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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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我們家每個人都特別喜歡」
    “你和夏洛克說了嗎”
    我自然是和夏洛克、華生說過,我可能會在莫裏亞蒂教授家待晚一點。可我又因為莫裏亞蒂教授家裏來了客人,才剛說了221b公寓已經給我做了晚飯。
    我如果講細的話,這前後用詞不一致就容易被人拆穿。
    我隻能含糊地回應道“他知道。”
    這句話落下來後,我跟著留意周圍的情況。事實上,麥考夫在和我對話的同時,阿爾伯特和莫裏亞蒂教授兩人內心猜測思量的聲音,也跟著傳進了我的耳朵裏麵似的。我雖然也不是真的能夠聽到他們內心的聲音,但是從他們的神情和動作中,我就感知到一股他們思考的氣氛。
    也許他們在猜測夏洛克和麥考夫的關係和心理距離,或者是在猜測我和麥考夫的關係。
    不過,兩個莫裏亞蒂都是反應極快的人。在我說完之後,阿爾伯特很快就主動笑道“其實,玄關旁邊還有個小的會客廳,你們需要私聊一下嗎”
    這完全沒有必要吧
    我內心頓時充滿拒絕的聲音,可表麵上還是裝出我願意配合麥考夫,聽他安排的態度,朝著麥考夫的方向看過去。
    麥考夫也絲毫不客氣,對著我的方向,冷漠又無情地朝著我的方向招招手,說道“蘭尼,你跟我過來說一下。”
    這說剛結束,麥考夫儼然是把莫裏亞蒂教授家當做自己家裏麵。他十分輕車熟路地就走進玄關旁邊的小房間,好像對這裏很熟悉似的。可我感覺他是第一次來,因為麥考夫不是那種喜歡社交的人。他身邊都沒有朋友,也沒有伴侶,成天沒事就會跑去看書,怎麽會經常來莫裏亞蒂家做客呢
    相反的,我來這裏幾次了,但小會客廳的印象還是我第一次來這裏的印象。我還記得,那裏麵放著一架鋼琴,之後就沒有特別留意了。我也沒想到,這個看似開放的房間還有個推拉門。
    麥考夫在讓我進小房間之後,就讓我用推拉門把門給關上了。
    話說,這種自己關上門的心情,就跟自己把自己的逃生路給堵死了一樣。我下意識朝著莫裏亞蒂教授的方向看去,可他還不知情般對著我的方向笑了笑,一副很放心的樣子。
    “”
    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也知道麥考夫不會對我怎麽樣。
    可仔細想想,這種說一不二的大長輩難道不是很嚇人嗎就像是那種高門大宅門前唬人的石獅子,還有某服裝店門前仿真的黑狼,我記得我小時候每次經過的時候都要被嚇一跳。話說,我發現如果不熟的時候,我還覺得這人怎麽對我,也和我無關,可熟起來之後,我難免也會跟著關注對方的心情和態度,反而會比較小心翼翼。
    問起我和麥考夫的關係
    我覺得我和他應該屬於那種熟,但沒有完全熟的情況。
    真正意識到我們兩個相處模式好像發生變化,大概是
    是情人節結束的第三天早。前一天的時候,我在俱樂部找到麥考夫,把221b公寓準備的情人節巧克力給他一份。
    我們之前過節的時候,其實都有互相送禮物聖誕節的、新年的、華夏新年的,還有元宵那會也送。這次,公寓過情人節的時候,我覺得麥考夫孤家寡人,又喜歡吃甜,剛好也可以找個由頭送巧克力給麥考夫吃。
    我並不覺得,情人節就隻能是情人才可以過。
    我的想法是,情人節這天其實就是個表達感謝和愛的節日。像是在我讀高中的時候,班上的同學也會在情人節送全班男女同學巧克力,雖然都是女生發起來的,但是我覺得,我們公寓送也沒有關係。
    當然,我提出來的時候,就隻是一種想法。
    如果被拒絕,我就當做沒說過。
    可有可無。
    我唯一對這個想法堅持的理由是,畢竟麥考夫是整個公寓背後的金主。平時節慶日的時候,這樣互相送禮物,以後遇到大麻煩的時候,我們自己才好意思開口。
    我這話剛落下來,赫德森太太就覺得我這個主意很有意思。華生也很支持,夏洛克並不反對。我就自覺地成為221b代表,專門去選巧克力精品店。
    那是手工巧克力專門店artisanduchote,一盒最小的巧克力也要25英鎊以上。我花錢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總會算很久。可是花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我一般不會思考太多,覺得該花就花錢,不能小氣。
    就我在選巧克力的時候,店員笑著問我,是不是在給男朋友選的。
    她那話一落下,我就發現,我做了一件在外界看來都認為我很蠢的事情。
