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狩獵之布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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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夜色中,三連的幾盞探照燈不停的在晃動,連隊部裏老六拿著對講機不斷的進行著記錄,幾分鍾後老六站起了身對著對講機說道“明白,請老大聽我的好消息。”
    三連依然如常,但特種兵們的對講機裏傳來了一道道命令,一張大網已然撒開就等獵物入網。
    小賣店裏戴老板和他老婆正啃著骨頭。一瓶醇香老酒擺在桌子上,泥封剛開,酒香就已經飄出了屋子,暗中的特種兵趕緊戴上了防毒麵具。
    “這幾天新來的小夥子們功夫還不錯,比以前的家夥啊強了不止百倍。”戴老板一口老酒下肚。”還吧嗒吧嗒了嘴。
    “是不錯,以前叫胡千嶼的那小子,一天扒咱們家窗戶縫也就三四次,現在這幫小子那眼睛就沒離開過,你看,那縫都要著火了。”
    戴老板順著他老婆的目光看去,夜色中兩三雙眼睛盯著他們。目光相碰,特種兵們的眼睛毫無畏懼,戴老板倒是有些尷尬。
    “老婆,你抬頭,讓我看看。呦!這麽多年了,一點都沒見老,風韻不減當年啊!”
    “你說啥呢?好好看看!什麽叫一點沒見老,風韻不減當年,你老婆我老過嗎?”說完老板娘掀開了遮在臉上的頭發。
    “我?”暗夜中的特種兵被眼前的一張臉嚇呆了,其中一人示意了一下隊友,翻過大牆急忙去給老六報告。
    “還是那麽美!”戴老板喝了一口老酒,仔細端詳眼前的老婆,臉上堆起了一絲旖旎但旖旎中好似藏著什麽想要說卻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希望發生點什麽?”老板娘端起戴老板的酒碗一飲而盡,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戴老板趕緊陪起了笑臉。
    “你不在家的時候很多人進了咱們家,最後弄得亂七八糟,害得我收拾了半天。”老板娘說完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幾個特種兵腦袋嗡的一聲,老板娘看的方向真是進屋的那幾個人。”
    “這幫小子不學好!看來是要給咱們拆家啊!”戴老板說完手裏的酒壇子直接飛出窗外“嘩啦”一聲,酒壇子破碎,酒濺了窗外特種兵一身。
    “不喝了?”
    “不喝了,關燈睡覺。”
    “今天的狗你還沒放出來。”
    “不放了,放出來也得變成狗肉。”
    說話間小賣店的燈就關了,屋內漆黑,任憑窗外的特種兵們怎麽努力也看不到裏麵的任何一絲風景。
    老六也到了,接過兄弟們遞過來的夜視儀,但眼中也是一片漆黑。
    賞日峰。
    此時的郭洪亮正哭喪著臉,雙手還抱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正走著不知道什麽東西絆了我一下,我摔倒的時候槍走火了。”
    “他怎麽不笨死你,你手裏抱的什麽?”平頭是滿臉的鄙視加無奈啊!
    “不知道,挺沉,剛開聞著有點臭,多聞幾下還有點香,就它絆的我。”郭洪亮無比委屈。
    平頭湊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捂著鼻子笑著說道“放你背囊裏背著,你這體格得好好煉煉。”
    “是。”郭洪亮回答的很堅決,但還是帶著一臉的疑惑把那團黑色的東西放到了背囊裏。
    因為郭洪亮的槍聲,山林裏的動物炸開了鍋,四處的奔跑著,而切槍聲也越來越多。
    高斌本來走的好好的,郭洪亮的槍聲嚇的他腿一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事就是湊巧,剛坐下就聽到‘呱’的一聲,用手一摸,心裏一陣咒罵,又坐死了一個蛤蟆——大花鞋。
    高斌一臉的懊惱本想把這家夥扔了,但仔細想想,這好歹也是本次狩獵的第一個戰利品,外加上也確實是自己一直愛吃的東西還是順手放到了衣兜裏。虱子瘦也是肉,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並且要堅持到明天上午十點,就當不時之需吧,關鍵時候也能頂頂餓,不為了自己也得替班裏的幾個戰友想想啊。
    劉迎賓正貓腰在山林裏走著,兩隻不大的眼睛滿是血絲,他死死的盯著地麵和草叢後麵,不時的還用鼻子嗅一嗅。
    “砰”突然而來的一聲槍響,驚的一隻兔子從他身邊‘嗖’的竄了出去。
    “誰他娘放的槍,老子都跟一裏都多地了,好不容易要得手了,一下子就被驚跑了。”心裏還來不及咒罵,劉迎賓就像瘋狗一樣追了出去。
    人一緊張就容易忘事,尤其是剛剛才擺弄一天的槍。現在的槍就如同燒火棍早失去了應有的意義,也許說錯了劉迎賓,萬一這貨是為了替老大節省子彈呢?特種兵小鷹愁的捂著眼睛蹲到了地上,“槍。你他麽快開槍啊!”
