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報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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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我從一所普通師範院校畢業,很“幸運”的簽到了s省的一個偏遠小縣城s縣h中學教語文。要知道,這年月大學生滿街都是,找工作比找小姐可難得多,像我這種要關係沒關係,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的“三無”男,沒回農村養豬就算是世界第九大奇跡了。於是,我在開學前兩天人模狗樣,牛*哄哄的坐上了前往s縣的班車。沒想到這卻是我後悔一生的決定,也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破爛的客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前行,車窗外是巍峨青山,蒼翠欲滴,可我哪有心思看風景,開車的師傅簡直是在拿我們的“繩命”來自己玩個高興啊!六七十年代的爛瀝青公路,早已坑坑窪窪的,路旁的懸崖深不見底,路旁居然沒有任何防護欄之類的,客車師傅轉彎時很銷魂的山寨漂移,早已讓我麵色蒼白,差點連苦膽都吐了出來,他居然還大聲的吹牛*:“你們坐我的車隻管放心,我是開拖拉機自己學會的開車,拖拉機那麽難開都沒出過事,技術好的很!”聽了後,我就連吐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隻想說:“大叔,我打心裏鄙視你!你這是坑車啊!”。
經過長達5個小時“生死時速”,終於在下午六點多到了s縣,下了車按事先的電話約定,坐了個三輪直奔h中學。蹬三輪的是個男的,四十多歲,一臉猥瑣相,聽說我是外地高校新考進的h中學的老師,還不時的回過頭看我兩眼,透出一股詭異的奸笑,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中直鬱悶:“活了24歲,終於第一次被人惦記,可居然是個猥瑣的大叔,神啊,你太給力了吧?”。後來我才弄明白不是大叔愛憤青,而是h中學太出名,敢在這所學校教書的老師不是傻*就是“道士”。我一直納悶兒,我怎麽看怎麽不像道士啊,難道我是前者?這槍躺得夠逆天的,我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再說前來招聘的教育局的把這學校都誇成他們縣的哈佛了,我們這些剛畢業的二*小青年還不屁顛屁顛趕緊跑來。
三輪車拐了好幾個街口,越走越荒涼,s縣本來就是中國西南部極度貧困的小縣,屁大個城,哪經得起這樣長途跋涉,最後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山腳停下,h中學就在眼前。四層的白色小樓,也看不出是什麽時候修的,早就斑駁脫落得不成樣子。院牆用的紅磚,卻怎麽看怎麽覺得紅的滲人。學校裏的幾棵老槐樹長得陰森高大,形狀怪異,更顯得這所學校的不尋常。我心裏忽然有一種轉身就跑的衝動。我雖然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受著現代教育,還練過兩天“絕世武功”,可天生對鬼神之事敬畏有加,就像我知道他們一定存在似的,所以膽子特別小,“驚弓之鳥”說的就是我。唉,要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份工作,最後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