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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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你還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你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本就是一個局,那你又怎麽肯定這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局呢,如果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那這個局所為的又究竟是什麽?”薑蘇緩緩的說道。
    “不可能,我大爺爺不會害我,這件事情是書生一手操辦的。”我辯解到,因為有些激動,我想坐直身體,可是我忘了是在睡袋當中,而沒有做起來。
    “你這麽相信你……大爺爺?”薑蘇把“大爺爺”三個字說的格外的重,我開始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隨後她有說道:“就像你看見鏡子中的你一樣,你認為你看見的鏡子中的你,真的是你麽?”
    我沉默了,薑蘇所說的話並沒有直接點明什麽,但是她的話從另外一個方麵無限的接近我自己的想法,我開始認為自己的記憶當中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斷裂痕跡,但是隨後我有否定了自己這種荒唐的想法,可是現在薑蘇所說的卻和我最初的猜想一樣,難道說我的記憶當中真的有問題?
    “在冥殿的時候我和黑衣小哥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猶豫了一會之後決定把在冥殿當中發生的事情告訴薑蘇,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打算告訴她,但是從她的一些話語當中我感覺到她可能知道一些什麽我不知道的東西,所以我打算把事情告訴她之後讓她給我做一個分析,怎麽說現在我們也算得上是一條繩上麵的螞蚱。
    “什麽奇怪的事情?”薑蘇再次轉過身來,看著我問道。
    我感受到薑蘇的目光在黑暗之中在次的聚焦在我的臉上,緩緩的說出了在冥殿中發生的那件事情。
    “我們在冥殿的時候碰見了那個怪物,開始的時候它隻攻擊了一下胖子,但是看見黑衣小哥之後卻停止了攻擊,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是那個怪物好像是在黑暗當中衝著我和黑衣小哥笑,然後它又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那種笑容變得更加的詭異,像是嘲笑,隨後那個怪物就退走了。”說到這的時候我頓了一頓。
    “就這樣麽?”薑蘇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是,在怪物退走之後,我和黑衣小哥都產生了一些變化……。”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薑蘇忽然從睡袋當中坐了起來,緊張的問道:“什麽變化?”
    我被薑蘇的動作弄的一驚,而薑蘇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深情十分的緊張,我忽然覺得和她說出這些有一些後悔,但是既然已經說道了這裏,也就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於是我又說道:“我和黑衣小哥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
    “什麽樣的印記?是那種黑色的蠍子麽?”薑蘇問道。
    我拉開了睡袋的拉鏈,做了起來,從衣服兜裏掏出了一根煙點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著打火機的火光,我看見薑蘇臉上的表情在看見我點頭之後,那原本緊張的麵容如釋重負一樣的放鬆,我知道薑蘇可能得知了什麽信息,但我不肯定她會不會和我分享這個她得到的信息。
    我一口一口的抽著手中的煙,薑蘇也保持這沉默。
    半響之後薑蘇率先打破沉默,她先是從睡袋中站了起來,然後往火堆中丟了一塊固體燃料,又填了兩塊柴火,坐在了火堆邊上。
    火光照亮了營地的四周,我也站起身來來到火堆旁邊烤火,胖子和小歪都已經睡著了,發出陣陣的呼嚕聲。
    薑蘇坐在火堆邊上幾秒鍾之後伸手脫掉了外套,我以為她隻是熱了,誰知道她在脫掉外套之後並沒有停下來,我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
    薑蘇脫掉了毛衣之後轉過來看著我,我被薑蘇看的有一些發毛,於是問道:“咋了。”
    薑蘇沒有說話,回答我的隻有一個動作,她雙手抓著保暖內衣慢慢的向上拉起,我抓著煙的手一個哆嗦,煙頭掉在了地上,薑蘇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著她的動作,但我卻有些毛了。
    “這……你……這不好把,你……。”我脹.紅著臉說道,可是還不等我說完,薑蘇的保暖內衣就被她脫了下來,我頓時有一種鼻血飛濺的感覺,腦袋中瞬間的充斥著一些香豔的畫麵,可是還不等我繼續把想法擴大,我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薑蘇脫下衣服並沒有別的意思,她是讓我看一樣東西,借著火光,我看見薑蘇的胸口上有一個黑色的印記,當我仔細看去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印記正是和黑衣小哥額頭上一樣的黑色蠍子印記。
    薑蘇穿上衣服之後,我還在那裏愣愣的發呆,黑衣小哥的額頭上有那個印記本來就已經夠奇怪的了,但是緊接著我的額頭上也出現了同樣的印記,而現在薑蘇的身上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的印記,但是這個印記究竟代表這什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你的身上怎麽會也有這種印記?”我平複了一下心中的震驚後問道。
    薑蘇一邊往火堆中填著柴火一邊說道:“很早以前就有了,但是這個印記一開始的時候並不在那裏,開始的時候隻是在腿上,兩年以後才到的上半身,就在我剛來的時候那個印記還隻是在腰上的位置,現在已經到了胸口,我想很快就應該到額頭了。”
    薑蘇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是在訴說一件無所謂的事情,而我聽著卻和她的感受十分不同,薑蘇身上的印記已經兩年半了,而且這個印記在兩年半當中不斷的一動,從下至上,這代表了什麽?而我身上的印記又是從什麽時候才開始有的呢?
