一頓酒席,因為突生變故,沈未語心憂溫雅安危,隻吃了幾口酒菜便告辭離去,楊治總覺得呂芸和溫雅之間的事情不同尋常,山西太原又是一個敏感之地,他也沒了心思。
主人和最主要的客人都無意吃喝,楊治的一眾手下也覺得酒菜無味,一頓酒席,便這樣草草結束。
是夜,楊治將何棄療叫到屋中,與何棄療密語許久,第二日才帶著崔紫纓等人踏上回歸懷安的道路,隨行的還有許陌青及幾名暗堂精銳,以及楊治一眾親衛,崔家寨也隻有呂芸帶著十多名精銳高手隨行,至於其它人,卻是盡數留在了懷安,以助匡邵斌撤底掌握南康軍事。
至於政事,有宇文化及這個宇文少爺的身份壓在那裏,許陌青又著實挖了李功許多足夠抄家滅族的罪證,李太守除了對宇文化及言聽計從,實在不敢說出半個不字。
楊治在南康掀起一場風雲,隻用了一個半月不到的時間,南康實權便已經盡入楊治手中,江湖上,一場醞釀了一年多的風雨,終於隨著刀帝胡一刀出關,正式爆發。
胡一刀是在天壽四年二月十五正式出關,身為大刀盟盟主的他,出關當日,大刀盟內大大小小的武林高手齊來恭賀,整整一天的熱鬧過後,便是胡一刀自家家宴了。
家宴一天始,胡一刀便是眉頭微皺,堪堪一眾小輩都向他敬過了酒,胡一刀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怒哼一聲,道:“小天呢,為父出關,為何不見他回來?”
此言一出,在坐者都是麵色一變,李若雪和胡淩天二人對視一眼,麵色難看之極,其它人也都是微微低頭不語。
胡一刀一句話問完,卻不見有人回答,反倒是個個麵色難看,心中不禁咯噔一聲,手指胡淩天道:“淩天,你來說,小天呢?”
胡淩天被父親點了名,素來對冷父親多有畏懼的他,身體不禁微微一個哆嗦,連忙起身恭聲道:“回稟父親,是孩兒不好,沒有照顧好小天,小天與長風鏢局的司馬長風起了衝突,被司馬長風帶人活活打死,更將屍體拋出樓外,至今已有半年之久,當時父親正在閉關……”
胡淩天怕被父親責難,言語之間,刻意將司馬長風的惡行說得更重了幾分,還待要說,卻聽胡一刀暴喝道:“夠了!”一聲暴喝,真如晴天霹靂落在眾人當頭,胡家家寨主殿被胡一刀這一聲暴喝,震得梁上塵土灑落。
胡淩天被胡一刀這一聲暴喝,喝得一縮脖子,連忙退後幾步,坐了下來。
胡一刀一聲暴喝,身上的古舊長衫更是如同被風吹得鼓起一般,卻是內力激蕩之下,有些失控之照,頭頂發簪爆開,一頭銀白長發根根豎起,好似瘋魔了一般,好不嚇人。
足足過了數十個呼吸,胡一刀才將胸中戾氣壓了下去,麵色悲戚,陰聲道:“司馬長風呢?可有將他擒住?”
胡淩天麵色難看,低聲道:“司馬建安愛子心切,跟本就不講理,我大刀盟已與長風鏢局大小打了百多仗,那司馬老狗寧願與我大刀盟全麵開戰,也不願交出司馬長風。”
胡一刀冷哼一聲,怒道:“沒用的東西,連兄弟的仇都報不了。”
胡淩天麵色一苦,卻是不敢說出半句反駁的話。
微微頓了下,胡一刀又道:“哼,他司馬建安的兒子愛子心切,我胡一刀的兒子難道就成了沒娘的孩子了嗎?傳我命令,大刀盟全麵整合,即日起,與長風鏢局全麵開戰。”
胡淩天連忙應是,李若雪抬頭微微打量了胡一刀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卻是瞬間收起。
今日的胡一刀,卻是與往日大不相同,大刀盟能有今日,胡一刀自不會是魯莽之人,隻是韓勝雪的雪花神功屬害,而胡一刀本來的功法屬火,隨著他對雪花神功研究日深,體內兩股內勁衝突日據,雖然他憑著強橫的內力壓了下來,隻是性情卻是越來越暴燥,越來越沒了當年的冷靜,隻知一味殺伐,離走火入魔已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