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溫度 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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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梔!
很快, 對麵發來一張機票,路嶼會在下午五點落地蘇城。
路梔沉默片刻,正要回複, 浴室傳出傅言商的催促聲音, 有股懶散的輕漫“人呢”
她放下手機,心猿意馬“來了來了。”
她還在路嶼提前回國的震撼裏沒緩過來,沒設防,一進浴室,又迎來更大的震撼。
他襯衣已經脫了,就隨手丟在洗漱的理石台邊, 胸腹肌勻稱微凸,腰帶鬆鬆垮垮纏了一圈,圍在腰間門,身前看不出任何異樣
隻是背後的鏡子,幾乎能清晰地映出後背的所有抓痕。
前後對比,視覺更衝擊。
男人指尖一支鋁製的小銀管,晃了兩圈, 遞到她掌心。
路梔“幹、幹嘛”
他理所應當地“寶寶不要幫我抹嗎我自己又看不到。”
她的傑作,由她善後也是情理之中。
路梔擠了一點到指尖, 但他還是維持原樣,兩臂在身側撐著, 就那麽低眼看她,連要轉身的動作都沒有。
她說“你轉過去呀。”
“轉不過去。”他將她抱到身上, “就這樣抹。”
他背後的每一道都拜她所賜, 路梔理虧,沒法跟他講條件,隻好麵對麵坐在他身上, 膝蓋在他腰兩側,疊坐著撐在洗漱台上。
浴室總是安靜,排風扇沒開,隻偶爾有水聲蕩在水管中靜微的回音,不知道是哪間門房間門又在用水。
路梔把藥膏在他背後推平,指尖下的肌肉隨著她動作輕微翕張。
隻靠鏡子很難看清,她大腿用力,抵著膝蓋將身體支起來,下巴懸在他肩上,語調放輕了些“疼啊”
他沒回,伸手扶住她腰。
她靠得本就近,被他這麽一掌,完全失去了後退的能力,腰後被他手掌的慣性一帶,小腹輕撞他不著寸縷的腹肌,再不留痕跡地退開。
路梔抿唇,屏住呼吸想要速戰速決,為看清隻好更加坐起身來,沒來得及塗完,手腕被人捉住。
他聲線有些沉“別塗了。”
路梔偏開視線,不自然地摘清自己“你自己讓我幫你。”
“嗯。”
他隻這麽答著,也不說話。既不放她走,又不放她動作。
她一動不敢動,覺察出些什麽,勉勉強強地轉移話題道“你不要把上衣穿起來嗎”
他垂下眼,極黑的睫毛下掩著平靜翻湧的欲潮,濕漉漉像熱夏的海灘,腹肌在微弓的折疊下也沒有一絲贅肉,像一種完備呈現的蠱惑“不想摸麽”
手指被他捉著放上腹肌,從第一層滑到縫隙的溝壑,他難耐地微皺起眉心,眼尾下緣有一股忍耐過後的紅,仰頭時喉結吞咽明顯,在流暢的脖頸處,劃出一顆微尖的果。
路梔後腦被人覆住揉了揉,他手指陷進她發間門,指腹稍稍用力,她低頭時,便與他揚起的頸間門無限趨近,聽他聲線不穩,啞聲喊“寶寶,親一下。”
“哪裏”
“喉結。”
鼻尖碰到他側頸,聞到蒸騰的、翻湧的雪鬆木氣,如此幹淨清冽的氣息此刻卻被荷爾蒙攪得分散而紊亂,路梔啟唇含住,聽到從齒間門傳來一聲極其鈍重的、低啞的悶哼,他氣息紊亂,捉住她手腕,眯住眼睛。
鏡麵上的霧氣幾分鍾後才散去。
路梔還埋在他頸間門,說話時,剩餘的熱氣仍舊落在他泛紅敏感的喉結上,鼻息輕微地問“好了嗎”
回應她的是呼吸,煙花一樣在耳蝸內劈啪炸響,像通了微弱電流的引頭,觸得她血液深處跟著輕微地顫。
他好像還在回味。
“好了,謝謝寶貝,”不知道多久之後,她聽到他偏頭說,“好舒服。”
她無言地臉熱半晌,又去收一旁的水乳,悶聲說“那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走的話要提前出發了。”