    我的腦袋裏麵,浮現出來的既有赫德森太太和華生寬容的笑意,也有夏洛克一貫嫌棄的表情。我禁不住在想,他們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情人節是什麽節日,覺得我隻要我自己過得開心就可以了,所以才不反對。我認為,我要證明自己其實不是笨蛋,不應該送。可是,我又覺得,我們又不需要被普世價值觀裹挾,於是還是堅持選了巧克力。
    不過,我在第二天以整個公寓的名義送,把之前準備好的賀卡也交了出去。
    麥考夫當時就收下巧克力,也沒有多少表示。不過,在隔天的時候,我們公寓就收到一大箱的禮物,有給赫德森太太一大束玫瑰花,也有給夏洛克和華生的雪茄和紅酒,還有給我五件換季衣服和用在雨季穿的防水防風外套。我在把衣服放在衣櫃的時候,發現裏麵還有一張卡片。
    卡片上有非常漂亮的花體字,跟印上去的一樣,但是我判斷應該是手寫的,因為沒有人會在一張小卡片上印一句「上帝都不知道,在你的腦袋裏,會孵化出怎樣怪異的蠢事」。
    這確實是夏洛克的親哥了。
    可我覺得那會開始,我和麥考夫好像熟起來了。
    此刻,他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交叉放在膝蓋上的手掌透露著一絲嚴肅。他明明是坐著的姿勢,卻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場。
    更重要的是,我剛好還穿了他送的白毛衣,更顯得有種拿人手短的感覺。
    麥考夫仰頭望著我的方向,平淡冷靜地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無意識背著手,開口解釋“教授說有事情要找我過來麵聊,所以我就過來了。”我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這個背手的動作顯得好像太心虛了,很想要把手往前放,可是掙紮了一會,我又把手藏在身後,背著麥考夫在摳手心。
    “如果是和教授有學術上的商討,你為什麽還要專門洗個澡,還換件新衣服。”
    他不動聲色地說出這句話,我突然感到自己像是被他當中剖析一樣。
    我下意識地往門外望了望,心裏有點無助。
    怎麽,對於「提前洗澡」這種小事,大家都要想那麽多呢
    我突然發現麥卡夫他們偶爾也會跟在漫畫的彈幕一樣,會過分解讀我的行為。明明我什麽都有做,我也沒有做很奇怪的事情。
    我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我怕晚上回去會晚,所以先去洗澡而已。”
    雖然我自己都覺得我在講一件很無聊的事情,但是我確實平常就有每天洗兩次澡的習慣,隻是想要不浪費時間,提前做晚上的事而已。
    果然說完之後,麥考夫對我露出很無語且無法理解的表情。我也不在意,反而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洗了澡”
    難道是因為我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太幹淨了
    我明明頭發都已經幹了。
    “就是我們現在這個距離,你身上傳過來的夏洛克的味道太重了。”麥考夫很平常地說出了一句很炸裂的話。
    我下意識地想嗅一嗅身上的味道,完全不知道夏洛克到底是什麽味道。
    屍體的味道
    還是化學藥劑的味道
    或者是雪茄香煙的味道
    天啊,這樣的我一直在教授麵前晃悠嗎
    “我是說,洗發露和沐浴露的味道。你要麽噴了香水,要麽是剛洗完澡一個小時,否則身上的味道不會那麽重。”麥考夫的語氣讓我不知如何應對。
    我隻能跟著沉默了。
    這要麽是夏洛克用的是持久香型的洗浴用品,要麽就是麥考夫是狗鼻子。
    麥考夫繼續觀察我的反應,表情嚴肅地步入正題“簡單和你講一句。”
    我連忙鄭重地看向他的眼睛。
    麥考夫便和我道“蘭尼,你記住我一句話就可以。任何姓莫裏亞蒂的人都不該是你的朋友,也不該是該親近的人。你懂我意思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他這句話說完之後,並不急著起身,而是在看我的反應。
    那他呢
    麥考夫在這裏做什麽呢
    我剛有疑惑,腦海裏麵很快竄過神夏劇集裏麵,麥考夫與莫裏亞蒂合作的畫麵。其實,這也可以解釋麥考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自然也沒必要去詢問那他和莫裏亞蒂他們是什麽關係,隻是說道“我知道了
    。”
    應完之後,麥考夫果然就不再多說了。
    我也非常有禮貌地跟他說謝謝,然後一邊想趁早去找莫裏亞蒂教授見麵,一邊反複回顧麥考夫的言行。
    我覺得他剛才好凶。
