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一樣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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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盜!
半個小時過後,我們的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咳嗽聲,我回過頭去,發現黑衣小哥已經醒了。
“怎麽樣小哥,沒事把?”我坐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咳~!”黑衣小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
眾人都圍坐了過來,我把無煙爐拿到了黑衣小哥的跟前,薑蘇把小哥頭上的傷大概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是在黑衣小哥跌倒在地上的時候撞的,但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麽大問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小哥,你剛才可嚇死我們了,我還以為你要變成粽子了呢。”胖子在一邊沒心沒肺的說道。他話音剛落我就白了他一眼。
這句話其實看似無心,其實有意,胖子的性格注定他說出的話別人都會當玩笑聽,但是這也正是他的優勢之一,如果他想問什麽的話,可以肆無忌憚的問,如果你心裏沒有鬼的話,大可當成一句玩笑,但是如果你心裏有鬼的話,那麽就難免要暴漏出來馬腳。
胖子這句話與其說是在感歎,更不如說是在試探,別看胖子表麵上大大咧咧的,但是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卻十分的強,隻是有的時候大家都無意的忽略了他而已。
黑衣小哥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看我這一眼是有什麽深意,但是我從黑衣小哥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那中東西是他以前從來不曾有的,以前黑衣小哥的眼神不管任何時候隻有兩種,在平時的時候那是一種淡漠的眼神,似乎對什麽東西都不關心,但說是淡漠其實也不是很合適,我更認為那是一種空洞的眼神。
人眼常說,眼神是心靈的窗口,一個有故事的人單從他的眼神中就能夠看的出來,可是以前黑衣小哥的那種眼神卻讓人捕捉不到任何的故事,那種眼神中不含有任何的東西,而剩下的那種眼神就是人們都常有的神正常的困惑,但是我總感覺他的那種困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在困惑事情的起因還有結果,而他的那種困惑更加緊接於回憶。
但是從他剛才看我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空洞,取而代之的好像是一種明悟,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黑衣小哥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事情。
黑衣小哥經過短暫的清醒之後再次陷入了沉睡,既然黑衣小哥沒有清醒,我們就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隻有等他醒來在說,經過了一天的折騰眾人都累的不輕,所以我安排大家輪流休息,等黑衣小哥醒來之後我們好養足精神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我和薑蘇還有小歪先休息,胖子值第一班崗,幾個人都靠在石室的角落裏休息。
我走到牆邊坐了下來,掏出了一根煙點上,開始閉著眼睛吞雲吐霧,一根煙剛抽了沒幾口的時候,我就試著我旁邊來了一個人,但是我也懶得睜眼去看了,但是下一刻那個人卻拱進了我的懷裏,我頓時慌了神,這是神馬情況。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薑蘇拱在我的懷裏,蜷縮著,我叼著煙瞪大了眼睛,“這……這,你怎麽了薑蘇。”
“冷!”薑蘇隻是慵懶的說了一句冷,也沒有看我一眼,就那樣蜷縮在我的懷裏。
一陣陣淡淡的芳香鑽進我的鼻子當中,也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產生的熱量,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我感覺身上一片火熱,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薑蘇,發現她也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忽然到好象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睜開眼睛朝著胖子看去,胖子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看到我在看他,衝著我嘰咕嘰咕眼睛,然後嘎巴嘎巴了嘴。
從他的嘴型上看,那分明就是一句,“這是什麽情況!”
