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盤古造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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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嶴岸烏涯
又回到飛龍嶴,盤古龍看著爹娘的屍首,禁不住向天長嘯!
淚如雨下,這樣的天這樣的地,咋這樣的難呢?
生離死別就在一瞬間。
人不亡我,我不誤人,人若滅我,我必殺之!可是殺來殺去,其結果是雙雙不得善終!
盤古龍悔恨交加,歎人生之短暫,聚少離多,失去了父母,盤古龍內心空空,前方的路慢慢,腳下的步在泥淋裏跋涉!即使是神人,強人也有柔軟的時候。盤古龍不知未來可否?
眼前是族人亡故過半!多有大傷!
沒有爹娘的日子真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奔頭。
雖然歹人也亡損了,也付出了族滅的代價,但是物亦人非,千瘡百孔!
讓盤古龍最最鬧心的是仍有漏網之魚,尤其仇人二烏更不知去向,仇恨無處發泄!
眼前的烏雲山遮擋了盤古龍的視線,最終成為他泄憤的對像!憤怒間,一把大斧迎風伸展,喀,高聳的烏雲山被斜劈一大截!盤古龍不分三七二十一,掄起板斧一頓狠操,把周邊的高山全部削平。
(烏雲山被削平的地方,後取名曰,平頂山!烏山上的參天大樹全被掩埋在後海裏,經過多年的曆史演變形成了今天的煤礦,平頂山煤礦!是否如此有待考證。)
盤古造陸成為傳說,就這樣開始!
搖夜親見盤古龍如神般的威力,驚得,嘴巴都快掉下來!
“天了,龍哥,你可以改造陸地了?你看看,這麽一大片後海都讓你給填平了!好!”搖夜拍手。
眾夥伴也跟著拍手稱快!
盤古龍先是愣了一下,見人拍手,這才發現,幾斧頭下去竟然能削山平海,眼前赫然成為一片陸地!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快意!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盤古龍有些倦意!
盤古龍和眾夥伴決定就在身邊的山上躺一會兒!(傳說盤古休息的山,便被後人叫著臥龍山)
盤古龍做了一個夢:
藍藍的天空下,一片汪洋大海裏,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海島,很是悠然!突然間,烏雲翻滾,下起瓢潑大雨!海島和山脊不斷抬升,尤其一個島山,眼見著長大長高,一會兒成為突兀的高山,其他山島也跟著從大海裏升起,成為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山脈!(有人說那是受印度次大陸板塊的衝擊,造成青藏高源地殼抬升,從而形成喜瑪拉雅山,以及西北部天山昆侖山脈,信也。)
一個美麗的女天使從天而降,著陸的時候,向他招手,“來呀,跟我來呀!”
啪,“什麽跟你來呀?”
盤古龍一下驚醒,竟是四季拍他的手!
“‘四季’,你幹啥打我?”
“龍哥,你做春夢了吧?我可,不是你口中叫的那個女天使,你看看,我是‘四季’,你的好兄弟!你槍手吧?”
盤古龍的臉被臊得通紅,“‘四季’,你?”
四季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盤古龍的手臂,“好了,好了,龍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回飛龍嶴吧?”
盤古龍決定為死去的老族長和眾族人祭祀祈禱!
悲傷的氣氛,嗚嗚--
盤古龍在前,眾人在後,陰大來口中唱著悲歌:
長生天兮天當地
老族長兮長離去
飛龍嶴兮嶴迷離
盤古族兮族重聚
......
嗚嗚嗚---
(眾族人,痛哭!)
悲鳴天和地
生再來
部擴遠
大浪潮洶無所畏
盤古造陸
開天辟地
---
盤古龍仰天長嘯,
風起雲湧,天空中的暴雷“炸”響,閃電滋滋地透亮遠方,傾盆大雨鋪天蓋頂,高聳的粗大樹木搖曳,雨聲風聲樹葉撲打聲交織在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飛龍嶴
仇要報,族人也要生存,麵對今後的日子,如何進展?
擺在眼前的是,亡故的爹娘和族人需要掩埋!受傷的鄉親需要治療!
