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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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芒大師兄的劍!
“我?”慕容尋睜大眼睛,“宗至不會讓我擔負起光複宗門的大任吧,我可不行!”
“不,你行!”
“我一個剛到劍意期的弟子,而且以後是要廢去全身武功的,怎麽能幹這種大事呢?”
柯賦舟笑了笑。
“正是因為這樣,豫山劍宗才需要你啊。如果你沒用,我為什麽會給你豫山令?”
“那麽,宗主,我該怎麽做。”
“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做成兩件事。一年之後,不管事情成不成都?必須回豫山劍宗!”
“哪兩件事?”
柯賦舟的表情嚴肅起來。
“你聽好了。你應該知道南苑吧。”
“知道,就是張子竹師兄創建的,不過,第弟子聽說,南苑這些年來好像一直與豫山劍宗主殿失去了聯係。難道,宗主想讓我……?”
柯賦舟點點頭。“沒錯,我要你找到張子竹!十年前,我讓他去南市創建了南苑,之後他和其他一起去的五百名弟子便斷了聯係。”
“那麽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關於你的。你也看到了,這張紙上說的沒錯,能救你的隻有噬魂丹,而噬魂丹,就在金武閣。”
“我聽您之前說,這種丹藥的風險很大。”
“沒錯,運氣好的話,能將你的陽春功和寒毒一起消除。而運氣不好的話,你輕則全身俱廢,重則有性命之憂。更麻煩的是,我們豫山劍宗與金武閣世代為敵。”
慕容尋流了一身冷汗。
“那怎麽可能拿到噬魂丹?”
“其實,豫山劍宗一直有個秘密,隻有曆代宗主才知道,今天我就告訴你。”
柯賦舟拿出一直匣子。
“你聽說過金武令嗎?”
“金武令?”
“沒錯,這天下有三大令牌。分別是豫山令,金武令和千絕令。我們豫山劍宗的豫山令一共有七塊,你手上的是第六塊。千絕令我並不了解,但金武令我是知道的,整個金武閣上下就隻有三塊。”他把那個匣子拿起來。
“而其中一塊,就在我豫山劍宗。”
慕容尋接過盒子。
“那為什麽不把它取出來?”
柯賦舟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這盒子不知是用什麽材料做的,怎麽也打不開,而上麵的鎖沒有鑰匙,就隻能一直放這裏麵了。”
慕容尋忽然想起來了什麽。
“宗主,您剛才不是說,我們豫山劍宗與金武閣世代為仇嗎,那麽金武令怎麽會在這裏?”
柯賦舟搖搖頭。
“沒人知道。曆代宗主相傳,都說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我將它收了許多年,沒想到如今派上用場。聽說這些年金武閣的前閣主冷子穆死了,但沒人知道新閣主是誰。你拿去吧,進了金武閣,他們看了也許有希望。其實吧,自從金武閣上任閣主冷子穆病故後,我們豫山劍宗和金武閣就一直相安無事,金武閣越來越神秘,除了幾個厲害一點的人物外,金武閣在何方,甚至是金武閣主是誰,都無人知曉。”
“厲害人物?”
“其中一個,我年輕的時候見過,印象很深,此人很重義氣,叫做厲無極。”
“厲無極?”
“是,此人是十大長老之一。好了,多的你也不用知道了。”
慕容尋將金武令和豫山令收好。
“對了,這裏有兩封信,我托你幫忙捎去。一等是給張子竹的,還有一封是給嶽臨風的。”
“嶽臨風是誰?”
“是你曾經的一位師兄。關於他的故事我寫在了一張紙上,放進了信封裏,你可以看。”
“他在南苑嗎?”
柯賦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他已經離開豫山了。行了,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你看了之後就什麽都明白了。”
慕容尋準備離開,臨走時多問了一句。
“弟子什麽時候動身?”
“你要是想好了就今晚動身。一年的時間可不算長。走之前,去和你的師父和師兄弟們告別吧。”
慕容尋心想這樣也好,那冷麵鬼免得又來找麻煩,我走後應該就不存在了。
“宗主,弟子去了,一年之後,等我消息。”
慕容尋帶著東西,緩步走回了霽霞觀。
“先來師父這兒看看。”
觀內沒點燈,漆黑一片,燕梓霞顯然已經睡了。
“算了,此事太過突然,我還是今晚直接下山吧,就不打擾他們休息了。”
其實燕梓霞並沒有睡,她在屋裏看到慕容尋的到來,但沒說話。今天上午她一看到慕容尋通了劍意,就知道師父要讓他走了。
這個徒弟她隻收了三個月,卻離別時還是有難言的不舍。但是她燕梓霞本來就不是善於表達的人,幹脆就避而不見了。
燕梓霞想這小子要是主動來找我就行了。
誰知道這慕容尋來了也沒進來。
燕梓霞微微有些生氣。
“這小子,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他師父啊???”
……
慕容尋回到自己的房間,燈亮著,秦濡墨還在裏麵。
他看了看地上,幹幹淨淨的,剛才打碎靈泉水的地方隻剩下一點水漬。
“師姐,這麽晚了,以後不用再來幫我收拾了。”
慕容尋說完這句話,開始從房間裏收拾東西。
秦濡墨準備離開時,忽然側過身注意到了他的舉動。
她有些驚訝。
“你……為什麽在收東西?你這是要走了嗎?”
慕容尋很久都沒吭聲,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漸漸停了下來。
“是。”
說完,他又開始繼續。
秦濡墨生氣了。
“這大半夜的,你為什麽就這麽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慕容尋將藥瓶和書收進包袱,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說呀,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剛才沒表示,難道是想不辭而別嗎?”
慕容尋收好東西,放在床上。站起來與秦濡墨四目相對。
“我接下來要幹的事很危險,你沒必要知道。”
“你要去哪兒?”
“我回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對了,帶我向師父和郝誌兆、範子木他們告別,我今晚就不打擾他們了。特別是郝誌兆,我挺對不住他的。”
秦濡墨叫他沒理自己,著急了。“你說話,你要去哪兒?要幹什麽?”
慕容尋沒吭聲。
“不說是吧?那你走吧,以後別叫我師姐了!走了就別回來了!現在就走!”
慕容尋聽了,說“好吧。”便準備轉身拿東西離開。
秦濡墨沒想到他會當真。
慕容尋沒想到的是,她一下子伸出雙手,敞開懷抱,將他抱住了。
他愣住了。
現在抱住他的可是師姐啊,是他最最敬重的師姐啊。
從小到大,好像就隻有他已經死去的母親抱過他。
“師姐……”
秦濡墨沒理他,抱得更緊了。
慕容尋感覺有種異樣的感覺,頭暈暈的,腦袋發熱,手竟然也不經意間將她抱住。
秦濡墨真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可是慕容尋忽然恢複了理智,還是輕輕把她推開了。
她不願意撒手。
“多久回來?”
這一次,慕容尋回答了。
“一年。”
“那好,我等著,一年之內你可必須說到做到!”
慕容尋看了一眼秦濡墨,轉過頭。
“別忘了替我向他們說再見!”
說完,挑起行李,走進了黑夜。
轉眼間,他的身影就被黑暗所吞噬了。
秦濡墨站在門口,呆呆地立著,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等她回過神來,慕容尋早就走遠了。
我們的慕容尋在黑夜中一步一步下了豫山。
期限一年!
目標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