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七天之仙音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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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三連營房,黑漆漆一片。
胡千嶼駕駛飛行器焦急萬分,營房裏還有執夜的兄弟,損失什麽他都不怕,他就怕沒了兄弟。“老六,老六報告情況,我正在趕往營地。”
“老大,我已趕到營地,兄弟們遭受襲擊,全部暈死,地下洞口有爆炸痕跡。”
“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就到。”
“是!”
千嶼到達營房的時候,老六和保障分隊的兄弟們已經進入戰備狀態。暗夜裏潛伏著一道道身影,十七輛悍虎戰車構成了一個環形工事,重機槍的槍口掃視著每一片草叢。
三連,原本被掩藏起來的洞穴洞口露了出來,洞口四周有被強烈衝擊的痕跡。
留守營房的幾個兄弟都嘴角流血暈死當場。唯一詭異的是老六叫了幾遍,卻怎麽也叫不醒,但生命體征還一切正常。
千嶼和老六互相看了一眼,老六抱起探照燈,千嶼把繩子係好,兩人滑向了洞底。
探照燈將洞裏方圓五十米的地方照的雪亮。可惜洞底除了二三十塊精鋼一樣的碎片一無所有,包括爆炸的痕跡,。
“怎麽可能呢,哪裏出了問題?”千嶼拿起那碎片,碎片很輕,輕的好似無物一般,但卻很鋒利。千嶼抬起頭看著洞穴的四壁,除了黑色藤蔓依舊光禿禿,“我上去看看”千嶼拿起那碎片照著黑色藤蔓就劃了下去,黑色藤蔓一點損傷都沒有。千嶼抽出腰間的刺刀,刺刀雪亮一道紅痕在上下遊走。這把刺刀跟了千嶼很多年,每一次任務都帶在身上。碎片輕輕一劃
“叮鈴”一聲,一節刺刀掉到老六的身前,老大?老六抬起頭,千嶼正看著他。
“把碎片拚好。”千嶼順著繩子又滑了下來。老六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拚接好,“老大你看”
千嶼劍眉緊鎖,“這是劍,一把斷劍!可這世上還有誰會用劍?劍早已經是裝飾品。”
兩人無語。這製作斷劍的金屬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了很久“你把這斷劍的碎片給鐵臂一塊,看看他能不能有什麽發現。”千嶼不甘心,眼睛在洞壁上四處搜尋,可除了洞裏的風聲還有那淡淡的甜香什麽也沒有。乏累的千嶼顯然沒注意到,自打進了這洞裏他的乏困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老六將斷劍小心翼翼的收好。
兩人在洞底又找了一圈,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可是半空中黑色藤條湧動了一下,幾條細小的藤絲掉落到千嶼的身上,順著衣領
回到地麵,暈倒的兄弟們還沒有醒轉,千嶼隻能等而老六緊緊的坐在千嶼的身邊。
夜色弱如白晝。三連營房不遠的獨樹下,一張白虎皮、一個哭泣的女子和一個吐著血的男人。
小賣店老板娘玲瓏,正用一雙小手抓著戴老板的胳膊。“你幹什麽那麽傻?你死了我怎麽辦?”
戴老板的的嘴角雖然還在流著血,但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淡笑,眼裏全是柔情,“我都想好了。我死了?你就去仗劍蠻荒,和那個快意恩仇的男人給我生個兒子”
“滾,一點不正經。都這個時候了還吃醋,我就是氣著你玩的,兩個人冷冷清清一輩子真沒什麽意思?”玲瓏說完將一把藥丸塞到了戴老板的嘴裏。
“我也覺得沒意思才領你到這兒來,與世無爭,還能看著那些年輕人混日子。就是沒想到這裏還能躲雷劫!”說完戴老板咳了兩口血,但眼裏泛起了光芒。
“你不是說去找千嶼那孩子嗎?你怎麽?”
