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衣少年,又一個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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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芒大師兄的劍!
看來是第五鎮有個魚木寺廟。
慕容尋心想這些事絕對有古怪!邢郢,巫湘客,白衣少年,都指向了第五鎮這個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我的東西還在瘸子酒樓,但是掌櫃和李剛應該不會動,我幾日後回去便可。
他便對白衣少年說。
“我正好順路,一起去吧!”
白衣少年說“怎麽稱呼?”
“我叫慕容尋。”他想了想,道“對了,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我這樣也不好稱呼你。這樣吧,以後我就叫你白一劍吧。”
白衣少年,現在就被稱作白一劍了。他雖然十五六歲年紀,可是記憶被抹去,心智就像幾歲的孩子般不成熟,不知道這是慕容尋的玩笑話。
“白一劍?好奇怪的名字……→→不過,謝謝慕容兄了。”
慕容尋牽過了馬。
“那麽,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白一劍瞪大眼睛。
“慕容兄,你這馬……”
慕容尋知道,他看到了黑盲的眼睛。
“害,沒事兒,黑盲是匹好馬,馱得動我們兩個人,你就放心做吧。”
慕容尋說完飛身上馬。
白一劍傻愣在原地。
“可是,我還不會騎馬。”
慕容尋道“我之前也不會,多騎一會兒就好了。來,我給你搭把手,上來吧!”
說完,伸出手,把他拉上來。
慕容尋等他上來的時候,瞟見了白一劍的劍。這把鐵劍在適才和黑芒向碰的地方,有一道豁口,那裏麵隱隱約約地有些白色。
但慕容尋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
這個黑盲隻是眼睛瞎了,可是確實是匹難得的寶馬,馱著兩個少年,邁開蹄子跑起來又快又穩。
白一劍很驚異。
“慕容兄,你這匹馬還真是聽你的話啊!”
慕容尋笑了笑。
“是啊,也許他心裏也認了我這個主人吧。”
第四個鎮子的東門和第五個鎮子的北門相隔很近,但此時兩人在城西荒原,要想到第五鎮需要跨越整個第四鎮。
兩個人都十分年輕,遙遠的路程中說說笑笑,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和勞累。
過往的行人看著一匹瞎了眼睛的黑馬馱著兩個少年,也是十分驚奇。
好在黑盲腳力著實不錯,倒也沒花多少時間,天還沒黑就到了。
慕容尋心想,自己騎馬都用了半天時間,邢郢步行應該還沒到。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就是第五鎮嗎,看起來有點荒涼,沒什麽人住啊。”
白一劍聽到他這麽一說,也點點頭表示讚許。“但是,在這個鎮子裏,我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慕容尋問說“是啊,我心中的疑惑應該也能在這個鎮子中解開了。”
兩人下了馬,並肩走著,黑盲跟在身後。
慕容尋看了看街道兩旁的屋子,都是空的,沒人住。
“這裏連住處也找不到,這倒也是個棘手的問題。”
行不多時,耳邊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聲音。
“邦!”
“邦!”
“邦!”
白一劍問“慕容兄,你聽到了嗎?”
慕容尋點點頭。
“看來你也聽到了。這是什麽聲音?”
白一劍忽然笑了。
“管他是什麽聲音,有聲音就有人!我們快跑過去看看!”
慕容尋拉住他。
“先別著急,還沒看清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說完,慕容尋帶著白一劍,牽著黑盲,在一處斷牆角下隱蔽起來。
“邦!”
“邦!”
“邦!”
聲音越來越近了,但是那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邦!”
“邦!”
“……”
聲音越來越小了,那個人似乎轉過街角,走進了另一條和他們藏身之處相反的巷子。
白一劍有點沉不住氣了。
“慕容兄,要不,我們先出去看看……”
“別著急啊”,慕容尋輕聲說“我們再……噓!來了!”
那聲音拐了一個彎兒,又響了起來。
透過牆縫,兩人看到了那個人的衣擺,那個人的腳,那個人的身體,那個人的頭。
那個人戴著一身舊鬥篷,手裏拿著一個木魚,用一把折起來的扇子在有節奏的敲著。
那人走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
聲音也戛然而止。
這時,空氣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寧靜。慕容尋感覺有些詭異,冷汗倒流。
這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跳,白一劍的心跳,黑盲的輕輕喘息聲都清晰可見,但是奇怪的是,這個人走路一點聲響也沒有。
“二位施主,已經到了本鎮好一會兒了吧,出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說完緩緩摘下了帽子。
那是一個蒼老的臉,從他的眼睛裏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任何情感,他的頭上光光的布滿了皺紋,沒有頭發。
這是個老和尚。
兩個人被這突然一下嚇了一跳,還躲在後麵戰戰兢兢不敢動。
那個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蒼涼之中有一絲哀傷,再次響了起來“二位,還要我親自請你們出來嗎?”
慕容尋知道躲不住了,二人一馬便從斷牆後走了出來。
“……”
“出都出來了,怎麽不說話?我們第五鎮少有人來,你們二位來訪,有何貴幹啊?”
慕容尋見不得不開口,便道“老師父,我們初到此地,也不知道此處為何和前幾個鎮子大不相同,並且沒有人人煙啊。”
老僧微微一笑,展開一把黑色的扇子搖了搖。
“這位施主說的是什麽話?老僧就不是人了嗎?”
見兩人呆呆地不回應,他答到。
“啊,我也不知道此事詳情。第五個鎮子是南市七鎮中最特別的一個鎮子,傳說中是因為這裏風水不好,莊稼種不出,生意做不順,所以很少有人來。也隻有我,才長期住在這兒。”
慕容尋有些疑惑他說的話我是真是假?難道真因為這些事情就沒有人來往了?那麽為什麽他還在這裏?
白一劍掏出那張紙。
“老師父,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地方,叫魚木寺廟?”
老和尚的心裏微微一驚,但是臉上還是看不出來有任何波瀾。
他心想看來,這小子就是了。
“魚木寺廟?你們是怎麽知道的?”他接過那張紙,看了看,“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妨就告訴你們。我,就是魚木僧。”
“你就是魚木僧?那這麽說,你就住在魚木寺廟了?”
那魚木僧把扇子一合,正色道“正是!”
慕容尋牽著黑盲。
“能不能勞煩您接見一下,帶我們去魚木寺廟一趟。”
魚木僧眉頭一挑。“哦?二位施主竟然還有如此雅興?我那寒舍少有人來往,你們既然有興趣,那就跟我來吧。”
慕容尋保持著他慣有的警惕,和白一劍一起牽著黑盲跟在了魚木僧的身後。
魚木僧把木魚放進了懷裏,在前麵走著。
慕容尋在後麵離他很近,可是這人仿佛沒有心跳,也沒有腳步聲,要不是因為他就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根本就不會相信這裏有人。
白一劍倒是很天真,一點也沒有懷疑的意思,反而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很高興的樣子,以為自己的身世之謎很快就要解開了。
三人一馬在寂寞無人的第五鎮裏行走著,很快就到了一個破舊的寺廟前。
院門上的瓦很久了,上麵長滿了青苔和青草,草尖上還殘存著早晨的露珠。
魚木僧在前,沒有說一句話,無聲的推開了老舊的院門。
裏麵好像很大,十分空洞,好像也沒有人居住。
慕容尋把黑盲綁在了門前的一個木栓上,自己和白一劍繼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