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這樹叫菩提 (求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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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降臨眾神歸位!
    “我還不能死,我還有爹和娘。”郭洪亮被沙青牛逼入一個角落,江流兒接過沙青牛手裏的刀。
    “死了能掙得盆滿缽滿回來再孝敬他們不好嗎,再說你爹和你娘眼裏的你早已經死了?”
    郭洪亮眼裏射出一道寒芒你能說話你就好好說,不能說你就滾。槍頂在了江流兒的腦門兒上。
    “你掙紮有用嗎?剛開始你用了個它想弄死我,江流兒拿出了一個子彈頭,後來你又拿出了個它,江流兒手裏是三個沒爆的榴彈頭,你們的老大還送了這個給我!”江流兒張開手,一顆手雷還在冒著煙兒,“趕緊扔了!”郭洪亮一把搶過江流兒手裏的手雷
    “”
    “”
    嘚嘚嘚嘚木魚聲響起,這世界變得再沒有一絲凡塵,“你終於在乎師父了,曾經你也是這麽奮不顧身!”
    郭洪亮站起身,頭發都被炸得豎了起來,郭洪亮真想掐死身前的這個江流兒,要不是怕自己也跟著被炸死,他才
    嘚嘚嘚嘚木魚聲依舊一聲聲洗滌著這片凡塵!
    “剛才為師說道哪兒了?”
    “奶奶的!自己說道哪兒了還用別人提醒你嗎?死了得了!你說我在我爹和我娘的眼裏早就已經死了。”
    “好!我就知道你再認真的聽!”
    “你?”
    “父母眼裏的你是兒時的你,可愛萌動,爸爸媽媽下班的時候你總會跑過去,爸爸媽媽你們去哪兒,寶寶好想你們,你會輕輕的親他們的臉,那個時候你很聽話爸爸媽媽叫你做什麽你就什麽,那個是他們眼裏的你,可現在的你是個爆炸頭的你,除了醜性格還暴躁,你寫過家書嗎?你說過寶寶好想你嗎?”郭洪亮搖搖頭,“所以你爸爸和媽媽眼裏的你已經死了,他們再也找不回來。”
    “可眼前的你是你嗎?剛剛你撒了一泡尿,那尿原本是你的東西,可現在那尿不在你現在的肚子裏,那哪個才是你,有尿的哪一個還是沒尿的哪一個?”
    木魚聲聲,白衣八戒和沙青牛向江流兒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郭洪亮的目光變的愈發呆滯了,“你說話能不能不那麽粗俗。”
    “我說的隻是簡單易懂而已,你要不粗俗的?那好,隻要你認真聽,穿著衣服站在人前的是你還是脫光了站在人前的是你?”
    “脫光了的!”
    “不錯你已經悟了,衣物乃身外之物隻是你的外向,那你為什麽不脫了衣服站在人前,你說我是騙子大騙子,你呢?你用衣服偽裝自己,讓別人看的還是你嗎?”
    “那是遮羞的!郭洪亮的語氣變的低了。
    “不是,是因為你死了
    “”
    “”
    “沙青牛,你還不給你猴哥收屍?”
    “好嘞!”郭洪亮回頭,地下躺著一具屍體,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頭還在,頭上的眼睛也還睜著,睜的圓圓的!
    “不是師傅殺的你,是那顆手雷,你萬分崇拜的胡千嶼送給我的手雷!”郭洪亮看向了千嶼,可千嶼正背著身在格日勒圖的耳邊的說著話,說的什麽他聽不清!
    沙青牛在撿屍塊兒,格日勒圖從遠處走了過來,手裏拿著推子還有針線,過了很久,一個還算完整的郭洪亮被他縫合到了一起。
    江流兒怔了一下,“阿彌陀佛!”
    “很久沒聽到過師傅念佛號了!”白衣八戒停了一下,接著木魚聲依舊嘚嘚嘚。
    格日勒圖收拾了一下東西,他看了一眼江流兒,“胡千嶼說兄弟的皮囊才是真的兄弟,那是父母給的,裏麵裝的東西外人分不清,連爹媽也不行。”
    江流兒搖了搖頭,一聲長歎,他看向胡千嶼淡淡一笑,“我帶他們去韻天澗,不過你得借一個人給我。”
    “韻天澗?”
    “過了鎮南關的深澗就是韻天澗。”
    “那你借誰?”千嶼皺眉,“再次輪回!”那意思借去要很久才能回,也許是一世,也許是歲月千千。
    “混天大聖羽翼仙,這個潑猴的兄弟,那澗下還有一隻母的在等他。”江流兒轉過身看向金雕,“咫尺天涯,一架彩橋,拋不去往生看不見來生,你要跟的人已經在那,但找你的人還在澗下,你叫金雕,本體就是一隻金雕,是長膀的那種。”
    鎮南關前,彩翼仙拿著一壇酒正走在彩橋上,臉上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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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嶼又扔過來一顆冒煙兒的手雷,江流兒接到手裏看了看,“你著相了,這東西他用不上。”木魚聲聲白豬八戒,跑了過來師父快仍,江流兒抬手給了狼千行,狼千行看看千嶼一把扔到了穀家棺材鋪的隔壁。
    “我們還是去菩提樹下先解決了你吧!觀音妹妹借你的那個瓶子用用?”江流兒對著虛空喊了一聲
    “師兄你一定記得還我!”說話間一個少女托了個瓶兒站在半空,郭洪亮的眼睛瞬間看了過去。“還有你不要誑了我的龍女!”
