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看似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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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說他真的不知道是誰,我看她神情多半也是真的,而且這件事諒她也不敢再隱瞞。我說道:“既然不知道是誰那我們得趕緊去醫院看看!”
    校長神色慌張的說道:“對!趕緊去醫院!”
    走到那群保安旁,校長主動說道:“放開她!”然後帶著我和葉凡匆忙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李老師一臉難看之色,著急忙慌的迎著我們說道:“校長,你可來了。她……她……她……”
    她連說了三個她也沒有把“她”什麽說出來。
    校長被她這句話逗得更著急了,忙問道“她什麽啊?你倒是說話啊!”
    “她的病床下有……有雙鞋!”李老師做出驚恐無比的表情來。
    我和葉凡異口同聲的驚呼道:“繡花鞋???”
    “是!就是繡花鞋!紅底黑花,別提有多嚇人了!”李老師哆嗦著說道。
    校長卻一頭霧水:“什麽繡花鞋?你們怎麽知道?”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線索。它曾在水塔上出現過,不過等我和葉凡上去的時候卻又不見了!”我說道。
    “這……這怎麽解釋???”校長顯然一時無法接受這一答案。
    “那雙鞋呢?”我想不管怎麽解釋,首先總要看到這第一物證再說,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讓它消失了,忙問李老師。
    “應該還在病床裏麵,我是無意中看到的因為害怕所以沒和其他人說,不過學生的父母正在裏麵痛哭,醫生和護士進去很久了也沒有出來。”
    我們一聽,忙和校長一起往病房趕去,老遠就聽到悲痛的哭聲。那哭聲真的可以說是讓聽者流淚,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家長。早上送來學校都還好好的,晚上卻接到噩耗,天底下的父母無論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的。
    然而我們卻無法回避,盡管離病房越近我們就越提心吊膽,可我們卻依然加緊腳步的趕去,害怕那雙繡花鞋又一次消失。
    推開門的一瞬間,哭聲戛然而止,病床上既沒有學生的遺體,也沒有其他人存在。
    我們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剛剛明明聽到哭聲是從這間病房傳出來的,怎麽會是一間空房間呢?
    突然,葉凡指著床底下大叫道:“你們看!!!”
    這一看我和吳校長頓時被嚇得抖個不停,床下赫然是一雙繡花鞋!我和葉凡還稍微好一點,因為我們見過這雙鞋的形狀和顏色,雖然它的顏色更血腥恐怖還勉強可以忍受。吳校長則是第一次看到,幾乎都快暈死過去,那血紅的底色仿佛是一片血的汪洋要把人淹沒,而那黑色的花紋又像魔鬼的手指,要來挖你的雙眼。
    我稍微一定神,仔細的檢查了這間病房,廁所,窗簾後,病床下的確空無一人。那麽剛剛我們聽到的哭聲又是從哪裏發出來的呢?學生的父母了醫生護士又到哪裏去了呢?
    眼下這些問題沒人能夠回答,我看著那雙繡花鞋,卻越看越心慌,怎麽看怎麽像死人用過的東西,凡人誰敢穿它啊?我突然有一種想法,把它帶回去當做證據保留。正好病床頭的櫃子上有一個塑料口袋,我大著膽子去拿那雙繡花鞋,結果手剛一碰到鞋子就
    化作了一堆灰燼,突然一陣怪風吹進來,灰燼盡被怪風吹散,一雙繡花鞋就這樣在我們麵前消失得幹幹淨淨,就像它從不存在一樣。
    我們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根本就沒法用科學道理來解釋。
    就在我們震悚萬分時,突然哭聲大作,正是剛剛我們所聽到的那個哭聲,不過我這比終於聽清楚了,聽起來好像是這間病房發出來的,其實是從這間病房的天花板內傳出來的!
    從這間房間傳出來我還覺得可以理解,可聲音怎麽可能從天花板上傳出來呢?我們三個都望著天花板,連呼吸都盡量壓製,生怕驚動了上麵哭的“人”。
    在哭聲中吳校長早已體如篩糠,竟然很快的昏了過去。
    見校長已經昏了過去,葉凡拔出隨身攜帶的桃木劍來,輕靈的跳上病床,然後一劍捅開一塊天花板,聲音隨之消失,她縱身順著天花板爬了上去,很快又跳了下來,搖搖頭說道:“什麽也沒有!”
