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探索 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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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對麵窸窸窣窣一陣, 像是被子一把掀開的聲音。
    李思怡情緒震動“成人飛行棋啊,送錯了嗎”
    “沒這不是重點,”路梔腦子裏全是嗡嗡聲, “你為什麽不早說是這樣的”
    “你不知道嗎這個這麽火,你怎麽會不知道”李思怡說,“我買給我自己的好嗎,結果從買回來之後就沒有性生活,沒派上用場, 轉贈給你了。”
    路梔沉默片刻“謝謝, 但是大可不必。”
    “怎麽樣, 玩上了嗎”
    路梔現在很逃避麵對傅言商,尤其是他現在正背對著她, 不知道在看箱子裏的什麽。
    她隻好硬著頭皮聊, 總比要麵對他好。
    “你說呢”
    李思怡“什麽感覺,有沒有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要是一發不可收拾了我現在跟你打電話幹嘛呢。”
    或許是她這句話太清晰, 箱子旁的男人終於轉過身, 挑了挑眉,看向她。
    路梔捏著手機,抿著唇沉默。
    傅言商示意“你這電話,還要打多久”
    路梔“不是, 是我朋友, 她找我有點事, 可能等下還要”
    滴一聲, 李思怡把電話掛了。
    路梔“”
    之前她根本不避諱, 裝飛行棋的箱子就大喇喇放在他手邊,這會兒才覺得後悔,牌麵裏的東西都那樣了箱子裏裝的還能是什麽
    黑色的絨布被他揭開, 他大概還有所舍棄,手裏顛了兩隻帶鈴鐺的貓耳朵,拜李思怡所賜,有些東西她還是認得的。
    例如她知道他現在手裏的,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在看什麽”他還特意把那鈴鐺晃了下,慢條斯理說,“你有一個朋友送你的東西”
    “這真的是我朋友送我的”她說,“我要知道是什麽,不可能興致勃勃地拉著你玩然後現在騎虎難下吧,那我是在玩什麽,欲擒故縱嗎”
    他偏了下頭,路梔很少見地,在他眼底看到並非一閃即逝的愉悅。
    傅言商“誰知道。”
    “”
    她撇嘴“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種人。”
    他拾起一旁的骰子,路梔敏銳道“幹嘛你還要玩嗎”
    他偏頭“不玩了”
    “不玩了吧,”路梔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忙了一天,不累嗎”
    他沒給台階“這個對我算解壓。”
    “”
    啊啊啊啊
    路梔屏息逃避懲罰,舔了舔唇,斟酌道“不好吧,你平時上班又穿西服又打領帶的,那麽正經,私下玩這麽開放多分裂啊。”
    “這也不是很開放。”
    路梔“那我困了。”
    “”
    “我覺得這個、這個一點也不好玩啊,”她起身,“睡覺吧,下次再說。”
    “確定”
    “嗯嗯。”
    “行。”
    他把棋盤疊好,和道具一起扔進箱子裏。
    路梔“要丟嗎”
    他反手推到床下的儲物間,“留著。”
    “”
    看出他很喜歡了,雖然但李思怡,也算出對了一個主意。
    路梔裹上被子,等他上床時才問他“你還生氣嗎”
    傅言商瞥她一眼,像是思考她為什麽會這麽講。
    他說“我沒生氣。”
    “真的”她嘟囔,“那我不是虧了”
    他側身去關燈,一片黑暗中,路梔努力開始醞釀睡意,以免自己剛剛說的困了太不合理,思緒遊離時,忽然聽到他問“你是不是分不清”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尾,路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漏了。
    “什麽”
    “算了。”他扯了下她被角,“睡吧,這個難度目前對你來說還是太高了。”