如今缺醫少藥,如何才能阻止大麵積的化膿!如何才能為斷胳膊斷腿的族人續命!
受傷比較嚴重的盤古氏人,要求道,“少族長,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們的去處就是爛屎穀,自古那裏就是為我們這些將死人預留的地方!我們去了,你們要好好地活著,要為死去的老族長和族人報仇!”
盤古龍心裏明白,那個地方,就是一個等死的地方,族人老了,受重傷了,走不動了,為了給自家族人減輕負擔,自願去那裏,直到死為止!
現實是殘酷的,遠古的時候人類和獸類基本沒有太大的區別!
盤古龍為他們能夠做的,隻能是在祭祀的時候,為他們的亡靈祈禱!
長老們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一步一個血印地往前挪動!淚水打濕了所有人的臉頰!
天藍藍兮人已非
路慢慢兮不相聚
長生天兮淚滴滴
難屎穀兮雨霏霏
族人大傷兮活生生離
......
盤古龍狠狠地擦了把眼淚,“長老們,長輩們兄弟姐妹們,狼還能為自己療傷,我們為什麽不能?我們要去找草藥為族人療傷?”
盤古瘦長老擦幹臉上的淚水,驚詫地勸道,“少族長,我們自古都是這個生存之道,沒人懂醫?也不知道什麽樣的藥草能夠治療他們的傷?最多,最多給他們祈禱,讓他們的靈魂早日升天,早日去西方極樂世界!免受十八層地獄之苦!”
“--不行,我一定要為傷重的群眾治療!”
......
盤石星長老用手摸了把鼻涕,“少族長,也許我們都勸不住你,那麽我問你?你用什麽方式方法去治療?還沒有等到你找到草藥,恐怕他們,他們已經--”
“我心意已決!請各位長老和族人不要再勸我了,治!一定要給他們治!”
大夥見勸不動少族長,紛紛給他留了條去山的路!
大年堅定地說,“我和你一起去找藥!”
“我也去!”小年跑上前說。
“我也去!”
“我也去!”
......
盤古龍的八個小師兄弟蜂擁跟上!
盤古龍破啼為笑,“兩位長老和眾族人看家,小師兄弟們挽撫重傷人員都跟我上山,我就不信找不到治好你們的傷藥!”
也許被盤古龍堅定的信念所打動,群眾都紛紛擁上來,攙扶著重傷人員,默默地跟在盤古龍的後麵!
兩位長老也為之動容,“少族長,我們全都跟你去,我們相信你,不好不歸!”
“好,我記得後山窪有那個地方,我在狩獵的時候,看見過受重傷的狼,它的腿上和脖子上傷口很重,它添添傷口,就吞食那裏的泥土。我還以為這條狼要死在那,一直等到第二天,誰知道那條狼不但沒有事,反而傷口結疤了!我看它可憐,放生了!”
“好吧,我們全族人就去後山窪!”兩位長老同意了少族長的意見。
後山窪
兩個人攙扶一個重傷人員,走走停停,一路的血轍似乎給食肉野獸留下了跟蹤的線路!這些肉食性的猛獸見不得血腥味,一但發現,絕對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殘忍的本性促使它們順著這條路線,追蹤上來!
是大灰狼!
好大一個族群,大概有四五十隻,黑呼呼得一片!膽小的族人嚇得直哭!重傷的人群立即警覺起來,“少族長,就讓我們喂狼,你們向山下逃!”
盤石龍感謝道,“你們都是我的手足,這個時候我能棄你們不顧嗎?要死,我們一起喂狼!要活,我就要拚出一條血路。話說回來,這些狼說不定是我們的救星,他們是來給我們送肉的!”
群眾被盤古龍的諧語逗笑了,哈哈哈--
“對,這些狼是來給我們族人治傷,加大餐的!”大年見到這些狼,一股子狠勁湧上心頭,揮舞著棒子,朝那領頭的大灰狼奔去!
晴天柱也衝了上去,眾族人全都衝了上去,拚命地搏鬥,殺死了二十多頭狼。頭狼見打不贏這批人,一聲嘶吼,示意其餘的狼撤退,最後全都逃跑了!
