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箭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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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巢國有巢國
    巢人狂命令巢昆帶領夢之隊悄悄潛入有巢國的境內一探虛實。巢昆接到命令不敢怠慢,雖然路途有些遙遠,但是他依然運用狼隊的訓練招術,邊狩獵邊行軍,片刻也不耽擱,到達有巢國的境內,他便命令命令夢之恢複狼隊的整容,稍稍休息!
    巴乙諫議說,“大盟主,這裏的地形我最熟,就讓我前去查探一翻?”
    巢昆明白巴乙的意思,他這是想搶功,能夠立頭功,他就可以在大巢國站住腳跟。他之所以叛出前有巢國國王,也是有原因的,無外乎再拍巢人狂的馬屁!巢昆覺得這個人沒啥本事,他怕巴乙泄露了軍機,把自己的打算搞雜鍋!
    “巴乙,你想立功是一件好事,但是事不亦遲,我們馬上要出發,直接進入有巢國五部基地,打他個措手不及,這樣我們才能取得勝利!”
    巴乙反對道,“就你這點人馬想打敗有巢國,那是做夢?”
    “嗯--,你怎麽對待上司,這樣說話?還這麽大言不慚地說做夢,今天你是在做夢?回你的位置上去好好地呆著,別亂動,否則我治你個不服從上級的命令之罪!”
    巴乙閉上了嘴,他本來希望能夠通過打前站立頭功贏得巢人狂的好感,沒想到被巢昆一頓訓斥,一切的一切立馬化為泡影!他有些不甘,他這次隨夢之隊出征是巢人狂首肯的,並且允許他帶領自己的幾個隨從一並前往。他立功心切,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單獨行動!
    巢昆卻不明白巴乙的小算盤,他的目的是奇襲,在有巢國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打他個措手不及!他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命令道,“所有夢之隊的成員,整理好自己的戰備,我數三十個數,開始!”
    這些隊員除了巴乙帶的幾個人外,幾乎清一色狼隊成員,他們身經百戰,跟著巢昆打過無數勝仗,整理好裝備那是小尅四!然而巴乙似乎沒有聽到命令一樣,幾個人依然在呼呼睡大覺,巢昆知道巴乙不是自己隊伍裏的人,不服從命令他管不著,但是他不想耽擱時間,命令道,“出發,中窪茅房!”
    中窪茅房是巢人巫的住所,巢人巫已經接到巢人四的通知,夢之隊今天夜裏就到。巢人巫即高興又激動,高興的是終於有了盼頭看到了光明,激動的是這麽快就要見到王兵了!
    巢人巫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茅房是他一手創建的,卻被五部人當著大便房,他受不了這樣的汙辱,他看到五部的人也自稱有巢國,心裏更是難受,這就好像騎在自身上撒尿一樣!當初巢人風國王勸他一起投靠大巢國,他沒有同意,他是想留下來,親自看到五部人灰灰煙滅!那樣才解他的心頭之恨。
    巢人巫沒敢帶太多人,他怕露出馬腳,因此越少人知道越好。
    夜色灰暗,月亮偷偷地躲進雲層裏,隻有樹葉發出嘩嘩聲!
    巢昆一行數十人乘著灰灰的月亮頭,悄悄地穿過密林直奔目的地。
    巢人巫守在林邊,靜靜地等待接頭的人群!
    巢人四說,“哥,這次行動是秘密行動,沒有人看到你們來這邊吧?”
    “不會有人知道的。這些人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心腹!”
    “巢人路呢?”
    “在!”巢人路有些緊張,臉都白了!
    在夜色裏巢人四看不清他的臉,“你在族裏也算是老人了,跟了大哥這麽多年,等把五部的人滅了之後,升你做伍長!”
    “謝盟主!”巢人路嘴裏說著謝字,心裏卻在想,晚了,我把巢人巫的一切都告訴了盤古國王。好多次,他把巢人巫與盤古龍進行比較,巢人巫死脾氣,強的狠,對手下從來不照顧,要打就打要罵就罵,讓人受不了!盤古龍平易近人,還把美食與下人同享,就憑這點,他還是向著盤古龍!
    巢人四卻不明白巢人路此時的想法,他隻想盡可能成事,早點接到巢昆這幫夢之隊,幫助他們打誇五部的人馬!
    巢昆聽到前麵說話聲音,打個飛哨,“咕咕,咕咕,咕咕。”
    這邊接到暗號,巢人四也跟著打個飛哨,“嘎嘎,嘎嘎,嘎嘎。”
    接上頭,巢昆一陣暗喜,“快,自己人,快跟上!”
