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與井闥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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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拿下了比賽,但關鍵時刻為隊伍取得了關鍵分的灰發小獅子正低著腦袋接受來自學長們“愛的教育”。
井闥山眾人聚在一塊兒開討論會。
路過的學生一看,根本分不清哪一隊拿下了比賽。
三局結束之後,進入了短暫的休憩階段,正選們上午的比賽打的差不多,再打下去一部分體力不充沛的小夥伴下午就要打不動了,於是教練組們又安排了替補們上去打場練習賽。
音駒人少,替補副攻手缺了一名,灰羽列夫自告奮勇接著上場打比賽,而對麵原本人手充裕的井闥山替補陣營裏也出現了一個亞久津慎太的身影。
兩隊教練和學長們瞥了一眼,擺擺手隨便他們了。
反正這兩人體力充沛完全不會累,說不定等到今天下午他們比賽打完還能再拖著輪胎繞學校跑給好幾圈呢。
雖說有心理準備,但當看見這兩個人跟沒事人一樣興衝衝地兩虛不斷起跳攔網的時候,孤爪研磨還是目光呆滯眼神放空。
這種超乎常人的體力,你們幹脆去跑接力賽吧。
黑尾鐵朗不是第一次從自家幼馴染眼中見到這麽“睿智”的表情,不過感覺在碰到灰羽列夫的事情上,孤爪研磨出現這種表情的次數最多。
黑貓張張嘴,剛想說話,被自家幼馴染一記眼刀子製止住了。
孤爪研磨走到自己的包包邊上,摸出了幾顆包裝得相當漂亮的糖果,撕開塑料包裝袋往嘴巴裏一擠,再一咬,甜津津的果汁直接在嘴裏迸發出來。
運作了好久的大腦總算有機會休息一下。
在剛剛的三場比賽中,雖然他在一眾選手中並不突出,但是大腦卻一刻沒有停歇地高速運轉著。
否則也不會出現好幾次及時提醒隊友們井闥山選手的假動作防範。
音駒的二傳從觀眾視角看上去比較輕鬆,動的少,大多數時候隻要原地站樁托球就行,可就是因為這樣的站樁才更能凸顯出二傳的“珍貴”。
高超的技術調整二傳、通過觀察對手的行動和隊友的動向在極短時間內判斷將下一球傳給誰、若出現失誤又要在細微之處予以調整遠非看上去那般輕鬆。
當然,讓他感到最為艱難的,還是井闥山的二傳手飯綱掌。
這人本身便是享譽全國的知名二傳,兩次入選過國青,還是井闥山這支ih第一的隊伍的隊長,可以說是井闥山這支隊伍的中控,和他打擂台,要動的腦子可不止一星半點。
說是兩個人全程頭腦風暴都不為過。
和一部分頭腦簡單的攻手不相同,二傳手需要綜合全隊的當前站位和定位分配以及對手的相關定位從而決定到底要以什麽樣的方式托球、將球托給誰。
是二次進攻還是快節奏進攻,是單純背傳還是後排進攻,是短平快還是平拉開抑或是時間差。
在多點進攻時又要在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分析出傳給誰的勝算最大,如果出現了
意外又要如何及時補救。
那些看上去極為輕巧的一兩個動作其實都是在經過精密的計算之後選定的方向。
優秀的二傳手,沒有一個舉動是浪費的。
從給誰托球,再到這一球被攔下的可能性以及自家隊友接到的概率,要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作為二傳又要及時跟進調整。
有時看上去在發呆,實際上卻是在飛速計算著。
以及,孤爪研磨也承認,飯綱掌是一名教科書式的二傳手。
他比劍走偏鋒的宮侑多了一分沉穩,又比ai成精的孤爪研磨多了一分人性化和體力,比技術有餘配合不足的影山飛雄多了一分親切,比善於交流協同合作的赤葦京治多了一分謀略。
就連演技也是肉眼可見的足夠打到95分以上的高分。
