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苦與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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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發生的強烈地震打斷了芙蘭的采購計劃,她突然感覺到尚軒消失了,也是這時才想起劇情貌似已經走到最後,在今夜仲天將覺醒為新的世界之神,尚軒消散。
    那麽說來剛才的地震是尚軒釋放最後的力量,她化形的力量直接來自尚軒的神力,因此對尚軒的感應格外強烈,難道她還是錯過了嗎?
    芙蘭非常心急地想瞬移回神陵去查看情況,卻仿佛被什麽力量阻擋著,她焦慮無比又無可奈何,隻能瞬移到展覽館找仲天,然而當看見仲天那頭火焰般的長發及他懷中昏迷的珊諾,芙蘭就知道仲天已經回收了炎鏡的力量,她錯過了尚軒。
    必須再快一點,一定要在尚軒消散之前找到他!
    芙蘭不顧仲天在後麵呼喊她的名字,運用暮輪的力量走進一個連神o停留太久也會無法離開的異次元空間,在這個次元裏尋找著尚軒的氣息。
    “爹爹!你在哪裏?爹爹!”好不容易從心底認同了一個親人,難道要就此分別嗎?“求求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芙蘭。”尚軒出現在芙蘭麵前,依然是那身白色的唐裝,溫文爾雅,帶著一點神秘:“你怎麽跑進這個空間來了,快回去,我已經沒有能力再送你離開了……”
    “不要!不要丟下我!”芙蘭想要抱住尚軒,可是手伸到一半又黯然地收回。
    從尚軒讓她離開神陵時她就有感覺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真相。她害怕從尚軒臉上看到憤怒,隻好低下頭,哽咽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千萬不要趕我離開!”
    尚軒上前擁住芙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的撫慰著傷心的女孩:“不管你做過什麽,你都是我最心愛的女兒。”
    芙蘭對詠倩的敵意他知道,帝昀消逝之前一些記憶連同力量傾注到他的意識中。那時他就猜想轉輪的脫軌恐怕是芙蘭所為,原來那個單純的孩子已經在他們看不見的情況下悄然成長。
    唐時的李盈、昊h、仲天、奉劍、優河之死,以及帝昀最後的消逝都和她脫不了關係,明知道他改為同伴討回公道,然而想到每一次從寒冰裏睜眼,看見那雙滿懷期待和依賴的眼眸,責問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神o是自然生成,不會有孩子,芙蘭的出現是一種緣分,曾幾何時這個女孩走進了他的心裏,和對陌獠煌屯櫓淶奈煌嚼季禿孟裾嫻氖撬暮19右謊v浪瞧蘋得酥叩腦祝咧啵嗟氖俏蘅贍魏巍
    “我最喜歡爹爹。”
    這句話猶如一則魔咒,深深撞擊在他的心頭上,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放不下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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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蘭和其他神o的關係也很好,尤其喜歡纏著昊h玩耍,尚軒一度以為昊h和芙蘭更處得來,即便他消逝,昊h也能把芙蘭照顧好。
    沒想到有一天芙蘭竟告訴他,他比任何人都重要,事後她也確實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話。
    同伴的消逝固然令尚軒感到難過,自公主陵事件落幕之後,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芙蘭。他對逝去的同伴心有愧疚,可是他無法指責芙蘭,隻好狠下心讓昊h帶她離開神陵。
    不過看到現在的芙蘭,他就後悔了。他醒來時第一次看不到那個永遠趴在寒冰上等待的身影,心裏某個地方空洞得難受,他第一次知道神陵竟是如此清冷寂靜。
    其實就算芙蘭不跑到這個世界來,他也會用最後的力量去找她,這個世界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孩子了,無論她成長到什麽程度,在他心裏芙蘭始終是最初單純可愛的女孩,所以才將暮輪給她,希望能幫助她變得更加強大,即便日後仲天和昊h得知轉輪的真相,芙蘭也有自保之力。
    “對不起,芙蘭,以後昊h和仲天會照顧好你。”
    尚軒低沉的嗓音聽在芙蘭的耳朵裏,她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爹爹,你不要我了?因為我做了使你討厭的事嗎?”
