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鬼子的化學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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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末世萌萌噠!
看著受傷的村民被緩緩的抬進救護車揚長而去,蘇揚的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有同情也有害怕,但更多的卻是迷茫。
雖然剛剛被抬走的那個受傷的村民的胸部像是有股能量將要衝出來一樣,也像極了他自己身體的異常狀況。但這些畢竟都還隻是猜測,沒辦法得到證實。而且受傷的村民中,脖子上有齒痕的也就他剛才看到的那一位而已。
至於其他受傷的村民,是不是也跟先前的那個一樣,蘇揚卻是沒有辦法知道了。但既然都是從野牛山上抬下來的,又跟這次山鼠的變異傷人有關,想必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蘇揚也決定暫時耐下心來,看看待會兒會不會出現第二位甚至更多的與之前那個狀況一樣的村民。
因此,雖然有些煩躁於四周圍觀人群那像是拔河遊戲一樣的擠來擠去。但作為一個有原則、無底限,有堅持,無節操的男人,蘇揚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
所幸,約莫十來分鍾的時間過後,又有一連兩名受傷的人被從山上抬了下來。而且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先前每次都盡量遮擋圍觀人群視線的那些醫療工作人員,這次卻像是古時懷了男孩的媳婦兒一般,大搖大擺的從眾人麵前走過,好像唯恐別人不知似的。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蘇揚清楚分明的看到,被抬在擔架上的兩人早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之中。甚至說不定已經死亡了。因為在他們的手背上,輪廓清晰的可見一個深深的齒痕,而且還不時的有著偏黑色的血液流出,顯然是身中劇毒的狀況。
在蘇揚最在意的他們二人的胸口部分,哪怕是有著厚厚的白色醫用床單的遮擋,卻還是掩蓋不了胸口處那殷紅醒目的血跡。眼尖的人,更是能在那床單顛簸間,看到在兩人胸口處似乎有些東西從中破裂開來。
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四周圍觀的眾人,議論聲更加的熱鬧激烈起來。而蘇揚此刻卻像是接到了病危通知單但又不想死的病人一樣,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雖然不能萬分確定,但他卻害怕自己得的怪病就像這些可能是被變異山鼠咬傷的居民一樣,到最後落得個身中劇毒,胸口開花的淒慘結果。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蘇揚會有這樣結果的可能居然超過了他從小學到大學競選體育委員所有支持率的總和,達到了駭人聽聞的一半以上的程度。
“不可能,不會的,我不會中毒的。我隻是身體不舒服而已,又沒有被那些變異山鼠咬到,不會像他們一樣腸穿肚爛,胸口開花的,不會的、不會的”
臉色蒼白的蘇揚喃喃自語著,像是入了魔障一般,一直低低的重複著這幾句話。所幸,四周圍觀的人群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被咬傷的村民身上,反倒沒有注意到蘇揚此時此刻的異常。否則的話,看到蘇揚一副雙眼呆滯,麵無表情而又一直莫名其妙的重複一句話的樣子,不把他當做神經病才怪。
不過蘇揚這種怪異的舉動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四周圍觀的人看到又有兩名受傷的人被從山上抬下來之後,原本還在激烈議論的他們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臉上也都布滿了一種不安跟沉重。想來一連看到這麽多的人受傷,任誰也都感覺得到事態的嚴重性。
在那抬著兩名傷員的醫療團隊之後,又有著一大批的人緩緩的走下山來。原本安靜沉寂的眾人中,也不知是誰突兀地驚叫了一聲,似是對那些人的出現十分驚訝的樣子。而也正是這聲低呼以及那再次有些騷動起來的人群打斷了蘇揚那怪異的舉動。
回過神來的蘇揚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不過隨後他也注意到了四周圍觀人群的變化,視線也隨之而去。隻見在那些抬著傷員的醫療工作者身後,有著一群身穿灰褐色統一工作服的人緊隨而來。一眼望去,竟然有著二三十人之多的樣子。
而在那些人的一旁,五六名扛著攝像機,帶著話筒的記者也亦步亦趨的在一旁緊跟著,好像還在一直不斷的詢問著什麽,另外的一兩個記者則用筆飛快的記錄著。
看到這些,蘇揚也不禁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最開始的時候,他還在納悶昨天那些播報的記者怎麽都不見了。沒有親身來到現場的話,他們又怎麽繼續跟蹤報道?原來,他們是先眾人一步,直接去到山裏麵去了啊。