和習慣麵無表情演戲的孤爪研磨以及麵部神經不聽使喚的影山飛雄不同,這人是真的很擅長拿捏各種表情。
後來在午飯時他從對方口中得知這人很喜歡新晉影帝入江奏多。
布丁頭貓貓打擾了,告辭。
這波叫粉隨正主。
和飯綱掌這麽幾場比賽打下來孤爪研磨需要承認,飯綱掌其實並不是那種天賦型的選手。
他活到現在,見過的天賦型二傳手至今也隻有一個影山飛雄。
剩餘的不管是宮侑也好赤葦京治也罷,雖然都身處於叫得出名字的強校,本身實力也絕對配得上正選二傳的位置,但卻算不上的真正具有“天賦”的那一款。
在孤爪研磨遇到的二傳手中,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因為真的熱愛排球宮侑影山和飯綱,另一種是因為一個契機選擇了排球赤葦和白布,他本身也是由於被小黑帶著進入了排球的世界,從起初不解甚至有些抵抗到現在逐漸開始享受打排球的過程,這其中的過程並未全是令他快樂的記憶,也有不少痛苦的、令人不想回憶的過往。
他是很敬佩飯綱和宮侑這種人的。
明明不具備足以傲視群雄的天賦,卻能憑借十年如一日不停歇的訓練與積累,讓自己變得愈來愈強。
翔陽也是。
而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即便在一日日的練習中堅持了下來,能夠站上這個舞台更多是和他的大腦以及技術有關係。
所以,他才會十分敬佩這種人。
尤其是像翔陽這種,不僅自己有著超高的自律力,還會自然地督促身邊的小夥伴一同和他一起訓練。
讓人感覺要是不訓練就是一種罪過。
說起天賦有限的選手,孤爪研磨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張臉。
稻荷崎的隊長北信介。
他痛苦地皺了皺眉頭。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名稻荷崎的主將大人甚至比上麵這群家夥給他的震撼更大。
理解、尊重、仰望,但他做不到。
除了具有幼馴染優勢的夏目,暫時還沒有哪個同齡人能夠毫無芥蒂地和他對話完還保持著平常
心的。
突然,他的背被人戳了戳,多軌透問道“研磨學長要喝巧克力奶嗎”
她指了指井闥山方向,“井闥山的經理們買了好幾箱巧克力奶,讓我問問音駒這裏有人需要喝嗎”
她看孤爪研磨表情凝重地皺著眉頭,以為他剛剛比賽腦細胞消耗太大了。
“那來一杯吧。”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巧克力奶在嘴巴裏那種膩膩呼呼的感覺,不過這種時候用來補充糖分倒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貓咪老師”夏目喊了一聲,麵前胖嘟嘟的三花貓嘴巴呈狀,乖乖地蹲坐在桌子上,小尾巴止不住地來回晃悠,單看表情,會以為這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如果忽視被它潑了一身巧克力奶的夏目的話。
沒有絲毫意外,三秒之後貓咪老師腦袋上新出爐了一個熱氣騰騰的腦袋包。
夏目單手拎著仿佛失去了靈魂的三色大湯圓,短短遠遠的四隻爪爪左右晃蕩著。
“那個夏目居然也會生氣嗎”井闥山的望月空良一臉樂子人的表情,“哇哦”了一聲。
古森元也“那你是沒見到他在國青的時候收拾這隻調皮的小貓的樣子。”
飯綱掌好奇發問“怎麽說”
佐久早聖臣“大概一天能揍兩回。”
早上一回晚上一回,要是發現貓咪又去坑後廚食物還會再有另外的友情破顏拳警告。
“而且貓死性不改。”古森元也繼續說。
佐久早聖臣“每天都能見到不同的挨揍方式。”
“大概和親戚家的熊孩子一個樣吧。”古森元也道。
“謝謝,有畫麵了。”
拳頭已經開始硬了。
