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醋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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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些人家境很富足,外出時還有童奴相隨的人,平日裏又以論詩論歌為榮,夜裏卻幹一些匪賊之事。因為他們的家族勢力,幾度縣令都拿他們沒辦法,就算是綁了其中一人來,他們就會以重金賄賂收買,之後便大行其道,大肆作為。”
    “有的不收其賄賂,他們便愈加猖狂,偷盜四起,攪擾地百姓苦不堪言。捉又捉不住,百姓叫苦不迭,紛紛上告求情,縣衙隻能屈服。考慮以往,這些人捉不得,又縱容不得,我正為此事而絞盡腦汁,不得其法。”
    魏相聽了也是一籌莫展。
    依照他的個性,必然是打擊一片,哪怕匪賊再多,難道還能容忍他們比官府的勢力大了?隻是這樣以來,受災禍的百姓就太多了。縣衙不比軍隊,有那麽多的士兵可以調度。縣衙本來人手不夠,再加上這些地皮無賴一糾結,天天給你惹是生非,一旦撲在這上麵,肯定沒精力捉賊了。
    如果放著眼前百姓的官司不管,百姓又會叫苦。
    劉病已也明白了這一點,這大抵就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真實寫照。不過,也不是沒法子。
    劉病已想到了一個,不覺間臉上綻放了笑容。“隻要用此法,肯定讓他們乖乖的。”
    他的這一舉動恰好被魏香凝看到了,忙叫到:“恩人可否想到了完全之策?”
    “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劉病已謙虛地說到。
    “哦?既然有法子,速速講來!”李懷有高興不已,一拍桌子,催促到。
    “這……”劉病已快速尋思著如何組織這個事兒的邏輯順序,以便說出來就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病已小友,我等願意洗耳恭聽,請您獻良策!我和懷有兄定當千恩萬謝!”
    “那是自然!隻要能了解此案,定當邀請病已小友做我的師爺!”
    (⊙o⊙)…
    “實不敢當,但為了能幫香凝小姐出一口惡氣,也保我杜縣安寧,我願意獻策。這樣,我們這麽辦……”
    許廣漢一進家門,就看到家丁拿著沾滿了白粉漿的刷子在塗刷寫滿了奇詩的牆壁。
    他立馬嚇得一跺腳:“你在幹嘛呢!”
    踩在凳子上的家丁被人從背後這般怒吼,嚇得一腳抬起,另一腳踩重了,直接身子一歪,就跌倒在地。
    他正欲要發作,一看來人是老爺,這才怯懦懦地說:“老……老爺,這不是您……一大早讓我刷的嘛!我今天一早出去采辦了,一直沒得空,忙活了大半天,剛剛回來,就想著趕緊把老爺吩咐的給做了。”
    家丁越說越沒底氣,因為他正見到許廣漢看到牆麵上的奇詩已經被覆蓋掉了第一句,氣得嘴唇發抖。
    “別刷了!別刷了!快點兒,取點水兒將剛刷上去的白粉漿衝下來。這麵牆以後不能再動了!”許廣漢急咧咧地吩咐到。
    “好!好!”那家丁嚇得渾身打哆嗦,急忙轉身去取水。
    “你去哪兒?要出門嗎?那兒!水井在那兒!”許廣漢急得連喊帶跺腳。
    嚇得那家丁更加慌裏慌張了。
    正巧碰到許萍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正待出門。“爹爹,你怎麽這麽著急啊,還發火了!小心身子骨兒!”
    許萍兒忙上前幫著許廣漢順順氣。
    許廣漢正為塗抹掉的那句奇詩而急得不得了,她卻此時來搗亂。
    “哎呀,別揉了,為父死不了!”
    “爹!說什麽話!難聽!呸呸呸!”
    許廣漢這時才從牆麵上收回眼神兒,瞧那閨女。“你幹嘛去啊?打扮地這麽精心!”
    “爹爹不是讓萍兒多跟歐侯公子接觸接觸嗎?今天他一大早就差人送信,說去清湖轉轉。”
    “別去了!跟爹吃完午飯,去書庫,遍查竹簡,一定要找到你爺爺當年關於蟬翼玉露碗的配方和配比的記載。”
    “啊?果真?那就太好了!”