眾人歡呼,重傷的人眼裏擒著淚也跟著笑!
扒了狼皮吃了狼肉,大夥們精神多了,受重傷的人們也似乎不那麽痛了!
盤石龍四下看了看,高興地說,“就這兒,我就在這兒,看見狼給自己療傷!快快,把土撫在傷口上。”
傷員們相互看了看。
大年伸手抓把土撫在身邊的重傷員胳膊上,痛得他直咧嘴!
其他人員也跟著把身邊重傷人員撫上了這不是藥的藥!
五個人巡邏,其餘人休息!
大灰狼遭受了重創,隻能遠遠地對天嚎叫,卻不敢輕易地進攻!
說來也怪,第二天天剛亮,就有一位輕傷者大呼,“這土有效,我的大腿結疤了!”
這下把大夥全弄醒了,重傷人員摸摸自己的傷口,血不再流,也似乎長上了肉!
盤石龍高興,大夥全高興,隻有盤古都,苦著臉,“我的胸部化膿了!”
“啊,我幫你再撫一把?”不舟不容分說,在他的傷口上又按一大把土!
盤古都哎喲一聲,大聲地嚷嚷,“不舟,你--做什麽都是--不周!”
盤古龍樂了,“盤古都,你感覺好些了嗎?”
盤古都似乎知道自己已經時日不多,無奈地強裝笑容,“我,我沒--事!”
經過這一夜大夥全像個泥人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了!
兩位長老給每位重傷人員瞧瞧傷,檢查完畢,走到盤古龍的麵前,“少族長,你真有眼光,隻有兩到三個傷勢重點,其餘人員均有好轉,輕傷的全都結疤了!”
“這不是我的功勞,大夥都有份,我一個人也不能照顧這麽多重傷人員!”
盤古瘦麵有愧色,悄聲說,“少族長,很抱歉,是我對不住傷者,給你賠不是了!”
盤古龍握住大長老的手說,“二爹,爹沒了,你是族裏資格最老的,你是用老辦法想問題,我不怪你!”
盤古龍雖說沒有責備他,但是盤古瘦覺得自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於是鬆開盤古龍的手,站起來,大聲說,“重傷的族人,是我盤古瘦對不起大家,我給你們道歉!”
大夥準備都起身,被盤古星製止說,“諸位父老鄉親,不必起身,你們重傷還沒好,等好了,再施禮吧?我也對不起你們,也說聲抱歉!”
盤古龍嚴肅地說,“留十疙瘩(十個)健康的族人看護重傷人員,其他能跑的族人,一起去狩獵,我們過去狩獵是各自為戰,獵獲多者,會額外地獎勵!”
盤古龍又想了一下說,“今天,我們狩獵要改一改過去的各自狩獵法,實行有計劃的集體式狩獵。盤古瘦長老帶人看護重傷人員,我和盤古星長老,各帶一隊人,從林子裏的兩邊向中間圍攏,每隊人馬,長龍排開,間距為十二長石寬度,就是前麵的那塊長石那麽寬!”
有人不明白,過去看看那塊長石,大概二十多米!
盤古星長老笑著說,“盤古龍族長的意思是,我們兩邊向中間驅趕獵物,夠距離就射殺!”
“不,我們向中間合攏,形成一個包圍圈,最後都是夠距離的,那時,我們再一起奮力拚殺,這樣收獲會大一些!”
果然,森林裏狩獵,用事先商訂的兩端相中間收攏的計策,合攏時大小獵物無計其數,眾人奮力地獵殺!收隊的時候,每個人的肩上都扛滿了獵物,喜悅之情不亦言表!
這次收獲是以往的好幾倍,眾人不得不服,還是少族長更利害,每個人收獲的獵物都比上次的狩獵高手盤古星獵的多!
盤古星長老即慚愧又暗自高興,慚愧的是現在的獵物是以前的二三倍,高興的是,族裏出了個能人,那就是少族長盤古龍,還真是我們族人的依靠,我們族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