    “不是的。別哭,好孩子,我永遠不會討厭你。”
    “我知道說謊不對,更不應該傷害你的同伴,我隻是想留在爹爹身邊……爹爹很愛釉豆拍憔鴕恢倍運钅畈煌幢閎緔耍乙廊蛔釹不兜∧惆涯抗飧擻劫唬胰詞賈湛醋拍悖∧閌俏易鈧匾牡園萃心悖灰肟遙乙丫幌朐偈チ耍
    芙蘭推開尚軒,將雙手放在胸前,掌心相對之處一朵紫蓮朦朧浮現,莖部連在她的胸口。
    她將紫蓮遞到尚軒麵前,目光傳達著某種渴望:“你看,我真的很努力掌握暮輪的力量,今天我終於開出的第二朵花。爹爹你以前說過,越有靈力的植物越容易寄生靈魂,我知道普通的物器承載不了你的力量,好在你把暮輪給了我,而你現在的力量正是最弱的階段,隻要你的意識有新的載體,就能暫時抑製力量的崩潰,好生調養些時候,遲早會好起來!幾千年、幾萬年都好,我一定會使你恢複到最佳的時期!”
    尚軒不語地看著芙蘭手裏那朵蓮,自芙蘭擁有人形之後她原形的蓮花就不再生長,花朵更是代表精華的所在。
    芙蘭的提議是行得通的,如果有新的載體封住潰散的力量,再從外界吸收力量補充,他的確有可能恢複。問題是他作為創世神,元神太過強大,一般的神物都難以承受,而芙蘭本身是他注入神力化為人形的精靈,千萬年來她往寒冰裏注入靈力時也和他的神力交流、相融,力量屬性和他最親近,芙蘭能融合他的暮輪,他也可以融合芙蘭本體的蓮。
    不過他畢竟是古老的神o,他的元神對芙蘭的壓力很大,她真的受得了嗎?
    “假如真如你所言,我恢複起來恐怕不僅僅是幾萬年那麽簡單,這段時間裏你必須不斷為我提供能量,你的力量很難得到提升。”
    “沒關係,有爹爹的暮輪在手,誰還能欺負了我?”見尚軒被她說動了,芙蘭破涕為笑,複又有點不放心地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靠神o的力量支撐,靈氣恐怕不夠用,我想到就到其他世界去吸收。爹爹你現在放下了支撐世界的重擔,想必再沒有遺憾了吧,要是你放不下詠倩,日後可以回來的……”
    尚軒知道自己的情況到了極限,不能再拖,他一邊融合一邊說:“傻丫頭,既然決定放手,還有什麽舍不下的呢?其他世界我知道有,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去的辦法。”
    “這樣啊……沒關係,我來想辦法,爹爹你放心繼續沉睡吧。正好我剛剛用仲天大哥的錢買足了東西,夠用上些時候的。”養成敲詐的習慣也是有好處的,起碼隨身物品充分。
    “有什麽難處,你就叫醒我,雖然是這種狀態,但也能做一些事。”
    “你放心吧,畢竟現在我的蓮裏承載著你的意識,就算為了爹爹,我也會好好地保護自己。”
    “快點離開這個空間,再遲的話,暮輪的力量也無法送你出去了。”
    尚軒最後留下一句話,元神完全陷入沉睡,他現在的狀態真的很不好,芙蘭不過是拚著一線生機罷了。
    對芙蘭來說一線生機也好過沒有,為了她所在意的人,再小的機會她也會去試,除了尚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誰能夠在意。
    至於去其他世界,芙蘭腦子裏倒是有一個想法。好歹她早前穿過一次,既然她是通過遠古時宇宙的異象來到這個世界,那個地方的空間一定比別處薄弱,說不定能從那裏突破到其他世界去。以前她的能力還不足以做到,但如今她擁有了宇宙黑暗本源的暮輪,興許能試一試。
    異象的另一端是什麽世界,芙蘭其實也沒底,可能是她的故鄉,又或者是另一個全然陌生的奇異世界。不過她更不願意留下來,先不說她和詠倩不對盤,昊h在幻境裏和李盈相親相愛,空無一人的神陵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仲天寵她,卻更在意身為同伴的詠倩,哪天她和詠倩鬧矛盾,仲天肯定會偏向詠倩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仲天代替尚軒成為新的世界之神,既然尚軒都發現了她使壞,難保日後仲天不會知道,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逃為妙啊。
    其實她心裏也是有幾分期待全新的世界,天曉得她從遠古活到現在,對這個世界已經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倦怠感,加上親近的神o一一逝去,心酸在所難免,不如去一個其他人都去不了的遙遠地方散散心。
    當然,能夠帶走尚軒是芙蘭最大的成就,特別是聽到尚軒願意放下這個他一手創造的世界,離開詠倩跟她離開,剛才離別的悲痛頓時一掃而空,芙蘭覺得異次元裏的空氣質量也上升了好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