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極雲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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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午時,大家抵達了極雲城,路上由於非離以及幾位新弟子修為偏弱,休息調整了幾次。
    “按照委托的內容,前麵便是這極雲城一處大戶人家,家主是遠近聞名的靈氣感應石商人。姓裴。”虛怡向大家解釋道。這位大師姐,非離的結對人,似乎從未與非離走的太近,隻是零星時候給非離講解個一招半式。
    一行六人,大師姐虛怡、斷袖之癖花百香,剩下的是四名新弟子,分別是非離、蔣複深、科木、杜思淼。後兩個一男一女,平時極為低調,非離一直窩在屋子裏修煉,自然不知。
    一行人被家仆引入中堂,一位青衫的中年男子,在此處等著,麵帶微笑,但明顯能夠看出一臉的疲倦與悲傷。
    “裴家主,你好,我們來自神劍宗。”虛怡說完,便一個一個介紹著身邊的師弟與師妹們。
    “來來來,快快請坐,上茶!”
    六人分別在客座上坐下,向裴家主詢問委托的詳細情況。
    “唉,裴某人這輩子所做的生意,是開采靈氣感應石的原石,那些原石多半出沒的在邪祟較多場所,因那裏靈氣極為充沛。
    唉,這也算是刀口舔血的生意,遲早要遭報應的,但為何要報應在我夫人身上,我卻是怎麽也想不通啊。
    這事兒,還要從五天前說起。我裴家的石工和土工,挖出了一顆極為純澈的原石,按照程序,會用符籙門的符咒消解其中的邪祟,然後才會拿回采石場加工。
    那天,我聽說了這塊原石極為罕見,便讓工頭直接帶來府上,像這種稀有的原石,價值奇高,賣價自然也會很高。
    我夫人,是符籙門人,魂界境的修為。原石剛拿回來,夫人便開始作法,完事兒了之後,我就把這枚原石放到了我府中的寶庫裏。
    本來這是一個非常常規的操作,我也不甚在意。但就在三天前,我夫人突然失蹤了。我心急如焚,將所有家丁聚攏起來,挨個詢問。終於讓我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
    三天前,我小兒子貪玩,闖進了寶庫之中,侍奉的丫鬟怕我責備,見小兒沒闖禍,便沒有向我稟報。其實,我拿小兒子偷偷把那塊原石藏進兜裏,帶了出來。
    我知道此事,把原石拿來仔細查看,能夠感應到這枚靈石的靈氣感應力更強了,所以我有所猜測,恐怕我夫人的失蹤與這枚靈氣感應石有關。”
    裴家主一口氣,將此事講完。虛怡頷首,說道:
    “那塊原石,可否一觀?”
    裴家主從廳堂條案上拿起一個小木盒,打開木盒,裏麵一顆如水晶一般的靈氣感應原石露了出來。六人湊上去仔細查看。
    虛怡和花百香作為老生,分別用靈氣查探了一番,都沒有得出什麽結論,這枚靈石似乎除了靈氣感應很強以外,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
    “大師姐,我可以看看嗎?”非離說道。非離自然也想端倪一番,大師姐和斷袖不知道,不代表自己不知道,自己不是還有師傅在麽。
    虛怡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一個靈界境,我們都沒看出來端倪,你起什麽哄。”虛怡還是一副不給麵子的樣子。
    “但是花師兄也是靈界境,他不也看了?”虛怡既然不給非離麵子,非離自然也不用太在意,有話直說,隻是,一旁的花百香則極為尷尬,你們兩個隔空互懟,管我什麽事?
    虛怡沒有再反駁,伸手把靈氣感應石拋向非離,非離剛要伸手去接,背後就傳來了靈氣加持。“啪。”非離接住,手掌發麻,看似很普通的原石,被虛怡加大了不少靈氣力量。還好千靈晉靈氣加持,不然,非離的手恐怕要受傷。
    此時發生的一切,自然看在其他四位弟子的眼裏。花百香向虛怡問道:
    “大師姐,你這是作甚?”
