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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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歐漏」
    我不慣喝咖啡。
    我小時候偷偷喝過衝泡的咖啡。就像所有想要窺探秘密,忍不住好奇的人,結果反受其苦。我那時候就倒掉了。現在,我拿著咖啡杯取暖,等到掌心溫暖,才喝了一口
    意外地,挺好喝的。
    見雷斯垂德警官在一旁煩躁地抓頭發好一段時間,我開口開解道“拒絕福爾摩斯先生並不是一件難事。”
    我過去大部分玩的遊戲都是零和博弈,從來都不存在兩全的情況。因此不該退讓的時候,我是不會妥協半分。對我來說,拒絕福爾摩斯先生確實並不是難事。
    相對應的,雷斯垂德自然不可能應我。
    如果拒絕真是那麽一件簡單的事情,那他就不用煩惱那麽久了。
    我奇怪地問道“雷斯垂德警官,你被福爾摩斯先生抓住什麽把柄了嗎”
    “話並不是這麽說的。”
    雷斯垂德似乎很難解釋。
    就算真的有,他跟我說,不久將把柄放在我手上了。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但我沒有必要特定點出來,反而顯得我真的居心不良似的。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也願意幫忙。”
    話音剛落,雷斯垂德驚訝地說道“你答應要調查案子嗎”
    “我不會幫福爾摩斯先生,但我可以幫你。”
    雷斯垂德皺著眉頭,反問道“這有區別嗎不是都要突然解決那起莫名其妙的失物案,不是嗎我實在不知道夏洛克這個時候在想什麽,就算剛解決完救濟站爆炸案,還有一堆的求證報告要做,哪裏時間去做半年前的案子”
    我們是邊說邊走向警局內部,雷斯垂德和我討論的聲音自然地跟著低了下來。
    迎麵向我們走來的是另一名高顴骨的警探,鼻梁挺拔,可能過往是生活在威爾士,身材要比其他警探要高更壯一些。他整張臉表情嚴肅冰冷,我們正好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肩膀毫不避讓地撞了我一下。
    “喬森,hat the he are you dog”雷斯垂德聽到我們相撞後的聲響,抬起手,為我打抱不平。
    被叫做喬森的警探並沒有反應,回頭朝我們,一句話也不說。
    旁邊的警官自動替他解釋,“喬森警探一定是看到雷斯垂德警探要立功了,感覺到很不甘心。”
    雷斯垂德轉頭對受害者的我,說道“抱歉,讓你受到牽連了。“
    這有什麽
    我搖頭。
    最關鍵的是,人的腳步是朝著我走過來的。
    遠離大腦的身體部分往往最藏不住主人的心思。
    我可不記得我得罪過這個陌生的警探。
    這件事就是個小插曲。
    雷斯垂德跟我說,他們要和對三個歹徒都進行一次測謊儀的檢測。
    從警局開始,雷斯垂德就盡量避免談論夏洛克的名字。看來這個警局對他的存在的看法是比較負麵的。就算是雷斯垂德,他也不想要為了一個夏洛克而挑戰所有的同事。
    “他們犯罪手法,犯罪對象,犯罪證據等等想要一口氣問出來並不是容易的事。這可是積壓了五年的份。”
    “而且他們還不會說實話。”
    “而且他們不會說實話。”
    雷斯垂德和我的聲音重疊。
    雷斯垂德驚訝了一瞬,說道“你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的”
    額不是我隻是在說客觀事實而已。
    一是罪名越多,對他們越有害。
    二是不配合的情況下,警方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偵查,他們進獲罪進監獄的時間也相應地往後推。
    總的來說,說實話對他們來說沒什麽好處。
    除非他們已經厭倦在外界自由的環境,想要監獄體驗生活。
    從他們下手調查並沒有那麽容易的。
    見雷斯垂德還在糾結沒有意義的事情,我說,“福爾摩斯先生說的。”
    比起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留學生來說,夏洛克的話語更有權威。
    果然,雷斯垂德仰頭恍然大悟。
    “那他有說什麽解決的辦法嗎”
    我想了想,“換個角度下手。福爾摩斯先生不是讓你調查失物案嗎”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雷斯垂德想不明白。
    “也不能直接斷定兩件事毫無關係。你聽過混沌理論嗎”
    雷斯垂德沉默了下來,頓了頓說道“反正就是要找羅德的意思,是嗎”
    見他逃避回答什麽是混沌理論,我就很想和他解釋。不過我還是忍住了。
    “他和案子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
    “你可以問問三個人。”
    我看到雷斯垂德已經開始找名為羅德的案子。他邊找邊說道“難道是他們搶的嗎雖然項鏈是貴重金屬製作而成,但其實也不是特別值錢,賣出去最多也就是三百多英鎊而已。我問他們是不是搶了羅德的項鏈”
    “你不能這麽問。”
    “那我怎麽問”雷斯垂德警官反問道,“不是這麽問嗎”
    雷斯垂德似乎不太擅長刑訊方麵的工作。
    我想了想,說道“你這樣會變成引導他們講你想得到的話。給的信息越少,他們越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回答。”
    雷斯垂德看向,似乎等我說更多。
    “舉個例子,你拿著羅德的資料,隨便來個五十頁左右,裏麵全都是白紙都沒有關係,就是放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暫時也不問他們羅德的事情,而是問救濟站的案發現場細節。最後才問他們,還記得半年前他們在倫敦酒吧的青年嗎”
    “然後呢”雷斯垂德疑惑地說道,“不記得吧,否則以他們的行事方式,早就滅口了。他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還讓羅德活著。”
    “先不急著那麽說,也許會得到很有趣的回答呢”
    我話音剛落下來,雷斯垂德好奇地問我“蘭尼,你以前從事過類似刑偵的工作嗎你對這些好像很熟悉。之前在救濟站的屍骨前,你不僅不怕白骨,還也說過像法醫一樣的話。你知道得很多。”
    被他那麽一說,我才發現我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事情。
    “我媽媽是法醫,我爸是警察,耳濡目染聽得多了,就知道了。”
    “那他們一定是很厲害的專業人士。”
    我愣了一會神,而後笑了起來。
    雷斯垂德按著我說的方式,對著三人依次做了同一件事,然而,三人不僅都承認是自己做的,還了更多的案件細節來證明自己是窮凶極惡的人,完全有動機去謀害半年前的羅德。
    至於項鏈他們各有各的說法,但大部分都說賣給黑市,現在要找也沒有了。
    從審訊室離開後,雷斯垂德不敢置信,羅德這件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失物案反倒逼出他們的實話來,甚至證明羅德一案與他們有關係。
    “沒想到,收到了那麽多情報,”雷斯垂德驚訝地看向我,“看來現在的重頭戲確實在羅德身上了。我得親自去和羅德見一麵了。真的謝謝你給我這麽多建議。”
    我笑道,之前不是我說過要幫他嗎而且,還不需要專門聽福爾摩斯先生的安排,自己處理就好了。
    “太謝謝你了,蘭尼。”
    雷斯垂德急著要出警局了。
    我則慢悠悠地走出蘇格蘭場,盤算之後案子結束,該怎麽處理開學的事情。
    我還有兩個星期就得開學了。
    我還在想著,餘光瞥到一輛黑車跟著我的腳步亦步亦趨。我才剛停下腳步,一個黑衣人從前排下車,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趁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把我拽進車子裏麵。
    我身形維持不了平衡,整個頭直接撞在了似笑非笑的麥考夫福爾摩斯身上。
    “又見麵了,蘭尼先生。”
    “”
    歐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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