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蕁麻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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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同學這種生物!
    教室人不多,大部分的人已經收拾東西回家。
    把和盧越的事丟到腦外,不自覺卻想起胡悅的笑容,滿滿的填滿了思緒的每個角落,讓我心動不已。
    “鄭夕禾”。我回過神,卻看到葉佳玫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座位旁邊。
    “啊,啷個?”
    她笑笑,“沒事兒,看你在大神,喊哈你夠。”
    “哦哦。嘿嘿”
    “嘿嘿個屁啊,都打輸了比賽。”
    “唉,本來都打不贏。隻不過一定要打而已!”
    “哎,真是搞不懂。明明曉得打不贏還非要去打,輸了又在那難過。”
    “我沒難過呀,我心態好得很!”
    “怕還喲(才怪的意思),我明明看到你……”說到這她突然止住不再說話。
    我收拾好東西站起來,她卻大叫一聲,“呀!你遭打了呀?”
    順著她的眼神,我一看,衣服上還有碩大的一個鞋印!
    我胡亂擦擦,“沒事兒,沒事兒,我送了他一個更大的。”
    她又說話了,於是我說,“走啦,回家。88”
    我提步走出教室,走廊拐角的時候卻看到她也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
    “咦,你跟到我做啥子?”
    “切”她癟癟嘴,“跟個屁啊,我也回家啊。”
    “哦哦,那都回家的話,……”
    “要得!”她綻開笑臉,一個跨步,走到我身旁。
    額,我還沒說完呢。
    “都回家的話,要不,一路吧”
    這之後我便沒再參與和13班的爭鬥,隻是斷斷續續聽說女生們也組織了籃球賽,一番拉扯叫罵,最終我們班獲得勝利。13班不服氣,提出要全麵開戰,比賽項目包括男女子1500米長跑、100米短跑、4x100接力、籃球、乒乓球等等。
    恍恍惚惚到了4月的中旬,我拿出積了三個星期的錢,去給胡悅買了個生日禮物。
    畢竟已經不再是1314歲的小孩兒,我沒有再去精品店。洛丹妮說現在情侶間送禮物都流星送石頭記的東西,在南門口就有一家。
    我在裏麵選了很久,最後選定一條藍色的手鏈,點綴著小水晶,在燈光的映照下,絢爛奪目,看著這禮物,不自覺就想著她接到禮物時的笑容,像水晶般晶瑩剔透。
    多花了15塊錢買了精美的盒子,用漂亮的袋子裝起來,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心像顛簸的車輪,緊張又忐忑和憧憬。
    她清了要好的閨蜜和同學吃飯,或許因為是老同學,也叫了我。
    我到的時候她正在拆禮物。女生們就起哄,要第一個拆我的,我顫抖著遞給她,連“生日快樂”四個字都說得斷斷續續。
    “謝謝”她輕聲的說,婉轉清悠。
    “快拆,快拆,拆鄭夕禾的!”閨蜜推推搡搡的催著他。
    她紅了臉,雙眉彎彎,掛著淺笑,看看我,卻把禮物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哎呀,回去拆給你們看嘛~先吃飯吃飯”她對她的閨蜜們撒嬌般的膩歪。
    那頓飯吃的什麽我已經完全不記得,吃完後,幾個女生走在前麵,我和另外兩個男生亦步亦趨的走在後麵,我終於有勇氣抬起頭看看她的背影。想起初中時候的她,幾年過去,似乎什麽都已經改變,又似乎一切一如往昔。
    不過回到教室,我遭受了打擊。
    洛丹妮笑著問我是不是送了石頭記的東西。我說是啊,不是你教的麽。
    她哈哈的笑出來,“那天我還沒給你說完呢。”
    “啊?啥子。”
    “我們這有個傳說,情侶送石頭記必定分手,追人送石頭記必定洗白。哈哈哈”她捂著肚子笑起來。
    我氣得猛喝婦炎潔
    也許是這次打擊太過深重,沒過幾天,我生病了。
    病症是隻要一到被子裏麵就全身奇癢,兩隻手已經撓不過來,我脫得隻剩跳內褲,坐到床上,借了哼哼的兩隻手,四管齊下,仍然有漏網之仰。
    看著身撓出的一根根血條,我知道問題大了,周末的時候跟老媽去了縣醫院皮膚科,一診斷,好家夥蕁麻疹。
    醫生開了藥,除了吃的,塗的,還有中洗液,要求我每天把這東西加到洗澡水裏,調配合適,然後洗澡。
    這樣我開始一段漫長的粉刷日子。
    由於寢室的是噴頭,我沒法和藥,隻能買來一個大桶,接滿一桶水,把藥到進去,把自己脫光,用毛巾沾水來洗。
    寢室的哥們們每每下課回寢室總能看見一個裸男,憂鬱的望著天空,深沉的用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塗成黃色。
    偉哥說看到這,就想起周星馳電影《食神》裏的少林寺十八銅人。
    過了幾天,莽哥哭喪著臉回到寢室,一臉悲戚的對著正在粉刷的我說“夕禾,把你那要也整點我唄?”
