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隊伍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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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放眼望去,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遠處山峰上的雪線反射這刺眼的白光,雲霧環繞的山峰好像直通天際一般,寒風不時的呼嘯,使得山峰上的雲霧搖擺不定,偶爾可以看到山峰的一角。
我們行進的隊伍拉的很長,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連著一條繩索,組成了一條長龍似的隊伍,山腳下雇傭的導遊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然後是富有經驗的李正茂,我緊隨其後,中間的是薑蘇還有林易,末尾殿後的是黑衣小哥、胖子還有安巴。
我們現在行走在雪線之上,進山已經三天了,中途還算安全,並沒有出現什麽以外,隊伍在山腳下經過擴充之後變成了八個人,小歪還有另外兩個夥計負責在山下接應。
到了長白山下的時候我就有點蒙了,我沒有想到大爺爺會把林易還有安巴安排過來,其實如果不是書生的問題,我反倒希望能有一些一起共事過的人,安巴還好說,我比較放心這個鄂倫春族的漢子,更何況我們還在一起共事過,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林易回來,我對這個人的印象很深,在和田接應我們的時候我就對這個人十分感興趣,可是林易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而且還總是冷著一張臉,當時我沒有在意,可是自從出了書生這檔子事之後,我實在拿不準這個人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導遊是當地的一個朝鮮族小夥,叫樸峰龍,和我的一個小雪同學竟然是同名,對於朝族人我比較熟悉,因為我家就是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的,我身邊的不少朋友都是朝族,而且我還會一些簡單的朝族話。
“老板,怎們今天就隻能走到這裏了,就在這裏紮營吧!”最前方的向導樸峰龍站了下來,回頭說道。
“嗯?”李正茂不解的嗯了一聲,隨即說道:“這天色尚早啊,為什麽在這裏紮營呢。”
看著前方的人停了下來,我以為前麵遇到了什麽麻煩,解下了身上的繩索都到前麵去問怎麽了。
“怎麽了小樸,怎麽不走了呢?”我說。
“哦,紀老板,今天咱們隻能走到這裏了,就這在個地方紮營把!”樸峰龍說道。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兩點半,於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在這裏紮營?現在才下午兩點多,離天黑還有三個多小時呢!”
“沒錯紀老板,這時候紮營是早了些,可是如果咱們再往前麵走的話,就沒有在紮營的地方了,你看前麵。”樸峰龍說完之後把手指向前方,果然,在他指的方向,也就是我們的行進路線上地勢開始變得陡峭起來。
樸峰龍接著說道:“紀老板,你別看那裏表麵上看上去像一座山一樣,其實那上麵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冰層,冰層上麵的積雪常年積累而且不化,不要說紮營,就算是行走都要十分的小心啊。”
做過導遊的我深知有些事情一定要聽導遊的話,雖然有些導遊可能是敷衍你,但是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聽他的,就算是敷衍你的話,隻是耽擱一些時間而已,如果要是不聽的話,那麽失去的很有可能就是性命了,所以我沒有反駁他的意見,就決定在這裏紮營。
一個小時以後,幾頂帳篷就矗立了起來,眾人都圍在用固體燃料點燃的火堆跟前,火堆上駕著一個方便鍋,裏麵煮好了薑湯。
此行我們帶著的最多的食物除了主食以外就是生薑了,每逢紮營的時候必然會熬上兩鍋薑湯,休息的時候喝上一點,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喝上一遍,這是在山下的時候樸峰龍為我們準備的。
我們進山的三天來,在雪線以下的地方找到了我大爺爺他們留下的營地,大爺爺實在進山之前用電話通知林易還有安巴到這裏來的,所以大爺爺的具體出發時間沒有人知道,但是通過營地的殘留看最多不超過十天,到了雪線以上的時候就基本上沒有什麽痕跡了,雪線以上一到晚上的時候就會刮起刺骨的寒風,夾雜著一些雪沫子基本上前一天留下的痕跡,第二天就會被抹去。
樸峰龍把薑湯給眾人分發完畢之後就遠遠的躲開坐在一處裸漏在外麵的石頭上抽煙,這是作為一個導遊的基本素養,不管雇主處於什麽目的雇傭你,在沒有觸及你的底線之前,絕對不要輕易的偷聽雇主的談話,如果雇主想對行動保密的話,那麽一旦你要是偷聽到了什麽,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特別是這種惡劣的環境,死個個把人的很正常。
我從腰包中掏出了那張大爺爺留下的地圖,李正茂和胖子歪著脖子過來看。
“按照這個速度,最晚後天中午的時候咱們就會達到我大爺爺指定的地點。”我說道。
我說完之後掃視了眾人一圈,隻有黑衣小哥還有薑蘇在看著我,而安巴還有林易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安巴抬起頭衝著我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和地麵上的雪一樣白的牙齒。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進山以來,林易和安巴從來就沒有問過關於路線的問題,也沒有表露出什麽感興趣的意思,基本上都是我在說,他們在聽,安巴我可以理解,這個少數民族的漢子十分的樸實,隻管做事,很少插嘴,但是林易這個人我卻吃不準。
我感覺像林易這種類型的人,應該都是極為有自己主見的人,不可能隨意的將自己的生死交付於在別人的手裏,可是他偏偏就這麽做了,而且做的還十分徹底,根本來我們的行進路線問都沒有問過,這些天他說的話甚至比黑衣小哥說的話都要少,胖子在背地裏懷疑黑衣小哥和林易很有可能是親個倆,因為他倆的性子實在有些太像了。
我收起了地圖,端著水杯站了起來,喝了一口水杯中的薑湯,目光眺望像遠方,似乎想追溯到那場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