    薑蘇頓了一頓之後接著說道:“這種印記一旦到達脖子上之後就因隱藏起來,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斷然不會顯現出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身上的印記會在半年之後到達額頭上。”
    “這個印記究竟代表著什麽?”我問道。
    薑蘇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並不知道這個印記代表著什麽,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帶有這個印記的人,記憶當中一定會有某些斷層,黑衣小哥一樣,我也是一樣,我不知道你記憶當中的斷層是在你什麽時候的年齡段,也許過一段時間之後你自己就會有所覺察。”
    印記上麵的黑色蠍子在地下河國的時候我見過,如果說這個印記代表著什麽的話那麽就很有可能和地下河國有著什麽關聯,可是上次在地下河國的時候,我並沒有遇到什麽以外,那我身上的印記又會是哪裏來的呢?而且薑蘇說印記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出現在額頭上,而是從身體的其它地方慢慢轉移過去的,那麽我身上的印記又出現了多長時間呢?可為什麽之前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難道說我的記憶當中真的存在斷層?
    薑蘇在我思考的時候已經悄然的回到了睡袋之中,我獨自坐在火堆的旁邊手裏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絲的頭緒,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快亮了的時候胖子把我叫醒,讓我到睡袋裏麵去睡,我迷迷糊糊的又鑽進了睡袋之中,第二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已經大亮了,我感覺到腦袋十分的疼,而且脖子也很硬,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睛看著四周也是一片朦朦朧朧的。
    耳邊傳來了薑蘇的和胖子的聲音,他們兩個似乎在說著什麽,我隱隱約約聽見胖子好像要回去,但薑蘇卻要堅持等黑衣小哥,腦袋疼的厲害,不知不覺當中我又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夢見了一群人,他們的穿著都是八十年代的軍綠色老是軍裝,身上帶著五花八門的武器,還有一些倒鬥用的工具,一群人在大山中穿行,但是那些人卻始終背對著我,我也看不見他們的臉,隻是覺得他們走過的大山讓我感覺十分熟悉。
    耳邊一陣輕微的聲音把我從睡夢當中拉回到現實,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胖子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小莫你在堅持下,藥已經吃上了,估計明天白天的時候就會沒事了,你發燒了,多休息一會。”
    我費力的點了點頭,輕輕的答應了一聲,胖子又喂我喝下了一些溫水,吃了一點東西。
    我記得從小到大我很少生病,就算是生病也不會很嚴重,頂多就是吃點藥就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竟然病的這麽厲害,而且還是隻是一個小小的感冒發燒。
    我的意識十分的模糊,想睡,但又睡不著,腦袋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感覺似乎身體都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我很難支配身體做出任何的動作,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
    昏睡之間我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我夢見了深山,夢見了沙漠,還有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大雪山,而這些都隻是背景,背景當中始終都有一群人背對著我,在不停的前進,身上的衣服還是八十年代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