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箭如沙射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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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逆種文人,中行樂已意識到杜預的恐怖。
    光是麒麟獵殺榜,鼓動逆種文人去獵殺杜預,太慢了,中行樂和貪狼宮都等不起了。
    何況,貪狼宮也在緊緊盯著安祿山的叛亂。
    黃巢傳來消息,他已決意全麵發動,讓大唐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臥底在蒙元帝國的中行樂,就是貪狼宮給大唐毀滅、投下的第一枚重重砝碼。
    中行樂對杜預切齒痛恨,目光瘋狂,猛一揮手道:“放!”
    轟轟轟!
    回回兒大炮,再次怒吼起來。
    同時,安祿山也從震怒中清醒過來,厲聲吼道:“你們都是死人?鄭王正先登,爾等還不射箭?”
    叛軍向前森然行進,大舉壓上。
    安祿山諸子聲聲令下。
    叛軍的弓箭手、勁弩手、投石機,也紛紛高高舉起弓箭,隻聽得一聲梆子響。
    崩!
    箭矢,如雨。
    遮天,蔽日!
    哪怕西邊升起了一輪熾/熱刺眼無比紅太陽,也無法遮擋住幾十萬叛軍射出的弓箭之雨!
    密集的箭雨,將杜預才氣召喚出的紅日,也遮蔽地嚴嚴實實,陽光都無法透過箭雨,灑落人間,死亡陰影、恐怖黑幕再次徐徐落全城。
    杜預曼聲吟誦:“虜箭如沙射金甲!”
    這句詩無比貼切地描繪出北狄胡人騎兵,以飛箭如雨,如沙塵暴般,射擊人族守軍的場麵。
    但。
    杜預接下來一句話,卻讓安祿山、安慶和、中行樂大吃一驚。
    杜預吟誦道:“甲光向日金鱗開!”
    西方熾/熱的太陽,驟然發怒般放射出它驚人的能量與威能,正午陽芒瞬間放大百倍。
    照耀在滁州軍民身上的甲胄上,光芒閃耀,猶如天將雄師,金甲閃閃。
    連滁州城的城牆、城磚,也被籠在奪目的金色光芒之中,反射著耀眼的陽光,刺瞎了北狄人的狗眼。
    金色的甲,金色的人,金色的城,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無邊無際的金色。
    滁州不再是一座殘破的城池,而是一座閃閃發光的金色城池——金城湯池,不外如是。
    “嗷嗷嗷···”
    正在衝/刺的北狄騎兵,再次遭了重,被真。亮瞎狗眼。
    看不清,根本看不清。
    人仰馬翻,自不必說。
    更令人發指的,是杜預這句甲光向日金鱗開,將滁州軍民身上穿的甲胄,憑空驟然提升了無數等級。
    其實,滁州軍民臨時成軍,完全是雜牌軍,連甲胄都是東一塊西一塊拚湊成的,防禦力根本上不了台麵。
    除了少數武庫中庫存、從士族搜刮明光鎧,還能勉強抵禦北狄騎兵狼牙箭,什麽牛皮甲、妖馬皮甲,在犀利的狼牙箭麵前,啥也不是,完全擋不住致命傷害。
    安祿山雖然貪婪、殘忍,但確實打老了仗。一眼就看出,滁州的“守軍”,都是臨時拚湊的百姓義軍,看來像模像樣,實際紙糊的一般,根本擋不住自己大軍的凶狠攢射。
    但。
    他沒想到杜預的詩詞,如此厲害。
    一句甲光向日金鱗開,不光將北狄射手再次亮瞎狗眼,更以才氣化龍,盤亙在滁州城上,讓城牆上的軍民如同穿著金光閃閃龍鱗鎧甲,防禦力驚人。
    隻聽得一陣箭雨,雨打芭蕉般急促射擊聲、碰撞聲、金鐵交鳴,箭頭與鎧甲碰撞。
    但叛軍期待已久的慘叫聲,卻沒有響起。
    更沒有沉悶的狼牙箭入肉聲。
    相反,鋒利的狼牙箭反而落了一地。
    被城頭的滁州軍民,就地撿起來,立即反手一箭,射/了回來。
    城下的北狄騎兵,反倒遭了重。
    這就體現出城牆的優勢,守軍居高臨下,射出的箭雨更準、更遠、殺傷力也更大。而攻城一方無論實力多強,仰頭射擊都難以與守軍匹敵,何況守軍還有城牆、盾牌、掩體層層保護,真正做到“隻能我打你,你打不著我”不對稱優勢。
    而安慶和的騎兵先鋒,也再次被箭雨覆蓋,受到了“特殊優待”,又被射/了一波人仰馬翻。
    “可惡!著實可惡!”
    安祿山狂怒:“快開炮!”
    中行樂的回回兒大炮,再次轟然響起。
    數百圓頭炮彈呼嘯著,以極大的衝擊力,正麵轟擊在滁州城各處城牆上。
    滁州城,再次慘遭震撼,城牆破碎。不少躲在女牆後射箭的守軍,連人帶牆,一起慘遭轟碎,屍骨無存,隻留下一大灘血跡。
    回回兒大炮,第二次展示出它橫掃聖元大陸、蒙元大軍西征、毀滅無數文明的恐怖威力。
    “可惡!”