    “這個日後再說,日後再說!”江流兒看向龍女眼裏有了異彩,“哎哎!”他碰了碰郭洪亮,“下麵看你自己的了!”
    “姐姐那女孩兒真漂亮,郭洪亮那小子不是癩蛤蟆吃天鵝肉嗎?”狼丫兒抱著長弓梨花的胳膊,看了一眼龍女又看了一眼郭洪亮,噦!她做了個鬼臉。
    “醜夫進邸家中寶,走姐姐教你去開車。”
    “高斌你給我滾出去,我們相中你那輛車了!”長弓梨花一把揪出高斌,開著拉風的黑色路霸直奔鎮南關,她帶著狼丫兒去采花了,狼丫兒說要給狼眾戴一隻花環,可那麽多狼眾的屍體需要的永夜曇花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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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龍女”江流兒稍稍欠了一下腰,“我和黑熊精正下棋呢!再有一步他就輸了,你氣死我了,你說你急著叫我過來做什麽?
    “是他叫你來的,我要的隻是玉淨瓶。”江流兒看了一眼郭洪亮。
    郭洪亮看了一眼龍女又看了眼江流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搖什麽頭,我不好看嗎?”
    “好看!”
    “你不想看嗎?”
    “想看!
    “原來真是你找我!不過黑熊那老家夥說碰到了猴子一定要躲遠點。江流兒,玉淨瓶給你!”
    “我拿不動!”
    “你!”
    “你幫我澆一澆樹就可以了。”江流兒說完手點虛空,三連的營房外有一棵獨樹,上麵幹吧的已經沒有了幾片葉子,玲瓏正坐在千嶼給長弓梨花做的秋千上泛著花癡!
    “就這棵破樹你還用得著玉淨瓶,做成劈材都嫌它煙多。”龍女拿起瓶子就澆了下去,可澆了很久那瓶子裏的仙脂露還是不夠。
    “江流兒你搞什麽鬼,當初五莊觀鎮元大仙的人參果樹也沒用幾滴,可這半瓶子都澆下了怎麽還不行。”
    江流兒一臉愁容,無奈的看了一眼千嶼,“這事兒你本該去問他,這樹叫菩提。曾經有很多人坐在樹下乘涼,還有人很多人摘了它的葉子做嫁衣,可烈日炎炎從來沒有人記得給它澆水,後來這棵樹的心死了!”
    “剛巧那位施主和他老婆路過,她老婆說這棵樹脖子挺歪啊!上麵掛個秋千正好,於是那位施主就把這東西弄到了他家的後花園。他家後花園,他也不怎麽打理,然後就是然後!”江流兒攤了攤手,“事情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的,今天剛巧用上,這不就找人來擦屁股了!”
    “你說的真惡心!我走了!”
    “樹還沒澆活兒你不能走!”江流兒衝上半空攔住了龍女的去路。
    “可是?可是黑熊精那老家夥說我不早點回去就是我賴棋,剛剛贏的法寶就得還給他?”龍女嘟著嘴十分不情願的拿出了兩塊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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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敢玩賴老子去弄死他。”郭洪亮脫口而出,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黑熊精誤了金雕的事兒,金雕的是就是他的事兒,都是千嶼的兄弟這忙必須幫——“衝動了,什麽都沒有拿什麽幫,靠兩股之間的濁氣嗎?”郭洪亮一陣懊悔,我今天這是怎麽了。
    “曾經有一個死猴子也和我這麽說過,可說完之後再也沒見過人影,黑熊精那老家夥也說過那猴子不靠譜,隻是觀音姐姐說那猴子已經死了!”
    “不過你剛剛說的啊,去幫我!你什麽時候去?”
    郭洪亮看了看四周腦瓜門兒發燙,“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騙鬼呢啊!你也不會飛,我送你個筋鬥雲吧!以前那個死猴子送我的,記得用完了還我!”
    郭洪亮點點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槍!
    “光顧和你說話了,樹都活了!白白浪費了那麽多仙脂露”龍女嘟起小嘴埋怨了一句。三連營區外的那棵歪脖樹已經枝繁葉茂,樹下還有一個水潭波光粼粼,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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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兒臉一紅,手指點向空中一片漣漪泛起,空間又變成了巫山鎮。
    “卸磨殺驢!”龍女的聲音還在漣漪中回蕩,“猴子你答應過的來幫我!”
    “好!我馬上就到!”
    “又騙人,好什麽好?你連路都找不到!”說話間一片金光射入了郭洪亮的眉心,郭洪亮的識海一陣蕩漾,剛好千嶼這時回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