    “沒什麽,測試一下小師弟的本事。”虛怡答道。
    非離甩了甩膀子,沒有理會有點無理取鬧的大師姐。
    “師傅,這石頭您能看出端倪嗎?”非離小聲地呼喚這千靈晉。
    千靈晉傳音道:
    “一般來說,靈氣感應石由於能夠加速聚集靈氣的速度,因此很多邪祟會寄宿其中,但是,這塊靈氣感應石除了靈氣感應力較強,其他的確沒有特殊之處。慢著,似乎有微弱的靈魂波動。”
    千靈晉默默感應了一會兒,繼續道:
    “似乎這塊靈氣感應石與某處存在著聯係,但是極為微弱。”
    “師傅,能否跟著這絲線找到一絲端倪?”
    “應該可以。”
    此時的非離清了清嗓子,向正在和家主說話的虛怡和花百香說道:
    “我發現端倪了。”所有人都看向非離。
    “你?我們都看不出來,你一個靈界境二級,怎麽可能看得出來什麽?莫要用你花言巧語的一套用在任務中。”虛怡繼續懟著非離。
    非離則心中暗自生氣著,我哪有花言巧語?大師姐你對我的偏見簡直如同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
    非離沒管虛怡,繼續道:
    “這靈氣感應石,與某處有一絲聯係,可去觀察一番。”
    裴家主眼神微亮,向非離說道:
    “小神仙,所言可是真的?”
    非離頷首,便拿著原石,往屋外行進而去。
    虛怡嘴巴撇了撇。
    “他就吹吧,我看他如何收場?”
    裴家主和五名神劍宗弟子,跟著非離走著。此時在指揮非離的,自然是千靈晉。眾人隨著非離來到廂房處,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
    裴家主極為驚訝,說道:
    “這裏,正是小兒的房間,這位小神仙果然厲害。”
    花百香嘴角噙著笑容,說道:
    “看來非離小師弟,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嘛。”邊說著,邊看了眼一旁的虛怡。
    後者感受到花百香的目光,撅了噘嘴,說道:
    “運氣好罷了。”
    非離沒管大師姐的傲嬌,敲了敲廂房門口的木門,一位稚童打開了門,奶聲奶氣地說著:
    “誰呀,我和娘親還有小蕊在玩呢。”
    裴家主聞言微驚,穿入房中,此時,房中的丫鬟臉色蒼白,靠著櫃子坐在地上,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但是房內沒有任何異樣。
    眾人一擁而入,裴家主向稚童問道:
    “你娘親呢?”
    稚童進了屋子,一臉的生氣模樣,叉著腰,說道:
    “都怪你們,把娘親和小蕊嚇跑了!”
    此時的非離收到千靈晉的傳音。
    “非離,剛剛我感知到,屋內的確有邪祟,而且,是兩隻。但是現在不知所蹤了。”
    非離頷首,向眾人說道:
    “這裏的幾個丫鬟被吸收過靈氣,也的確是邪祟所為。但是這小兒卻靈氣完整,說明極有可能存在裴夫人的靈魂。另外,裴家主,那小蕊是誰,你可知道?”