    “”
    路梔正要開口,又聽到他問“這周末有空”
    她想了想“周六有,怎麽了”
    “之前不是說要帶你見我朋友,”他道,“那就周六”
    她噢了聲,說好,等著他有沒有下一句話想說,例如一共幾個人,在哪吃飯,誰是什麽性格
    但還沒等到他繼續,已經慢慢陷入夢裏。
    周末的見麵在一家香水店。
    今天是傅言商親自開車,她還是第一次體驗,他車技很穩,今天換了輛純白的布加迪,定製的愛馬仕內飾,落地都要一個多億,全球也罕見。
    淡藍的燈帶映在主副駕駛中央,他在等紅燈的間隙用指腹輕輕敲著方向盤,第一次見麵時,她就對他這個動作記憶猶新,可能是他手好看,比一般人的更修長,握住方向盤也會多出來一大圈,骨節在燈光下清晰分明。
    好像也沒過去太久,再看到時感受居然完全不同。
    她問“你很無聊嗎”
    “怎麽”
    “我看你,好像一無聊就敲東西。”
    他眼尾抬了抬,像是讚許她的觀察能力“思考的時候會敲。”
    “那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在思考什麽”
    他偏過頭,睫毛掩住一半落下的頂光,灑在漆黑瞳仁裏隻有一束,顯出股意味悠長的探尋。
    他的回答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你說哪次”
    “還能哪次,我們第一次見麵”說到這兒她反應過來,那場高珠晚宴,他可能都沒注意到她,“就是我剛跟傅望訂婚的那周,有個珠寶宴會,你記得嗎你好像遲到了,全場等了你一個多小時。”
    “我說了不用等我,本來都沒打算去,”他頓了頓,“誰知道拖了那麽久,我還以為已經散場結束了。”
    “你低估了自己的人脈關係。”路梔說,“既然不想去,那你為什麽過去你看起來不像會做不喜歡的事的人。”
    他笑了下。
    “我在生活裏當然可以,不想吃的東西不吃,不喜歡的人不見,但是工作上會有很多掣肘,例如那天,合作的項目方邀請,麵子總是要給的。”
    她一語中的“可你如果真的想給麵子,不會遲到。”
    “我那天遲到是開會的問題,當然,你說的也對,”車平穩停進車庫,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完全地側身傾向她,“如果那天很重要,我不會提前安排一場會議。”
    “那”
    “也許有一件別的事情,在我打算不去之後,影響了我。”
    她還要繼續開口,但這個話題看起來不是三兩分鍾能解決的,他們好像應該投入別的事項了。
    井池在門口招手。
    傅言商不置可否地偏了偏頭,解開她安全帶,捏了下她因為空調有些冰的指尖“你這股聰明勁兒能用在別的地方就好了。”
    “才開到二十六度,冷”
    “還好,我就是”
    她還沒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什麽“以及,我記性很好,你直接說珠寶晚宴我能想起來,不用特意加一句你在那周跟傅望訂婚,你讓你現在的老公怎麽想,他現在人在洛杉磯每天罰站,被老頭子罵得半隻腳都快入土了。”
    “”
    你是不是把我的每句話拆解開,做閱讀理解和挑刺啊
    不過她真的很好奇傅望現在過的是什麽人畜不分的日子,這會讓她的心情變得很愉悅,但是考慮到傅言商的嘴,她還是決定暫時乖乖閉嘴,下次旁敲側擊地,問一下。
    井池這回手裏提著東西,路梔還以為是方糖的新品嚐鮮,打開才看到裏麵居然是立體的梔子花瓣蛋糕,她沒見店裏賣過。
    “特意請我家總部甜點師做的,”井池努努嘴,“你老公,說是正式的第一次見麵,要準備禮物。”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收禮物,她謹慎小心地把盒子扣上,生怕弄壞形狀“謝謝。”
    傅言商“不該謝我他就動個嘴皮子的事兒。”
    井池“夫妻還說謝謝多生分啊,哥,你想跟嫂子做生分的夫妻嗎”
    路梔頻頻點頭,“就是就是。”
    “”
    走出車庫,正門口就是一家香氛店,她路過過很多次,每次店門口的香味都不一樣,據說是老板特調,每個月都會換一次味道。
    路梔正想說門口是不是站著人,猝不及防,身旁的井池一揮手“陸哥”