    巢人巫高興地拉住巴乙的手,“可算接到你們了?我們這就走吧!”
    巢人四拉了下巢人巫,“大哥,這位是大盟主巢昆頭領。”
    巢人巫非常尷尬,但是在夜色下,卻沒有發現,轉過頭來,拉住巢昆的手,“大盟主,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剿昆搖搖頭,“什麽時候了,還客氣,趕緊行動,帶我們進攻盤古龍的老巢!”
    巢人路一驚,他想告訴盤古龍他們早作防備已經來不及了!
    盤古龍已經知道大巢國的夢之隊已經進入境內,至於什麽時候出擊,他還沒有把握!不過,他預料到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所以已經有了防備,安排了兩個巡防哨兩個暗哨!
    兩個巡防哨沒有什麽經驗,以為也隻是作作樣子,到了半夜便找個草堆,躺下呼呼睡覺了!
    盤古龍不放心,提醒老弓箭隊隊員時刻準備著打仗!
    這個時候,巢人巫帶著巢昆的夢之隊已經摸到了這邊。
    “哎喲,什麽人?”巢昆的夢之隊人員不小心踢到正在睡覺的盤古龍安排的明哨。
    巢昆見事情敗露,大呼,“上,捉拿盤古龍,五德誇父日!”
    哨位剛說話就被夢之隊的人給掐死了!
    其他哨位人員大呼,“有賊啊?快點抓賊啊?”
    盤古龍率領弓箭隊,亂箭齊發!可憐夢之隊的隊員,剛剛衝上去就倒下一大堆,抱頭的抱頭抱腿的抱腿,捂眼的捂眼,一時哭爹叫娘亂成一片!
    巢昆腦子一片空白,這些人怎麽這麽快,還沒有粘到人家的一根毛發!竟然不消半刻的功夫就撂倒他的夢之隊一半的隊員!
    這樣打下去,肯定會全軍覆沒,於是命令道,“扯呼!扯呼!”
    盤古龍見巢昆想跑,命令道,“全力進攻!”
    巢昆帶人沒命地狂逃,盤古龍的大隊人馬也到了,將巢昆的夢之隊全員團團圍住!打的打,砸的砸,又死傷一片,一會功夫,站著的所剩無幾。巢昆有點悲哀,帶著這麽幾個人,突圍,恐怕有點難!突然他想起了巢人四巢人巫他們,難道也被殺死了?他感覺無望,甚至想到了最恐怖的死法!慌亂中一個人拉了一下他的手,他還以為是敵人,伸手要打。
    “別打?是我,巢人巫,快蹲下!”
    夜色仍然包圍著一切,隻有站著的人,才那麽明顯,所以成為周邊攻擊的對像,非死即傷!
    巢昆聽到熟悉的聲音,慌忙蹲下,“巢人巫,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知道我們今晚的偷襲?”
    “這怎麽可能,你們偷襲是臨時決定的,這裏所有人都在,怎麽會通風報信?”
    “那麽說,他們防備的很嚴格了?”
    “那個大叫的人,八層是暗哨?那人在草堆裏,我們竟然沒發現?”
    “好了,這個時候,也不是誰對誰錯的事,趕緊想辦法逃命吧?”
    “往這邊來,這地下是一個暗洞,躲進去,等他們收隊了,我們再出來!”
    包圍的人見全打倒了,紛紛捉拿受傷的人,把他們帶到一個黑屋子裏!
    夜深了,一場戰鬥就這樣平息了!偶爾還能聽到狗的聲和狼嚎聲!這時一切又寂靜下來,連個蟲子的聲音似乎都沒有了,靜的可怕!
    巢人巫帶著巢昆等人向著邊界行進,穿過密林走過小山嶴,翻過一座不是很高的山頭便出了有巢國的管轄之所。巢人巫怕事情有變,匆匆與巢昆告別,急忙跑回老巢!
    有巢國的王兵正在加緊收尋陋網之魚,故意在巢人巫住的茅房旁邊大聲地嚷嚷,“巢人巫有沒有在家?”
    巢人巫故意打著哈欠,咳了兩聲,“誰在叫我啊?”
    “在就行,我們是例行檢查的!你睡吧!”
    巴乙並沒有跟著巢昆他們衝擊五部駐地,而是悄悄地潛回了他原先居住的巴窪那個地方,因為那兒還有他的一個親戚沒有跑,仍然住在那裏!他想借這次機會,好好地潛伏下來,等待更好的時機,再為巢人狂這個昔日的哥們建立功勳!