    為什麽福爾摩斯家的人都那麽凶
    教授並沒有想到我和麥考夫談得那麽快,結束得那麽早。他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於是我很快就和教授對上視線,教授習慣性地朝著我微微笑了起來,“結束了”
    “嗯”
    我剛應完,在我背後出沒的麥考夫當場冷哼一聲。
    這聲音跟夏洛克簡直一模一樣。
    一時間,我背後全是如臨大敵般的雞皮疙瘩。
    不過,麥考夫不喜歡一件事重複說。
    於是就有阿爾伯特陪麥考夫,而莫裏亞蒂教授則帶著我去書房。
    莫裏亞蒂教授領著我穿過寬敞的客廳,又進入那間熟悉的充滿書香氣息的書房。書架上如同記憶一般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古典文學到科學研究無一不包。直麵於門扉的書桌整潔有序,上麵還擺放著一張全家福。
    一般來說,有些人會在桌子上自己獎杯或者榮譽勳章。不過,很顯然的,對於莫裏亞蒂教授來說,家庭遠遠高於自己曾經獲得的榮譽。
    這是我非常欽佩欣賞教授的一點。
    教授指了指書桌對麵的舒適椅子,示意我坐下,而他自己則在書桌後坐下。書房裏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氣,這是路易斯提前留下的。他不僅把我之前還沒有喝的咖啡留下來,還幫忙準備好教授的另一杯意式濃縮。
    \≈amp;quot;請坐,蘭尼。希望你喜歡這裏的氛圍,這是我平時思考問題的地方。\≈amp;quot;莫裏亞蒂教授微笑著說道,透露出一種親切的氛圍。
    順著他的話,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周圍的書籍和教授密密麻麻的草稿紙。教授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淡然一笑,說“我其實對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我擔心你急著要走,事情沒有辦法說完。我還是先說主題。”
    我對教授那句「對我有很多問題想問」產生了好奇。
    他對我有什麽問題
    我對我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應該還記得,上周六淩晨的時候,你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吧”教授微笑著說著我的黑曆史,“我錄下了一個半小時的錄音,這兩天都是在反複聽。”
    隨著教授的話語,我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仿佛是岩漿爆發,整個人都開始滾燙起來,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屈伸。這突如其來的揭示讓我如墜冰窟,內心湧動的羞愧和尷尬之情難以遏製。我現在就想在原地翻滾,把我的掙紮趕走。然而我隻能強忍著情緒,冷靜地說道“我是不是還說錯了什麽事情我現在這裏給你道歉。”
    教授笑得更加燦爛,“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他頓了頓,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蘭尼,恭喜你證明成功了數論上的猜想,對於所有的
    δ0和足夠大的x,存在至少e{ogzogx2δ}個卡邁克爾數在指定區間中。雖然這是你喝醉酒,但很顯然你之前做了很多方麵的研究。”
    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草稿紙全部翻出來,“這兩天要從你的醉話裏麵整理出這20多頁的草稿紙是不容易的,你似乎連計算都是在腦袋裏麵算出來的,我連演算也重新算一遍,確保正確。結果你做得很好。”
    教授翻給我看草稿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像是踩在雲端上,不敢相信這是從我腦袋裏麵冒出來的東西。他邊讓我看,邊說道“我這兩天也幫你證實了國際上的數論報告,並不存在任何人發表了相關的論文。我弄下來的錄音也可以作為證據。”
    隨著他的話,我的思緒在一瞬間被拉回那個電話的片段,那段似乎被遺忘的對話在此刻被重播。可我絲毫沒有任何印象。
    我有點懵懵的,忍不住舉起手。
    教授十分耐心地看向我“怎麽了嗎”
    “那,這個可以當做我的數論作業交上去嗎”
    教授一愣,無意識地抬起手撐著側臉,盯著我,笑開了,“那你介不介意,我把你的作業交給某些數學研究期刊呢”