井闥山的經理動作很快,扛著拖把和毛巾就過來了,還給夏目指路了井闥山的浴室和更衣間,換洗衣服也有準備。
“麻煩了。”夏目道謝完,瞥見手裏裝乖的貓咪,低頭思索了一下,感覺放哪裏都不太行,多軌又正在記錄比分沒法控製住這隻胖貓。
一個井闥山綁著兩個小辮子的經理自告奮勇想從夏目手裏接過貓咪,茶發少年看了一眼這名小經理纖細的手臂,提醒她說“貓咪老師很重的,如果要抱它最好保證在平地上。”
說著,他把貓咪往桌子上一放,動作輕巧得和提個塑料袋沒區別。
雙馬尾經理“我試試。”
她兩條手臂穿過貓咪腋下,使勁一提
貓咪咂吧咂吧嘴,紋絲不動。
再使勁一提
三花貓眨眨眼睛,睿智的貓咪眼神和她對視上,雙馬尾經理瞬間變成蛋花眼。
她完全抱不起來小貓貓
她看音駒的經理和選手抱貓貓都好輕鬆,為什麽輪到自己就抱不起來
“咦這麽難抱嗎”井闥山的選手們也好奇了起來,接應大城佑哉和主攻望月空良兩個人摩拳擦掌地上了。
他
們倒是能抱起來,隻不過
呀,你倆的臉都紅了,要不把貓放一下不然等會兒就岔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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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可以”
“對,男人不能說不行”
“那你倆加油。”
等夏目換了一套衣服回來,看見的就是並排躺在地板上神色安詳的井闥山正選x2。
夏目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jg
還是待人熱忱的黑尾鐵朗和他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
夏目跑過去學著山本猛虎的動作對著地上二人拜了拜。
“我們兩個還沒走呢”中氣十足的罵聲響起。
井闥山優秀隊友古森元也一手一塊白毛巾,“嗖”一下跑過來往二人臉上分別一蓋。
豆豆柴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對自己的“傑作”心滿意足點點頭。
他單手叉腰,挺胸抬頭道
“現在可以了,拜吧”
兩分鍾後,二人邊上供奉上了一堆巧克力奶、能量棒、能量果凍還有一隻煤氣罐大的三花貓。
關於貓咪老師的重量變化,夏目給予了解釋。
“貓咪老師之前不是在國青吃了很多變胖了嘛,這段時間我就讓它多運動一下,現在身體沒有之前圓了但是體重反而上升了些。”
福永招平省流概括“肥肉變肌肉。”
古森元也也好奇地上手提了提,一臉震撼地抬頭“這個重量,比之前在國青的時候還要重不少啊”
夏目表情無慈悲。
可不是呢,他的滑板都差點不堪重負了。
上周他還特地去買了塊更能承重的滑板。
飯綱掌為他鼓掌“原來夏目你每天都在做負重練習啊,怪不得力量這麽大”
嗯,稍微解釋一下,力量大是天生的。
但每天都做負重練習,這個倒是沒問題。
經曆了一場小鬧劇後,不少人終於將目光投向了球場上。
井闥山作為排球界的常青校,至少最近五六年年年都打進了全國,板凳深度比音駒深了不少,一些在小隊伍中能當主力的選手在井闥山也不過是2隊3隊的替補,在比分上自然是井闥山占了一定的優勢。
當然,不是那種一邊倒的分數,雖然音駒綜合實力比井闥山低了一截,但要知道,排球不是一個人的排球,而是一群人的排球,是乘法運算。
咱們貓貓個人實力普遍不高,可配合好呀。
人少也有人少的優勢,每個選手之間配合的次數不比井闥山的選手們少,甚至在貓又育史的教導下,某些環節的配合反而超過了井闥山的2隊3隊選手們。
加上井闥山的替補自由人從前也未接觸過天花板發球,甫一遇到,一陣手忙腳亂,直接亂了陣型,樂的音駒咵咵扣球。
“手白的發球更加熟練了呢。”
夏目換了一身衣服,也是紅色係的,站
在孤爪研磨身邊毫無違和感。
