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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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我旁邊就有一個」
    那個黑人被路易斯壓製在地。
    他用求饒般懇求的目光來回望著我和路易斯的方向。而路易斯的手仍毫不留情地像鐵鉗一樣壓製著黑人的肩膀。路易斯望著我的方向,似乎在征詢我的打算。
    按照平時的習慣,我一般不會多事,放對方離開就是了。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漫畫預告上已經明確寫了他今晚會遇害的時間。而我既然知道這件事情,就不能夠毫無反應。
    這倒不是說我突然間有了惻隱之心。我沒有想著,哪怕對方身處社會邊緣,每天小偷小摸,並以欺淩他人的方式生存,這也是一條生命。我並沒有這麽大的格局。更多的是因為上次艾琳事件裏麵,我幹涉了那件事的過程
    事實上,上次案子結局的大方向並沒有出現很大的變化還是和神夏劇的原樣,艾琳艾德勒歸還「大英帝國的醜聞」的實據,也從英國順利地全身而退,從此銷聲匿跡。
    這過程中也出現了兩點小小的變化。
    第一,原本在憂國莫的劇情中,莫裏亞蒂三兄弟是選擇和麥考夫福爾摩斯合作,而不是跟最後逼他們走上絕路的米爾沃頓合作。
    莫裏亞蒂教授到底有什麽目的,現在還是不得而知的。
    第二,憂國莫劇情中,艾琳事件結束後,她會歸於莫裏亞蒂三兄弟麾下,改名換姓,成為i6的特工。可這個劇情也沒有發生。
    我不知道這兩點變化會產生怎麽樣的蝴蝶效應。
    現在我的想法是先把不可控的事情放在一邊,在可控的範圍裏麵測試自己能影響多少劇情。
    更準確地說,在整個大事件劇情裏麵,加入我的存在之後,我是否可以影響劇情往偏向神夏的劇情,還是偏向憂國莫的劇情。
    因為我現在發現一件事,無論我怎麽行動,劇情的走向都是與某一個平行世界的劇情一致。
    那麽,我想著自己是否能成為劇情這個天平的砝碼。進而按照我的想法,給某個我想要的劇情方向加重一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許可以進行多一步的操縱。
    現在我能知道的是,夏洛克和莫裏亞蒂教授的「墜落」事件肯定會發生。因為所有的劇情都還是最終服務於原著小說。
    其中,有區別的是,我們有多版本的夏洛克和莫裏亞蒂。
    如果劇情偏向平行世界的「神夏」,莫裏亞蒂教授最後將會死於自殺。如果劇情偏向於平行世界的「憂國夏」,夏洛克會救莫裏亞蒂教授。
    比較這兩種情況,我自然是偏向於後者。
    可是後者發生的可能性極低。
    且不說,夏洛克到底討不討厭莫裏亞蒂教授,對他是否真的深痛惡絕,夏洛克的本質就是那種不會做這種情緒外放的事情。像是憂國夏那樣不顧一切地抓住莫裏亞蒂教授的手,甚至願意為此付出生命。
    就我認識
    的夏洛克來說,這是他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夏洛克根本不喜歡別人碰他。
    更別說7,他能對任何人主動了。
    這個任何人,不包括221b的赫德森太太和華生。
    我反正是覺得,要實現夏洛克自願自發去救助莫裏亞蒂教授這件事是天方夜譚的。可我又覺得,漫畫其實是能很大的劇情彈性給劇情中的參與者。
    換句話說,我其實有可能做到類似「偷換概念」這種事情。
    就像是美版的夏洛克男和莫裏亞蒂女兩人的墜落事件,與原著小說的瀑布fa無關,也與墜樓fa無關,而是兩個人陷入fa過一段戀愛關係。
    我想著,能不能有誰在墜落事件中假冒成夏洛克或者莫裏亞蒂教授,簡單粗暴又投機取巧地走過這段核心劇情。
    總的來說,測試漫畫的彈性是我現在得做的,而不是僅僅依靠著漫畫的預告來給自己規避風險,減少傷害。
    我想試著保住這個黑人小哥的命,看沒有他的存在會發生什麽事情。
    因為我堅持要送黑人小哥去警察局。他原本示弱的表情一下子就扯了下來,表情神態和動作也變得癲狂起來,當即朝著我破口大罵。
    從自我狡辯說「他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要把他送到警察局裏麵」,再到想要碰瓷路易斯,扭送他去警察局的全程都在罵罵咧咧,沒有一刻消停的。
