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半個人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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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冀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把視線轉開了。
    接話的是棺材老,他冷眼譏諷著開口:“你爺爺那一代是專門挖人家祖墳,幹盡了缺德事情,錢再多也沒有用,更何況來得不幹淨呢。”
    我瞪眼張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陳冀北,希望他能開口解釋,哪怕是騙我也好,可他一動不動的,壓根兒就沒有打算理會我。
    陳冀北家裏是很有錢的,這我從小到大都清楚的,小時候,他經常買東西給我吃的。
    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家裏是做什麽?
    聽棺材老這麽一說,我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他爺爺那一代的人是幹盜墓的,說的好聽點就是盜墓,說得不好聽就是專門挖人祖墳之類,根本就是一小偷。
    “他說的話是真的?”我急道。
    棺材老擺了擺手,陰冷的開口叫道:“這裏不是你們來討論這些事情的,煞氣引到墳坑裏,不用死人,村子的命脈可以保存下來,兩個村子幾百條人命,就掌握在你們手中了,在今夜子時可想清楚了……”
    棺材老扔下這話,就去了廚房,我以為他餓了,誰知道過去一看,睡在柴裏頭了,老臉滿是滿意的樣子。
    哎,最羨慕這種人。
    即便是大難臨頭了,他也能睡得著。
    趁著還有幾個小時,我立馬就去找陳冀北了,誰知道一出門,院子裏隻有女道士一個人,她坐在門口的石頭上,臉色凝重,視線落在地麵上。
    我問他陳冀北呢?她頭也沒有抬的說去了醫院。
    這時候我才想起餘桃還在醫院裏頭,生死未明,我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自責,隨後坐在女道士旁邊,望著地麵。
    餘桃的事情,不知道對陳冀北有什麽影響,反正我現在的心情,在祈禱著,希望她趕緊醒過來,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我麵前。
    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而我剛剛見中年胖子死在我麵前,隻有我一個人在傷心難過自責的,其餘的那三個人似乎當做沒有看到似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將我的心給涼成冰了。
    我真想知道,如果有危險的是我,誰會不求回報的伸手救我呢?
    希望結局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吧。
    女道士歎了一口氣,她目光恍惚,聲音卻有些自責的開口說:“如果這次真的讓他們得逞的話,村子裏頭的人全部會跟著一起陪葬的,僅僅是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劉婆婆都說你能夠幫我們度過這一次難關的,我可以相信你嗎?”
    女道士似帶著懷疑,似乎是不解的模樣。
    能相信我嗎?
    我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別人的信任,有些事情是我一個人做不到的,有句老話不是說:人多力量大,我需要他們的支持。
    女道士扭頭,見我沒回答,她又再一次的問道:“我是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這次劫難,關鍵是在於我。
    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整死我,我怎麽可能會如他們所願呢?
    爺爺把我養這麽大,真的很不容易的。
    即便是困難如登天吧,我擠破腦袋也要想清楚該怎麽應付?
    現在,我有棺材老在背後幫我。
    信心是前所未有的。
    我伸出手,目光投在遠處的燕子山上,蠱惑十分的開口:“你可以相信我的。”
    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將村子的煞氣給祛除。
    爺爺說過,一身正氣壓鬼,而棺材老也說過這話,隻要我一身正氣將煞氣壓製住,我們成功的機會越來越大。
    女道士眼中含著一絲懷疑,她繼續說道:“四年了,你真的可以救阿峰回來嗎?”
    劉上峰到底是在哪兒?
    女道士一直在強調著,要我將劉上峰救回來?
    我一直想知道,四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我會不記得呢?
    為什麽?
    我遺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呢?
    我所記得的事情,全然跟真相不一致。
    所謂,天差地別。
    我伸手抓住女道士的手,輕輕地開口祈求著說:“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忘記了什麽嗎?四年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劉上峰在哪?”
    我明明見到棺材中躺著的人是劉上峰,並且沒有死,隻是像是冰凍了似的。
    那種感覺是十分的詭異。
    女道士手微微的震了下,她本想縮回手的,我用力的抓住,一雙眼睛明亮的盯著她,再次問道:“不能說嗎?”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罷了。
    女道士的臉微微的沉了沉,她張著紅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她在想著該怎麽跟我說,大半是在組織語言吧。
    過了好一會兒,我正想開口讓她別勉強的,誰知道她卻悠悠的開口了:
    “你想知道阿峰在哪裏嗎?說實話,誰也不知道在哪裏,除了你之外,沒人知道了,你答應過我的,隻要阿峰能夠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裏的,永遠都別管這裏的事情。”
    那一刻,我幾乎是懵逼了。
    女道士的話,很明顯就是在說,我以前是跟她一起,一起談戀愛?
    還到了私奔的地步?
    我那時忘記了什麽事情呢?
    為什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能夠到了私奔的地步,隻能是說明我是認真的,並非兒戲。
    以前的我,不記得事情的我,真的是愛女道士嗎?
    我搖頭否定,然後目光裏帶著疑惑,一臉苦笑的說:“怎麽可能的,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你。”
    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何來的愛啊?
    女道士一臉受傷,雙眸中染上一股難過的神情,有些淒涼的說:“是啊,你不認識我。”
    我鬆了一口氣,有些惱怒的說:“這玩笑不好笑。”
    “唉...”女道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目光裏帶著一絲無奈之色。
    “怎麽了?在擔心我體內的煞氣反噬嗎?”我調笑著。
    女道士搖頭說:“我是在擔心阿峰會不會回來?”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還沒有等我開口,女道士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攤在我眼前,她一臉期待的望著我。
    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了那東西。
    “你怎麽會有這東西的?”我一手抓住女道士的手,滿臉激動的問。
    女道士嘴角揚起可笑的弧度,她一臉悲痛的說:“你還有更讓人傷心的法子嗎?”
    我猛地一驚,瞅著她那張受傷的臉,眼中卻帶著決然的神情。
    “這是你給我的,你說,是你母親給你的東西。”女道士用力的甩掉我的手,可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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