    我不由得沮喪萬分,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人牽著鼻子走,這一切就像一個愚人遊戲我們被人玩弄於股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讓葉凡收好桃木劍,然後一掐校長的人中,她隨即醒了過來,卻比之前更加的害怕,一直不停的抖,眼睛死死的看著我,希望可以從我身上獲得勇氣,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尋求幫助一樣。
    雖然她從前對我很不友好,可我總不能在這時扔下她不管,於是盡可能的安慰著她。
    正在這時,李老師領著兩個三十多歲的人走了進來,說道:“這就是學生的家長,不好意思他們什麽時候出了病房我都沒注意到,孩子已經……已經送進了太平間。”她害怕說太平間會刺激到家長所以猶豫了一下。
    她還特意往病床下望了望,繡花鞋早已不在,她才稍微安心點,可能是以為我們把鞋子收起來了吧。
    學生家長看起來卻沒有想象中那麽激動,雖然他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眼睛紅紅的情緒卻很平靜。
    我們都覺得這也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發作起來自然山崩地裂,因此誰也不敢說一句話,就這樣站在哪裏,連看都不看看他們。
    還是學生的父親打破了沉寂,他哽咽著說道:“你們不用害怕,我知道孩子的事,其實不怪你們學校,是她自己命苦,遇上了惡鬼纏身害死了她。”
    我們都很吃驚,心想,他怎麽這樣說呢?
    我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是被惡鬼害死的?這世上真有鬼嗎?”
    “不管你們當老師的相不相信鬼神之說,反正我是相信的,如果不是被鬼害死的,她又怎麽死得這麽蹊蹺?”
    吳校長一聽說家長不追究學校的責任頓時就覺得輕鬆了一些,忙說道:“你們也不要太難過了,遇上這樣的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想你們如此通情達理一定可以想明白這個道理的。可千萬不要傷心壞了身體,我代表學校表個態,就衝你們的一份明理,學校拿出十萬塊略表心意。”
    “錢我是肯定不會要的,孩子都死了拿再多的錢來來又有什麽用呢?反而還玷汙了孩子純潔的靈魂!”
    我們都覺得這恐怕是世界上最通情達理的家長了,和上次那個抬屍威脅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難以相信現在這個社會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吳校長頓時感動得哭了起來(最大的可能是她不用出錢),說道:“我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你女兒都已近……你還能為學校著想,這份心意實在難能可貴,如果有什麽需要學校幫忙的請你們盡管提出來,隻要學校能夠辦的到,我們一定盡力!”
    學生家長點了點頭。
    我想起剛才那駭人的哭聲問道:“剛剛是你們在哭嗎?”
    兩個家長同時搖頭,表示沒有。
    我們三個各自相望,病房裏瞬間又恢複到剛才的恐怖氣氛中。
    大家都覺得呆在這間房間裏太壓抑,以致於都覺得這間病房還有個“第三者存在”,忙提議到外麵去慢慢的談。
    出來以後校長和學生家長重點商量了一下喪葬的問題,我和葉凡急於想找出幕後真凶就找了個借口離開,然後在醫院找了一大圈卻依然什麽也沒發現,甚至溜進太平街看了學生的遺體,也找不出任何線索來。
    不過葉凡看到那個女生的頭發卻很長,一頭秀發,映這蒼白的臉,更顯得可憐。如此俊俏可愛的生命就稀裏糊塗的就被扼殺了,怎麽不讓悲傷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教育局的,公安局的,紛紛來學校了解情況,為了避免引起騷亂,學校按照上級的指示將消息封鎖,因此知情的隻有我們幾個。
    值得慶幸的是,終於沒有再出什麽怪異的事情,從那次醫院之後,學校表麵上又恢複到了正常狀態,可我和葉凡卻絲毫不敢馬虎,暗地裏一直不停的巡查,因為如果再有人死去,我們兩個的一身本事真的就算白長了。
    不知道是我們加緊巡查的原因還是另有其他原因,總之,一直到期末考試結束學校再也沒有出事。看著學生們安全的回家,我和葉凡都鬆了一口氣。
    可是經曆了這麽多事,尤其是上次真的看到了那雙繡花鞋以後,我和葉凡都快被弄成神經病了,每次看到有人穿老北京布鞋,尤其是紅色的繡花的,我們兩都像是被電擊一樣,全身震顫不停。
    雖然是放了假,我們卻都沒有回去,因為解德快和梅嶽金的婚禮在即,我們都幫著他們倆張羅,這即將到來的喜慶看似散去了心中濃厚的陰霾,我卻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次婚禮上發生突然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