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七天之一盤棋局黑白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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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賞日峰山間
    天空中一隻烏鴉飛過,姑娘眉頭一皺,摘下頭上一葉花瓣,花瓣盤旋如刀,“噗”一片血霧飄散在山霧間。“嘎嘎”林間又是幾隻烏鴉騰空而起,姑娘再次手起,幾隻烏鴉又成血雨飄落。
    “你和它們有仇?”千嶼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喜歡殺這些烏鴉。
    姑娘白了一眼千嶼,“應該說和你有仇。你們黑鴉特種部隊的名字本來就該叫烏鴉,可是墟龍衛天他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把烏鴉改成了黑鴉。這落日山脈的烏鴉皆是衛天的精血所化,每一隻都是他的眼睛,你說它該不該殺?”
    千嶼一驚,“怎麽可能?墟龍衛天不是被你斬殺了嗎?”
    “斬殺一個位麵之主何其容易,我為了徹底滅他自斷一臂,可還是被他精血重生,在我蘇醒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化的這些烏鴉倒是被三連的兄弟們吃了不少。”說完姑娘掩麵偷笑。
    “不可能,兄弟們從來不吃烏鴉。”
    “可是兄弟們吃板兒鵝啊!那戴巾昌做的板兒鵝都是用的這烏鴉肉。”
    千嶼想了半天,哈哈大笑。“這幾年我也吃了不少板兒鵝!可這戴巾昌是不是也太缺德了點?口口聲聲沒錢,就這板兒鵝就夠他賺的了。”
    皇都地下密地
    巨大的眼球在漫天的血海中不停的張合。可惡,一隻又一隻烏鴉被絞殺,他暫時失去了姑娘和千嶼的音信,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腦海裏慢慢滋生。
    “蛛皇這一世我一定要生吞了你!”墟龍衛天一聲怒吼,一道沉重的鐵門在吱呀呀間被打開,陰風襲過,幾十名少男少女被押了進來。
    一個個柔弱的身體看著眼前血海裏懸浮著的恐怖怪物被嚇的瑟瑟發抖,膽子小的已經暈了過去。
    一個屠夫一樣的人走了進來,一刀刀斬落,一條條殘肢斷體被扔入了血海之中。少年們無助的閉上了雙眼,默默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嗖”刀光劃過,又是一段肢體飛入半空,“嘎吱吱,嘎吱吱”少年親眼看著自己的肢體被那恐怖怪物嚼的細碎,他要閉上眼睛,試圖脫離這血淋淋的畫麵,可血海中兩條惡臭帶著粘液的觸手活生生的扒開了他的眼睛
    山林中,千嶼牽著姑娘的手一步步走向山巔。
    “你教我修煉怎麽樣?”姑娘既然蘇醒了蛛皇的記憶,那修仙證道還不是小兒科,千嶼終於見到了希望。
    “你想什麽呢?我又不是全部蘇醒,另外我的功法你也用不了啊?除非你自宮。”
    “自宮?”千嶼的眼睛直了,“這話你也說的出來,你可是個女人哎!你不是自宮的吧?”夢裏的女孩不是溫溫柔柔的嗎?可眼前的姑娘和溫柔好像不怎麽沾邊。
    姑娘使勁兒掐了一下千嶼的胳膊,“你是不是傻,還是你癖好特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把你的那些兄弟們全宮了,到時候你後宮佳麗無數,姐妹齊心戰場上也將所向無敵。骷髏師團是一群同誌,你帶著一幫姐妹,這戰場上是不是也很有意思。”
    “這個可以有,就是不知道兄弟們同不同意?”
    “變態!”姑娘拽著千嶼的胳膊一路小跑,“我說你那些兄弟你老找不全,原來他們都知道你變態所以躲著你。”
    千嶼一把抱起姑娘,一臉壞笑,“我信不過你,我要驗明正身!”千嶼彎腰把姑娘靠在一棵大樹上。
    “討厭呢!沒拜堂不許碰我。”姑娘掙脫中,“嘩啦”一聲千嶼的懷中一本絲紙掉了下來。
    “你快放開我!”姑娘掙脫千嶼的懷抱一把撿起那本絲紙,“你怎麽會有地皇書?”姑娘一臉驚訝,她一頁頁打開,“這裏少了江山社稷圖,還少了洛河神圖,其他的怎麽都不見了呢?”
    姑娘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紅的血珠滴在絲紙上,血跡擴散最後消失不見,白紙依舊是白紙。姑娘一臉迷茫,伸手拽過千嶼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疼”千嶼抱著手跳了起來。“你能不能一視同仁啊!”千嶼看著胳膊上一圈紅紅的牙印心都在滴血。
    姑娘白了一眼千嶼,“上輩子你可不這樣,你看”說完姑娘指向地皇書。書上血跡擴散,一層淡淡的雲霧升起,蒼鬆翠柏躍然紙上,龍吟鳳鳴在畫中回響,一股洪荒之力噴湧而出,一頭紮向千嶼的識海。
    千嶼神魂一蕩,眼前突然變得模糊,腦海中一片洪荒世界在慢慢展開。洪荒世界一片星光閃爍,一道道流星劃破天際,在空中遨遊。
    星光下一少年正盤坐感悟星辰,頃刻間千嶼的周身骨骼咯咯作響。體內原本巨大無比的識海又拓開了幾分,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向全身,匯入氣海,氣海中多了一片玄又多了一片黃。
    “砰!”千嶼一拳砸向了身邊的大樹,木屑橫飛一隻拳頭砸入樹幹三寸有餘。
    “一象之力,還不錯。不過你在我的記憶裏,這個時候最少有十象之力,你還得努力才行。”
    “十象之力?”千嶼看向那畫卷,畫卷上的圖畫正在慢慢消失。
    “噌!”天羅長劍迎風出鞘,千嶼死死盯著姑娘,“你再借我點血。”
    姑娘一愣,柳眉輕蹙,撅起小嘴閃到一邊。“胡千嶼,你是不是想把我祭給這地皇書,我現在血脈陰虧!要割先割你自己的。”
    千嶼也不墨跡。長劍寒光一閃,一道血線滴在地皇書之上,血跡擴散,最後消失不見,可白紙依舊是白紙。
    姑娘也是奇了怪了,咬破手指滴了上去,血跡擴散可白紙依舊還是白紙,“難道每一次打開地皇書都需要多加一道血脈?”
