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線生機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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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芒大師兄的劍!
    慕容尋昏了過去。
    魚木僧讓長刀蝠放下了武器。
    他吩咐道“你過來,把他押到那個地方。”
    長刀蝠心存戒備。
    “不用慌,他已經暈過去了,現在和一個死人沒什麽兩樣。”
    於是長刀蝠將慕容尋拖了下去。
    白一劍傻愣在原地。
    “你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不對我下手?”
    魚木僧一臉不屑,從鼻孔裏噴出了一口氣。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多說了,我是受一位兄弟之托,不想傷害你。好了,我現在要去接我的客人了,你可別耍什麽花樣。”
    白一劍呆在屋裏,幾個長刀蝠守著他,他眼睜睜地看著魚木僧遠去。
    ……
    慕容尋悠悠醒轉。
    四周漆黑一片。
    “這是什麽地方?”
    慕容尋感到四肢酸軟無力,但他並不奇怪,想起來這種感覺是因為被下了藥的緣故,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想要站起來,卻行動不得。
    “當當!”
    他回頭看了看。
    原來有一條鐵鏈組織了他的行動。他想等休息好了用劍把鏈子斬斷,可是卻發現,連劍也沒有了。
    “看來,我太大意了,因為自己的劍招惹了事端。這魚木老僧把我囚禁了起來,看來,這一切都跟他口中那個貴客有關。”
    但是慕容尋怎麽也想不通白一劍為什麽會背叛自己。
    “難道之前白一劍說過的話,都是瞎編的?我還這麽信任他……可是,他那樣子不像啊。對了,蝠司為什麽在這裏?”
    他這才想到了重點。他記得之前郝誌兆曾經說過,蝠司有五個等級。
    短刀蝠,箭弩蝠,長刀蝠,劍蝠,鐵扇蝠。
    前三種蝠司他之前都見過了。
    這些蝠司都聽魚木老僧的命令,難道說,這老和尚就是鐵扇蝠或者劍蝠?
    慕容尋在胡思亂想著,在地牢裏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他身上的藥效還沒過。
    他昏昏沉沉,眼皮一合,想睡一覺。
    這時,有人來了。
    “誰?”
    來人小聲說。
    “小聲點!慕容兄,是我。”
    慕容尋又驚又喜——這是白一劍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
    白一劍笑了笑。
    “我怎麽會拋下你呢!我們是朋友嘛。對了,現在是晚上,蝠司們都睡覺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好了,先別說這個了。”白一劍拿出一串鑰匙。
    “你從哪兒找的?”
    “從上麵找的,怎麽樣?”白一劍很得意。“我幫你開了鎖,我們就逃出去。”
    “魚木僧不是在外麵嗎?”
    “噓!他接客人去了,快點,待會兒蝠司醒了。”
    可是白一劍把鑰匙都一個一個試了三遍,鎖孔都對不上。
    白一劍撓撓頭。
    “看來,鑰匙被他親自帶在身上。”
    “算了,”慕容尋用疲憊的聲音說道“我中了他的計,被下了藥,現在全身沒有力氣,劍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解開了也沒用。看樣子那老和尚不會為難你,你先回去!”
    “這怎麽行?我可不能丟下你!”
    慕容尋想了想,低聲說“這樣,你過來。”
    白一劍湊了過去。
    “我懷裏有一塊令牌,摸到了嗎?……不是這塊!……哎,對對,就是這個。”
    白一劍把令牌拿在手裏。
    “我應該怎麽做。”
    “你帶著令牌,騎著馬,離開這個鎮子……”
    白一劍大叫“不行!”
    慕容尋無力地擺擺手。
    “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嗎?你出了鎮子,看見有前額挑染了一綹白發,左臂還綁了一塊黑布的人,把令牌交給他看,告訴他這件事,他會來救我的。”
    “就和上次那個人一樣?”
    “對對對,我都糊塗了,就是和上次那個人一樣的,你快去吧。”
    白一劍牢記慕容尋的話,上到外麵,這時已經是淩晨後半夜,蝠司們還在睡覺。
    白一劍鬆了一口氣,準備到後院去解開馬。
    他踏出門時,忽然被帶了一下,把蝠司驚醒了。
    “你幹什麽?”
    白一劍正找不到理由,看向門外,隱隱約約有兩個人過來了。
    “啊,是他回來了。”
    那個蝠司看了出去,果然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魚木老僧,另一個,就是他日前所說的“貴客”。
    兩人走進院門。
    這時黑盲叫了一聲。
    那客人眉頭一皺。
    “郤兄,你這兒怎麽來客人了?”
    “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我兄弟的……這不就是?”
    他看到了白一劍。
    “你幹什麽?”
    “出去解手。”
    魚木僧瞪了他一眼,進屋看見蝠司還醒著。
    “天快亮了,待會兒再去。”
    客人勸道“就讓他去吧。”
    “好,別耍什麽花樣!”
    白一劍出去,直奔馬栓。
    “來不及解了!”
    他一劍劈來木栓,翻身上馬。
    客人一驚。
    “這小子跑了。”
    “找人去了吧。”
    “找人?”
    “沒錯,我昨天抓了一個人,你對他肯定感興趣。”
    魚木僧得意的擺弄著手裏的藥瓶。
    “你看,靈泉水!就是從他手裏得到的!”
    客人這時不經意間看向門口。
    “郤兄,一會兒追不上了!”
    “不用追了。我倒要看看,誰會幫他。”
    他一招手,把蝠司們喊過來。
    “天快亮了,你們去門口守著!”
    “是!”
    天地悠悠,東方初白,蒼茫一片。
    混沌之間,是這世間的朦朧。
    白一劍騎著黑盲,朝著第五鎮外奔去。
    黑盲一開始沒頭沒腦地跑著,蹄子掀起了滾滾黃沙。
    後來白一劍想學著慕容尋的樣子,拍了拍它的耳朵,結果被它發現自己不是它的主人。
    黑盲脖子一扭,蹄兒一顛,想把白一劍甩下去。
    白一劍嚇壞了,死死抱住黑盲的脖子。
    “好馬兒乖,別這樣,你主人有危險,我要去就他!”
    這黑盲頗有靈性,仿佛聽懂了白一劍的話,安靜下來,穩穩的載著他出了第五鎮。
    這時借著半空中朦朧的微光,遠方隱隱約約跑過來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
    白一劍看到他的前額挑染了一綹白發,手臂上還幫這一塊黑布,恰似慕容尋口中描述的一樣。
    白一劍高高舉起了千絕令。
    當時對方離得很遠,沒有看清楚,就疑惑地看著他高高舉起了右手。
    那人走近了才看清白一劍手裏拿的竟然是一塊千絕令,連忙翻身下馬。
    “你就是教主口中的慕容尋?”
    白一劍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來找人救他的!”
    那人一驚。
    “我依據教主的吩咐來這裏接應他,他竟然橫遭不測了?”
    “所以你人到底救還是不救?”
    “救,當然要救!教主的人自然是要救的。你先跟我去見教主!”
    白一劍心想都這時候了,還要去見他們教主?
    於是兩個人結伴而行。
    白一劍很疑惑“這是要去哪裏啊?”
    “不是說了去找教主嗎?”
    那人眉頭一皺,有點兒不耐煩。
    “你們教主也在第五鎮?”
    “要不然,怎麽會讓你們來這兒?哎,我說你小子挺行啊,一路上問這問那的。要不是看在你拿著千絕令要去救慕容尋,我才不會幫你。”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聽好了,我們教主要的是慕容尋,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