    直到進入警察廳,一名沉穩的個子稍小的警察朝著他的方向冷漠地望了一眼,黑人小哥的氣焰開始消停了。
    我還想著要怎麽解釋整個過程,那名警察十分習以為常地說道“哦,本尼查爾斯又來警局報到了,看來這次又踢到鐵板了。”
    這句話就讓原本就心虛的搶劫犯終於願意徹底消停,閉上嘴巴,垂著頭也不和別人對視。
    我心想,有警察的信任,那我來警局錄口供,做筆錄的流程可就容易太多了。
    我心神還沒有出走幾秒,本尼從我身邊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朝著我的方向惡狠狠地望了一眼,有種被打跑的反派臨走時還要爭一口氣一樣,發狠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何學。”
    這話音一落,本尼啞言。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知道,我的名字對於那些不懂華夏音標的人來說,很難念。不亞於華夏人學德語法語時的彈舌。
    那是個未知的新世界。
    不出所料,本尼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模仿我的名字的發音,可是又不想丟人現眼,平白無故弱了氣勢。他放棄發音,直接恐嚇道,“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以後別讓我在路上看到你,否則你就是在找死。”
    他這話剛落,就被旁邊的警察用力推著肩膀往前走,“在警察局裏麵,公然恐嚇別人是當我們眼睛瞎了,耳朵聽不到了”
    本尼就這樣被連拉硬拽地從我的視線裏麵拖走了。
    原本接待我們的警察朝著我的方向寬慰道“放心,他隻是嘴皮功夫
    比較厲害,他不會對你造成傷害的。你不用太擔心。”
    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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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算他也不用根據記憶曲線,才能慢慢淡忘我的名字。在沒辦法念出我的名字的時候,他大腦就沒有辦法對我形成一個準確鮮明的記憶塊。
    更別說,歐美人對亞裔也有臉盲障礙。我隻要下次出行的時候,換一身裝扮。就算我從他身邊經過,也能肯定他認不出我到底是誰了。
    更別說,他僅僅靠一個連名字都念不出來的人名,沒有聯係電話和地址。這要怎麽找到一個人,這可比登天還難。
    我絲毫不擔心。
    不過我還是想改變劇情,於是說道“我其實還是個海外遊客,在異國他鄉也沒有太多人身保障。明天,我還要參加很重要的大學數學積分比賽。如果,在那比賽結束之前,如果他還在外自由行走,我可能還會忍不住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沒辦法集中自己的比賽狀態。”
    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至少可以把這個本尼查爾斯關一天,熬過今天晚上的槍擊案子,看看結果如何。
    我說話的時候,還注意看和我對話的警官的名牌「馬庫斯貝爾」。
    “貝爾警探,你怎麽看”我問道。
    他是深棕皮膚的年輕人,個子並沒有很魁梧,但是他很幹練利落,內心充滿自信和強大,某種意義上在我心中可以被打上正義的精神小夥的稱號。
    此外,從心理學角度,在非對立緊繃的狀態中,人們會對準確喊出自己名字的人自然產生一種親近和好感。
    我是刻意叫他的名字的。
    我很快看到他表情上有些鬆動,似乎在認真聽我的想法,並打算做出回應。事實上,本尼這種情況其實被判24小時拘留也很正常。可我覺得還是要以防萬一。
    萬一這邊的法律並沒有對受害者比如我給予足夠的援助,就是簡單地口頭警告一下本尼,就放對方離開。
    這就是失去了我專門送人到警察局的意義了。
    正當貝爾警探要給我個回複時,旁邊出現了一道優雅知性的女聲。她似乎聽到動靜之後,跟著看了一會熱鬧,順便發表自己的想法。