    巴乙的想法是高妙的,真的為他自己撿了條命!為了躲避追捕,他把幾個手下安頓在一個他昔日玩耍的一個隱密的山洞,自己跑到這個親戚家。
    “巴乙,你不是已經跟前國王跑了嗎,咋又回來了?”
    “噓,巴勝,別太大聲,一會兒我再告訴你,先進屋再說。”巴乙趕緊把巴勝拽進屋裏,悄悄地往外探探頭,見沒人,便輕輕地把門掩上。
    巴勝明白,現在有巢國要跟大巢國打仗,巴乙自然成了敵方,見他如此這般小心,當然也見怪不怪了!
    天已經大亮,朦朧的霧仍然罩著四周。
    巴乙慶幸,天都幫他一把!
    巴勝苦著臉說,“巴乙,現在嚴格的很,你不能呆在我家,否則,我可能被連坐的包括我的家人。”
    巴乙笑著說,“巴勝我們是親戚吧,我怎麽會連累你呢?再說,我這次來,是想投靠有巢國的,一旦國王接納了我,我們還是一家人,對不對?”
    “原來,你是想投誠的?那好,我去通報伍長,你跟我來?”
    “別急啊,哥?你這有吃的嗎?”
    “有?”
    “拿來?”
    “就這點,夠不夠你吃?”
    巴乙聽說有吃的,眼睛一亮,當看到巴勝手裏拿著,一小塊肉時,綠光頓時暗了下來,“就這點?”但是,那畢竟是食物,一點點也可以充饑,伸手搶過來,大口塞進嘴裏,囫圇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
    巴勝看著巴乙的吃相,似乎八百年沒有吃飯似的,趕緊弄了點水,“喝吧,別咽著。”
    巴乙搶過水具,一揚脖,全都灌進喉嚨裏。也許喝得太急竟然咳了起來,巴勝拍拍巴乙的背,
    “慢著,沒人跟你搶!”
    巴乙墊了下肚子,覺得沒那麽餓了,“巴勝,我還有幾個兄弟,我去叫他們一起去投誠。”
    “好,我在這兒等你!”
    “不用等,你和我一起去,他們就在對麵的那個小山洞裏。”
    巴勝豪無戒備,跟在巴乙的身後飛身朝南山窪的方向奔去!
    到了山洞,巴乙給同夥使了個眼色,他帶的幾個人也是人精,巴乙的暗示,立即讓他們精神起來,嘴裏說著好話,慢慢接近巴勝,乘巴勝不注意一塊石頭砸將下去,頓時巴勝被砸暈過去,幾個人七手八腳,巴勝想活也沒有命了!巴乙解決了巴勝,他就扮作巴勝生病的樣子,躺在床上不出屋,那時間,缺醫少藥,得了病就是等死,除非自己能夠戰勝病魔,否則就是死!巴勝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經常會自己躺在屋裏抱病休息!沒有人會懷疑這麽個病秧子,偶爾巴勝的家人會給他送些吃的,這些巴乙早就一清二楚!巴乙白天裝病晚上出來活動,把打聽到的事一一告訴他的同行,讓他們每個人記住一件事!吩咐完要做的事,他們就上山打獵,他知道那裏有獵物,因為他在這裏從小長到大,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清楚!還好獵獲一隻野豬,好大足夠他們幾人吃上好幾天。
    盤古龍帶著五鶯他們在幾個可疑的地方搜尋可疑的人,都無所獲,眾人找了個山坡坐下來休息。盤古龍問誇父月,“巢人巫既然給這批夢之隊的人引路,為啥沒有他和手下屍體?”
    “巢人路沒來報告?”
    “沒來,估計,這會兒,巢人巫在排查什麽,他可能對這次突襲的失敗產生懷疑?巢人路是個好人,我想會處理好這件事,並且保護好自己!”
    “你是他肚子裏的肥蟲?”
    盤古龍開玩笑地說,“我在他的腦子裏住著,他想什麽,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吹吧,你?”五鶯譏諷的口氣說,“別看你這個人很神,其實,也有你想不到的時候。我覺得,巢人巫這會正在哭呢?”
    “呀?你還別說,五鶯大祭司說的真對,我偷偷來的時候,正看到巢人巫在摸眼淚?”
    “好啊,巢人路,你走路連個響聲都沒有,要不是大夥都有準備,看不到你的人隻聽聲音,還不被你嚇死?”
