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焚炎帶著利劍幫的人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下基地。
    身後傳來朱令嘲笑的聲音。
    林皺著眉頭，並不是因為那個npc在嘲諷自己，而是在思考。
    “尊敬的宿主，您在主世界有一個通訊請求。”
    “嗯？誰的？……哦，走吧，離開模擬世界。”焚炎很快地從地下入口處離開，利劍幫的人損失了三成，有至少兩成都是在撤退的時候損失的。
    林當然不會在意這些數據。
    她保存了一下，隨後離開了模擬世界。
    重新回到主世界，林詢問係統“說吧，有什麽事？”
    “尊敬的宿主根據係統檢測，您在模擬世界中收到了強烈的隨機效應的影響。”
    “說重點。”
    “隨機效應也同時影響了係統設定的部分數據。您可以將其歸咎於一次失誤，係統可以銷毀該模擬世界並重新啟用新的模擬世界。您也可以選擇修改部分設定，係統可以對焚炎的部分設定進行修改，並修正部分因為不合理的現象而產生的漏洞。”
    “……”
    “總而言之，係統不建議您繼續在已經出現過嚴重的隨機效應影響的世界中繼續行動。
    請做出選擇。”係統如此說著。
    “我當然要繼續行動，說出你的解決方案。”
    “好的，係統會嚐試修改部分次要設定，您也可以一同加入這一行為。係統給出的方案為——為焚炎劍娘增添新的【人設】。”
    “……【人設】？”
    “是的，人設是萌娘的一部分，哪怕娘化物也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人設，擁有特定人設的萌娘具體表現為，其擁有一個特定的性格。而在娘化物身上，則可以表現為某種特定的增益加成。”
    “……性格……”林輕輕地複述了這兩個字。
    “尊敬的宿主，係統理解您的情感，係統向您保證，係統並沒有對您麾下的所有喪屍娘進行人設修正或更改。”
    “呼，你最好是這樣。”
    林很好懂，係統很輕鬆的就判斷出了林的心情。
    這不難猜。
    “實際上，如非必要，係統並不希望將人格功能擺上台麵，根據係統對您的推測，您對人格模塊會存在很大的——意見。”
    “我隻是在考慮，如果人格也是可以修改的，那對於我們來說，什麽才是我們的‘真實’？”
    “……係統無法回答您的疑問，這是您的疑問，您隻能自己尋找，並追尋自己的答案。”
    “謎語人去死！好了。說正事。人格……什麽人格？”
    “【嫉惡如仇】。當然，想要完全解釋對於代號‘桀桀桀桀’的npc的秒殺，以及緊隨其後的逃離行為並不能隻是通過人格設定來進行補充。而是需要更多的補充。這是係統完成的大致方案。”
    係統把一個方案展示給了林。
    那是一小段動畫。
    林看完動畫，點了點頭“嗯……嫉惡如仇，然後因為路上看到的東西被激怒，隨後爆發出一個強大的攻擊，直接把那個家夥秒點，但是因為暴發出了這個攻擊，所以自己的力量也——唔，還挺合理的……”
    “是的。”
    “……不要自賣自誇……唔，但……還有別的問題吧。”
    “是的，尊敬的宿主，想要解釋這一問題，並且在執行過程中，抹除隨機效應的影響，係統需要確保，能夠將部分設定加入焚炎劍娘，或者是模擬世界之中。這需要消耗您主世界的放置點。”
    “我的放置點還夠吧。”
    “是的，尊敬的宿主。”
    “嗯……讓我再確認一下。你準備的方案……唔，感覺還可以，但是缺少一點點爆點。”看著畫麵中走入通道和地下基地的焚炎劍娘，林覺得，雖然四周的場景確實很邪惡，那些人也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林覺得如果隻是，讓焚炎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她應該也不會太——呃，太憤怒？
    係統在等待林做出選擇。
    “……可以在這個畫麵中加幾個被肢解的嬰兒嗎？”林對係統詢問道。
    “好的。”
    “壞人別讓我來做啊……歎息。算了算了。幫我寫一個鄭重聲明。”
    “好的。尊敬的宿主。
    鄭重聲明模擬世界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嬰兒因製作副本場景而受到傷害。”
    輕飄飄的聲明讓林感覺有點微妙，有種自己殺了人，然後說非我者，兵也的既視感。
    不過……林還是會去做這件事。
    她知道，也因此，她看穿了係統的心思——係統在照顧她的情緒，如果她不提出這件事的話，係統就不會在這個場景中加入什麽過分殘忍的畫麵，但這是不對的。模擬世界並不是真實的世界，因為關注模擬世界中的事物而讓主世界的萌娘承擔風險——林不會做這種事。
    退一萬步！就算現在要林在一個人類嬰兒和六萬人可能要麵對的風險之間選擇——她選擇後者。
    外表年幼的小蘿莉的心智並不如她的容貌那般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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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憂鬱，有些惆悵。
    “就當這隻是一個過分真實的遊戲畫麵吧。我們總不能苛責遊戲的場景設計。”林無奈的為自己開脫著。
    “……啊，如果有人想罵我的話，那就罵吧。”
    係統並沒有回答林的話，它很快地生成了一個3d模型，並且打印到了畫麵之中。
    隨後他稍微細化了一下焚炎見到那個屍體的表情。
    “這樣應該就足夠了吧。”
    “……係統認為這樣可以視為足夠，也可以視為不夠，如果您希望讓承擔的風險進一步降低，還可以繼續增添更多殘忍或血腥的畫麵。係統也如此推薦。但如果您仍對這樣的行為保持抗拒。係統認為這已經足夠了。”
    “……不。繼續增加吧，那件大廳，本來是不是沒有什麽填充物，加個溶解池進去。然後，就類似於一個大鍋，熬煮……”
    “尊敬的宿主——”係統緊急打斷了林——雖然希望您不要太過仁慈，但這麽狠還是有點過分的……
    “考慮到【鬼嬰】這一信息……熬煮的東西……”
    “呃……那還是單純的生成一些屍體吧。別搞那麽……呃……可怕的。
    ……不對啊，就算是鬼嬰宗，唔，熬煮屍油什麽的……應該也算是加工業的一種吧……”
    “……”係統不想說話……看來這位宿主確實有點過於——陰狠了。
    還是稍微阻止一下這位宿主吧……不然就算是考慮到模擬世界中存在著的……有關於邪性和黑化的描述，這也是一個危險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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