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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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人之預見!
    一盤子的蘋果都被削成了兔子狀,拿起叉子叉了一塊,遞送到飛坦麵前,塞斯利亞有些生氣道“我才不管那個什麽魯西魯的家夥是誰呢,總之,你今天必須給我待在家裏,躺在床上,不能下床半步!”
    盯著眼前被切得十分幼稚的蘋果,飛坦緊抿著唇十分孩子氣地把頭別到了一邊。顯然,他是在鬧別扭。
    見他這個態度,塞斯利亞更加生氣了,她把叉著蘋果的叉子重重放在盤子上,表情嚴肅道“飛坦先生,我告訴你!你今天敢下床半步,我就讓你這輩子也下不了床!”這話說得可理直氣壯了,等說完了她都沒有發現這句話哪裏不對。
    扭過頭,掃了眼氣鼓鼓地塞斯利亞,飛坦挑挑眉,那張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日愛日未的笑意。“好啊。”說著,他掀開被子,坐起來,雙腳踏在地上站起來,道“我想看看你到底讓我怎麽一輩子下不了床。”
    塞斯利亞“……”臥槽,這流|氓耍得,她不得不服氣啊Σдlll
    明明她沒有這個意思,可看飛坦的表情,他就是這個意思。作為一個三觀正值的大好女青年,論耍流氓實在是鬥不過出自流星街的天生老流氓。
    雙手環胸,占著身高優勢的塞斯利亞故意挺了挺胸膛,高抬下巴,勵誌在氣場上壓過流氓氣質ax增值的飛坦。兩人你瞪我,我盯你的過了十分鍾後,塞斯利亞率先敗下陣來,她揉著眼睛,無力道“行,你贏了,你厲害,我不阻撓你去見那個什麽魯西魯的人。”
    講真,要不是飛坦發了燒,生了病,誰管他出去見誰,就算去見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她也照樣不會眨一下眼睛。可現在的情況特殊,他生病了,就算在強大的念能力者,在病魔麵前也是個戰鬥五的渣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光腳踩在木質地板上還是有些不舒服,剛入秋的季節還不算太涼,卻依舊是生病的高發時段。眼前一片暈眩,飛坦皺了皺,重新坐回了床上。見他偏要逞強的模樣,塞斯利亞也是服了,她伸出雙手,用力將他按回床上,並把被子蓋在他身上,道“你這樣子還打算去接人?我看你還沒接到人自己就先躺平了。”
    飛坦的忍耐力一直很強大,可再強的忍耐力麵對不舒服和難受這兩個詞麵前,還是光榮地敗下陣來。以前的自己,無論受多重的傷勢,都能頑強的熬下來。而現在,麵對區區一個發燒,他就難受得全身都不舒服。
    身體的溫度不斷在升高,昨天半夜起開始升溫的,到今天為止一點都沒有降下來的意思。
    “團長那邊……”前兩天,俠客打電話說團長要來維多利亞小鎮。團長又給自己占卜了一次,預言上顯示在寧靜安詳的西邊小鎮待著才會有生機。西邊寧靜安詳的小鎮,想來想去也就是維多利亞小鎮了。因此,俠客決定讓他們的團長大人暫時住到飛坦這邊。
    “我去接!”不就是去接個人嘛,那麽簡單的事,真當她弱|智兒童嗎?“你有什麽不放心的?不就是去接你朋友嘛,難道你朋友是洪水猛獸?還是你不信任我?”
    飛坦倒沒有不信任塞斯利亞的意思,隻是下意識地不想讓塞斯利亞過多接觸庫洛洛罷了。他們團的這位團長大人可是一位非常惡趣味的家夥,一旦被盯上,真是還不如死了來得幹淨。作為最早跟著庫洛洛的團員之一,飛坦太了解庫洛洛了。
    閉了閉眼,腦袋一片混沌的飛坦最後答應讓塞斯利亞去接人,將庫洛洛的外貌特征和全名告知塞斯利亞後,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從抽屜裏拿出一片冰貼,塞斯利亞將冰貼貼在飛坦的額頭上後,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決定現在出門去機場接蜘蛛的首。
    下樓,來到玄關處,拎起包,換上一雙平底鞋,塞斯利亞開門離開。關上屋門,低頭在拉開的包裏翻了翻,從中翻出車鑰匙後,她去了後麵的車庫。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係好安全帶,她把車鑰匙插好,發動車,慢慢將車從車庫裏倒了出來。
    開車到機場差不多要半個小時,到達機場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塞斯利亞拔掉車鑰匙,下車關上了車門。來到後備箱,從裏麵翻出一塊白板,塞斯利亞從包包裏翻出一隻粗性油筆在上麵刷刷寫了一排字後,笑容滿麵地扛著白板,關上後備箱,重新鎖定車門去樓上等庫洛洛到達。
    庫洛洛到達維多利亞小鎮的時間是11點36分,距離到達時間還有10分鍾。塞斯利亞去附近買了杯冰激淩巴菲,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等她吃完巴菲,從奧爾賽斯到達維多利亞小鎮的飛艇到達了,將手裏的空杯扔進垃圾桶,塞斯利亞從包裏掏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後,拿起白板去出口等人去了。
    舉著牌子,塞斯利亞覺得庫洛洛肯定很容易能找到他,除非他眼睛瞎了。
    塞斯利亞這塊牌子上寫著請黑頭發黑眼睛的庫洛洛魯西魯先生看到牌子立刻朝牌子走過來哦~~這裏是你親切的接機大表姐米爾小姐喲~~
    下麵還附注了兩個大大的笑臉以及小花小草的潦草繪畫。
    庫洛洛下飛艇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塊非常有標誌性的白板。講真,看到白板的一瞬,庫洛洛是一點都不想過去的。擰著眉,單手抵著下顎的庫洛洛猶豫了一分鍾左右的時間,慢吞吞地朝塞斯利亞走了過去。
    來到塞斯利亞麵前,庫洛洛公式化地微笑,道“米爾小姐?”
