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題臨安邸,昏君氣得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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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構氣得眼前發黑,卻知道杜預這首【相鼠】,簡直為自己量身定做,自己想要辯駁,卻已然難以說的清楚。
    杜預嘿然冷笑道:“像你這班窮奢極欲、醉生夢死、無德無才、貪生怕死之徒,也敢妄自在我麵前稱人君?妖蠻打來,你連抵抗都不抵抗,就魂不附體、丟棄江山社稷和百萬百姓,隻顧著瘋狂奔逃,可謂不仁!”
    “你!”趙構怒不可遏,自從他當皇帝以來,誰敢像杜預這般當麵怒斥、怒罵、作詩、懟臉?
    杜預機關槍般繼續發揮,突突向趙構騎臉突襲:“還有,你對手下忠心耿耿的大學士文鷹,利用完後就丟棄,人家為了你江山社稷英勇戰死,你卻貪圖他的功勞,將一頂髒帽子給他扣上,讓他死不瞑目。你這等皇帝,可謂不義。”
    “你的父兄,都在靖康之戰中被妖蠻俘虜,被帶到妖廷中天天受盡折/磨,你的母親妹妹,也被妖蠻俘虜,帶到妖廷中天天淩辱。而你呢?你苟且偷生、南渡長江,建立南宋小朝廷後,卻沒有一天想要打回江北,收服故土,救回你的父母兄妹。你身為臣子,不想著救出自己的君主,是為不忠!身為兒子,對父母受苦受難卻漠然視之,是為不孝!”
    “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貪天之功為己有,竟然依靠血統之利,舔/著臉坐在大宋人君之位上,乃是大宋的不幸,更是大宋百姓的災厄
    。我罵你是碩鼠,已經太抬舉你了!”
    如果說杜預詩詞才氣,能拿到十分,他罵人的功夫,就能拿到十萬分!
    一通機關槍般突突,騎臉輸出,直接把趙構給幹蒙了!
    趙構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大宋國人、臨安百姓,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看著他們不可一世的皇帝趙構,猶如看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餓鬼。
    誰能想到,趙構心中竟然還有如此之多的齷齪、不堪?
    誰能想到,所謂千古一帝的聖君,竟然幹了這麽多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事?
    趙構結結巴巴,麵若死灰,拚命擺手道:“你們,你們看我幹甚?我不是那種人。此人在信口雌黃!你們,誰上去,趕快阻止他啊?”
    嶽飛深深歎息一聲。
    他雖然不知道宮廷中的諸多秘聞,但光是看著趙構表情,就知道杜預沒有冤枉他,每一句話都戳中他內心深處陰暗。
    百姓眼睛,是雪亮的。
    看著趙構如此不堪、慌張,人人都心知肚明,搖頭歎息。
    自己的皇帝,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們意識到,大宋的天,真的塌了。
    秦檜暴跳如雷,對黃守正、趙仁吼道:“你們還不上去,將此人抓住?難道任由他繼續誹謗君父嗎?”
    黃守正、趙仁如夢方醒,帶著人向杜預低吼撲來。
    白素貞嬌斥一聲,便要催動法術,應戰禦林軍。
    但杜預卻嗬嗬一笑,負手而立道:“趙構,我再送你一首詩吧。”
    “也算我給你這南
    宋皇帝的一份厚禮。”
    “希望你能喜歡。”
    他一指西湖上宴樂不絕的龍舟,拿出了筆墨,在這酒樓詩板上,悠然題詩:“山外青山樓外樓!”
    才氣,悠然衝天。
    眾人默然。
    誰都知道,杜預說的是什麽意思。
    嶽飛、百姓們放眼望去:西湖四周,青山綿延,富麗堂皇的樓閣望不見頭。
    臨安城青山重重疊疊、樓台鱗次櫛比,更有西湖邊輕歌曼舞無休無止,可謂風/流富庶。
    大宋不是窮,不貧弱,相反很富有。
    但這麽富庶的國度,卻在妖蠻麵前屢戰屢敗,予取予求,完全沒有抵抗之力,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杜預一指趙構,又一指他垂涎三尺、美麗聖潔的白素貞,嘲諷道:“西湖歌舞幾時休?”
    湖麵遊船上的歌舞,到底幾時才能停休?
    遠處青山疊翠,近處樓台重重,西湖的歌舞何時才會停止?
    你這昏君,不光歌姬三千,歌舞升平,連偶遇民間的美女也不放過。
    看到白素貞白娘子的美色,你也要悄然打主意,起壞心思,可見你平素何等驕奢銀逸?何等昏庸無能?
    “好,好詩啊!”
    嶽飛情難自禁,猛然站起,大聲讚歎道:“真是絕妙好詩!我大宋,太貪圖安逸、苟且偷安,哪怕妖蠻入侵,殺害我諸多百姓,掠走了皇帝,滅亡了故國,新朝逃到南方依舊不思進取,偏安一隅!這詩,寫的太好了。”
    整個西湖,整個臨安,乃至整個大宋上
    空,都在飄蕩著杜預這首詩。
    大宋百姓,淚流滿麵。
    “嗚嗚,這是誰在寫詩?”