    “是啊!沒想到劉病已那個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許廣漢一想到用不了多久,許家瓦窯裏就會誕生一批頂級的蟬翼玉露碗,一定會轟動整個杜縣,乃至長安。到那個時候,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富家一方的商賈,一定會抬高價格地前來購買。到那個時候,天下的白銀和黃金就如同滾雪球一般滾入許家了。
    “用不了多久,我許家就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了!到了那個時候,誰還瞧不起我許某,我就拿銀子砸他的臉!”許廣漢一想到這麽美麗的未來,心裏就樂開了花兒。
    “爹爹,你怎麽提及劉……劉家人了?爹爹不是說以後的許家人不準提及他們嗎?”許萍兒很是納悶,自己的爹爹這是怎麽了!一提及劉病已那人,爹爹如同被慣了迷魂湯,簡直雙眼冒金光。
    “噯!此一時彼一時也!那個時候咱們不了解病已那個小子有能耐,如今他不但是駙馬府的座上賓了,而且,駙馬爺對他說的話真是言聽計從啊!”許廣漢心裏盤算著,就算是沒做出蟬翼玉露碗來,通過跟劉病已搞好關係,讓他在駙馬爺跟前替自己說幾句好話,一定能成功完成這番交易。
    如果讓劉病已那小子給自己的這蟬翼玉露碗創作一首詩歌的話,傳播速度和廣告效應一定會非常棒。到那個時候,許家作坊的蟬翼玉露碗簡直就是賺錢的法器,整個兒一個發財致富的聚寶盆啊!
    許廣漢越想越開心,開始謀劃如何快速擴大這玉露碗的影響力了。
    “那劉……他有這麽大的能耐?爹爹不要聽別人說的話,也許是他故意編造的謊言,故意讓我們聽的吧?爹爹千萬別上當了!”許萍兒想到過去就是聽信了別人的話,把劉病已想成病懨懨的人,結果呢,人言可畏,人言更不可信,她吃過一次虧,自然就用心提醒到。
    “噯!為父不是聽人言語才這麽說的,而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我去駙馬府送玉碗的時候,他正好在駙馬府上,而駙馬呢把他奉為座上賓,而且還十分重視他的看法。他不但提及了蟬翼玉露碗的精髓所在,還道出了我們許家能夠突破目前技術瓶頸的法子,那就是既然有成品出現過,一定有做出這成品的配方。”
    許廣漢說完這句話,深吐一口氣,繼續說到:“以前我太注重自己的經驗之談,老是糾結於自己掌握了要髓,而隻是自己手笨才做不出來,卻忽略了老祖宗的成功經驗。”
    “哎!劉病已那個小子雖然年紀小,但智慧真是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厲害啊!我越看他越喜歡啦!這小家夥比歐侯家的小子還靈透!是個做商人的好苗子!”
    許廣漢越說越高興,似乎看他個小子就是自己的乘龍快婿一般。
    “爹爹,莫要被他的表象被糊弄了,要知道他能夠獨自上得咱們的家門,做出退婚之事,可是有著龍虎一般的魄力,還有那強於一般人的膽識和智慧,一定是善於攻心術的人。如此奸詐之人,詭計一定是一個套一個,爹爹不可大意啊!”許萍兒分析地頭頭是道。
    許廣漢多少還是被閨女說得動了心思。“嗯!為父的確是高興過頭了,一時被歹人蒙蔽,也就忘乎所以了,你該跟歐侯小子約會就約會,為父下午叫你二叔和你哥哥去書庫便是了。”
    “爹爹!女兒不是那個意思!女兒陪爹爹吃了午飯就去書庫。兒女私情比起家族事業來說,輕如鴻毛,女兒怎能不識好歹呢!”許萍兒挽著許廣漢的胳膊,撒嬌到。
    “啊哈哈!好閨女!好閨女!”