    “你還和你的朋友在一起,我想應該有他的保護,你不用太擔心。”
    朋友
    我覺得,這個詞已經被社會在處理各種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時,已經用爛了。
    我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一起的。”
    路易斯隻是一個路人。
    說話間。我也開始打量麵前的女性這是一名亞裔女性,年紀在25歲以上,屬於成熟可靠的大人範疇。
    不過,她應該在美國長大的,美式發音並沒有太大的口音問題,有著歐美女性喜愛的深棕膚色。上手臂的肌肉線條告訴我,她還是個規律地鍛煉身體,熱愛運動的人。
    這名女士態度很大方,聽到我的解釋,很快抱歉地說道“我看你們都是英國過來的,再加上也是這位金發先生
    陪同你,押送搶劫犯過來的v,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行動的朋友。”
    因為她的這句話,我下意識往路易斯的方向看了一眼,順便思考,她剛才並沒有在我們聊天的物理空間範圍裏麵。
    她是怎麽知道是路易斯押送人過來的
    我記得她是在本尼被送走的後一秒才過來的,並沒有看到路易斯扭送本尼進警局的那一幕。除非她是在其他地方看到了我們,而我沒有留意,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信息差。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的話,這也有可能是她在本尼衣服身上的皺褶和灰塵判斷出壓製搶劫犯應該是右利手。這一點跟我的慣用手是左手,相矛盾。
    要真的是後者,那麵前的人真的是觀察力相當敏銳了。
    路易斯似乎對這個推斷很感興趣,追問道“你怎麽看出來我們都是來自英國的”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我不知道路易斯的葫蘆裏麵賣了什麽藥
    “最明顯的是英式發音,先生。”對麵的女性從容大方地說道,“在美國刻意用英式發音,多少有些賣弄的痕跡。不過光從發音來判斷,實在有些草率。最主要的是語言表達方式,英式語法更偏向於動詞短語,而美國這裏更習慣用名詞。除此之外,英國人習慣使用havet這樣的詞,英式用語習慣很難改。美國人可以改發音,但時時刻刻留意語法用法就沒那麽容易了。”
    “至於這位黑發年輕人,他身上的衣服是英國本土品牌dunhi限定的款,這是最近一個月才新出的。要在美國能穿到這身衣服,哪怕是郵寄,也得要有一個月的等待時間。除此之外,我剛才也聽到他說,他是海外遊客,要參加數學積分比賽。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近期內唯一一場數學積分比賽是由麻省理工大學舉辦的,半決賽中有一支隊伍來自英國倫敦大學。”
    她說完之後,朝著我的方向友好地笑了一下,“我室友是英國人,而我是警局的谘詢顧問。”
    這樣敏銳的觀察力,有條不紊的分析推理能力,再加上優秀的信息知識儲備,她真的很優秀。
    見到我很驚訝,她繼續微笑道“我聽到你叫「何學」了。你的名字很好,也很好辨認,是華夏國的嗎我也會說一點華夏語andar。”
    異國他鄉遇到能跟自己一樣說同種語言的,真的太叫人喜出望外了。
    我也說道“是的,我是華夏人,請問您叫什麽名字呢真的是有緣,我在英國也有當谘詢顧問的助手。”
    我對她很感興趣,主動拋出我們之間的共同點來聊天。
    她聽到我也是做偵探有關的相關工作,立刻也有興致了,“我叫瓊恩華生joanatn。”
    華生這個姓氏讓我微微一愣,但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她就興致高昂地繼續說道“我聽說,英國倫敦有個非常有名的犯罪顧問,代號為「犯罪卿」。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這話一落,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我何止見過。
    我旁邊就有一個。
    “我對犯罪卿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