    裴家主搖了搖頭,表示對這個名字極為陌生。
    千靈晉繼續傳音給非離:
    “邪祟如沒有及時補充靈氣,則會極為虛弱,因此一定會待在靈氣充沛之處,之前的靈氣感應原石可以聚集靈氣,但是對邪祟來說,極為危險,容易成為甕中之鱉。
    但這邪祟似乎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這點,與那原石伴生了,不能遠離原石。這也是我們的突破口,接下來隻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非離認同這種方式,非離向師兄和師姐說著自己的計劃,虛怡雖然不願聽非離所言,但是無奈大家都同意了,便不再多言。
    戌時,小兒的房間裏,花百香和虛怡畫著濃妝,在屋內服侍著裴家主的小兒子。
    “小姐姐,你的妝畫得好恐怖,我要做噩夢了。”稚童對花百香說道。
    後者則是臉皮抽抽,小兔崽子,要不是為了引出邪祟,不然我早就把你屁股打個千百遍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屋裏憑空出現女童嬉笑的聲音。
    “小智,小智,我又來陪你玩啦。”
    小智是裴家主小兒子的小名,而屋中憑空出現的聲音,極有可能就是那邪祟小蕊。
    “小蕊,你來啦,娘親呢?她沒有一起來嗎?”小智稚嫩的聲音向邪祟提問道。
    “嘻嘻嘻,你娘親不陪我玩,還不讓我陪你玩,所以我小小懲罰她一下。沒關係,不要在意,我們開心地玩就好啦。”邪祟小蕊不停地笑著,繼續道:
    “小智,我說過的,我們在一起玩耍不能有別人看見的,我們讓她們睡著,好不好?”
    花白香靈界境的修為,靈魂入體,這邪祟的形態、言語自然看的清清楚楚。虛怡大師姐修為還在這之上,自然能夠清晰感知邪祟的存在。而稚童的靈感極為純粹,也可以看到此時屋內的邪祟。
    花百香和虛怡此時隻好裝作不知,待邪祟發動攻擊,則可以一擊必殺。
    兩人屏氣凝神,邪祟小蕊從空中降了下來,落到兩位神劍宗老生的麵前,堪堪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笑盈盈地看著兩人。
    “哎呀,看上去很可口呀,小智,你等一下,我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小蕊雙手如爪,向虛怡和花百香伸來。兩人二話沒說,雙指往前一點,兩道繁花劍飛出指尖,衝向小蕊。
    “啊!”小蕊身體被刺穿,此時的邪祟發出了厲鬼之吼。隨之破窗而出,屋外是非離等人布下的天羅地網。
    邪祟小蕊不再保持小女孩的樣子。而是披頭散發,雙眼通紅。
    “啊啊啊,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麽要打擾我們玩耍,我好不容易有一個朋友,為什麽!”
    邪祟小蕊靈體一陣波動,衝擊波以自身為圓心擴散出來。神劍宗新生根本受不住這衝擊,隨著衝擊波的漣漪倒飛而出,嘴角溢血。
    非離則被千靈晉的靈氣護體,躲過一劫。虛怡和花百香剛從屋內出來,就受到此般攻擊,花百香被衝擊得極為難受,虛怡則用劍抵擋住了攻擊。
    非離定睛望去,小女孩的模樣著實可怕,頭發飄舞,雙眼猩紅。
    “邪祟,能修煉到靈界境巔峰,倒是不易,可惜,今天你碰到的是神劍宗。”虛怡橫眉冷對,雙手結印,無數繁花劍飛出,衝向小蕊。
    “喋喋喋,你們敢欺負我?我定要把你們撕碎!”小蕊看到飛來的繁花劍似乎並沒有很害怕,反而笑得更加猙獰了。
    “轟轟轟!”繁花劍轟中了邪祟小蕊。攻勢過後,大家定睛一看,小蕊竟然毫發無傷。
    “怎麽可能?瞬間漲到了魂界境修為?”虛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認知,這邪祟的實力從靈界境,漲到了魂界境,與自己的修為持平。
    非離此時,從袖子裏掏出了原石,開口道:
    “小智娘親,你就看著這邪祟做大?還不快快將靈氣搶回來!”非離在仔細研究過原石之後,結合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心裏已有計較。
    這邪祟在原石之中估計時間不短,這裴夫人被她吞了之後,在這原石之中仍舊不能起到主導地位,相反,被小蕊逐步吞噬,讓小蕊的靈氣大漲。但這中間仍有蹊蹺,試問魂界境修為的裴夫人,怎麽可能被靈界境的邪祟奪魂呢?