“天花板發球對於不少自由人來說都是很少見的類型,要是上手傳球的技術不好,想要阻止得分就是件困難的事情了。”孤爪研磨道。
雖然這名井闥山的替補自由人君上手傳球傳得不錯,不過隊友之間的配合還有點生澀,二傳的調度還不夠穩當,無法掌控全局,對音駒而言倒是好事。
“井闥山這個天花板倒是很適合手白的發球。”黑尾鐵朗欣慰地點點頭。
井闥山的排球館天花板很高,對於天花板發球的選手而言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聽說到了春高的球場,頭頂的光會比這邊更亮,這樣對我們的優勢也就更大了。”
左右有沒什麽事,海信行也趁著調整的時間和小夥伴一起聊天,臉上笑嗬嗬,洋溢出一股慈祥的味道。
夜久衛輔感覺這人已經自動帶入了退休老幹部的狀態,就連表情都和貓又教練沒什麽區別。
起初,井闥山的暴力發球占據了不小優勢。
但是當芝山優生逐漸熟練了對方的發球扣球方式之後,音駒的一傳逐漸穩當了起來。
貓貓們強大的守備技術也在中後期漸漸顯露出來。
加上一名老貓海信行從中調度配合二傳手白球彥的托球,音駒的守備和進攻在幾分鍾的時間裏就連貫了起來。
音駒本身就是長線作戰的隊伍,雖然在夏目加入後速戰速決的比賽也打過一些,但對上實力差距不明顯的隊伍時,第一考慮的還是拉鋸戰。
主打一個耗也能把人耗死。
第一重守備有灰羽列夫和犬岡走的攔網,第二重守備有幾乎全員都在場的地板防守,二傳手白球彥雖無法像孤爪研磨一樣能夠將所有人員的調度了然於胸第一時間做出決斷,但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了不少二傳技巧,瑕不掩瑜。
進攻端也沒有特別需要強調的,就是插空扣球。
偶爾吊個球打個手,做做假動作也能為己方撈到不少分。
該說不說,井闥山的替補們對於假動作的反應就是比正選們要慢一拍。
但雙方各自的節奏都把握得很好,沒有被彼此影響。
打完比賽,進行了簡單的拉伸後一眾人結伴去井闥山食堂吃飯。
犬岡走呲著牙說“說不定我們高中三年能把東京所有排球名校的食堂都吃遍呢。”
山本猛虎“大膽點,東京周圍的學校也不是不行”
“哦對對,還有森然和生川他們”狗狗叫道。
“那還有烏野呢我總有一天能去烏野吃飯的”灰羽列夫說出一種“我是要當海賊王的男人”的口吻。
當初音駒去宮城縣打練習賽,他那會兒才剛剛接觸排球沒多久就沒有去,現在想起來更加好奇了。
他要和大家一起去宮城玩也好打比賽也好總之就要去宮城看看
夜久衛輔嘴角抽搐了一下,扭頭對飯綱掌說“不用在意這群排球笨
蛋的話。”
後者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理解理解。”
他們隊伍裏也有。
井闥山的飯和國青訓練營的有點像,屬於那種一看就知道很有營養,葷素搭配,能把味道不符合大眾審美的食物都做得好吃。
“這個香菇雞肉滑蛋好吃,紅燒牛肉也是,啊啊啊啊梅菜扣肉我狂吃”
“還有水煮魚”
黑尾鐵朗掛起官方微笑“見諒,這群人就愛大驚小怪。”
飯綱掌表示理解“沒事,我們隊伍也有。”
他手一指,幾個熱血一二年級的選手跟沒在食堂吃過飯一樣跟著一塊喊
“哇鹵豬蹄”
“哇牛肉燉粉條”
孤爪研磨打了飯再要了兩個小菜,像個nc小蘑菇一樣找了個角落坐下。
扒了兩口飯,麵前“哐哐哐”放下來了好幾個菜。
“給你打的,多吃點,不然下午指定沒力氣。”
男媽媽黑尾鐵朗上線。
孤爪研磨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jg
熟悉的畫麵,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對話。
而且同樣的場景絕對經曆過不止一次。
