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喜歡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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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同學這種生物!
    長跑的硝煙過去,我灰溜溜回到學校,沒想到陸瑤和另外兩個女生還有易誠這小子居然在教師裏麵。
    “喲,回來了?怎麽樣”
    我可不想說話,易誠和陸瑤一定笑得我地縫都找不到地方鑽,可我沒能攔住書包和海哥,嘰嘰喳喳,巴拉巴拉,然後,哎,我看到易誠臉都要笑變形了。
    我回到自己位子,一臉失落,陸瑤看看我,沒有說話,抿著嘴從抽屜拿了瓶東西給我,我一看,可樂!哇,還是百事的,暗爽!
    “鄭夕禾,嗯,下午有事嗎?”
    “咕嚕咕嚕咕嚕,啊,下午啊,沒事啊,怎麽了?”
    “下午我和美辰要去陳雪家看電影,可是她家在羅家巷的那個黑漆漆的巷子裏,我和美辰有點怕。她就叫了易誠,我,這個,你額”她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臉,不過我猜肯定是紅彤彤的,好想捏一捏。
    “咕嚕咕嚕,啊?什麽啊,你說完啊”可樂果然好喝啊,心裏透心爽
    沒想到,陸瑤立馬就變身了“哼,大哈寶兒,拿了可樂給你,讓你陪我去看電影,你去不去!!”她豎眉,皺起小臉,有些,怎麽形容,哦,對,傲嬌。
    “去去去!肯定去啊,喝人嘴軟啊!”
    說實話,陳雪家還真夠偏的,在那個黑漆漆的巷子了轉了半天才到,一路上易誠這小子基本上感覺完全不認識我,一直跟譚美辰聊的火熱,而陸瑤也一直在跟陳雪說話,我就有些不高興,真想一腳把陳雪踢到海南去找海角天涯。
    我們在一間小屋子裏坐下,陳雪說爸媽都出去了,才敢偷偷進他們臥室用影碟機看看電影,我們都感覺這種偷偷感覺真的很不錯。
    屋子實在太小,就一個椅子,陳雪當仁不讓的坐下,我有些手足無措,易誠這小子就顯得很有經驗,拍拍床,“美辰,坐這裏”,然後自己坐到了她身邊。
    我看看陸瑤,陸瑤看看我,水汪汪的眼神滿是鼓勵。我硬氣頭皮,在離譚美辰一個身位的位置坐下來。陸瑤看看,在譚美辰若有似無的鼓勵下,一臉無奈的坐下來。我心裏給了她一個讚“演技真不錯”
    如果我記得沒錯,電影大概是《驚聲尖笑》,對沒錯,就是惡搞《驚聲尖叫》的那個喜劇片,在漫長的開始字幕時,美辰和陸瑤覺得坐著背扛著有點累,相繼倒到了床上,我和易誠對對眼,他的眼神告訴我就連他也沒有膽子跟著到下去,睡到她旁邊。我也自然戰戰兢兢,不敢逾越。
    關於那部電影,我唯一記得的,就是開場時,那個穿著死神鬥篷拿著死神鐮刀的鬼魂一直在追電影的女主角。
    女主角一邊跑一邊尖叫,死神在後麵發出那種武俠電影裏麵專職調戲良家婦女的土匪們的專業的笑聲。
    高潮出現了,不知道死神在後麵施了一個什麽魔法,女主角的衣服居然邊跑邊消失。開始是小外套沒了,我們看到顯出玲瓏身段的連衣裙,接下倆連連衣裙都沒能幸免,在追逐中突然就消失了,於是我們2男3女,就看到了穿著白色
    a和白色小內內的女主角發狂的奔跑,死神在後麵窮追不舍。
    這畫麵對14歲的我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衝激,對以前的我來說,女性就兩種,一種就是我媽媽和奶奶那種類型的,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不是罵就是打。另一種,就是活躍在我的教室裏,愛哭愛鬧,愛打小報告的女生。
    我從未想過原來女孩子還可以是這個樣子,肌膚白皙,身材火辣,前凸後翹。我的心開始劇烈而不安的跳動起來,對於每個男孩子,在他還懵懵懂懂的時候,總有那麽一個瞬間,為他開啟這樣一扇門,讓他懂得女性還有這樣的一種美。
    我發現自己愛上了這樣一種美,我轉頭看看躺著的陸瑤,已經快到冬天,她穿上了棉衣,淡黃色的,有些可愛的粉紅色的小點點。我不自覺的看了看她脖子一下肚子以上的部分,隔著棉衣,已經有些小小起伏的輪廓,我的腦子開始變得有些空白。
    於是,我躺下去,躺在陸瑤的身邊,眼神依然看著那個部位,用很真摯和坦誠的語氣輕聲的問她“陸瑤,你什麽時候才長大”
    從陳雪家回來,我又多了一個外號,陸瑤回紅著臉叫我“變態,鄭變態”。從那短暫荷爾蒙衝激中回過神的我被羞得抬不起頭來,雖然眼神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瞟向她的那個部位,倒是易誠這小子一直對我擠眉弄眼,暗豎大拇指。
    從那以後,陸瑤開始頻繁的出現在我的夢裏。在秋雨纏綿的日子裏,在春日燦爛的陽光下,在夏天喧鬧的蟬鳴中,在冬季皚皚的白雪裏,在教室,在操場,在公交車上,在回家的路上,在所有我去到的地方,陸瑤和她好看的笑容開始占據我所有的夢,這種感覺我從未曾體驗過。我開始討厭所有沒有陸瑤的時間,期待著所有和陸瑤的見麵,哪怕和她說一句話,但是仿佛她的一個笑容,足以溫暖我一整天的時間。
    這種感覺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在我14歲的生命中,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在我的所知所覺中,或許隻有那麽一個神秘的詞有這樣的魔力,它叫做“愛情”。
    我像寇訓超傾述,他這次沒有教我唱《雙節棍》,他告訴我“14歲的小屁孩兒不可能有愛情,最大的可能是你了,說得好聽點,你喜歡上她了。”
    在我為這個喜歡而患得患失的時候,我發現這已經是我和陸瑤同桌的最後一個星期。於是一種更大的憂愁迅速的占據了我的心,我的座位靠窗,窗外綿綿秋雨,我盯著那些在雨滴在玻璃上劃過的痕跡,想著陸瑤就快要離開,惶惶而不可終日。我很想跟陸瑤說說這種憂愁,不過每次說到要輪換位子的話題,她貌似都不願多說,急急忙忙岔開了去。
    日子終於走到了星期五,雨停了,不過天氣依然陰沉得有些壓抑。物理老師布置完作業匆匆離去,班上大部分同學也都很快的收拾完東西東西離開,走讀生回家,住讀生回寢室,偌大的教師很快就剩下寥寥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