    陸哥陸承期
    這位的人設在世家圈也是獨一份,她不算太愛了解這個圈子,也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過幾句,總之就是長了張看起來很會玩弄人感情的渣男臉,實則逍遙又厭世,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包括家業。
    她反應過來,小聲問傅言商“這家店是他開的嗎”
    “嗯,他是幕後的老板,台前登記的人不是他。”
    她微怔,抬頭去看,木色的牌匾上寫著這家香水品牌的名稱,kko。
    芬蘭語裏的鎖。
    她買過這個牌子最經典款的香水,所以有所了解,它翻譯過來的中文很簡單,不期。
    這麽一想好像就對上了。
    她出神時,一旁的傅言商也開口“他是承擔所有期待出生的,所以他的夢想是,可以不再承擔任何期待,隨性地活。”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門口,她這會兒看清陸承期的臉,和傅言商完全是兩種路子,不笑時桃花眼看著也像在笑,標標準準一張禍害小姑娘的臉。
    他將袋子遞過來,跟她簡單打了個招呼“下午好,見麵禮。”
    她禮貌道謝,kko家最經典的設計就是把香水瓶做成金絲籠,華麗精細到每一根纏繞的金絲都耀麗奪目,o的部分卻是一把簡單的鎖,沒有鑰匙,也能很輕易地打開,可玩性很強。
    剛接過袋子,微冷的前調撲麵而來。
    她抬頭看傅言商“好熟悉的味道。”
    “前調和你老公是同款。”陸承期沒想到她還挺懂,讚許地朝傅言商遞了個眼神,“不過放心,一小時後的尾調就不一樣了,會更少女輕快一些,是梔子香,你老公親自點的。”
    她點頭,上樓時問傅言商“你的香水也是他設計的嗎”
    前方帶路的陸承期沒個正形地回頭“用設計兩個字太重了,我瞎調的。”
    傅言商“”
    原來他私下和朋友是這樣,放鬆、適意,怪不得他說他並不難相處,他們之間的氛圍確實很好。
    二樓是香味實驗室,有各種各樣的味道被製成香水,她甚至還聞到了灰塵,是一種浪漫向的還原,泥土的味道,混合風裏的薄荷氣息。
    她小聲跟傅言商討論“他看起來就把過很多妹。”
    “那你高估他了,”傅言商笑,“他是我們裏麵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母胎單身。沒談過。”
    “”路梔瞠然。
    傅言商“他對絕大多數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談戀愛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意思。”
    “”
    她小聲感歎“果然,你的朋友都像你。”
    他眯了下眼“什麽意思”
    路梔想從小路繞出去,被他腿堵在前方,額頭撞到他傾身時的鎖骨,忙道“特別,特別的意思。”
    他挑了下眉,起身。
    “當你誇我了。”
    很快,她又輾轉到陳列櫃前,這是不做出售的特調香水,專為單人設計,此刻櫃子裏隻擺著為數不多的幾瓶,全是男香。
    她靠氣味找到傅言商的那瓶,熟悉、繾綣、纏綿的冷調,但又輾轉出一絲綠葉的幹淨氣息,很像他。
    aber cedar。
    琥珀雪鬆。
    路梔指了指玻璃的櫃窗,問陸承期“從來沒對外出售過嗎隻有他一個人能買”
    陸承期“他怎麽能忍受別人跟他撞香。”
    “”
    她在店裏挑了一瓶香水,填了李思怡的地址閃送過去,一小時後李思怡謹慎地回過來電話。
    顫巍巍地“你送的什麽你向我複仇了”
    “差不多,”路梔說,“炸彈,你小心點。”
    電話剛掛,他們也已經到了隔壁三樓,這是一間私人台球室。
    井池興奮地倚在一邊,跟她說“你老公斯諾克特別厲害,來,讓他帶你打打啊。”
    路梔轉頭看傅言商,有點兒意外“你還會這個”
    井池搶答“我們平時出去都是玩這些的,可惜他因為結婚已經很久沒出來了,我還以為他回歸家庭煮夫了呢。”
    “除了這個,極限運動他也玩兒得很好,像潛水、賽車、蹦極這些,刷新過挺多記錄的。”
    這些傅言商倒是跟她說過,隻是她不知道他連玩這些都有成績。
