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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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杜紫藤和梅嶽金他們紛紛被被遊隼抓起,吊到鐵鏈上,他們的腸子懸在半空,遊隼正凶殘的啄食他們的皮肉。我還看到杜紫藤流著淚在叫我去救她,淚水混合著血水,順著鐵鏈一滴一滴的落下,正好滴在我的臉上。很快他們所有人的血都滴了下來,就像下雨一樣,淋遍我的全身,那血沒有溫度,冰冷刺骨!我看到高自吉正在一旁得意的笑,一隻遊隼很快吃完麵前的屍體,向我撲來。
我嚇得大叫,然後睜開眼,看到我並沒有在古墓裏,而是在一處山坡上,天空正下著雨,落在我的臉上和身上,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個噩夢!
我想到夢中解德快他們的慘狀,一下子爬了起來,看到不遠處的草地上,他們正橫七豎八的躺著,我趕緊跑上前去,用手試了每個人的頸動脈,謝天謝地全部都還活著!突然,我看到離我們很遠的上坡上站著一個我期盼多年的背影,批著簔戴著笠,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不用說,肯定是關鍵時刻,師父他老人家及時趕到,救了我們的性命。望著那熟悉的背影,往事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的一個山區偏遠的農村,我們那時的孩子,根本就不知幼兒園為何物,學前班以前都是在玩耍中度過的,順便幫家裏做一些放羊之類的事。成天漫山遍野的跑,在自然天地間自由快樂的成長。不像現在的小孩子,從小就被逼學這學那,兩三歲就開始了苦逼的生活。
和村裏的其他小孩一樣,從小我就獨自上山放羊了。六歲時的一天,也是下著今天這樣的雨,在農村,這點雨根本不算回事,我一大早就趕著羊上了山。在一個山坡上,看到一個披蓑戴笠的人,遠遠的看著我。當時我很好奇,因為我們這裏很少有人是這幅打扮的。就趕著羊向他走去,想看清他長得什麽樣。
等我走近,看到那人有很長的白胡子,慈眉善目的,感覺很容易接近。他一臉真誠的對我說:“小弟,我看你骨骼驚奇,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你我有緣,就免費指點你兩招,你想學嗎?”(後來我在星爺的電影《功夫》裏看到驚人相似的橋段,一度震驚不已。)
我們那裏窮,村子裏能有電視的就隻有村長家,有一次,我偷偷在他家門縫看到過電視上的古人的功夫,從此讓我成天幻想能和那些電視裏的高人一樣,飛簷走壁。不過那時的我也有了點判斷能力,知道這種好事怎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況且,眼前這個老頭能有什麽功夫。我就想,這人該不會是大人們說的拐賣兒童的吧?
父親說過,遇到陌生人對你胡吹亂侃,那就是壞人,想把你拐走賣錢,這時你要大聲的喊並使勁往家跑。我撒腿就往後跑。跑了一會,我回頭看他還在原地,才鬆了口氣。結果等我再次回頭時,他卻正站在我的麵前,繼續很認真的問我:“你想學功夫嗎?”我當時已經快要被嚇哭了,他笑著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著。然後走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下,身輕如燕,飛身上了樹尖。年少的我被驚呆了!當時就想,要是有這身功夫,那得掏多少鳥窩啊!等他飄落下來時,我重重的點著頭,早把父親的忠告拋在了腦後。
師父說,他雲遊天下,無名無姓,無門無派,無影無蹤,做事全憑喜好,我既然想跟他學就得守他的規矩。一不能向外透露與他有關半點,二不能在普通人麵前顯露功夫半分,三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傷人絲毫。如若不從,形如此樹!說完,飛身而起,一腳將那顆大樹攔腰踢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