“嗯”
很少見他這個表情,攻擊性還沒帶上,有股賢者時間門的放空。
路梔殘忍地說“我哥提前降落了。”
“”
煙花剛放完,江麵乍起寒風差不多就這麽個感覺,他算是知道她剛剛為什麽難得這麽配合,軟軟的小舌頭還知道要跟著纏上來,頓了頓道“這算什麽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路梔拉上洗漱包拉鏈,想了想,說“那不是至少甜棗也吃到了嗎”
“”
私人飛機隨時待命,但落地時間門被路梔更改到了十一點。
路嶼五點就到家,如果他們七點回去,免不了被捉住一頓磋磨,但家裏雷打不動的熄燈時間門是十一點,如果他們回去已經是十一點多,那麽到時候整個路家都會陷入一片黑暗,免去不少麻煩。
至於剩下的,就明早再說。
能躲一時是一時,萬一路嶼明早又出國了呢。
一切按照她的計劃,有條不紊地推進,等一人到路宅時,除了門口的小路花園還亮著燈,家裏已經是漆黑一片。
她朝傅言商比了個手勢,小聲說“我們開手電筒進去。”
這個點連她家的阿姨都睡了,路梔憑著手電筒的光按亮電梯,然後看他推著行李箱轉身步入。
電梯門合攏的一瞬,依然沒有出現頂燈,整個轎廂內黑黢黢一片,她覺察到他應該是有話要說,將手機挪了挪,探照燈對向他。
如此不含修飾的燈光下,他依舊站得筆直,像不被大雪壓彎的鬆木,就站在一半的黑暗中鎮定點評“像偷情。”
“”
“忍一忍,就幾天。”她安撫,“很快的。”
門在四樓打開,路梔前方帶路,滾輪的聲音和他的問詢一同出現在身後“幾天”
她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嫌長還是覺得短了,一回身,正好踩在滾輪上,整個人沒法控製地一滑
在這個瞬間門,同步被傅言商摟住,而她的手也及時打開了客廳的吊燈。
劈啪。
一張跟死了十天一樣臭的臉出現在沙發中央,抄著手,往額頭上烙個月牙,能去當少年包青天。
路梔“”
路嶼“”
她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把燈敲滅。
路嶼
傅言商“怎麽了”
“沒事,”她借著他胳膊的力道,重新站直,“趕緊回”
腳步聲響起,路嶼重新打開燈,不爽道“當我死了是吧”
大概過了兩秒。
路梔一驚,仿佛剛看到般回過神來,訝異道“哥哥”
她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呢”
路嶼“”
路嶼冷笑“你別管我什麽時候回來,我問你,現在幾點了”
路梔立正“好的哥哥,我明天跟貴叔說把你的手機送去修一下。”
“你別他媽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我沒有啊,”路梔可太冤枉了,“你手機不是壞掉看不了時間門,才問我幾點嗎”
“”
“快四點了,趕緊睡覺吧,再不睡會猝死的。”
路梔光速說完,然後回頭一拉傅言商衣角“走,睡覺去。”
路嶼“等下。”
他球鞋橫在一人中間門,踩了下地麵,問路梔“這男的誰。”
“你都27歲了,不要明知故問。”路梔很真誠地說,“這是我包養的小三。”
傅言商放在她腰間門的手動了下,她試圖去製止,但沒成功,那雙手已經在她後腰狠狠地捏了一把,像是懲罰。
路梔又痛又癢,順勢後仰,落在路嶼眼裏,她正在麵前這個陌生男人身上扭來扭去,一邊扭還一邊說“有什麽明天再說吧,很晚了,現在是肯定要休息的,不然媽等下要出來打你了。”
路嶼盯她半晌,看她的確像是昨晚沒睡好的樣子,這才擺擺手,勉強同意“你先去睡,明天說。”
她點點頭,從善如流地拉著傅言商衣擺,下一秒又被人喊住。