    就當非離說完,原石中傳來微弱的靈氣波動。
    “我不是她的對手,這原石已和她渾然一體,唯有把這原石毀了,才能讓她陷入短暫弱化!”一陣中年女子的聲音傳蕩開來。
    “不要,小神仙,不要這麽做,求你。”在暗處準備掠陣的裴家主,從暗處走出,哀求地向非離說道。
    要是把原石毀了,加之靈氣不足,裴夫人很可能撐不住,直接魂飛魄散。而若是能夠將裴夫人的靈魂攝出,憑借其符籙門魂界境“魂兵師”的能力,自然可以回屍還魂。
    非離沉思片刻,便有決策。
    “師傅,借你靈氣,我要上了。”說完,千靈晉一股靈氣傳給非離,堪堪把非離的實力提升到靈界境大圓滿的地步,若是再傳輸,千靈晉怕非離爆體而亡。
    虛怡腳下踏劍,飛向邪祟,此間,數朵褐色繁花盛開,無數繁花劍飛出,轟向小蕊。
    花百香也沒有閑著,一劍飛出,從中演化出百道粉色繁花劍,衝擊小蕊。
    非離則從背後,凝聚出一把長五丈有餘的巨大繁花劍,向小蕊刺去。
    三管齊下,小蕊腹背受敵,拚命地用鬼爪將飛來的繁花劍撕碎。
    “啊啊啊!我還要!我還要!”邪祟小蕊體型大了一圈,實力迅速暴漲,達到了魂界境後期的地步。這時,三人的招數明顯有些吃力了,小蕊一個鬼爪,抓出一道道衝擊波,繁花劍漸漸無法抵近了。
    “呲啦~”花百香中了小蕊一抓,腿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
    “百香,你退下!”虛怡靈氣輕輕一推,把花百香送入屋子裏。
    “非離,你什麽修為自己不清楚嗎?還不快走!”
    虛怡大師姐關鍵時候,還是以大局為重。但是有千靈晉加持的非離自然不會害怕。
    “師傅,再來點,我撐得住。”非離向身後的千靈晉小聲說著。
    “你小子,好,若是撐不住了我馬上收手。”說完,千靈晉就將一股磅礴的靈氣向非離輸送而去。
    非離實力進一步暴漲,竟然隱隱推到了魂界境的層次。非離全身都充滿著腫脹感,雙手結印,一朵半透明,好似水晶一般的巨型繁花在空中凝結,非離從儲物戒指裏抽出離歌劍,劍尖前指。
    “殺!”隻見巨型水晶繁花花蕊對準了小蕊,離歌劍從花蕊中心穿出,帶著無數水晶一般的繁花劍,向小蕊衝殺而去。
    此時的虛怡沒有閑著,上百把繁花劍齊出,與非離的水晶繁花劍形成合圍之勢。
    “轟轟轟!”小蕊的靈體被轟擊得迅速黯淡下去。裴家主手中握的符咒飛快竄出,一枚枚附著在小蕊的靈體之上。
    “攝!”小蕊的靈氣迅速進入符咒中,靈體進一步淡化。
    “不要欺負我,為什麽你們都要欺負我,我爹娘都不在了,沒人陪我玩了,你們這些壞人。”此時小蕊身邊,出現了一張張猙獰的臉,身披戰甲,手中握著軍刀。
    “這洛河國真是不堪一擊,破城就那麽點功夫。”
    “好啦,別貧啦,將軍吩咐了,屠城,莫要耽擱,不然軍法伺候!”
    非離見此場景,也知道小蕊陷入了崩潰邊緣,但是邪祟就是邪祟,即便生前遭遇橫禍,攝人靈氣,殘害無辜總是錯誤的。非離默默閉上眼睛,一道繁花劍穿過小蕊靈體。小蕊,隕。
    非離此時微微睜開眼睛,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胸口般壓抑。
    戰爭!就是這樣殘酷,亂世之中,能力有限的百姓,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現在的和平雖相比戰爭要平和很多,但是老百姓仍舊生活依然艱苦。何時是個頭啊!
