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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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長明給展言安打電話隻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告訴她顏離墨在今天晚上要去酒吧見一個人,並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顏離墨在澳城的依靠。
    雖然展言安的確也開始讓別人去調查顏離墨,可是畢竟比不上從被自己救了以後就盯著他的顏長明,她一個人站在書房的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麵那條小巷,即便這裏做了非常好的隔音處理,可是從在站在店鋪之前的人的表情上麵也可以發現,他們有多麽期待這頓午餐。
    這是她上一世曾經無比向往的平凡生活,展言安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可是她親自體會了這些東西到底有多麽容易打破,她赤腳踩著這些碎片走到了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這是一處從腳印出開始斷裂的懸崖,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隻能前進。
    托爾推門進來,輕輕地把剛收到的一份材料放到了她的書桌上:“大小姐,夏家送來了一份材料,據說是他們現有的,關於白銀的一切。”
    “放下吧。”展言安轉過身來,坐到了自己的那張轉椅上,“雖然我對這個的可信度表示懷疑,不過你不覺得他們的示好過於明顯了嗎?”
    “或許吧,”托爾並沒有把話說太滿,雖然他也的確是感覺到了這點,“或許他們在特工內部有內線也說不定?”
    展言安翻開了桌子上的賬本,從左手邊第一個抽屜裏取出了自己的那副黑框眼鏡帶上:“如果有臥底的話,估計就不用來找我幫忙了。”
    “您不看看嗎?”托爾奇怪道。
    “就目前來說,沒什麽興趣啊。”展言安無比輕鬆地這麽說道,“等我哪天無聊了,就翻出來當小說看看打發時間好了。”
    “……我覺得如果知道你這麽說的話,夏家的人估計會很傷心。”靜默了半天之後,托爾這樣說道。
    展言安不過是歪了歪頭露出了個淺淺地笑容,然後就把自己徹底埋進了那本賬本之中。
    等展言安處理完了今天應該處理的賬本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居然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她的午餐也一反常態地是用一個三文治和一杯咖啡打發了事,她摘下了眼鏡揉了揉自己被壓得有些酸疼的鼻子,放鬆地靠在了椅背上。
    對於顏長明的消息,展言安並不能說自己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她仔細想過,去一次酒吧對自己來說算不上是什麽損失,自己自從到了澳城之後就沒有一天閑了下來,或許這也是一個放鬆方法也說不定。
    下定了決心之後,展言安就站起身來準備去換身衣服,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動作中流露出的優雅讓她像極了一隻剛剛從小憩中醒來的大型貓科動物一樣。
    在澳城,有一家非常出名的酒吧——假麵舞會。
    每到夜幕降臨,就是假麵舞會的開始。
    這可以算是一句在澳城人盡皆知的話,在假麵舞會,你想要的一切都應有盡有,隻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動手去拿,美女,毒/品,軍火,甚至是人命交易,在這裏,人人都知道,隻要進了店門,就要放下一切爭端,就算是有八輩子仇的世敵,見了麵也請禮貌的微笑點頭致意。
    傳聞假麵舞會擁有強硬可靠的黑白兩道後台,所以此規定自從定下之後就沒有被人觸犯過,於是這裏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各大勢力之間相互交涉的最佳場所。
    當展言安走進了酒吧大門之後,引來了不少注目和口哨聲,她今晚隻是簡簡單單的穿了白色棉質短袖衫和淺藍色的牛仔熱褲,腳上踩得也不是有著超高防水台的恨天高,而是一雙再常見不過的銀色鏤空細帶中跟鞋,可是即便不提她的外貌對男人的吸引力,她身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氣場也就已經讓她在這裏有了強大的魅力。
    展言安對那些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視如不見,她環顧了一下酒吧大廳,徑直走向了吧台坐下,帶著笑容對吧台後麵玩著調酒瓶的調酒師說:“長島冰茶,謝謝。”
    “一個人嗎,”男人一邊調酒一邊問道,“像你這種漂亮姑娘一個人喝這麽烈的酒可是很危險的哦?”