    此時,杜縣風光最為旖旎的清湖邊,一艘畫舫之上,歐侯青陽正與幾位公子哥賞景吟詩聽曲兒。
    眾人皆醉,隻有歐侯青陽皺著眉頭,眼神兒一直瞟向岸邊。
    “青陽兄,別等嫂子了,估計今天她也不會來,咱們還是去到湖中心去吧。到得那裏,可以一賞美人歌喉,美人之舞,美人之肌膚啊!”大齙牙搖頭晃腦地喜滋滋說到。
    “是啊!昨兒個兄弟們幹了一大票,差點兒就栽了,今天啊,不醉不歸,好好享受一番。你等那女人幹什麽!她若來了,礙手礙腳的,耽誤兄弟們找樂嗬,還是被等那女人了!”一位長著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甕聲甕氣地說到。
    “好!我們走!開船!”歐侯青陽雖然這般說,但眼神兒還是瞟向道路那邊,希望能在船兒開出不久,就能看到許萍兒的身影。
    即使船行到了湖水的中心位置,隻要能看到許萍兒的身影,他會立馬叫船夫把船兒搖回來。
    但,望眼欲穿,直到船兒行到湖心位置,再也看不清岸上人的模樣,他才咬咬牙,沒好氣地走入船艙內。
    船艙內傳來男男女女的嬉鬧聲。隻聽得大齙牙歡笑到:“寶貝兒,你送給我的繡花鞋兒丟了一隻,今晚可要幫我再繡一隻,我親自陪你守夜。”
    隻聽那正在撫琴的女子伸出纖纖手指朝他一戳,笑罵道:“我呀,讓青陽公子陪,也不讓你陪!我怕半夜裏被你嚇死!”
    她這般一說,船艙裏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大齙牙見歐侯青陽一臉的不高興,冷笑一聲,端起酒杯來,說到:“青陽兄,別怪我多嘴啊,要知道不是那個劉病已突然殺出來,憑借青陽哥的魅力,早就把那許萍兒變為胯夏之物了。要我說,那個劉病已真是不該出現啊!竟然壞了青陽哥的好事兒,更讓青陽哥沒有了好心情。”
    “不該出現,那就讓他徹底消失!”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一拍桌子怒到。
    大齙牙聽了,撚著細弱的八字胡,微微點了點頭。
    “鱉龜兄說得甚有道理啊,這是上上良策,青陽兄可要抓緊辦啊,要不然女人的心時時刻刻會變的。要不然到時候,你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
    “哼!那個兔崽子,不夠我一手捏的!昨晚那廝還假裝官差,大吼了一聲,嚇得我急忙逃竄。後來越想越不是事兒,等我偷偷摸了回去,正巧看到他被官差押解著走了。看到是他這個柔弱小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這個柔弱之人給嚇破了膽子!壞了我的好事兒!那個小女子可是標致地狠來!哼!此仇不報非君子!讓我逮住他非一把捏死他!”
    有人出詭計,有人煽風點火,歐侯青陽又在氣頭上,自然就怒火中燒起來。“好!願聽兩位的良策!”
    大齙牙見歐侯青陽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心裏頗為美甚。撚著胡須,動了一番眼珠子,一會兒便道:“青陽兄可以假裝與之交好,就說你的魯莽被令尊大罵了一通,清醒後決定痛改前非,又因為仰慕他的才學,便要與之結交為摯友。你隻需騙他出來,與我等把酒言歡。我們把他灌醉後丟在翠雲床上。”
    “等他半清醒半醉的時候,就嚇他一下,說他強奪美人之意,要抓他告官,趁此機會給他喂下毒性藥物!官府來了,就說他身體柔弱,受不住驚嚇,心肝爆裂而亡。”
    “像這種醜事,他的家人也不會大吵大鬧。到時候,歐侯公子賠他們家幾百兩銀子,不就封住口了嘛!”
    大齙牙說完,等待著歐侯青陽的讚許。
    沒想到卻聽到鱉龜大吼一聲:“費這麽多周折做甚!叫我鱉龜做事兒,就是趁他走夜路之際,趁其不備,一刀下去,血濺頭落!”
    他邊說著邊做出了刀切的動作,嚇得正在撫琴的翠雲“啊”地一聲叫了起來。
    歌與曲兒一停,船艙內頓時寂靜無聲。
    “好!”歐侯青陽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拍桌子,激動地說到:“洪峰賢弟說得甚妙!我們就照此計謀行事!”
    “好!有勇有謀的好兄弟!咱們就這麽幹一票兒大的,就算是替兄弟解解悶,出口惡氣!江湖義氣!江湖義氣!不談錢,不談錢!談錢傷感情!”大齙牙一談錢貌似十分憤怒的樣子。
    “今日一遊,所有的費用我全包了!兄弟們敞開玩兒!事成之後,在坐的各位均有一份好處!”
    歐侯青陽這般許諾,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好!來!幹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