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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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那聲音嘶啞,似乎說話的男人嗓子受過重傷:“倒挺警覺的,可是我勸你最好當沒看到,我家先生的目標不是你。”
“這話說得很奇怪,”女人說道,手上的槍仍然直直地指著那個方向,“你偷聽的是兩個人的談話,怎麽可能讓我當做沒看到呢?”
“哈,”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男人笑了一聲,可是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展言安瞬間想要轉身,“可是你沒有發現,這裏可還有一隻老鼠在偷聽啊。”
她嘖了一聲,當機立斷……
轉身就跑。
這並不能說展言安是個懦夫或者是怎麽樣,她可不想在現在就卷一場巷戰之中,再說她出來就隻帶了兩個彈夾,看現在的情況兩個彈夾是絕對不可能夠的。
她一邊跑一邊就聽到身後追過來的腳步聲,展言安沒有時間去看到底是誰追了過來,她伸手想要掏出手機,手插進了口袋裏之後才發現手機剛剛被自己順手扔進了包裏而且還關了機,這讓她在心裏暗咒了一聲。
就在展言安衝出了這一條巷子的時候,她的麵前猛地停下了一輛車,車窗搖下來,露出了溫景軒那張臉,他淡淡地說:“上車。”
展言安略略遲疑了一下,就隻是這幾秒種,身後的腳步聲就越發的接近,她當機立斷拉開了溫景軒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的駛離了剛剛的小巷口,溫景軒聽著身邊的展言安有些急促的喘息聲,語氣依舊是帶著膩人的甜和溫柔:“小公主…….言安,我都給了你提醒了。”
展言安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卻始終沒有看向溫景軒:“什麽意思?”
“顏離墨既然和你有這層表麵上的關係,”溫景軒說這話,可是手上卻也不老實,他玩著女孩子比上次見麵時又長長了的黑色長發,“你說顧那個人怎麽可能不會盯上他呢?”
“那是他的人?”展言安懶得去管溫景軒的小動作,抓住了重點回問過去。
“當然,”溫景軒輕輕地嗅著那縷黑發,女孩子大概是洗過澡才出來的,頭發上洗發水的味道和當年一樣,沒有一點改變,“也就是他手下的人才能看穿是你。”
展言安沉默了,可是溫景軒卻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停下來,他放下了展言安的頭發,伸手撫摸上了她的臉頰:“言安,言安……這麽長時間沒見,你可是比當年好看多了……這麽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永寧?”
一股惡心和暴怒糾纏在一起的情緒迅速地湧了上來,讓展言安有了強烈的嘔吐的欲望。
溫景軒也不知道究竟是不知死活,還是他就是想要看到展言安的這種表情,他著迷的撫摸著女孩子的臉,語氣越發的溫柔:“如果當初不是你的話,永寧也不用死……你是不是一直是這麽想的?可是你沒想過,如果不是永寧死了我就根本觸碰不到你,所以永寧……”
“是必須死的啊。”
展言安的怒火一瞬間就燃遍了全身,她再也不管時機對不對,會不會惹上什麽事情,隻想現在就把溫景軒給在這裏捅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聲槍響,車子在原地轉了大半個圈,差點翻過去,展言安下意識地抬起手臂護在頭上,隨後猛地撞上車窗,要不是反應夠快,這一下不讓她腦袋開瓢也得把她撞暈。溫景軒直接摔倒了車座下,撞上了駕駛位,還沒來得及讓男人反應過來,車窗外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衝出十來個人,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車裏。
一隻手打開車門,半摟半抱地把展言安扶出來。
白霖汐一隻手舉著槍,一隻手勾著展言安的腰往後退,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臉白得嚇人,那種任何時候都漫不經心的表情蕩然無存,腳步踉蹌地任他拖著走,好像完全沒有意識一樣。
兩個人靠得極盡,懷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他甚至能感覺到,這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變得很緩慢,白霖汐輕輕地叫了一聲:“淩霄?”
他不能判斷安捷的顫抖是不是因為恐懼,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好像對任何事情都表現的漫不經心的姑娘,似乎不該有恐懼這樣的情緒——鑒於對夏家那麽大的時她隻是覺得不真實——白霖汐皺皺眉,忍不住有些心疼,小心地輕聲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
展言安沒有理會他,直直地盯著車裏的人,陰魂不散的溫景軒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他不緊不慢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儀表,這才打開車門出來,但是他那個手套男司機大概沒有扣安全帶的好習慣,被甩到擋風玻璃上磕暈了,以身試法地告訴眾人遵守交通規則的重要性。
溫景軒看著白霖汐環在展言安腰上的手,眯了眯眼,慢慢地開了腔:“你們是誰的人?展睡獅……翟海東?還是醉蛇?”