    她點點頭“我都沒見他玩過。”
    井池笑嘻嘻地,表麵上是在跟她說話,實則直指傅言商“就是,問問你老公,他現在怎麽完全拋棄了以前的舊愛無情”
    傅言商瞥他一眼“既然叫極限,就代表有風險。成家之後我不會再玩這種極限運動,以免出現任何意外,都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懂麽”
    井池開始怪叫,陸承期受不了地搖搖頭。
    路梔“也有可能是成家之前玩夠了。”
    傅言商半靠在桌旁,慢條斯理地給杆頭上巧克,俯身開球時,輕飄飄道“我也不是會被腎上腺素支配到成癮的人。”
    她恍惚了一下,想起不少人熱衷極限運動、甚至不斷挑戰自我直到發生意外,也就是為腎上腺素的刺激所支配。
    還沒回神,他已經在一旁解釋規則“打過嗎用白球分別擊打紅球和彩球,要按順序落袋,紅球一分,剩餘的六顆彩球,最低的兩分,最高的六分。”
    這種規則一次性聽完效率不高,邊打邊適應才能上手最快。
    她點點頭,“你給我示範一下。”
    背後的井池和陸承期已經玩起來了,兩球碰撞的聲音在身後漸次響起,偶爾傳來井池這個顯眼包的尖叫,能很清楚地聽清是誰得分。
    她俯身打了會兒,上手準確率不錯,傅言商也在一旁讚許道“學得很快。”
    她壓唇角,背後的衣擺像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
    “老師教得好。”
    傅言商撐在她背後調整她不正確的姿勢,聞言停了停,偏頭問“什麽老師”
    他半靠不靠地壓在她身上,因為偏頭,唇瓣摩擦過她耳廓,氣息也一並跟著迫進她耳蝸,漾起濕潤的癢意,路梔恍惚了一下。
    要是說他很正經吧,也不像,要是說他不正經吧,也不像,因為他就那麽單純一問,調整完她的姿勢就起來了。
    耳朵也不是,沒有親過。
    她揉了揉耳垂,神情嚴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被李思怡帶壞了。
    傅言商“怎麽”
    “沒什麽,”她清了下嗓子,忽然聽到清脆落袋聲,指了指說,“我進了一個粉球哎,是不是六分”
    等她去洗手間的中途,井池才湊到傅言商旁邊,一臉迷惑地問“我眼瞎了目標球是紅球的時候不能進粉球啊,這不是應該扣分嗎”
    “人家才玩十分鍾,你玩十分鍾的時候打得進粉球嗎”傅言商又輕飄飄瞥他一眼,降維打擊,“還有,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總被你老婆罰去睡書房。”
    “”
    他們台球一直打到快五點,等吃完晚餐,已經是九點多了。
    全球升溫,夜裏依舊燥熱,井池很有作為顯眼包的自覺,怕自己的兄弟跟著被認出來,連忙戴了口罩,跟明星出街似的。
    陸承期“你不戴口罩也沒人認得出來。”
    “說什麽呢你我可是全網千萬粉絲好嗎還是言商哥哥叫人家做的,你表麵上是在損我,實際上是在質疑商哥哥,”井池負氣看向傅言商,“哥哥,他說你。”
    “別惡心我。”
    傅言商懶得搭理他,指了指路邊一家手工冰激淩店,問路梔“要不要吃”
    路梔殷切點頭,指了指櫥櫃裏熱門的那份“我要這個,薄荷生巧。”
    “這款是情侶套餐裏的哦,”服務員笑著說,“您和可以和您男朋友一人一份。”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也要買一份”井池突然竄到前麵,“你們這個會不會化啊”
    “加保溫袋和冰袋的話可以保冷三個小時的。”
    井池美滋滋付款“那我帶回去給我老婆吃。”
    陸承期看麵前這一對一對的“各位,麻煩尊重一下單身人士。”
    傅言商接過冰激淩,破天荒地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好吃嗎”
    陸承期快吐了“”
    “先走了,別再見了。”
    大家在路口告別,井池開車回家找老婆,陸承期回店裏。
    上車後,傅言商看了眼手機,道“我先把你送回去。”
    “那你呢”
    “公司有點工作,我處理了再回。”
    路梔看了眼導航,“那你開來開去多麻煩,公司就在這附近,我陪你啊。”