    庫洛洛打扮得很隨性,那頭一直用發膠固定在腦後的劉海如今垂在額前,讓他看上去非常年輕。他穿了件黑色的長袖t恤和一條黑色的休閑褲,整個人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他的臉上含著溫柔的微笑,可這樣的笑容看在塞斯利亞眼裏就跟假笑差不多。
    伸出手,塞斯利亞也回以一個假笑道“你好,我是塞斯利亞米爾,初次見麵,庫洛洛魯西魯先生。”
    隻是虛握了下塞斯利亞的手又很快鬆開的庫洛洛淡笑道“初次見麵。”
    收回手,塞斯利亞扛起白板,道“走吧。”麵對庫洛洛,塞斯利亞簡直把他當做普通人來對待,就算知道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家夥,她也不能讓對方看出,她對他是心存戒備的。
    “飛坦呢?”來到地下車庫,庫洛洛問道。
    一提飛坦,塞斯利亞就歎氣。“他生病了,發著高燒,還在家裏睡著呢。早上的時候,他執意要來接你,被我駁回了。你說他這人怎麽就那麽不懂得照顧自己呢?生病了就該好好休息,跑來跑去瞎折騰什麽。”邊說,邊上車發動。
    聽著塞斯利亞的嘮叨,庫洛洛低笑道“米爾小姐說得對。生病了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不過真讓人意外,飛坦竟然會生病。”
    塞斯利亞笑了笑,道“是人總會生病的,隻不過是早晚的事。人是血肉之軀,會生病那才正常,又不是機器和石頭做的。”
    庫洛洛淡淡掃了眼開車的塞斯利亞,又淡淡收回視線,道“可能要叨擾米爾小姐一段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
    塞斯利亞絲毫不介意,道“說什麽客氣話呢,你是飛坦先生的朋友,能來我們這邊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她頓了頓又接著道“飛坦先生似乎有很多朋友,可你是第一個來我們家做客的人。”
    庫洛洛側過頭,專注地凝視著塞斯利亞,輕輕問道“米爾小姐知道飛坦是做什麽的嗎?”
    塞斯利亞搖搖頭,道“飛坦先生從來不提他是幹什麽的呢,我也沒問。這種事情吧,他想說自會說的,不想說我又何必問呢。本來,我也不好奇他是幹什麽的,就算無業遊民我也不在乎,反正我養得起。”作為一個有房有車有兒啥都不缺的大齡女青年,就算把飛坦包|養也算不上什麽事。
    當然,前提是飛坦願意被她包|養。
    從一個女人的口中聽到這番話對庫洛洛來說不算什麽稀奇事,在他出流星街以來,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提過那樣的要求。隻是,人真的是個很貪|婪的生物,要了這個就會想要那個,明明肉|體可以得到滿足,卻偏偏還想要他的心。
    記得還有兩次,他被女人用鎖鏈囚禁了起來。
    扯了扯平直的嘴角,庫洛洛覺得那兩次囚禁並不值得他用心去回憶,因為那是一段對他來說過於垃圾的記憶。那個囚禁他的女人最後的下場是什麽呢?他已經不記得了,就連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也不記得了。
    隻知道,本來還算不錯的收藏品最終還是壞掉了。
    有點兒可惜。
    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12點45分了。站在玄關處,拿出一雙備用男式拖鞋遞給庫洛洛,塞斯利亞道“比較簡陋,請不要介意。”這是一句客套話,而庫洛洛自然也聽得出來。換好拖鞋的他跟著塞斯利亞走了進去,來到客廳,看著客廳裏的擺設,他溫和一笑道“米爾小姐的家很溫暖。”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