    “啊?啷個”
    “哎,說來話長,你還記得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麽,你說你一個人睡冷,然後”
    “放,放,放屁,明明是你說你想跟我探討下關於男性和女性生理結構和心理結構的不同,我才”
    他歎氣的擺擺手,“哎,反正就是那夜。我想,我被你傳染了”
    ””
    從此以後,我們每天相約在寢室赤身相見,你粉刷來我刮身,激情四射。
    直到我到了大學,偶爾一次機會,擦發現原來蕁麻疹根本不傳染!我擦
    5月的天已經開始熱起來,刺眼的陽光和後山蔥鬱的綠夾雜混成這個夏天定格的顏色,就像那個年紀的我們,有著洶湧的衝動,也會安靜的沉默。
    我已經不再給胡悅每天早上帶雞蛋了,因為有天晚上,她突然給我發短信,我很激動的打開,她說“謝謝,一直都知道是你,但是你不用再給我帶雞蛋了。”
    於是,我就趕緊回她“沒得啥子,又不貴,又不麻煩。雞蛋吃了有營養。”
    “真的不用了,你看我都胖成這樣了,營養都超標了。”
    我幻想她是撒嬌的跟我說這番話,心底笑開了花兒“沒事兒,沒事兒啊。吃的雞蛋不長胖。”
    然後過了許久,才等到她的回信,“鄭夕禾,我要怎麽說你才明白呢。我真的不想吃那雞蛋了。吃了快兩個月了,我都要吃吐了。求求你,別帶了行嗎?“
    我才慢慢明白,她是真的煩了。
    半夜三點的夜很靜,窗外圓月撲朔明滅,我對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怔怔的不知自處。
    寢室又開始流行起炸金花,中午下課或者晚上放學,一群人圍到寢室的陽台,把寢室門和去陽台的門都關,便開始吆喝大戰起來。
    那個時候的我們是沒有什麽錢的,但是膽子比兜裏的錢更多,哪怕隻有2塊錢,也趕上去戰他300回合。
    因為天熱,也沒空調,陽台也沒風扇。於是大家都隻穿一條三角褲,一雙人字拖,七仰八叉的便嘶吼起來,”悶兩角!“”我日妹兒啊,老子本來要走,你悶兩角,老子就要遭走5角。悶你媽媽的吻哦!草,走5角。“
    我一看犛牛走5角,立馬就把牌扔了,”不來,不來。“
    下家是莽哥,他也很緊張,我歪過頭去一看,不大不小,一對10。要是平常,一對10也不小了,可以走兩輪。可是犛牛是個憋不牌的人,要是牌小,他早就趴了,可這次他雄起了,肯定牌大。
    莽哥一思量,果斷趴了。
    小剛跟著也趴了,就剩聖傑,聖傑小眼兒一眯,“喲,犛牛,是不是金花嘛。”
    犛牛把牌捂到胸口上,緊張兮兮的看看我們,“哼哼,大得很。你要遭輸慘,這回!”
    我聽犛牛說話語氣不對,似乎都在顫抖,趁他不注意,瞥一眼,“我擦,一對4。“靠,犛牛這些小子也學壞了,學會詐了。
    聖傑眯著眼,稍微一考慮,把身邊的錢全壓上了,”靠,老子走10塊!來不來?“
    犛牛楞了,”10塊?你,你,你不翹(看牌)!“
    ”看毛線。老子三個a,看你妹兒啊。“
    犛牛看看自己的牌,又數了數桌子上自己的錢,哆哆嗦嗦的把牌趴了下去,“日哦,你,你大!”
    ”嘿嘿,還想詐我!”聖傑把牌一扔,就開始收錢,犛牛不甘心,把聖傑的牌掏出來一看,臉色立馬成了豬肝色。
    我搶過來一看,“我擦,一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