    他又說,當然可以了。這可以是我的作業,非常優秀的作業。
    我整個人從他開始說正事開始,就沒有實感,眼睛都盯著教授好久,直到他開口問我“怎麽了嗎”
    我得說實話,“其實我喝完酒之後,記憶完全斷片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什麽事情。如果教授不說的話,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可是,當教授告訴我,他幫我記錄下來,還幫我驗證了我的計算,證明了數論上的猜想時,我內心湧動著複雜的情感。可以說是,驚喜、喜悅、還有很多的不可思議。
    這大概是我數學生涯中的高峰,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的時刻。
    我的心髒在胸腔中跳動得更快。
    這一刻,我仿佛站在巔峰之上,凝視著屬於自己的群山。
    我努力保持鎮定,但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莫裏亞蒂教授見到我還在迷迷糊糊,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始逐一詳細解釋我的成果,幫助我理解了自己所取得的成就。
    這二十多頁手寫的草稿紙上展示著整個證明的過程。在這種真實麵前,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我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些關鍵的數學符號,仿佛觸碰到了知識的邊界。在這一刻,我的眼中閃爍著對數學美的敬畏之情。
    “這是你的成果。”教授微笑著,並在最後肯定著我。
    他的笑容仿佛點亮了整個書房。我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裏麵,心中湧動著對他無盡的感激和崇敬之情。在我的內心深處,教授早已不僅僅是一位導師,更是我心目中的學術楷模。
    “教授,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教授被我的話給愣住了,撐在臉頰上的手慢慢地移開,目不轉睛地凝視
    著我。他的笑意似乎凝固在臉上。我感覺他的目光深入我的靈魂,仿佛要揭開我內心深處的秘密。而我凝滯般地望著他,等著他給我一個反應。
    最後,教授開口打破了這一切,他的笑容傳達著一種輕鬆,“那我是不是值得一個熱情的擁抱呢”
    這何止值得一個擁抱啊
    他要的又不是月亮或者星星,我什麽都可以給他呀
    我連忙聽話地跟著站起身。
    我打算這一次要把他舉起來
    隻不過我還沒有走出兩步,門外響起了連續三四下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咳”
    在我轉過頭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麥考夫正抱著手臂,用警告的表情注視著我。
    阿爾伯特含著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而路易斯的眉頭則深深皺在一起。
    阿爾伯特朝著我們的方向,解釋道“雖然,很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之間的親密互動,但是我還是想說,外燴廚師已經到家裏了。威廉和蘭尼先生還是先過來一起吃飯吧今天可是海鮮大餐。”
    我忍不住歪了一下頭“我也可以吃嗎”
    阿爾伯特笑道“你拒絕也不行了,我已經準備好你的份了。蘭尼先生就留下來吧”
    阿爾伯特又朝著教授的方向說道“威廉,先吃晚飯吧。”
    教授原本往外看的視線是剛好被我擋住的。此刻,他是邊探出身子邊跟著站起身,應和著阿爾伯特準備出書房。我忍不住開始納悶,剛才其實是教授在開我玩笑嘛
    不過我剛這麽想的時候,就在教授從我的身邊走過,他伸手順勢抱了抱我的肩膀。我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溫度和力度。
    我頓時整個世界也跟著明亮起來。
    我馬上跟上莫裏亞蒂教授的腳步,小聲地跟他說道“教授,要是等一下有蝦的話,我要給你剝蝦。”我在221b的時候也經常給他們剝,做得又快又好。
    我要和他一塊坐
    教授笑道“好啊,很期待。”
    可是,我們走到餐桌的時候,麥考夫卻在他旁邊的位置拉開了一張椅子,對著我冰冷無情地說道“蘭尼,你坐這裏。”