他腦中已經開始腦部出來了一段對話,而他現在正在經曆的遊戲名變叫做論身為遊戲nc的我反複經曆同一天究竟是為何或著叫那操心我有沒有吃飽的幼馴染在投喂失敗後重開了。
還真是應了犬岡走的話,指不定他們總有一天能夠把東京所有排球名校的食堂都吃遍。
而他,孤爪研磨,也被隊友們用同樣的話術逼著吃飯。麵無表情
“過兩天就是聖誕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
酒足飯飽,古森元也隨口問了句。
他們在國青合宿結束一大群人出來買伴手禮的時候街上的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掛起了聖誕裝飾,一個多星期過去,街上的聖誕氛圍更加濃厚了。
日本的新年是1月1號,就連著聖誕節,通常這個時間左右學校也已經考完試放假了,而他們這些假期有比賽的選手們也要為即將到來的比賽做最後衝刺。
“練習”
“和家裏人一起聚餐”
“睡大覺”
“打遊戲”
“這種事情大家平時也能做到吧”豆豆柴犬大聲道。
“我們後天考試,考完試我還想放鬆一下呢”灰羽列夫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頹喪。
列夫苦考試久矣啊
“省省吧,考完還要練習,不然你就打算用現在這樣的三腳貓功夫去和打進春高的強校比賽”夜久衛輔給他腿上來了一下,隻是動作幅度大,真正算起來還沒給球砸一下來的痛,純純的雷聲大雨點小。
“我們的考試倒是差不多都結束了,後麵幾天都是比較輕鬆的活動。”古森元也托著腮幫子說。
夜久
衛輔點點頭“其實我們考試也考了一大半了,還剩下兩三門後天考完就解放了。”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列夫這小子考試不及格。”
雖然音駒現階段沒有“考試不及格必須補考通過了才能參加社團活動”的要求,但聽說教導處有想要這麽執行的想法,等到真正落實下來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聖誕那段時間暫時還沒有什麽具體的安排,學校這段時間也比較忙,忙完就是聖誕,估計除了訓練就是和家裏人呆在一塊兒吧。”黑尾鐵朗道。
他把手機橫在手裏,一雙手在屏幕上戳來戳去,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麽。
飯綱掌撐著下巴點了下腦袋,“我們暫時也沒什麽具規劃,估摸著和黑尾你們差不多。”
“啊那不如我們可以搞一個大聚會大家一起來過聖誕節”犬岡走捶了下手掌心,欣喜地建議說。
“好主意”
“單兩所學校有點少吧,把梟穀也一起加進來”黑尾鐵朗搗鼓完他的手機,臉上帶著壞笑,黑漆漆的眼珠子流露出痞痞的惡趣味。
飯綱掌瞥了一眼他的手機,“三校大聚會嗎好主意。”
還在征求其他人意見的犬岡走啊嘞他就眨了眨眼睛,兩個隊長就都同意了
“什麽什麽什麽三校大聚會我要來我要來akaashi你聽到了嗎大聚會耶”
“這麽重大的場麵我木兔光太郎必須到場穿著我的決勝服閃亮登場”
高亢響亮的聲音通過電子設備清晰地在食堂裏繞了好幾個圈,確保隻要耳朵沒有聾,就能聽見木兔光太郎這貓頭鷹的叫聲。
原先腦袋一點一點有點犯困的夏目隻覺得耳朵邊上突然炸開了一道驚雷。
他頭發也跟著炸開了。
坐他對麵的孤爪研磨同樣猛抬頭,二人臉表情都跟複製黏貼一樣,懵逼中帶著些許震撼。
琥珀色的眼瞳轉到黑尾鐵朗身上。
這隻黑貓正笑得一臉邪惡,邊上還有一個肉眼可見被他帶壞了的同樣笑眯眯不說話的飯綱掌。鼬鼬們隊長你
在二人麵前橫著一個手機,那響徹天地的叫喚聲就是從這手機裏傳出來的。
夏目腦袋又一轉。
他對上了佐久早聖臣微微震動的瞳孔。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