    已經快十點了,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隻有幾扇窗戶還亮著燈,更不要說他所在的頂樓,空蕩蕩地,隻能聽到風聲。
    盡管燈開得很亮,但暗夜和空曠都會催生恐怖氛圍,路梔全程貼著他走,等進了總裁辦,也時刻保持坐在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沒別的,他的辦公室也太大了,資料間都有兩個。
    冰激淩很大一杯,路梔好半天才吃完,抬頭時正好看到傅言商手裏握著筆,正在看她。
    路梔“怎麽了”
    “過來一下。”
    她看他麵前有文件,還以為是自己的合同,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剛要去看他文件裏的內容,被人一把攬住腰,抱坐在他腿上。
    “看什麽”他說,“都是你不愛看的。”
    果然,裏麵都是專業名詞,她看一眼都頭疼,也不是她的合同文件。
    路梔撇了撇嘴“那你把我叫過來幹嘛。”
    她沒坐在正中間,整個人順著引力有點下滑,他抬起腿顛了顛,路梔整個人抖了一下。
    他語氣挺緩,像在閑聊“你想想,是不是還欠我點什麽”
    路梔幾乎瞬間想到,但還是裝沒懂地撇開視線,咕噥道“什麽”
    “昨晚搖的飛行棋,獎勵你是不是還沒兌現”
    她嘴硬“那怎麽能叫獎勵”
    “我的獎勵。”
    “”
    “快點,”他催促,“麵對麵接吻兩個小時正好到家十二點。”
    路梔幾乎瞬間脫口而出“明明是二十分鍾,你這人怎麽亂改”
    他點了點頭,了然道“看來你沒忘。”
    “”
    她磨磨蹭蹭“我不會親。”
    “不會才要學,你不學豈不是永遠不會。”他說,“你這麽好學,還能允許自己有不會的”
    麵對著麵,怎麽能坐在腿上還麵對麵辦法隻有跨坐這唯一一種,她慢吞吞地跨到他身上坐下,光這一個動作已經感覺很羞恥,火瞬間從後背一直燒到耳朵。
    聲音也越問越小“從左往右還是從右往左親”
    他掌心貼著她腰線往下,停住托著,語調適中“從外往裏。”
    “”
    薄荷生巧的味道還在口腔裏沒有化開,她絞盡腦汁搜刮著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接吻技巧,他的冰激淩是海鹽檸檬,唇瓣貼上去時幾乎立刻能嚐到淡淡的香氣,好像有人說接吻就是吸果凍她胡亂想著,攥著他衣領嚐試著緩慢吸吮,察覺到對麵的人齒關打開,他後仰起頭。
    手掌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別敷衍,認真點。”
    “我哪敷衍了”她又不自然地蹭了下,“你別拍我屁股。”
    牆上的秒針哢噠哢噠地走動,路梔從未比此刻聽得更清晰,她低頭親了會兒,然後說“你怎麽都不動。”
    “我接吻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
    “”
    好吧,她該死。
    他肯定是故意的,路梔睜開眼,看到他眼睛果然沒閉上,就虛虛抬起一條縫隙看著她,如果不是他眼皮還會晃動,她會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怎麽不動了,”他說,“隻按你主動的時間算,你在這磨蹭的時間不算在內。”
    “憑什麽”路梔說,“接吻不用呼吸的嗎”
    “卡牌上寫的,主動二十分鍾。”
    她好累,她不知道隻有一個人接的吻這麽累。
    路梔“多久了”
    傅言商“五分鍾。”
    沒關係,五分鍾也很棒了。
    她瞬間從他身上彈起,往一邊的沙發上跑“剩下十五分鍾分期付款。”
    又回頭,謹慎道,“分三期。”
    “”
    她以為自己沒跑到一半就會被他按回去,事實上她也做好了準備,但意外的是他沒動作,任由她跑掉。
    他起身,躺在對麵的軟沙發上,然後拍了拍“過來。”
    路梔實在難以搞懂他“又幹嘛”
    “分期不要付利息”
    她愕然,而麵前的某人泰然自若。
    “這回我動,不讓你太無聊,”他抬手示意,“躺我身上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