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道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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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醉蛇去見了當年白教授的助手之後,在靜和回到了澳城的那一天,她收到了一束開的極其鮮豔的紅色玫瑰,以及顏長明已經徹底離開了這座城市的消息。
醉蛇對顏長明衝著展言安開槍的事情依舊是耿耿於懷,十分想要照樣給顏長明來上一槍,可是他卻被展言安給攔了下來。
展言安想到這裏,便停下了正在簽字的手,望向了那一束讓人處理過,應該能夠多開幾天的玫瑰花,她跟醉蛇說的並不是假話,顏長明並不是真的想要殺她,不過是少年人求而不得想要徹底毀滅的心情在作祟罷了,他隻是......
隻是在用這種方法跟著一段無疾而終的單相思告別罷了。
就因為這些話,展言安已經被醉蛇念叨了好幾天,說本來以為她的聖母病已經好了,結果居然在這個時候舊病複發了,展言安笑了笑,繼續把自己埋回了那一堆文件之中。
她其實並不是聖母病犯了,僅僅就隻是太過了解感情究竟能有多傷人而已。
溫景軒的死造成的影響有點出乎了她的意料,整個澳城的局勢變得更加亂無頭緒,就連莫蕭,都連著找了她好幾次,目的就是想知道,溫景軒到底是怎麽死的。
展言安非常想對醉蛇爆幾句粗口,或者幹脆直接揍他一頓算了,就因為他的原因,她的工作量猛然就變大了好多,已經到了她回了家倒在床上就能立刻進入睡眠的狀態。
可是無論她心裏再怎麽抱怨醉蛇,該做的工作還是不可能因為她的抱怨而自動完成,而且還要分出極大地注意力去注意展靖和那邊有沒有顏離墨動的手腳,這幾天下來,展言安的胃病都有些隱隱發作的前兆。
就在展言安簽好了一份文件,打算看看下一份到底是什麽的時候,托爾敲了敲門進來,表情有些微妙地說道:“大小姐,boss那邊來人了。”
展言安挑了挑眉:“父親身邊的人?是誰?”
“道格拉斯,”托爾的眉毛從開始就是皺著的,就連他都不知道這個在老昆圖身邊身為會計的男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我沒有想到他會到這裏來。”
“行了托爾,我們都知道向來討厭他。”展言安站起身,給了托爾一個了然的目光,“事實上,我也很討厭那個男人,每次和他談判我都想要把桌子掀到他的臉上去,即便是我手上的生意,他都要把他所能得到的利益提到最高,真的是讓人想要送他去見上帝。”
托爾一笑:“我還以為您會詛咒他下地獄?”
“我是想這麽說來著,可是我想了想,發現我做的這些事情也足夠讓我死後到地獄去了,既然我死後不想見到他,那還是讓他去見上帝比較好。”展言安誠實的說道。
道格拉斯的年紀並沒有多大,可是他的一舉一動,實在是太過於符合人們對於會計的認知了,展言安每每看到他梳理的一絲不亂的頭發,板板整整的西裝三件套,以及他那雖然每年一換但是款式永遠一樣的金屬細框眼鏡的時候,總是從心底有個疑問,那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每天要花多少時間在他的外表上。
“好久不見,道格拉斯。”展言安囑咐托爾讓人煮一壺咖啡過來,然後在道格拉斯的對麵坐了下來,“父親的身體怎麽樣?”
不知道是不是展言安的錯覺,她總覺得道格拉斯眼睛的反光像是眼鏡蛇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樣,她忍不住心想,別人都說那個死了的四哥是眼鏡蛇,那絕對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道格拉斯,在道格拉斯麵前,四哥充其量就是條連名字都沒有的小蛇,還是沒毒的那種。
道格拉斯在向展言安行了禮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聲音平靜:“入冬以後,boss的病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不過好在醫生現在換了一種藥,就目前來說,問題並不是多大。”
展言安的眉毛皺了起來:“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父親的身體還可以說得上是不錯?”
“是的,但是想必您也知道,boss的年齡的確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了,”道格拉斯接過了托爾遞過來的咖啡,禮節性地點頭道謝,“再加上特工們的小動作太多,boss甚至為了他們罕見的發了次火。”
“可是白銀現在人在澳城?”展言安也伸手接過了屬於自己的那杯咖啡,有些奇怪的問道。
道格拉斯淺淺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便將杯子放回了桌麵:“白銀雖然人在澳城,可是他在意大利卻也同樣的布置了人手,您還記得伊斯雷爾兄弟嗎?”