    盤古龍威嚴地笑著說,“沒事,像他這樣做的事,也一件很凶險的事,走路要是有聲響,不被別人早發現了!”
    “好,不說笑了,我來報告一件好消息和一件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當然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巢昆的夢之隊全軍覆沒!”
    好,眾人拍巴掌!
    “壞消息就是,巢昆並沒有死,共逃跑了五個?”
    “是巢人巫救的他們?”
    “沒錯,在戰場旁邊有一個暗洞,他把這幾個人都藏在那兒,快天亮的時候才送走他們!”
    五鶯氣道,“你怎麽不早點報告,我們好一網打盡。”
    “那五個人就是我和巢人巫送走的,我哪有時間?”
    誇父月玩笑道,“你個叛徒,你把他們送走了才報告,你誠心的吧?”
    巢人路舉著右手,“我對長生天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國王!”
    盤古龍把他的手掰下來說,“巢人路,她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看不出來啊?”
    “嚇死了我,都?”
    誇父月自嘲地說,“我的王,玩笑被你點破了就不好玩了!”一拍屁股就要走人!
    盤古龍最後囑咐巢人路,“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是第一性的,在自身安全的基礎上再把可靠消息送出來,我認為你做的對,我支持你!”
    盤古龍拍著巢人路的肩膀似乎給了他無比巨大的力量,巢人路渾身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都充滿了勁,有種打勝仗的感覺!
    巴乙探知巢昆戰敗逃走,巢人巫頹廢,盤古龍已經放鬆了警惕,他覺得時機到了。於是半夜偷偷闖進王殿,探明盤古龍的藏身地,以及五部主要負責人員的住處,一一記在心裏!然後飛身穿進石壁後麵,悄悄地溜進王兵的住地,把王兵的部屬情況再一一地刻在記憶裏!
    做完這些事回到那個藏身的山洞,幾個人分別記住了巴乙交待的敵情,然後偷偷離開,往大巢國的方向飛奔!
    巢人巫坐在那裏一直發呆。他不知道哪個地方出錯才造成一敗塗地,要想翻身還要等上多長時間,他心裏沒數,像這樣的日子,實在是難熬!
    巢人路見巢人巫心不在蔫的樣子,有點可憐他,“族長。”
    巢人巫抬頭見是阿路,眼淚汪汪,“阿路啊,你跟了我有幾年了吧?”
    “族長?我跟你二十多年了?”
    “哦,你看我都--”
    “別泄氣,來日方長,我們要好好的謀劃將來!眼前的失敗不叫失敗,以後有的是時間,隻要大巢國強大起來,巢人風借來強兵,我們就有希望了?”
    “嗨--,何時是個頭啊?”
    “有初一就有十五,我們既然開了頭,以後我們奮發圖強,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巢人巫有氣無力地說,“好吧?繼續努力!”然後伸出拳頭與巢人路的拳頭相對。
    盤古龍指導著風石一他們練習如何把握弓?在拉弓的基礎上如何射箭?如何命中目標?弓箭隊的老隊員也都來湊熱鬧,紛紛指導和相互學習,一時間整個把場洋溢著沸騰的氣氛!
    風石一出盡了風頭,百步穿揚,箭箭擊中把心!
    誇父月不服,偏要和風石一比個高低,“風石一,風頭都讓你一個人占了,我不服,我要和你比試?”
    風石一笑著說,“姐,你要和我比,我哪能比得過你啊?你是老隊員,我是新手,算我向你學習?”
    “小子哎,還挺謙虛!no,我們不比死把子,我們比打獵?”
    盤古龍一聽也來勁了,“對打獵,我們都去打獵?”
    五德在這個時候剛好進來,“打獵?不保密了?要是巢人狂知道了我們弓箭隊的秘密,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勝算?”
    盤古龍見是老族長五德,趕緊擺個手勢,“有請,我把我的想法跟你說說,你肯定會同意,我們的這次狩獵練習!”
    “如果你能夠說服我,我就同意你們的這次活動。”
    “我們天天練習的是死把子,可是人是活的,就像獵物一樣,如果你不臨場訓練,戰鬥時,是不會那麽快獲勝的?”
    “好,不用再講了,我同意。不過,我有個條件,必須讓我們新招的保密隊清場!把狩獵場周圍的閉雜人等清除了,你們再去,如何?”
    盤古龍覺得薑還是老的辣,稱讚道,“五長老說的對,保密保險保障!我們的這次狩獵練習一定會讓弓箭隊突飛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