路嶼不爽“你們倆,睡一起”
路梔“”
路嶼“讓他睡客房啊,第一次來就要睡你房間門嗎你的房間門能這麽隨便讓人睡嗎”
路梔正要開口,中控的音箱忽然響了響,莊韻的聲音忍無可忍地傳出“路嶼,你再大半夜給我扯著你那個嗓子敲破鑼試試看”
路嶼充耳不聞“你剛把人帶回來你就讓他睡你的房間門我不放心”
莊韻“你非要我掀開被子下來揍你是吧”
路嶼從小就愛半夜跑酷,所以家裏後來索性裝了中控音箱,以保證誰半夜被他吵到,都能拿起手機先把他罵一頓。
路梔還要開口,手背被人拍了下。
傅言商道“沒事,我睡客房。”
他說,“很晚了,別把他們都吵醒。”
路嶼總是能憑一己之力達成目的,倒不是多麽讓人信服,又或者多有氣場,純粹是他能磨人。
這個目的達成,傅言商去洗澡時,路梔回到房間門。
路嶼抄著手在等她“什麽時候結婚的”
路梔如實道“年初。”
她低頭清點行李,背後的路嶼說話像連珠炮“我是不是說讓你別結就完全不聽我的我當時跟你講了一下午,你聽進去一個字沒有”
“都聽到了。”她說,“但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嗎。”
路嶼
她示意“你的話,我反正也不是很聽。”
“”
“那平時也沒見你那麽聽媽的話啊,”說到這裏,路嶼停了下,又說,“至少聽也是假聽,這次為什麽真聽”
路嶼“我後來也想過,你這個結果的導致,我也存在一定問題,我當時應該替你抗爭的,我就擔心你是聽話聽習慣了,聽到最後你已經不知道你要什麽了,這樣的話,哥也會很自責。”
路梔已經開始犯困了,昨晚也沒睡多久,這會兒隻好回“你沒必要。都發生了,接受吧,趕緊去睡。”
“我接受不了”
“”
“我向你道歉,是哥對你還不夠關心,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因為那時候我確實也沒太大能力,連我三年之前都不得不聯姻,你姐的聯姻我也阻止不了,但是”路嶼說,“我覺得現在還有轉機,但需要你直麵你的訴求,你懂嗎”
路梔真沒聽懂“你在說什麽啊”
“我不希望我們所有人都淪為家族企業的犧牲品。”
他說“我犧牲了,你姐姐也犧牲了,我至少覺得,你不應該犧牲。”
“一個怎麽樣的企業才需要淪落到三個孩子都得聯姻一個自由人都沒有”路嶼又繞回那個話題,“難道是因為我太沒用了”
路梔“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反思。”
“”
“所以我說了,我會努力,出去的這兩年我能力已經有進步了,現在結了沒關係,有能力之後哥哥會努力放你自由,好嗎”
路梔困得神遊天外,敷衍說“你怎麽放我自由”
“可能現在,家裏的發展是需要我們去做一些聯結,但是如果到時候企業發展是我來決策,我絕對不想犧牲任何一個人,我不會用你的婚姻去換籌碼,你要想離婚,哥會全力支持你,好嗎”
路嶼說“反正到時候如果咱爸走了,那家裏不就是我來管嗎”
一個拖鞋遠遠飛來,準確命中路嶼的後腦勺。
路平生“你給我滾你媽的”
“”
“爸。”
路嶼站起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假設”
“假設得好,再假設我他媽明天就被你假設進棺材了,”路平生瞥一眼時間門,“你自己發瘋我管不著,讓你妹妹睡覺。”
路梔感恩地點點頭。
最後路嶼被鬼哭狼嚎地帶離四樓,路梔這才鬆了口氣,他說的話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她站在花灑下,也隻是晃了晃神。
半晌後,她把這些話搖出腦海。
洗完澡,她有點餓了,去三樓路嶼的那層找零食,又想起傅言商的客房也在這裏,走到門口時,發現裏麵還亮著光。