    杜預仰頭看著城牆上損失慘重、哀嚎一片的軍民,心情沉重。
    照這樣發展下去,滁州絕對守不住多久,就會被安祿山恐怖的大軍攻破。
    叛軍起兵之所以勢如破竹,在大唐軍隊早有準備的情況下,還能連續攻破虎牢關、滎陽等大唐軍事要塞、重鎮,斬殺高仙芝、封常之等名將,不是沒有原因的。
    除了安祿山蓄謀已久、準備充分、北狄強悍之外,蒙元帝國的暗中支持、甚至貪狼宮逆種文人的助紂為虐,也有很大原因。
    杜預沉聲道:“昏昏閶闔閉氛祲!”
    昏暗之中,城門緊閉,但依舊擋不住叛軍帶來滅亡的災禍。
    “哈哈··小子你死到臨頭了!”
    安慶和策馬狂奔,眼中充血,猶如全部身家都壓上去的賭徒,已經失去了理智——安祿山軍規森嚴,他作為先登之軍,能第一個登上城池、斬殺守將,自是首功。但若膽敢臨陣脫逃,調頭逃跑,也會被安祿山第一個當場斬殺。
    事到如今,安慶和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何況,他自認為杜預已經山窮水盡,並不能對他構成多大威脅。
    他率領的先鋒騎兵,已經衝到了破損城牆之下,距離杜預隻隔著一條區區護城河。
    七丈護城河,隻能隔絕一般的攻城軍隊,但對於騎著北狄妖馬的胡蠻,這點距離根本一躍而過,完全起不到什麽防護作用。
    安慶和有意斬殺杜預,以奪取首功,借機上位,成為大燕太子!
    長子安慶緒已經死了,太子之位空懸,胡人沒有嫡長子繼承製一說,誰能搶奪太子之位,全靠實力和功勞。
    安慶和要與諸兄弟瘋狂爭奪,表現自己。
    他一聲斷喝,騎馬一躍,就輕鬆跳過護城河,殺到了杜預麵前。
    蛇矛吞吐不定、吐著寒光,猶如一條陰冷的毒蛇,向杜預發動致命襲擊。
    安慶和這一擊的威力,達到妖尊實力。
    竟然比死掉的長子安慶緒,更強整整一籌。
    當日杜預以【醉翁亭記】,醉翁之意不在酒,殺安慶緒時,安慶緒表麵文位不過武秀才,隱藏實力相當於妖王。
    安慶緒,長於陰謀算計,掌控情報網絡。
    而安慶和,才是真正彪悍的戰將,屍山血海中殺出的猛人!
    可見安祿山能掀起如此腥風血雨,絕非偶然——他不光自己實力強悍,隨便一個兒子也能虎步龍行、鷹視狼顧,修煉到如此地步。
    眼看杜預咽喉就要被蛇矛洞穿,杜預淡淡道:“六龍寒急光徘徊。”
    所謂“六龍”,指太陽。因神話傳說日神乘車﹐駕以六龍﹐太陽神女羲和為禦者。
    杜預一句詩,已光耀四方的西方太陽,一輪紅日,驟然放出光芒奪目、耀眼無比之光!
    西方紅日,化為六龍,威嚴熾/熱,寒光四射,向周圍散射而去。
    更要命的是,杜預文宮中,驟然響起了真正的龍吟。
    別忘了,杜預煞費苦心,坑蒙拐騙,從唐皇手中騙來了【青龍七宿圖】中足足六張星圖,並耗費了無數資源,將六張星圖所代表文宮奇跡建築,完全建成。
    六張星圖,從杜預身後浮現而出。
    角、亢、氐、房、尾、箕宿,分別構成青龍龍角、咽喉、前足、胸、龍尾及龍旋風!
    前文提過,青龍七宿,能大幅增強杜預詩詞中任何關於“龍”的威力。
    每多增加一個青龍文宮建築,龍詩詞威力,便再增加一層。
    六個奇跡建築,耗費巨額財富和珍稀材料,甚至連敖遊、敖雙兩頭妖尊級真龍之體、九轉文丹、旭烈兀、旭烈哈兩個虎妖人頭等,統統添了進去,如果威力平平,根本對不起這苛刻如斯的建造條件。
    這一次,青龍七宿圖的威力,沒有讓杜預失望!
    安慶和力大磚飛,使出全力催動蛇矛,要以驚人蠻力,一擊將杜預咽喉洞穿,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生,穿在蛇矛尖上,再狠狠甩給自己殘忍無情的父皇,讓父皇看清楚——自己才是他唯一夠格的繼承人,是大燕帝國未來的天命主君!
    這一刻,安慶和眼神中充滿了暴虐與殘忍。
    他自幼目睹的,都是父親如何爾虞我詐、凶狠如狼、狡詐如狐、殘忍如虎,重金賄賂高/官,欺騙大唐朝廷,鎮/壓北地邊民和蠻夷,才有今日地位。
    “你以為,我跟廢物安慶緒,是一個等級的?”
    “安慶緒,無非占據一個長子名分,比我多活幾年而已。他文位不過是武秀才,實力不過妖王。”
    “而我,早已修煉到妖尊!”
    “哪怕純血妖族,同等妖尊,都不敢與我騎馬單挑!”
    “小子,你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