展言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很清楚,畢竟伊斯雷爾兄弟的確是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就算是自己記憶力不好,也是沒法忘記這點的。
看著展言安點了頭,道格拉斯便繼續說了下去:“他們兩個在白銀留下的人手那裏吃了不少的虧,boss發火的那次也是完全因為他們連續幾次生意失敗,boss讓我給您帶句話,麵對白銀,不用考慮太多,更不用手下留情。”
展言安眼中的光芒一凜,當廢話到這個時候,她總算是大概知道了道格拉斯的來意,不過就是想要過來看看自己在澳城這裏和白銀的對弈進行到了什麽程度罷了。
看透了這點之後,展言安也就輕鬆了起來,她端起了自己鬱金香似的杯子,嘬飲了一口濃香四溢的咖啡後才繼續開口:“我對白銀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這個概念,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半個月之前,我剛剛讓白銀對我這裏一次生意的行動成了白費力氣,而且還放倒了至少四個他格外信任的特工。”
道格拉斯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愣了兩秒才露出了一個淡淡地笑容出來:“不愧是您,如果伊斯雷爾兄弟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想必是有一肚子的火氣沒有地方發泄的吧。”
麵對道格拉斯這種行為,展言安不過是笑了笑,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出來:“伊斯雷爾兄弟有他們擅長的方麵,這件事情不過是我擅長的方麵罷了。”
聽到了展言安可以說得上是滴水不漏的回答,道格拉斯臉上的笑意反而變得更深:“您這句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並不信任我?”
“你從哪裏看出這點來的?”展言安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問道。
“您從這次談話的開始,就對我表現出了防備感。”道格拉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點,“讓我來猜猜看,是因為那次談判我從您的手裏分走了三分之一的利潤的原因?”
展言安也笑了起來:“誰知道呢?不過看在老天的份上,道格拉斯,我當時真的很想把桌子掀到你的臉上去。”
“幸好您當時控製住了,”道格拉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才將剛才的話繼續下去,“那麽,您打算什麽時候對白銀下手?”
“如果我現在就對白銀下手的話,那麽我一定是活不到現在的。”展言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的確對他造成了幾次打擊,但是道格拉斯,我想你不是一到了澳城就來見我的,相比你也看到了澳城現在的局勢有多麽混亂,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就對白銀下手了的話,難保不會被別人從背後捅上一刀。”
展言安在內心裏做了個鬼臉,心想我什麽時候對白銀下手是我自己的事情,至少......也要等他知道了唐淩霄這個人根本就隻是小公主展言安的一個假身份不是嗎?
道格拉斯雖然的確是如展言安所說,對澳城的形式不能說是不了解,可是他對展言安的回答並不滿意:“我以為您至少會對如何處理白銀有個計劃?”
“計劃?”展言安有些好笑的反問了道格拉斯一句,“是的,計劃。說真的道格拉斯,如果不是我算得上了解你的話,我都會懷疑你為什麽能在這個位置上活到今天了。”
“如果每一次計劃都有用的話,”展言安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陰鬱了,“那麽我早就把白銀給處理掉了,又何必等到今天,甚至還要考慮眾多都不敢對他下一次狠手?”
道格拉斯顯然也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抱歉,我想我的用詞並不準確,可是我很好奇,為什麽現在的澳城局勢如此混亂,您越發的對白銀謹慎了起來?”
展言安歎了口氣:“正是因為現在的局勢太混亂了,白銀的作用才越發的強了起來。對於除了昆圖家以外的家族來說,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白銀,所以他們現在的主要目標都是如何將白銀置於死地,或者說是如何不讓白銀把自己弄得一落千丈。但是道格拉斯,你是個聰明人,你想想看,如果現在我高調的用我們這邊的力量扳倒了白銀,那麽他們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在展言安說了沒兩句的時候,道格拉斯就已經明白了展言安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臣服的神色來:“boss果然說的沒錯,您從一開始......就是他最好的繼承人。”
展靖和聽到自己畫廊門上的鈴鐺響起來的時候,頗為煩躁的嘖了一聲,這才放下畫筆從屋裏走了出來,他好不容易對著這幅畫來了靈感,本來想在今天下午就把這幅畫給畫完的,可是沒想到向來沒什麽人上門的畫廊今天居然迎來了一個顧客。
“您好,有什麽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背對著他看畫的女人聽到了這句話便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個笑容——
“您好,我叫衛蔚,我是聽一個朋友的推薦而過來的,想要挑一幅畫來裝飾我的屋子,請問有什麽推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