“唉!我合計夜黑好下手啊,結果這小子不在,我就把那幾個小兵給哢嚓了。拿了他們的血我滴到了那烏蜘血藤上,你猜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好用的話你也不至於這樣。”
“唉!”戴老板長歎一聲。“那些年輕人的血也不錯,可一點作用都沒有。老子一急,我好歹也是個活人,還怕他個死鬼!”說到這戴老板坐了起來。玲瓏一陣擔心,這不是回光返照吧?將死的人想想以後孤單單一個人,玲瓏幾滴清淚又流了下來。
戴老板手舞足蹈,“老子我抽出驚鴻劍就砍了下去,咱這好歹也是件玄兵。結果驚鴻劍斷了,那烏蜘血藤一股靈力噴湧就給老子轟天上去了。好在我之前做好了準備,青靈域體訣被我用到了極致才留下一條命。”說完戴老板躺了下去,又是幾口鮮血噴出。
玲瓏看著躺在身前的男人,本想埋怨幾句,“你說你”
“老婆,你別埋怨我,我都快”
突然,戴老板的耳朵動了動。“哎?我有辦法了!”戴老板一臉喜色又坐了起而後在玲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三連營房,千嶼和老六一直查看著兄弟們的傷勢,他們很奇怪傷不重,人就是不醒,兩個人束手無策。
老六正給兄弟掖著被角兒,耳邊卻好像傳來了哭聲。’不是鬼吧?這裏不可能有人尤其是女人。今天這是咋了?”老六打了一個激靈,“老大,你聽,那邊好像有女人的哭聲。”
千嶼也把耳朵豎了起來,“在那邊,我去看看,你守著兄弟們。”說完千嶼直奔戴老板的方向。
獨樹下,玲瓏抱著滿身是血的戴老板哭的死去活來。
“我去,這什麽情況?”千嶼見到小賣店兩口子的時候下意識的感覺到一股危險來襲,連忙退後了好幾步。我不是見到鬼了吧?這兩口子說出去溜溜看看老朋友,可沒說去哪兒?該不是遇到什麽仇家或者被山裏的野獸給掏了吧!”可想歸想,就是鬼也得打聲招呼。
胡千嶼還是壯著膽子走了過去,“阿姨,我戴叔他怎麽了?你們不是說要去”
玲瓏梨花帶雨,看了一樣胡千嶼,“我和你戴叔本想出去走一走,可是他又舍不得這個破地方。尤其是他說看你們看久了,說這一走怕再也看不到,於是走了沒多遠就回來了。可他又怕你多想,所以就一直沒露麵。”說到這兒玲瓏偷看了一眼千嶼,可胡千嶼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千嶼當然聽到了,可這騙鬼的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帶信的。
“這小子還挺不好騙?”平躺著的戴老板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伸進了玲瓏的裙子,用手狠狠捏了一下老板娘的大腿,老板娘的眼淚兒撲打撲打的又掉了下來。
“剛剛你們營地裏有異響,你戴叔怕剩下的那些小兄弟有危險就說要過去看看。結果轟隆一聲響一道青光湧出,你戴叔為了救你那些兄弟被震的我的那個媽呀!巾昌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啊!”
老板娘這一哭給千嶼弄得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沒暈過去。“我靠!好看的女人都是這個哭法兒嗎?”
“阿姨,阿姨!你別哭,我給戴叔看看。阿姨”胡千嶼勸了好半天老板娘才止住了哭聲。
千嶼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血裏沒有碎渣,內髒應該沒什麽問題,“戴叔就是失血過多,輸點血就好了。”
“輸血?我去哪弄血去啊!”老板娘淚眼婆娑。
“巾昌啊!你這老不死的大半夜你讓我去哪兒給你整人血去啊!你那麽喜歡千嶼我怎麽下得了手啊!你死了得了吧,一死百了啊我也陪你一起走啊!”老板娘突然的一聲嚇的千嶼差點沒死過去。這哭聲,哭的響天徹底。
“我靠,這是什麽意思?要抽我的血啊!”胡千嶼瞢了,但還是想到了什麽。“阿姨,你別哭,千萬別哭,用我的血沒問題,可是這也沒抽血的設備啊!”
“要啥設備?用刀一割把血放碗裏我喂他不就行了嗎?老東西白疼你了。”老板娘白了一眼胡千嶼,說完裂起嘴還要哭。
胡千嶼搞不懂,隻聽過輸血救人還沒聽過喝血的呢?
“這也行?”
“行!”老板娘說完把一個瓷碗和一把小刀遞了過來,刀不長還斷了一截。
千嶼頭都大了,沒辦法,拿起刀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帶著一絲光澤一滴滴連成了一道血線,十幾秒鍾就滴了大半碗。
戴巾昌的眼睛早就睜開了一道小縫,趁胡千嶼沒注意“嗖”的一下搶過瓷碗,倆腿都沒著地飛一樣跑向三連的營地。
千嶼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們騙我。
“放你這麽點血就變傻了啊?還不追上去看看。”老板娘說完拽著千嶼的肩頭追了上去。“這就是給你個教訓。別相信眼淚,哭的人都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讓你放掉戒心,而後達成他的目的。”
千嶼點點頭,但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這兩口子想幹什麽?想要點血你直說不就好了。
老六就在洞口,看到遠處人影跑來,還沒看清是誰就看到那人影跳入了身前的洞中
這是?老六剛要探頭往裏看,鼻尖一縷香氣蕩漾,“你想死不成”一隻雪嫩小手把他拽到了一邊。
老六回頭,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後,那聲音和樣貌似曾相識。他的老大被人拖在身後,待回頭再仔細看那女人的臉被嚇的咯兒嘍一聲暈了過去。
“這麽漂亮的臉還能嚇死你,真難為你們這些臭男人還有膽子喊著要上戰場?”賣店老板娘一臉嫌棄,薅起老六的脖子一腳踹到了一邊。
千嶼也很迷惑老六為什麽暈了呢?洞中戴巾昌正小心翼翼的拿著那血碗,一點點將千嶼的血倒在烏蜘血藤的藤蔓上,烏蜘血藤開始慢慢轉紅而且還有金光開始溢射。那是符文,一道道金色符文在烏蜘血藤上流轉,洞內華光萬道,還似有仙音喃喃戴巾昌的嘴都裂到了耳朵邊。
“我們成了!玲瓏我們成了,快拿刀來!”戴巾昌在興奮的大喊大叫。
玲瓏眉頭一皺,這男人放點血都一個傻樣。上戰場你不帶刀,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手一招一把斷劍飛入洞中可就在這一霎那洞裏突然變得漆黑一片,隻有那仙音還在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