    劉迎賓跑的絕對是快,和狗差不多,兔子一直就在身前三米左右,兔子機敏劉迎賓也不差。眼前的兔子快速的從兩個黑影間穿過,劉迎賓瞄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可他的槍是橫著拿的,一下子被兩棵粗壯的大樹給攔了下來,接著就是一個狗啃屎。
    “我靠!”劉迎賓大喊一聲,鼻子先著了地,鼻子裏的血噴湧而出。
    “奶奶個熊。”眼裏冒著金星的劉迎賓坐在地上不停的擦著鼻血,這一下真的摔懵了,就感覺迷迷糊糊的,傻裏傻氣的坐在那兒懊惱著
    蛇!
    一條八米多長,碗口粗細的大蛇半掛在樹叉上,巨大猩紅的蛇信在蛇嘴來回吞吐著,那蛇頭已經垂到了劉迎賓的腦袋上方,蛇口大開,藍汪汪的鋒利蛇牙奔著腦袋就咬了下去
    劉班完犢子了,二班的戰士忘記了提醒,就那麽傻呆呆的看著。
    黑暗中特種兵小鷹輕蔑的笑了一下,迅速端起槍,萬分之一秒以後子彈就會破膛而出。
    關鍵時刻,就看到劉迎賓身後一個黑影兒掄起槍托兒橫著就掃了過去。
    “劉班兒小心。”是二班戰士於國相——綽號大象。
    大蛇受到驚嚇,蛇頭往上一縮,就聽‘嗷’的一聲,於國相一槍托打在了劉迎賓的腦袋上,劉迎賓橫著就飛了出去。
    二班的其他戰士迅速的跑了過來,大家顧不得倒地的劉迎賓瞬間和大蛇滾到了一起。槍扔了滿地,於國相按著蛇頭,其他人按著蛇身。
    巨蛇吃痛,身體在劇烈的翻滾,帶的戰士們左右搖擺,沒有人能再騰得出手去掏身上的匕首,唯一能指望的劉迎賓已經趴到草叢裏去了,一動不動,早暈了過去。
    戰士們一直在和大蛇瘋狂纏鬥。
    轉眼就過去了十幾分鍾。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每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竭,眼看著大蛇再一個翻滾就要脫離控製。戰士們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末日,用盡最後的一絲力量,而後閉上了雙眼。
    “廢物”小鷹帶著一臉譏笑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把小刀利落的插入了蛇頭,沒過一會兒,蛇徹底不動了。“一幫蠢貨,你們的刀和槍呢?”
    戰士們羞的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把槍都撿起來,把那瘋狗給我弄醒,蛇帶上,出發。”小鷹命令著。
    “對了,這玩意兒肉不錯可以自己留著吃,皮和蛇頭裏的毒還有膽可是好東西,換成錢你們得分我一份。”小鷹補了一句。
    “哎,那個大象,你表現的不錯啊!不過我有個事搞不懂?你那一槍托子不打蛇頭你你打那蠢貨什麽意思?你倆是不是有仇。”
    “首首首長。”大象身上還在打著哆嗦,“我我合計我打蛇頭肯定打不上,但打劉班準頭肯定好些,另外我倆沒仇。”
    “你行!”小鷹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說得有點道理,可我老感覺哪兒不對呢?
    山頂籠罩在夜色中。
    胡千嶼手裏拿著對講機正聽著老六的報告。
    “老大,作戰任務已下達,網已就續,請指示。”
    “按原定計劃實施。”
    “是。”
    “老大,還有一件事,那小賣店的老板娘和你發給戰士們的人偶長的一模一樣。”
    “這怎麽可能?老六,你確定沒看錯。”胡千嶼感覺到這事情太古怪了。
    “沒有,當時在場的兄弟不止一個人。而且小賣店閉燈以後一片漆黑,用肉眼和夜視儀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胡千嶼陷入了沉思,夜視儀都沒有用,太詭異了。
    “老六你讓兄弟們把他們聽到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複述給我。”
    聽著兄弟們的複述,胡千嶼做了一個更大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