    “是嗎,我原來以為這裏應該沒什麽危險。”展言安笑了笑,兩條長腿輕鬆地交疊在了一起,藍色的眼睛裏有著貓科動物一樣的笑意,她用右手托腮,懶散的打量著酒吧裏舞動的人群。
    如果顏長明沒錯的話,展言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左手腕上帶著的手表,顏離墨應該還有十五分鍾就會到達這個酒吧。
    她仰頭喝下了一口金黃色的酒液,可樂和檸檬的味道遮掩了烈酒的味道,再加上那像極了紅茶的色澤,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是一杯酒精度數很低的雞尾酒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展言安看到了顏離墨神色匆匆地從門口進來,她直起了剛剛懶散的靠著吧台的身體,想要不動聲色的靠過去。
    不過有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命運才是最大的後媽。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展言安的身邊,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一個人嗎?”
    展言安微微地皺起了眉:“讓開。”
    如果是剛剛的話,展言安可能還會和他們周旋一下,可是現在顏離墨已經開始往人群之中走去,按照這裏的人群密度,就算她的視力再好,也很難找到那個人了。
    “哎呀,別這麽冷嘛,”其中一個男人對著她露出了一個自以為風流瀟灑地笑容出來,“跟我們聊聊天,再喝一杯怎麽樣?”
    “我說了,讓開。”展言安的眼神已經逐漸轉冷,她今天雖然說身上什麽武器都沒帶,可即便是赤手空拳,這兩個男人也不會是她的對手,可是如果鬧出什麽聲響的話,誰也沒辦法保證顏離墨不會注意到這邊,“我沒有那個興趣跟你們聊天。”
    可是那兩個男人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身處於危險之中,有一個男人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手指不規矩的在上麵滑來滑去:“興趣可以慢慢培養地不是嗎,來嘛,酒錢算在我們賬上啊。”
    展言安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褪去了剛剛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鋒利的冰冷,她垂在身側左手已經開始積攢力氣,這兩個人的態度和樣子不禁讓她想起前世死亡之前的情景,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情。
    就在展言安要出手讓這兩個男人知道下自己到底錯在哪裏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在一片喧鬧之中無比清晰的響了起來:“兩位,你們和我女朋友認識嗎?”
    在聽到了聲音的時候,展言安已經積攢完畢的力量猛然放鬆,她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一片冰冷就已經被驚恐和厭惡代替,因為這個聲音雖然她聽得不多,但是展言安卻能無比清晰的分辨出來是屬於誰的。
    白霖汐。
    男人逆著舞池中紛亂無比的七彩燈光下,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如同融化的焦糖一樣讓人沉迷,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人覺得無比清晰:“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被他身上的氣勢所震懾,兩個男人訕笑著放開了拉著展言安的手:“不……不好意思,我們兩個……認錯人了。”
    看著那兩個人離開之後,白霖汐坐到了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展言安身邊,給自己也要了一杯酒:“還好嗎?”
    “還好,不過再過一會兒就不知道了。”展言安苦笑著喝了一口自己剛剛還剩下了半杯的酒。
    她的放鬆不是偽裝出來的,因為展言安並不想要在這裏引起大的衝突,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亮出來的話,就算是出了人命也是沒人能夠動的了她,可是就因為這件事情就要讓展言安在假麵舞會這裏亮出身份的話,她覺得這是一步再糟糕不過的棋了。
    “怎麽一個人到這裏來了,這裏不是很太平。”白霖汐端起了調酒師推過來的那杯藍色漸變地雞尾酒喝了一口,然後側過頭看著展言安這樣問道。
    展言安笑了笑,看著調酒師把威士忌注入了放著渾圓冰球的杯子:“人畢竟是要放鬆一下的不是嗎。”
    聽了她的回答,白霖汐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毛:“沒有朋友和你一起出來喝酒?”
    “我剛到這裏,”女孩子聳了聳肩膀,“你知道,我沒什麽認識的人。”
    “沒什麽認識的人?”白霖汐端詳著自己的酒,不知道為什麽會選這樣一杯雞尾酒而不是選自己慣常喝的馬丁尼,“那你就那麽相信我剛剛是幫你解圍?”
    “我見過你啊。”展言安衝著他露出了一個有些俏皮的微笑,無比精致完美的樣貌因為這樣的一笑而瞬間變得靈動鮮活起來。
    然而就是這一笑,讓白霖汐突然覺得心裏某根沉寂已久的弦突然被誰輕輕地撥動了一下。
    甚至是讓他不受自己控製的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在附近有一間公寓,你覺得我們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彼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