    非離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小蕊的遭遇感到難過,還是對這世道的悲慟。
    虛怡走了過來,竟安慰非離道:
    “好了,事情過去了,快讓靈氣逆轉到原石之中,讓裴夫人盡快回魂吧。”
    非離沒有猶豫,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將原石交給了裴家主,後者則結印、施法,將符咒中收集的裴夫人殘魂,輸入到原石之中。
    “小神仙們,你們先養傷,我去將內人的靈魂注入其屍身。”
    裴家主走了,非離和虛怡幫著救治大夥,忙活了一整晚。
    非離坐著輪椅,看著天際即將亮起的魚肚白。向千靈晉問道:
    “師傅,你說,若是我強大了,是否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當然,隻要你實力超過世間所有人,自然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千靈晉沒有安慰,隻是實事求是地說道。
    “那師傅,這世間現存的頂級強者,為何不試著改變這個世界?他們都在做什麽?元素塔塔主、符籙門門主、蠻王營蠻王、醫仙穀的三位老人,他們都在做什麽?”
    “非離,你我永遠是這世間的少數人,有的人登峰造極,隻為受人追捧,有的人隻為明哲保身。你的心意極好,但是為師也希望你能夠保持這份心性,莫要在將來登峰造極之時,隕滅了這份心思。
    小家夥,莫要多想了,先走好現在的每一步。
    話說,你小子是不是怪胎?受我靈氣推到魂界境居然也沒有受傷,要是平常的靈界境,早就身體溢血,甚至爆體了。”
    “嘿嘿嘿,師傅,我天賦極佳唄。而且,我經過幾次戰鬥,越發感覺,我的靈氣上限似乎天生就比別人多。”
    “切,不害臊,別貧了,趕快想辦法,我們去一趟怨魂聚集地,多刷一些貢獻點再回去。”
    天漸漸亮了,非離來到了中堂大廳,裴家主臉色疲憊,似乎一夜沒有睡好,虛怡和花百香也在大廳裏坐著。此時,一位麵色憔悴的中年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夫人,我不是讓你好生休養麽?怎麽出來了?”裴家主見到自己的夫人,趕忙跑去扶了一把。
    “沒事,我是來謝謝神劍宗弟子的。”裴夫人一一和虛怡、花百香、非離道謝。
    “裴夫人,你魂界境的修為,怎麽會被一個靈界境的邪祟攝魂了?”虛怡問道。
    裴夫人臉色發苦,說道:
    “那小蕊也是個可憐人,她靈魂之中本能地封印了不好的記憶,隻留下了找朋友這一件事。
    她找上了我兒,說要和我兒子交朋友,但是,恐怕連小蕊自己都不知道,她找朋友的手段就是攝魂、吸靈氣。我為了讓她不要傷害我兒,主動獻祭了自己的靈魂於她,本想著可以救兒子一命,趁機滅了這邪祟。想不到,我太小看了這百年邪祟,她與原石已經渾然一體,我即使是魂界境的魂魄,也無法入主原石,隻能成為附庸。後麵的事情,你們也大多都知道了。”
    非離歎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就這樣,裴家的委托告一段落,裴家主也是慷慨之人,臨走前,送了不少適用於靈界境的靈氣感應石,而那塊原石,裴家主也送給了神劍宗,交到了虛怡手中,說是不像再見到這塊石頭了,怕勾起不好的回憶。
    六人結伴走出了裴府。
    “好了,這次任務算是有驚無險,多虧了非離。非離,你的實力我認可,但是希望你的人品和實力一樣,能夠出類拔萃。”虛怡不懟人不舒服似的,而且主觀偏見太重。
    “好的,大師姐,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一定會成為一個心性與實力兼備的好少年。”非離隻好如此這般,主觀這種東西,很難改變,隻好通過行動潛移默化地改變師姐的想法了。
    非離沒忘這次來的另一個目的,說道:
    “話說,我們既然來了極雲城,不如殺一些邪祟,積累一些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