不過這也不奇怪。記者嘛,有時候的確是能夠被允許深入一線現場的。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真切確鑿地知道現場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情況。當然了,雖然有些真實的內容並不被允許播報,甚至都不允許拍攝。但相對於隻能在山腳下最外圍觀看的蘇揚等人來說,那些記者所播報的還是要好上很多的。
隨著那兩名受傷人員被送走,在那批身穿灰褐色的二三十人中,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老式的黑白近視眼鏡走在最前麵,想來應該是他們之中的負責人。而其他的人則是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時的低聲爭論著什麽,臉色頗有些嚴肅。
隻見他先是跟一旁的警務人員低聲說了些什麽,然後就在數名警務人員的陪同下緩緩的走到了蘇揚等圍觀的人群麵前。那些記者自然也是馬不停蹄地一路緊跟著。
“咳咳大家請安靜一下。我是湘西考古研究協會的會長李愛國。之所以這次我親自來這裏,是因為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一處抗日期間日軍遺留下來的化學實驗室。經過我們初步的勘探,裏麵可能含有一些劇毒的氣體以及一些死亡的生物細菌。而那些山鼠也正是因此產生了一些變異。”
中年男子的一番話猶如重磅炸彈一般,他話還沒說完,在場的眾人就已經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顯然,日軍遺留下來的化學實驗室還是讓在場的眾人感到十分驚訝,同時也很好奇。畢竟,化學實驗室這種東西,大多數人都是隻聽過,沒見過,更沒親身體驗過。
而且抗日時期遺留的東西,在今天還能被發掘出來。最關鍵的是竟然還能讓那些山鼠產生變異,攻擊人類如此種種,想想就性奮,額,是興奮。
“嗯嗯,,,大家請安靜,繼續聽我說。”
看到在場眾人的反應,中年男子似乎對此早有所料,也顯得很有耐心。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後,就繼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而一旁的兩三個記者,也是或手拿,或肩扛,“哢哢哢”地用攝像機拍個不停。
“額,這個由於勘探工作還處在最初步的階段,而且那些劇毒氣體也很危險。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還是請大家盡快的離開此地。額,關於後續的詳細信息,我們也會最大程度的及時報道給大家的,請大家務必放心。”
說著,中年男子便示意一旁的警務人員開始驅散蘇揚等圍觀的眾人。而在場的人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後竟也都沒出聲爭論什麽,十分配合的漸漸轉身離開了。
見此一幕,蘇揚心裏卻是有些急了起來。他來這最重要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身患怪病的原因。之前的那些受傷村民已經讓蘇揚隱隱有了些猜測。剛才那中年男子,額,也就是那個考古研究協會的會長李愛國的一番話,尤其是他所提到的“化學實驗室”更是讓蘇揚覺得自己的怪病與其有關。而且那中年會長還說那些山鼠就是因為化學實驗室裏的東西而產生了變異。
如此種種,蘇揚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身體異常的原因就是因為那所謂的化學實驗室。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是什麽時候,又是怎麽沾染上那化學實驗室裏的東西的。更何況,蘇揚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聽說過這裏發現了什麽化學實驗室,這些考古工作隊的人自然也還沒開始挖掘的工作。
要不然,蘇揚他人雖然有時犯二,但卻不傻。那麽怕死的他又怎麽會去接近那所謂的化學實驗室呢!總不能是那化學實驗室裏的毒氣正好在蘇揚迷路期間經過時才逸散,而又恰到時機的被蘇揚給吸進身體裏了吧。
真要是人品差到這種地步,那蘇揚也隻能無語對蒼天了。不過再深想一步,就算蘇揚的人品真差到了那種程度,但為什麽他吸進了毒氣卻沒有死?總不會是他吸的少,毒不至死吧?真要這樣,蘇揚隻能中指對蒼天了。
所以,思來想去,蘇揚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離開。但眼前既有警察,又有考古工作者,額,還有那些記者跟醫療人員。這些人,尤其是前兩者,在一定程度上都可以說是政府方麵的代表。
況且其他圍觀的眾人也都相繼離開了。讓蘇揚自己一個人站出來表示反抗做出頭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此放棄,也絕不是蘇揚的性格。掙紮之中,蘇揚靈機一動,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想法湧上心頭。
內心狂喜,不停地在為自己的智商點讚的同時,蘇揚的臉上卻是一副如同周圍人一樣有些掃興但又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樣子。混在茫茫人流,額不,應該是混在周圍人群中,隨著警務人員的疏散,慢慢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