看著胖子的表情我心裏一陣竊喜,然後衝他揚了揚脖子,做了一個十分囂張的表情,然後便閉上眼睛不在搭理他,我知道胖子肯定是在那裏抓狂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團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胖子也不例外,但是我懶得和他解釋什麽,因為我也不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昏昏沉沉當中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薑蘇已經從我的懷裏出來了,但是還是靠在我的身邊,胖子也倒在一邊呼呼大睡,幹盜墓這一行的人都練就了一個好本事,就是睡覺,不管在什麽時間或是地點,隻要是在需要休息的情況下都可以馬上進入睡眠狀態,換做一個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睡著,但是對於盜墓賊卻不然,有的時候幾天也撈不著睡覺,等有時間睡的時候要是在挑三揀四的分環境那基本上就離死不遠了。
我往旁邊看了一眼,想看看黑衣小哥有沒有醒來,可是這一看心裏卻咯噔一聲,黑衣小哥竟然不見了,我連忙抬起頭在四周尋找,這才發現,原來黑衣小哥正靠在不遠處的牆邊抽著煙呢,這才算放心。
我把薑蘇往一邊扶了一扶,然後站起身來脫掉上衣給她蓋上之後走向黑衣小哥。
認識黑衣小哥這麽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看他抽煙,看著抽著煙的黑衣小哥,我心裏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我感覺此刻的黑衣小哥更像是一個人,我的意思不是說他像誰,而是說他像人,以前的黑衣小哥更像是一塊木頭,或者是一具行屍走肉,對!就是行屍走肉,但是現在看上去,正常了許多。
我坐在了黑衣小哥什麽,黑衣小哥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衝我笑了笑,把手裏的煙還有火遞給了我。
我愣住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黑衣小哥第二次對我笑,他竟然對我笑了,第一次是在火車上的時候,那時候他的笑容更接近一種善意的招呼,但是我看的出來,他這個笑容才是真的笑,沒有任何意思的笑。
我下意識的接過了他遞給我的眼,然後魂不守舍的點燃,就那麽一直看著他,但是他卻沒有理會我,耳室揚起了頭,輕輕的吸了一口煙,閉上了眼睛。
黑衣小哥現在做的動作還有表情是以前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但是現在他卻這麽做了,我忽然感覺到黑衣小哥好想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活著,很好!”黑衣小哥忽然說了一句。
我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弄的有些糊塗,“什麽意思?”我問了一句。
黑衣小哥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指著身後那個棺槨說道“想知道他是誰麽?”
黑衣小哥所指的那具棺槨就是裝有幹屍的那個棺槨。
“你真的知道?”我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黑衣小哥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解釋什麽,隻是輕輕的說道“老九這個人你聽說過麽。”
“老九!”我驚呼了一聲,這個名字不是我第一次聽到了,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是從楚哥那裏得知的,楚哥說有一次大爺爺在和那個所謂的“六爺”談話的時候,提起過這個人,並且這個人和我大爺爺的關係很不一般。
“對!棺槨中的那具幹屍就是老九!”黑衣小哥說道。
“什麽!”我驚聲說道“是他?可是……可是他不是失蹤在沙漠了麽?”
“嗬嗬!他不是失蹤在沙漠了,而是死在了那裏,不然他的屍體怎麽會在這裏。”黑衣小哥說道。
楚哥當初聽到大爺爺和那個“六爺”的話中的意思是當年那些人都失蹤在了沙漠當中,然後在把阿穆依大叔的話和大爺爺他倆的話一對比,其中策劃那件事情的人就是那個老九,以至於那些進入沙漠的人都死在了那裏,當他的計劃成功之後他卻獨自的消失了,而且我們從那地下暗河中得到的日記當中也有提到這個人,可是這些都不稀奇,問題是黑衣小哥是怎麽知道的呢?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又如何去相信他。
“可是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黑衣小哥沉吟了半響之後輕聲說道“因為我就是當年其中的一個人。”
“什麽!”
我被黑衣小哥這句話驚得不輕,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大叫了一聲,我這一叫不要緊,正在睡覺的幾個人也都被我叫醒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胖子左右晃著腦袋嘴裏含糊不清的問道。
薑蘇也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和黑衣小哥,小歪也做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反映可能過大了,於是尷尬的做了下來,“沒事,沒事。”雖然我嘴上故作鎮定的說沒事,但是心裏早就已經翻起驚濤駭浪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黑衣小哥,他衝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的意思是暫時先不要談論這個話題了,可是我又怎麽能平複心裏的疑問呢,他這幾句簡簡單單的話,可實在讓我覺得太難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