    姑娘抬眼,千嶼心有靈犀,劍光閃動一隻山兔被釘在地上,千嶼取來兔血滴了上去畫麵上一層雲霧升起,蒼鬆翠柏再度躍然紙上,可畫麵隻停留了一息不到就消失不見,沒有龍吟鳳鳴,沒有絲毫洪荒痕跡。
    “你去過洪荒?”千嶼看向姑娘,姑娘點點頭。“難道每一次都要多加一道血脈才行,而且那血脈”千嶼喃喃自語。
    姑娘看了一眼千嶼,“牛莫忘和狼洛漪都去過洪荒,身上必有洪荒之力,等他們回來我們可以再試一次,但這隻是權宜之計。”
    千嶼也認為這條路走不通,即使兄弟們都是轉世重生全去過洪荒,這地皇書也不過能打開幾百次而已,不等他成仙成聖兄弟們早就被他弄成肉幹了。
    “我們去趟劍門。”千嶼抱起姑娘直奔山頂,“你放開我,我有腳。”發動機轟鳴千嶼的飛行器直衝雲霄。
    落日已現餘暉,幾隻燕鳥在紅日前慢慢飛過。一陣轟隆,千嶼的飛行器停在劍門的山門前。
    “這地方還不錯就是靈力蘊含的差了點。”姑娘站在劍門的山門前看著牌匾上的幾個大字,口吐如蘭。
    “劍門——天道宗?這幾個字像你寫的,不過氣勢上差了一點,應該是你的某一世輪回留下的。”
    此刻的千嶼正看向山門的深澗。澗中雲氣翻滾,將整個劍門罩在雲氣之中。一塊塊巨石飄在澗間,形成了一條山路,每一塊巨石都相隔百丈左右直到通向遠方消失不見。一聲聲獸吼在澗底傳來,一隻隻巨大的金雕在雲霧裏穿梭飛舞。
    “某一世,能是哪一世?”千嶼不敢多想,他推開山門一道微風席麵而來。“哦!裏麵還別有洞天啊?這裏的靈氣蘊含的還不錯,做個九級道宗也還算合格。”
    姑娘仿佛自言自語。千嶼卻是在認真的聽,“如果劍門算九級道宗那他之上的道宗會是什麽模樣?”千嶼的打擊是一個接著一個。
    “別灰心啊!九級已經不錯了,至少仙人遍地。和那些苦寒之地一比,這裏就是天上人間。”姑娘玉腳輕抬已經走了進去。
    “天上人間?”千嶼想到了一個地方,帝都最大的酒樓。他為帝皇長至在門外站了半宿的崗,那裏酒香撲鼻,胭脂味讓人神魂驛動一道道絕美的身影往來穿梭,兄弟們回去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你想啥呢?這可不是帝都的那個藏汙納垢之地,你最好少想那裏,我老感覺那地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姑娘回身一把拽過千嶼的手,狠狠掐了一下。
    “我沒那麽齷齪,一條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我消受不了。不過,我這劍門不會都是女人吧!”千嶼想到更多的是韻天澗裏的黑潭,十幾名女子在潭上舞劍。
    “看氣息不像,你看山間的院落,明顯不同。”千嶼抬眼除了山巒間的迷霧他什麽也看不到。
    “這裏有陣法相隔,你看不到。但這陣法很像出自你的手筆,可威力差了一點。”姑娘說完拉起千嶼把他帶入一個個院落,他才發現每個院落皆有不同。”
    有的門前隻有花和青竹。推開門,裏麵別有洞天,看著小小的院落,裏麵卻是亭台樓閣,水榭花房。香風襲來,眼前一處明顯是香閨。一些胭脂和衣物並沒有因歲月流逝而腐朽糜爛,桌上的銅鏡也沒有一絲灰塵,朱脂殷紅扣蓋兒旁落,溫潤留香,仿佛剛剛被用過。一襲紗衣掛在椅背還有女子餘香,千嶼剛要伸手,姑娘咳了咳。
    有的門前隻有青竹和蘭草。推開門,也是一片洞天。一方茶台,擺在桂花樹下,茶雖已冰涼,但茶香依舊綿長。
    “好茶!”千嶼忍不住讚了一口,茶水入腹,靈台頓感清明。一盤棋局黑白相間,如兩條盤龍在廝殺,千嶼輕輕提起一子。
    “趕快放下!”一道急躁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