    “入木三分!”
    “西湖歌舞幾時休?我早就想質問官家,你到底要醉生夢死到幾時?”
    “我大宋,自從被妖蠻攻破古都,衣冠南渡遷到江南,就國力日益衰落。但當權者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天天大宴賓客、寵信佛道,醉生夢死。”
    “我大宋,真的亡國無日矣。”
    靖康元年,五十萬妖蠻大軍,突然攻陷大宋首都汴梁,掠走了原本大宋皇帝和數千妃嬪,殺死上百萬民眾。原本大宋皇帝第九子趙構,倉皇逃到江南,在臨安即位。
    隻可惜,趙構也不是什麽明主,他隻求苟且偏安,不思進取,絲毫不提北伐之事,隻大肆歌舞享樂。
    杜預這詩,就是針對這黑暗現實而作的,故而能在大宋引起劇烈的反響、民眾的感慨。
    趙構臉色憋得一陣青一陣紫,豬肝一般,被杜預羞辱地肺都要氣炸了。
    說到底,他乃是文人。
    他寫的字,非常漂亮,乃是當世書法大家。
    他畫的畫,如同他爹一般,乃是獨領風/騷的大畫家。
    他做的詩,也獨具一格,才氣縱橫,方才調/戲白素貞的詩就頗為不凡。
    隻可惜,吃喝玩樂他什麽都懂,卻唯獨不懂如何做皇帝。
    他統治之下的大宋,外強中幹,在妖蠻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幾乎任由妖蠻宰割。百姓受盡苦難,卻始終無法看到大宋強盛
    ,對外強硬。
    趙仁、黃守正瘋狂撲上來,要抓杜預,卻被杜預的詩詞才氣,震動地整個樓都搖搖晃晃,兵丁爪牙們站立不穩,摔地滿地滾葫蘆。
    秦檜聲嘶力竭咆哮:“快,抓刺客!此人是大唐派來、行刺皇上的刺客,就地格殺勿論!賞金萬兩!官升三/級啊。”
    杜預冷冷瞟了趙構一眼,大筆一揮:“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轟隆!
    一聲巨響。
    整個大宋,都震顫起來。
    整個地麵,震動如鼓,顫/抖如鍾,振聾發聵,令人警醒。
    大宋百姓,聽得清清楚楚,紛紛涕淚橫流。
    “暖風熏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嗚嗚嗚··我大宋什麽時候,能打回北方,還於舊都?奪回汴州啊?”
    “靖康恥,猶未雪!汴州是我大宋心中永遠的痛!”
    “我大宋也曾輝煌過,雄霸天下,威震十國,卻想不到被妖蠻突然攻破都城,至今隻剩半壁江山,皇上還在醉生夢死嗎?”
    “聽說,皇上看上了一個白娘子,被一個大唐書生鄙視,在作詩怒懟他呢。”
    “活該!這昏君活該被釘在這詩上,贏得千古罵名!”
    “他趙構做過什麽好事?丟人現眼!”
    “鎮國詩?”
    徐士林驚訝抬頭道:“杜兄,你竟然作出了一首鎮國詩?”
    白素貞激動、仰慕道:“詩成鎮國?杜預先生果然大才,隻是隨口一作,便詩成鎮國!?”
    徐仙都雙手合十,讚歎不絕:
    “此詩無愧鎮國,做的實在太好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大宋百姓解氣了,大宋皇帝卻氣炸了!
    趙構氣得嘴歪眼斜,口吐白沫,噗通倒在地上。
    他實在受不了,杜預如此罵了!
    於是,中風。
    趙構如同離開水的魚兒,倒在地上氣若遊絲道:“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他,他竟然罵朕是···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朕,朕才不是··不是。我,沒有!”
    文淵閣出現在天空之中。
    大學士文鷹出現在虛空中,盯著杜預,驚歎道:“又是你小子?我就知道,凡是詩成鎮國以上者,肯定跑不了你。”
    杜預微笑,拱手道:“我隻做了一首詩,恰好趕上您當值?”
    文鷹不屑一顧,瞟了一眼被杜預氣倒在地,中風抽搐的趙構,冷笑道:“是嗎?你隻做了一首詩?怎麽把我的千古一帝、大宋明君趙構氣成這樣?哦,對了,剛才我還聽到一首【相鼠】,貌似有人在罵趙構沒臉沒皮,不如老鼠,是不是你幹的?”
    杜預不好意思道:“文鷹大學士,您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相鼠】確實是我做的,不過我哪裏是為罵皇上?那叫···致君堯舜!對,我是看趙構皇帝做的好啊,奔著千古一帝就去了,尋思著明君都有虛心納諫的傳統,我怎麽也得提點建議,就給皇帝建議了一下。可能我這人說話有點直,皇帝不是太能接受···”
    文鷹啞然失笑,噗嗤一樂道:
    “你那叫直言犯諫啊?你那叫罵人不帶髒字。你看,都把我大宋皇帝趙構氣出中風了,你小子還不承認?”
    “還有這【題臨安邸】,分明是將趙構罵成驕奢銀逸的千古昏君,皇帝都氣得中風,要駕崩了,你還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