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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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同學這種生物!
    接下來,我其他的好哥們都梳妝打扮完畢,開始濃妝豔抹的登場了。
    第一個哥們兒,我昨晚征求了他的意見,他堅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定要以真姓名見人,我隻有忍痛將真名寫給大家了左正雪。
    寫完這個名字我都會條件反射的強調一下他是帶把的!有個晚自習,數學老師安排做練習冊。我在抽屜翻了得有5分鍾,才拿出來那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練習冊。在看看周圍的同學,尼瑪,都做了一小半了等會老師檢查,我隻感覺背脊發涼
    不過發涼的可不止我一個,我聽到一句小聲的我靠!我循聲望過去,發現坐在寇前麵的左正雪正對著他嶄新的練習冊發愣。。
    他似乎是覺察到我戲謔的目光,轉過頭來看了我空白的練習冊一樣,居然挑釁的說“來,比比?”
    當時我就怒了,哥哥叱吒球壇學壇多年,除了旁邊這個姓寇的變態比不過,哥怕過誰。二話不說,提筆就寫。
    一節課下來,哥哥都汗灑課桌了,終於寫了9頁半。那小子很驕傲的把他的練習冊仍了過來,我一翻,尼瑪也是9頁半。不過具體說來,最後那一題哥是做完了的,他隻做了一半我怕這小子急眼,大度的說哎呀,哎呀,平了。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都笑了。
    我把這個故事告訴寇訓超,他說真是惡心的矯情的惺惺相惜
    順便要說的是,當混熟以後,我們都親切的叫他雪兒。他似乎也挺享受這個昵稱
    再強調一下,他真的男的!
    轉眼到了10月下旬,同學們開始換上厚厚的衣服。那個時候流行一種高領毛衣,領子高到把脖子都綁住的程度。班上穿上這種洋氣毛衣的同學越來越多,我看看自己身上土不拉幾的自己媽媽親手織的不知道是藍是綠的毛衣,心裏難過得要命。
    我以期末前三名的承諾像老媽提出要一件那樣的毛衣,她大聲的罵我不知道好壞,說這種織的又暖和、又禁穿、又好看雲雲。我就不停的翻白眼,最後我媽媽終於妥協。
    我穿著帥氣是黑色高領毛衣美滋滋的去學校,整個一天我的狀態都爆棚,搶答問題、搞怪、踢球各種爽各種high。到了晚自習第一節下,我和一群同樣覺得自己帥爆了的男生在走廊比武,我對對手用出來多年沒使的廬山升龍霸,隻聽“啪”的一聲,對手應聲倒退。
    “嘣!”倒地的卻不是我的對手。中國武術有隔山打牛的說法,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意外的練成了這項絕技。倒在地上的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一個男生,他貌似性格孤僻,不愛說話,這種我是最怕的
    他爬起來,眼睛血紅的盯著我。“靠,死定了”,我撒丫子就跑,我們當時的教室在四樓,我“噔噔噔噔”的一路跑到了1樓,他居然也跟著追到了1樓。
    我說過我最怕這種男的,死拽著不放,特別較真,尼瑪氣都喘不過來了,我還是得跑,被逮住了不被打死才怪。
    命運總是有很多巧合,當我快要甩掉他的時候,我聽到“叮”的一聲。好吧,我的鑰匙掉地上了!“怎麽辦?檢還是不檢,回去檢的話,肯定被打死。不檢回家的話,老麽也得打死!”
    我還在糾結的時候,他已經趕上來一把抓住了我
    “你你你要幹嘛”
    “呼呼呼呼”
    “好同學,好哥們,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老打一下就行,別打臉啊”
    “呼呼呼呼”
    “大哥別嚇我,你要放什麽大招”我用手擋住了臉
    呼呼呼呼,我我靠,你小子跑得跟狗一樣快,累死我了,沒力氣打你了,饒了你小子了。呼呼,d累死我了。”
    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件事,當我跟這位追了我4樓的大哥回到教室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桌子裏麵多了一封信,用淺藍色信紙折了心形,安靜的躺在我的抽屜裏麵,信封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字放學後拆看。
    想想那個時候自己真是老實,要換成現在的我,尼瑪,聽你的是紗布,果斷拆了再說。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熬過了最後一節課,走的時候,我問寇你有沒有注意到哪個女生來我位置上了?
    他揚了揚眉毛,“她們都是來找我的!!”(我去!)
    伍依之後,我的這種年少的心動就慢慢的平緩下來了。這個班上的女生我也認識不多
    對於班上男生們評的三大美女我也都隻知道一個名字而已。可是,或許是我的毛衣真的太帥,導致我的手裏有這麽一封信。
    我在昏黃的路燈下偷偷摸摸拆開了它
    鄭夕禾
    見信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記得我,我是胡悅。你不準說,哦,我知道啊,同班同學嘛!要是那樣,你死定了,哼哼。
    你現在是不是一臉苦惱,嘻嘻。給你個提示吧,我們同一個小學,我是你旁邊班級的,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一直當監督崗!
    是不是想起來了,如果是的話,明天趕緊來還錢!欠了3年多了,不換你又死定了!
    好吧,說點正經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給你寫這封信,其實我更沒想到的是會在初一和你同班。你小學成績那麽好,我一直以為你會去縣中,所以報名的時候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我靠,哪種人?)我給你寫這封信,也是被歡兒(她同桌)鼓動的,其實我就是想跟你坐朋友,畢竟我們小學就算認識了,初中能在一個班也是緣分,你說是不是?
    如果你明天來還我錢的話,我就當你願意了,嘻嘻。
    嘻你妹啊,這個胡悅到底何方神聖啊,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啊!尼瑪。我站在東門轉盤的花台邊,手上的信一直在發熱,熱得我發抖。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處理這莫名其妙的信,隻能又把它折回原來的心型,在埋進了花台土裏。
    很多年後,當我想起來這封信,我回到那個轉盤,花台和那封有著好看小字的信都已不翼而飛。紅綠燈下,車水馬龍,我茫然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