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清醒的半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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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末世萌萌噠!
“臥槽!!!”
哪怕事先已經聽說了老太太的脾氣不好,更容忍著臆想中的挫折刁難。但看到這老太太不由分說地拒人門外,即便在場很多人,王蠻也忍不住地臭罵了一句。不過一想到這張姓的老頭可能跟那兩具屍體有關,他還是強忍憤怒地又喊了一聲。
“喂,老太太啊,麻煩你開下門好不好,我們就隨便看看,不會傷害你的!”
強忍怒意,為了騙取老太太的信任,王蠻語氣再度溫和了幾分。原本的“問她點事情”也改成了現在的“隨便看看。”
隻不過不知道那老太太是真的年紀大了聽不清楚,還是認定了就是不開門這個死理兒。哪怕王蠻的語氣已經足夠溫和了,但半晌過後卻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隻有漆黑的房屋跟四周反倒隨著夜的加深而更黑了幾分。
“我靠!!!”
別說是王蠻了,哪怕一旁的蘇揚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人,而且還是對著他們這幫警察。怎麽說他們也是執法人員,哪怕你脾氣再不好,也得講道理不是?
心中氣急,蘇揚直接走到那扇緊閉的房門前,還不待王蠻他們出聲阻止,他就雙手用力狠狠的推去。不過出乎意料的,猛然一推之下房門竟然紋絲不動。如此一幕,哪怕是傻子也該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我來!!!”
一聲低喝,察覺事情異常的王蠻哪還顧得了那麽多。一把拉開蘇揚之後,他就直接上前一腳狠狠踹去。“哐當”一聲,整張大門應聲而開。甚至因為用力過大過猛,連帶著整個土胚牆都微微的搖晃了一下。不過此時的眾人可顧不得這些,大門被踹開之後,他們就快速地朝著裏屋衝去。一邊飛跑的同時,手槍也早早地拿在了手中。
“你們幾個去那邊”
王蠻微微示意,蘇揚他們就心領神會地將整個房屋包圍起來。看到整個氛圍一下子變得弩拔弓張,蘇揚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手槍。看到眾人準備就緒,跟身旁的傑斯相視一眼後,王蠻二人就一左一右地朝著裏屋大門走去。
“咯吱咯吱”
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孤獨的聲音。伴著四周的緊張與寂靜,聲音顯得分外響亮。緊握了握手槍,快步來到房門前,王蠻就想也不想地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哐當”
一聲脆響,房門應聲而開。隻不過因為屋裏沒有一點光亮,王蠻也不敢就這麽魯莽的衝進去。
“老太太,麻煩你把燈打開好吧,我們幾個不會傷害你的!”
手槍緊對著屋裏的一片漆黑,王蠻就直接喊了起來。隻不過房裏的老太太此時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既不說話,也不開燈。等待王蠻的隻有一如既往的寂靜跟黑暗。
“唰”
“爺爺!!!”
就在王蠻準備一鼓作氣地衝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麵突然響起了一個小孩兒的聲音。緊接著,他便聽到房間裏麵傳來一陣急促輕快的奔跑聲。在他開槍都來不及的時候,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就“唰”地一下從他身邊躥了出去。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追!!!”
如此大的動靜,顯然不隻是王蠻看到聽到了。先前眾人分散包圍整個房間的時候,蘇揚恰巧不巧地停在了窗戶旁邊,距離王蠻他們也就兩米多的距離。看到黑影躥出來的一瞬間,蘇揚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後,就直接反身追了出去。
“你們還我的爺爺,還我的爺爺”
黑影眨眼就消失不見,王蠻等人正準備也追出去的時候,房間裏的小孩一把衝上來抱住了王蠻。緊隨其後的則是那個顫顫巍巍不講道理的老太太。
“你們還我的爺爺,還我的爺爺”
小男孩衝出來後就不由分說地緊抱住王蠻,隨後跟來的老太太則雙手拉著一旁的傑斯。因為年紀太大,趕這麽幾步路後,她便氣喘籲籲的說不上話。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緊緊的拉住傑斯,意思不言而喻。
“你們幾個去追,快!!!”
如此一幕,雖然十分生氣,但一個是小孩兒,一個更是年紀蒼蒼的老太太,王蠻跟傑斯也不好用力使蠻地強行掙脫。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傷到他們。但看他們兩人的行為,分明就是要故意拖住他們。所以,一邊反抓住小孩兒的同時,王蠻就大力地朝著剩下的幾個人瘋狂喊道。
其實也不用他喊了。幾乎就在蘇揚轉身追出去的同時,凱特琳他們就已經緊跟著追了出去。隻剩下佳娜跟帶路的那名警員,不知是不想追還是被嚇住了,聽到王蠻大喊過後卻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們不去抓你爺爺就是了。但你能告訴我們關於你爺爺的事麽?”