白霖汐銳利的目光對上何景明,半晌,才把槍口微微下調了一些:“是溫董吧?後生我不過是個傳話的——溫董大老遠地來了,不該不見一見老朋友。”
溫景軒盯了他一會,嘴角慢慢地上提——他的笑容非常奇特,真的是隻有嘴角上提牽動起兩腮石頭似的肌肉,麵癱癱得還不輕:“睡獅。”他用了一個平平淡淡的陳述句,半身不遂似的僵硬地點點頭:“帶路。”
白霖汐把槍收起來,揮了揮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放下了武器,把溫景軒圍到中間。兩個大漢將駕駛座上死魚似的手套男拎起來,白霖汐指了指前方:“溫董請。”
溫景軒看了他一眼,目光流連到幾乎整個人埋到顏離墨懷裏的展言安一眼,大步走了。
溫景軒一走,展言安立刻推開白霖汐,頗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
他一張臉格外的白,可是眼神卻不是那麽回事,不知道為什麽,白霖汐從裏麵看到了一絲壓抑的陌生情緒,而直覺告訴他,那是某種極危險的東西。
盡管如此,白霖汐還是輕輕地搭上他的肩膀:“你怎麽樣?”
“我很好,”展言安輕飄飄地說,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眼睛裏好像閃著什麽光似的,說話的聲音壓在喉嚨裏,“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白霖汐皺皺眉,突然一把把他插在兜裏的手拿出來,這一下抽得太猛,出來的不隻是展言安的手,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的繃帶。展言安的手捏得太緊,手心的傷早就已經崩裂開來她都不知道,被展言安這麽一拉才感覺到疼,下意識地鬆開手,繃帶散落到地上,血像不要錢似的飆了出來。
白霖汐倒抽了口氣,頓了頓,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你反射弧敢不敢再長一點?”
“嘶……”展言安下意識地把手往回縮了縮,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好像才回過神來似的。
“別動!”白霖汐瞪了她一眼,小心地察看她的傷口,“你還知道疼?”
展言安皺皺眉,她的思維剛剛停頓了一下,這會才開始從遛號模式轉回正常模式,白霖汐捧著她的手,跟捧著一件古玩國寶似的,一百二十個小心地處理她的傷口,這讓展言安心裏稍微有些愧疚,畢竟比起他自己的粗暴對待,人家白霖汐這態度多少說得上是以德報怨了。
保持著這樣在外人看起來極其曖昧的姿勢,兩個人沉默了一會。
“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和溫景軒在一起?”
白霖汐和展言安幾乎同時開口,展言安一頓,立刻低下頭去,若不是冬天她圍巾大衣包得太嚴實,白霖汐就能看見這姑娘耳朵尖上的一點殷紅……不過估計以白霖汐同誌的神經,看見了可能也隻當是凍得。
過了幾分鍾,展言安才抬起了頭來,她略嫌清瘦的兩頰在呼出的白霧中顯得浮著幾分水氣,這使得他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的精致柔和:“我上次拍到了點東西,沒想到根本沒發就被他給堵了。”
白霖汐垂下眼皮,清清淡淡地說:“你沒事去拍那個幹嗎,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展言安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壓低了聲音:“你以為我想去拍?不過就是混口飯吃,誰不是這樣,要是都能為所欲為的話,還要規矩幹嗎?”
白霖汐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個剛剛還整個人埋在他懷裏、喚起他強烈保護欲的人居然有點想要炸毛的趨勢:“行了行了,你晚上吃飯了沒?”
展言安一愣。
白霖汐微微低著頭,笑了笑:“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去。”
“你……”
“淩霄,”白霖汐黑色的眼睛對上展言安的,以一種極認真的神色看著她,他說,“別和溫景軒扯上太大關係,跟他隻要有一點關係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性別為女的。”
展言安覺得自己好像得罪了皮卡丘,被十萬伏特瞬間給秒殺了。
白霖汐抬手在她臉上輕輕地劃了一下,帶了點自嘲和不動聲色的苦澀笑了一下:“尤其是……像你這樣的。”
他說完把領子往上拉了一下,槍放進大衣兜裏,轉身走了。
展言安顯然沒有回過味來,短短的一點時間內,已經有兩個人以曖昧的言語和姿勢摸過他的臉了……她想,如果這兩個人不是他們兩個的話,那這一天就是冬季裏的春夢。
可惜了,現在對展言安來說,純粹是冬季裏的噩夢。
她無語看著深沉的夜空,到底還是在白霖汐轉過身來叫她的時候跟了上去——人啊,多被打擊幾次就習慣了,白霖汐,還不知道有多少無人知曉的事情埋葬在他的表麵之下。
何況展言安心裏有太多的疑問,為什麽溫景軒會來澳城,為什麽翟海東會關注著眼鏡蛇四哥和夏老三的事情,為什麽溫景軒會剛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從巷子裏跑出來的自己麵前,又為什麽——
c?顧還活著。
可是展言安知道,對於這場在所難免的爭鬥,c?顧已經迫不及待了,她不知道如果她再不做出回應,顧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想到這裏,展言安掏出兜裏的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醉蛇,你不是想知道當年出了什麽事?找個時間地方出來,我告訴你……”
她頓了頓,一字一頓地按著手機屏幕——
“原原本本的,所有你不明白不清楚的,我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