她很輕地敲了兩下門,唯恐再大力一點,又把路嶼從房間門敲出來了。
敲門預告後,她緩緩將門推開。
傅言商正靠在床頭處理工作,耳機掛著單邊,聽到聲響抬起眼,指尖一停。
她小聲問“還習慣嗎”
他挑了下眉,拍拍床沿。
是讓她過去說的意思
路梔走到床邊,剛掀開被角,就因為實在太累,還是選擇了躺下,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確保舒服之後才說“我哥這人就這樣,你別跟他計較。”
他沒在意“你家裏人,我不會計較這些。”
“那就好。”
客房當然不比家裏,也不比她的臥室,路梔說“你要有什麽不習慣的,或者有什麽要的,隨時跟我說,我幫你弄。”
“嗯。”
口袋裏還裝著剛搜羅來的零食,路梔翻了個麵,拆開吃了兩口,才問他“你吃不吃”
一口一個的牛奶小餅幹,整個床上被她吃得全是奶香味。
他從袋子裏拿出最後一個,然後塞到她嘴裏“餓了”
她不置可否“忙一天了。”
“我可以去給你弄點。”
“不用,你對我家廚房又不熟悉,好麻煩。”路梔揉了揉手裏的塑料袋,“這個房間門不太隔音,明早可能會聽到路嶼唱歌,你早點休息,別忙太晚了。”
她用氣音道“那我走啦。”
翻身朝外,小腹被人從後攔住,他問“去哪”
路梔“回我房間門睡覺啊”
“過來了,還要回去”
“我過來隻是看你還適不適應,”她輕微掙紮,“我要回去睡的啊,你不是都說了,你住客房。”
“我又沒說一個人住。”
“”
路梔試圖去掰他手指“那你也沒說要我陪你住”
“現在說了,”他一用力,她根本對抗不了,整個人裹著被子被拖回他身前,聽他說,“大晚上來了還能放你走,你以為我做慈善呢,寶寶”
她真怕他叫這兩個字,因為一般出現在調情,隻要出場,就沒什麽好事。
路梔回身,在一瞬間門精準預判,及時捂住他壓下來的嘴唇,像隻無力扭動的蠶蛹“路嶼明早會發現的”
他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那就被他發現了再說,”臉頰被人捏一下,她聽到他說,“還真以為我們偷情呢”
她振振有詞“我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捏住她手腕壓下去,嗯了聲,“選a。”
路梔懵了下,一時注意力被他轉走,問“什麽a”
“我選多一事。”
“”
我沒讓你選
這人難得退步“就親一下也不行”
路梔謹慎“真的嗎”
他伸手打開前扣,想了想說,“應該是假的。”
“”
她整個人落進他手裏,臉頰跟著紅起來,珍珠奶茶燒熱,隨他輾轉吮吻的聲音而愈發紅透,她實在不清楚這個房間門的隔音怎麽樣,如果路嶼沒睡,會不會聽到
這可不行,路梔推一推身前的腦袋,他抽離,發出輕微的一聲嘖,問“什麽”
路梔“我真得回去了。”
她話音正落,在他齒下的肌膚忽然一疼,又好像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果然是有人開門了。
路嶼的聲音從門外投來,像在給誰發語音“我怎麽好像聽到動靜了,你沒過來吧”
她放在枕邊的手機一亮。
是給她發的消息。
路梔絕望地閉上眼睛。
傅言商將她重新抱到身上,吻著她耳骨密密道“你不是說,想要什麽跟你講”
“是啊”她心猿意馬又不得不過分專注地問,“你要什麽”
“你。”
安靜的空間門內隻剩呼吸聲,鼻息交錯,他聲線朦朦,像是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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