看到佳娜跟那名警員一動不動,王蠻氣急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看了一眼已經追出去的蘇揚等人,他便反手拉過小男孩。一邊把槍收起來的同時,一邊半蹲下來安慰起了他。一旁的傑斯見狀,知道這個時候再追也來不及了,索性也就再懶得跟老太太拔河。
“行了,老太太。你有什麽事能不能跟我們進屋去說啊,難道你要一直站在這跟我們耗著啊?”
一邊掙開老太太的雙手,傑斯一邊攙著老太太朝屋裏走去。而這次,老太太終於難得的沒有再發脾氣,反倒像個溫順的綿羊一般,任由傑斯攙著她,隻是依舊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走進房間,小男孩熟悉地點上了桌子上的蠟燭。借著昏黃的燭光,將老太太扶到一旁坐下後,傑斯也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王蠻。像是再說別人都去追變異人了,咱倆倒好,在這陪他們聊起天來了。
“我奶奶前些年得了怪病,爸爸媽媽在外麵打工,沒時間回來帶她看病。雖然我奶奶最後還是把病治好了,但打那兒以後,我奶奶就再也說不了話,變成一個啞巴了嗚嗚嗚”
將蠟燭點好後,小孩兒便走到了老太太旁邊。緊緊拉住她的手後,就一字一句地跟王蠻他們說了起來。說到這的時候,就再也忍不住地低聲哭了起來。一旁的老太太看到孫子痛哭流涕的樣子,單手環抱著他的頭,也不禁低聲嗚咽起來。
“那後來呢你的爺爺又是怎麽回事?”
看到這一幕,即便是王蠻他們幾個漢子也都忍不住地眼眶泛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也無能為力。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他的爺爺是怎麽回事,又是否跟那兩具屍體有關係。因此,安慰了兩人幾句後,王蠻便再次問起了小孩爺爺的事。
“我爺爺沒事,我爺爺沒事!!!”
誰知,聽到王蠻的話後,原本還跟奶奶抱在一起痛哭的小男孩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直接跳起來大叫大嚷。看到小孩兒如此反常,王蠻等人不禁更加好奇了。連哄帶騙地安慰了幾句後,小男孩的情緒才漸漸的穩定下來。不過看向王蠻幾人的目光中,依舊還帶著幾分戒備與謹慎。
“我爺爺以前是村裏的一名醫生,奶奶生病後爺爺不知道在哪看到了一個偏方,於是他就自己一個人去山裏采藥。直到有一次爺爺采藥回來後,渾身是血,把我跟奶奶嚇了一跳。還沒等奶奶問爺爺發生了什麽,爺爺就直接昏了過去。而且一昏就是一個月,可把奶奶給急壞了!”
“從那以後,每天晚上爺爺都要出去一會兒。有時我想陪著他,但他說什麽也不肯。而且還不讓我們開燈,白天他就待在家裏,哪也不去”
雖然他年紀不大,但說起事來卻頭頭是道,而且還記得相當清楚。不過對於很多事,因為年齡的原因,他隻能看到表麵而不清楚實質。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哪個正常人會昏迷一個月之久,而且白天還不敢出去見人?
還有剛才那老者的的速度也是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的,哪個上了年紀的人還能跑這麽快,還是在夜裏?他每天晚上一個人出去又是去幹什麽?一係列的問題所在,顯然不是眼前的小男孩所能理解的。
但王蠻就不一樣了。先不說他是正規的科班出身,也知道些關於變異生物、變異人的事情。單就他的年齡來看,活了二十多年,還是一名警察。最起碼的常識、邏輯等等的東西,無疑要比眼前的小男孩好上無數倍。
因此,隻通過小男孩的一番話,再結合先前老人所表現出來的速度等等的諸多異常,王蠻猜測他極有可能就是變異人。但讓王蠻疑惑不解的是,就他接觸過的變異事件裏,沒有哪個變異人是能夠還跟普通人生活在一起的?更沒有哪個變異人能保持著一定的理性而不傷害他的家人。
越想越好奇,但卻一時間也得不到答案。所以,為了穩住眼前的老太太兩人,王蠻便跟他們隨便聊了起來。倒是一旁的佳娜,在最開始聽小男孩說話的時候,她就表現出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似是在努力地回想著什麽。等到小男孩提到他爺爺白天從不出門,更不讓他們開燈的時候,眉頭緊鎖的佳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隻是還沒徹底掀開那層緊裹著的迷霧。
徹底陷入沉思的她反倒沒注意房間裏已經稍稍放鬆下來的氛圍。好一會兒後,低頭沉思的她猛地驚叫一聲,然後就臉色匆忙地對著一旁閑話家常的王蠻等人喊道。
“糟了,那老人可能是清醒的半異化者,蘇揚他們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