    我下意識地望向離我有三四個位置遠,還不是坐在我對麵,被路易斯安排得連臉都看不到的莫裏亞蒂教授的座位。這個座位仿佛變成了我與教授之間的無形屏障。當我坐在麥考夫安排的位置上,我感覺自己被隔離在一個與教授無關的空間裏。
    他的身影,他熟悉的剪影,比大乘佛法還要遙不可及。
    我感覺我自己比那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的唐僧還要苦。唐僧至少旁邊還有人在支持,我現在周圍的人全都是反對的聲音,完全是孤立無援。
    我無奈地坐在原位上等飯吃。
    外燴廚師是法國人,戴著廚師高帽,聽說他是被阿爾伯特從某個高檔餐廳裏麵聘請過來給他們做飯的。廚師已經在他們的廚房裏麵做好了半成品,到宅邸的時候,進行第
    二次加工即可。
    而這個晚宴的氛圍在莫裏亞蒂教授的宅邸裏,顯得格外寧靜而奢華。昏黃柔和的燈光灑在複古的家具上,映襯出古典與現代交融的品位。一張巨大的長桌鋪著雍容華貴的桌布,金邊瓷器和精致的餐具擺放得整整齊齊,為晚宴增添了一份莊重的儀式感。
    菜肴的香氣在空氣中飄蕩,各種美味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彌漫在整個房間。
    傳統的法國佳肴與國際風味相得益彰,展現出一場美食的盛宴。每一道菜品都經過精心烹飪,色香味俱佳,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我們在就餐前,阿爾伯特先讓我們舉起酒杯致辭。
    所有人的酒杯裏麵都是白葡萄酒,隻有我的杯子裏麵裝著薑汁汽水。在碰杯時,酒杯中傳來清脆的碰撞聲,白葡萄酒散發著淡淡的果香,薑汁汽水也帶著清新的味道。
    一巡之後,我旁邊的麥考夫大佬開口說道“蘭尼在這裏受你們照顧了,非常感謝。”
    被點名的我連忙放下刀叉,慢慢地咀嚼前菜的小章魚,那個非常爽口,淋了一點青檸汁,純靠海鮮本身的甜味和口感,就給人非常驚豔的味道。我一邊細細地嚼,一邊聽隔壁的麥考夫講話。
    雖然我很想說,其實我跟他並不熟,但是禮物來往已經超過四、五回了,今年開始又常常見麵,隻是不說話而已。由此,從事實證據來說,對比起莫裏亞蒂家的人來說,我確實對他更熟一點。
    “不過,你們不要過分遷就他照顧他,有欣賞認可的情緒也不要表現出給他看。他性格那麽差”
    麥考夫覷了我一眼,在看我是否敢對他的話提出任何反駁。
    可我被他這麽看,心中哪敢對給我發留英簽證的大佬敢有什麽情緒
    我心裏忍不住有點委屈,卻也無法當場反駁。這時,我感到自己有些被孤立,一種無助和不滿的情緒湧上心頭。我試圖回應這一切,但卻發現自己無法開口,隻能默默地低下頭,將注意力集中在餐桌上的食物上,又給自己塞了一個小章魚。
    嚼嚼嚼。
    麥考夫繼續說道“他一定會用這些情緒來欺負人,過分驕傲又任性,叫所有人都不得不聽他的。他不高興的時候,連夏洛克喊他蘭尼都不會應,也不許他叫蘭尼。”
    我原本還滿腹憤懣,最後一句話讓我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一時間有點懵,也不知道麥考夫到底在說誰
    阿爾伯特溫和又明朗地笑道“是嗎看來蘭尼先生在福爾摩斯先生家還是挺鬧騰的,還經常欺負夏洛克先生。”
    這話落下來之後,我整個人更迷糊了。反倒是教授聽信後的含笑聲也輕輕響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笑什麽,但我又急又羞,想要給自己辯駁,偏偏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因為我現在不知道他們是在開玩笑,還是鬧真的。我是不是應該認真解釋比較好呢
    阿爾伯特也不等我回複,繼續說道“可是,蘭尼先生來我們莫裏亞蒂家的時候,反而認真又懂事,非常乖順討喜。如果福爾摩斯先生不太喜歡的話,”
    阿爾伯特含著笑意,找到我的方向,熱情地說道“那就讓蘭尼來我們家住吧我們家每個人都特別喜歡蘭尼。”
    哇
    雖然我知道阿爾伯特最後的那句話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我還是好高興。
    我剛要說話,麥考夫就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著我說道“蘭尼,你忘了我說的話了”
    他跟我說什麽了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見我久久沒有回複,麥考夫給我兩個字的冷峻指示。
    “吃飯。”
    “”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